第436章 突然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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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 隊員老張突然低呼,手電光落在三個並排而立的保險箱上。
    那三個保險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沉重,仿佛藏著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技術人員迅速上前,用特製工具插入保險箱鎖孔,金屬齒輪轉動的輕響在寂靜的倉庫裏格外清晰。大家都圍在保險箱周圍,眼睛緊緊盯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隨著 “哢噠” 一聲脆響,三個漆黑的保險箱門被同時拉開,一股混雜著灰塵與金屬的寒氣撲麵而來,仿佛從地獄深處吹來的冷風。
    鄭建國舉起戰術手電,光柱掃過箱內的瞬間,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 最左側的保險箱裏碼著一遝遝紅色鈔票,百元大鈔的邊角整齊劃一,用橡皮筋捆成捆,在暗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粗略一數,足有近百捆,空氣中仿佛都漂浮著金錢的銅鏽味。那些錢堆積如山,像是一座罪惡的堡壘。
    中間的箱子裏,十幾根金條靜靜躺著,每根都刻著銀行的標識和重量。金條表麵光滑如鏡,映出隊員們驚愕的臉。
    鄭建國伸手掂起一根,沉甸甸的觸感壓得指尖微沉,這分量不僅是黃金的重量,更是無數家庭被掏空的血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對腐敗分子的憤怒又增添了幾分。
    最右側的保險箱裏沒有金銀,隻有一個黑色牛皮文件夾。鄭建國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抽出裏麵的文件,紙張因年代久遠微微泛黃。
    當看清內容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 那是幾份標注著 “絕密” 的會議紀要,涉及多位高層官員在重大項目中的利益輸送,
    甚至有某副省級領導親筆簽名的批示,字跡與之前周嘉案中發現的筆跡完全吻合。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意識到這些文件的分量,這不僅僅是證據,更是能夠改變整個官場生態的重磅炸彈。
    “這些…… 足夠掀翻半個官場了。” 鄭建國喃喃自語道,
    鄭建國帶領著隊員們乘勝追擊,他們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日夜奮戰。經過無數個日夜的艱苦偵查和布控,他們成功地將案子相關的人員全部一一抓住。
    那些在黑暗中肆意踐踏法律的腐敗分子,終於在正義的鐵拳下紛紛落網。
    審訊室裏,曾經囂張跋扈的嫌疑人如今都低垂著頭,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鄭建國看著這些人,心中五味雜陳。憤怒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
    場與腐敗勢力的較量,他們終於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他緩緩走出審訊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外麵的陽光照在臉上,暖烘烘的,讓他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
    這段時間以來,鄭建國的神經一直像繃緊的弦。無數次在深夜被電話驚醒,無數次麵對狡猾的罪犯和複雜的線索絞盡腦汁。
    每一次的調查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前方等待著的是陷阱還是真相。而現在,看著那些罪犯被繩之以法,他感覺自己的使命暫時完成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走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體像是散了架一般。
    就在鄭建國鬆一口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王天走了進來。王天的眼神裏依舊帶著那份敏銳和認真,手中抱著一摞厚厚的資料。
    他的腳步很輕,但每一步都踏得很穩。“鄭隊,這是最近發生的一係列案子以及牽扯到的人員的資料,我全部都整理到一起了。”
    王天說著,將資料輕輕放在鄭建國的辦公桌上,紙張的摩擦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裏格外清晰。
    鄭建國仔細翻閱著王天整理好的那摞資料。每一頁紙張在他手中摩挲而過,他的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那些案件相關的人名、時間、地點以及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都像是他腦海中精密地圖上的坐標點,他在心中反複比對、思索,確認著每一個環節是否存在漏洞。
