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塵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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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之的目光在石磨與包袱間來回遊移,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瘋長。他穩了穩心神,抬眸看向沈秋棠,開口道:“秋棠,這包袱裏裝的,可是與青銅印有關之物?”
沈秋棠抱緊包袱,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這是我祖父臨終前交給我的,叮囑我一定要找到青銅印的下落,解開其中秘密,可我一直不知該從何入手,直到遇見你。”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袱,露出一本泛黃的古籍和一塊陳舊的布帛,上麵隱隱繪著奇怪的紋路。
林硯之湊近,仔細端詳古籍上的文字,雖因年代久遠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認出是一些關於古老祭祀和神秘器物的記載。而布帛上的紋路,似乎是一幅殘缺的地圖。“看來,我們要找的答案,或許就藏在這些線索裏。”他若有所思道。
兩人在磨坊裏尋了處相對幹淨的地方坐下,攤開古籍和布帛,試圖從中找出更多關聯。林硯之憑借著對家族傳承的記憶,解讀著古籍裏晦澀的詞句;沈秋棠則結合自己這些年的研究,對布帛上的紋路進行分析。
不知不覺,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突然,林硯之指著古籍上的一段文字,興奮道:“你看這裏,提到了一處隱秘之地,說是藏有開啟青銅印秘密的關鍵,而這布帛上的紋路,很可能就是前往那裏的路線!”沈秋棠湊過去,眼中也燃起希望的光芒:“如此說來,我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隻是這路線殘