    辦公室裏安靜極了,隻聽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鄭建國偶爾輕輕的沉吟。他時而眉頭緊鎖,似乎被某個棘手的關聯所困擾;時而微微點頭,對資料中條理清晰的整理表示認可。
    在這一遝遝資料裏,承載著他們團隊多日來的心血,也隱藏著那些腐敗勢力的醜惡行徑。經過漫長而專注的查看,鄭建國終於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他輕輕合上資料,長出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他站起身來,拿著資料,打算將這些資料進一步安排後續的處理。然而,就在他剛要邁出辦公室的那一刻,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是一連串沉悶而巨大的撞擊聲,那聲音震得窗戶玻璃都嗡嗡作響。鄭建國心中 “咯噔” 一下,腳步猛地頓住,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幾乎是同時,王天也從旁邊的辦公區域快步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警覺。“出去看看!” 鄭建國簡短而有力地說道,隨即和王天一起朝著外麵衝去。
    他們跑到辦公樓外,一股刺鼻的橡膠燒焦味和汽車尾氣的味道撲麵而來。隻見不遠處的馬路上,一片狼藉。三輛汽車慘烈地撞在了一起,扭曲變形的車身如同被揉皺的玩具。
    其中一輛黑色的轎車尤為顯眼,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甩了出去,整個車身直接倒立在馬路邊,四個車輪在空中無助地轉動著,仿佛一隻受傷後掙紮的野獸。
    周圍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車禍嚇得驚慌失措,紛紛停下腳步,有的捂住嘴巴發出驚恐的尖叫,有的掏出手機慌亂地撥打著報警電話。
    刺耳的警報聲、人們的驚呼聲和汽車零部件掉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原本平靜的街道瞬間陷入了混亂之中。
    鄭建國和王天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急切與堅定。眼下這車禍現場的慘狀,混亂不堪且危機四伏,情況顯然不對頭,必須立刻展開救援。
    鄭建國一邊朝著翻車車輛衝去,一邊大聲喊道:“快,都別愣著,趕緊下去支援!” 他的聲音洪亮而急切,穿透了現場的嘈雜。周圍原本還處於驚愕狀態的同事們,如夢初醒般紛紛回過神來,迅速反應,跟著他們衝了過去。
    王天跑在鄭建國身旁,腳步急促而有力。他的心緊緊揪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車內可能被困人員的畫麵,每一秒的延遲都像是在加重他的擔憂。他暗自祈禱,希望車內的人能平安無事,能趕在更糟糕的情況發生之前把他們救出來。
    其餘的同事們也沒閑著。年輕氣盛的小李,眼神裏滿是果敢,一邊跑一邊迅速脫下外套扔到一旁,挽起袖子,準備隨時大幹一場。平日裏沉穩的老張,則冷靜地組織著其他同事,有序地朝著車禍現場靠近,大聲提醒著大家注意安全,別被那些散落一地的汽車碎片劃傷。
    鄭建國和王天第一時間來到了那輛倒立的翻車車輛麵前。
    周圍人群的呼喊聲、那輛黑色轎車宛如一個被巨人隨意擺弄的玩具,整個車身嚴重扭曲變形,像是被一隻巨大且殘暴的怪獸狠狠攥在鋼鐵般的手中,肆意地揉捏、擠壓。
    原本鋥亮的車漆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劃痕,仿佛是怪獸留下的爪印,幾塊破碎的車身碎片無力地耷拉在一旁,搖搖欲墜。
    車門被擠壓得完全變了形,死死地嵌在車身框架裏,像是被焊死了一般。
    鄭建國心急如焚,額頭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他不假思索地衝上前去,雙手緊緊抓住車門把手,用盡全身力氣拚命地拉扯。
    他的手臂肌肉因為用力而高高隆起,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可任憑他怎麽使勁,車門卻紋絲不動,仿佛在無情地嘲弄他的努力。
    透過破碎的車窗,鄭建國看到司機的慘狀,心猛地一沉,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
    司機滿臉是血,鮮血從額頭的傷口處如注般汩汩流出,像一條條蜿蜒的紅色小溪,很快糊住了眼睛,隻餘下一張因極度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樣子的臉。
    司機的雙手在空中瘋狂地胡亂揮舞著,像是在黑暗無盡的深淵中拚命尋找著救命的繩索,雙腿也在不受控製地不停抽搐,每一次顫動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地揪著鄭建國的心。一種強烈的責任感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瞬間湧上他的心頭,他在心底聲嘶力竭地呐喊:每一秒的延遲都可能讓這個鮮活的生命消逝!
    幾乎在同一時刻,王天也迅速反應過來。他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因為緊張和焦急而微微顫抖個不停,好不容易才快速按下 120 的號碼。電話一接通,他對著聽筒那頭急切地喊道:“這裏是 xx 街道,發生嚴重車禍,有人員重傷,情況危急得要命,你們得馬上快來!” 掛了電話,他連一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立刻轉身,目光如炬地指揮其他同事:“老張、小李,你們幾個趕緊去看看另外兩輛車的傷者情況,動作務必得快,晚一秒都可能出大事!” 他的聲音洪亮而急切,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和威嚴。
    鄭建國雙眼緊緊地盯著車內痛苦掙紮的司機,心中如同被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炙烤著,暗自焦急萬分。
    他憤怒地用力捶了一下車身,那沉悶的撞擊聲在他聽來卻像是自己的無能在回響。他懊惱得恨不能立刻將司機從這死亡陷阱中解救出來,可眼前的困境卻像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就在這時,王天發現不遠處有一塊尖銳且沉重的石頭,他大喊著:“鄭隊,用這個試試!”
    鄭建國迅速接過石頭,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將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手臂上,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車門的縫隙狠狠砸去。
    每一次撞擊,都能聽到金屬變形那刺耳、尖銳的聲響,仿佛是轎車在發出痛苦的哀號。
    他的手臂因為持續不斷地用力而酸痛難忍,肌肉如同被撕裂一般,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但他的眼睛裏自始至終隻有那被困在車內、命懸一線的生命,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與此同時,其他同事也在各自的崗位上緊張有序地忙碌著。
    老張沉穩冷靜,有條不紊地組織著周圍的群眾,維持現場的秩序,大聲提醒大家不要靠近危險區域,以免受到二次傷害;小李年輕氣盛,眼神中透著果敢和堅毅,毫不猶豫地衝向另外兩輛車,仔細地查看傷者的情況。沒過多久,同事們便陸續通過對講機匯報了另外兩輛車的傷者情況:“鄭隊,這邊有兩人受傷,不過傷勢看起來不算太重,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個消息,鄭建國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他知道,眼前這輛車裏的司機才是最緊迫的難題。
    鄭建國心急如焚,額頭上的青筋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般暴起。
    他立刻蹲下身子,整個身體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試圖從車窗那狹小得可憐的縫隙中艱難地將手伸進去。
    他的手指因為緊張和擔憂而微微顫抖著,如同探尋黑暗洞穴的探險者,努力摸索著安全帶的卡扣。
    然而,車子倒立的詭異角度,使得司機整個身體被死死卡在座位上,仿佛被一股無形卻強大無比的力量禁錮住,動彈不得。
    當鄭建國的手在摸索過程中不小心觸碰到司機時,司機瞬間發出一聲尖銳而淒慘的痛苦呻吟。
    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的求救信號,直直地刺入鄭建國的心底。
    他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動作戛然而止,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砸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濺起一小團灰塵。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此刻絕不能貿然用力,否則稍有不慎,就可能給司機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生命造成二次傷害,讓他離死亡的深淵更近一步。
    “兄弟,你別亂動,千萬別亂動!”
    鄭建國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但他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語調平穩且溫和,試圖用這微弱的聲音為司機築起一道安撫的屏障。
    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仿佛兩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死死地盯著司機那痛苦扭曲的麵容,仿佛這樣專注的凝視就能傳遞無盡的力量,給司機堅持下去的勇氣。
    “救援馬上就到,很快就有人來救你出去,你一定要堅持住!” 鄭建國繼續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另外兩輛車那邊的混亂場景逐漸在眾人眼前清晰起來。
    這兩輛車在那場慘烈撞擊的餘威下,像是被命運狠狠捉弄的玩偶,車身扭曲變形,傷痕累累。
    不過,令人稍感寬慰的是,車裏的司機和乘客傷勢相對較輕。
    在曆經了驚魂未定的碰撞後,有的人僅僅隻是輕微擦傷,卻也狼狽不堪地從變形的車廂裏自己掙紮著爬了出來,模樣十分淒慘。
    在其中一輛車旁,一位年輕的司機呆立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驚恐。他的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仿佛還未從剛剛那驚心動魄的撞擊中緩過神來。
    他身上那件原本整潔的襯衫,此刻已被扯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像是被野獸的利爪無情劃開。
    從那道破口中,能清晰看到他胳膊上幾道擦傷的血痕,細細的血絲蜿蜒而下,像是被鋒利的刀片輕輕劃過,透著絲絲縷縷的疼痛。
    他腳步踉蹌地朝著路邊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虛弱無力,好不容易才靠在一棵樹上勉強站穩。
    雙手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出了那串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喂,老婆…… 我出車禍了…… 不過別擔心,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
    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可那微微發顫的尾音,還是透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慌亂。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輛受損的車,眼神中滿是後怕,仿佛剛剛經曆的一切是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在心裏不斷地犯嘀咕:要是再嚴重一點可怎麽辦啊,家裏的老婆孩子還眼巴巴地等著他回去呢,這一遭變故,不知道又得讓家人跟著操多少心。
    不遠處,一對看上去像是乘客的中年夫妻緊緊依偎在一起。
    妻子用手緊緊捂著胳膊,眉頭擰成了麻花,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滾落,嘴唇因為疼痛而微微發白。
    她的丈夫在一旁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每走幾步就會停下,憂心忡忡地看看妻子的胳膊,又焦急地瞅瞅路口的方向,滿心盼望著救護車能快點呼嘯而來。
    “咋這麽疼呢,不會骨折了吧。”
    妻子帶著哭腔說道,聲音裏滿是無助與害怕。丈夫趕忙輕聲安慰:“沒事兒,救護車馬上就到,到醫院檢查檢查就放心了。” 可他自己心裏也沒底,這場突如其來的橫禍,把原本好好的出行計劃攪得一團糟,後續還不知道會冒出多少麻煩事等著他們去應對。
    此時的鄭建國,在全神貫注地關注著重傷司機的同時,也抽空迅速掃了一眼事故現場的全貌。
    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輛車身上時,眉頭瞬間緊緊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那輛車的車頭嚴重變形,仿佛被一隻力大無窮的巨拳狠狠砸過。
    原本規整有序的車頭此刻完全扭曲,發動機蓋高高隆起,像是一頭受傷後憤怒掙紮的野獸,隨時都可能咆哮著爆發。
    保險杠整個脫落下來,無力地躺在一旁的地麵上,上麵的油漆掉了一大塊,露出斑駁不堪的鐵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地上更是一片狼藉不堪,散落著大片大片的玻璃碎片,在陽光的強烈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仿佛是這場慘烈事故留下的殘酷印記,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瞬間。還有一些扭曲的金屬部件,有的細長彎曲,好似被無形的力量隨意彎折;有的則像是被擰成了麻花,奇形怪狀地雜亂堆在地上,仿佛在向人們展示著撞擊時那強大的衝擊力。
    就在眾人滿心焦慮與期盼的時候,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穩穩地停在了事故車輛旁。
    車門幾乎在同一瞬間被猛地拉開,一群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如敏捷的獵豹般魚貫而出。
    他們的動作嫻熟而有序,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與專注,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
    為首的一位年輕男醫生,麵容堅毅,眼神中透著專業與冷靜。
    他一邊快速朝著倒立的轎車奔去,一邊大聲地對著身後的隊員們喊道:“動作快點,傷者情況危急!”
    那洪亮的聲音在事故現場上空回蕩,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緊迫感。
    與此同時,交警們也迅速分散開來,猶如一群訓練有素的衛士。
    有的開始在事故現場周圍拉起醒目的警戒線,黃白相間的線條在陽光下格外顯眼,阻止著無關人員靠近,維持起現場的秩序;有的則拿出筆記本和相機,有條不紊地開始對事故現場進行勘查記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試圖還原事故發生的真相。
    醫護人員們衝到那輛倒立的轎車前,透過破碎的車窗,看到車內奄奄一息的司機,眼神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不忍。
    那位男醫生立刻蹲下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司機,仔細查看他的傷勢。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能擰出水來,嘴裏還喃喃自語著:“情況很糟,得盡快把人救出來。” 隨後,他果斷地指揮隊員們:“快,把破拆工具拿過來!” 那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隊員們迅速將沉重的破拆工具搬到轎車旁,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機器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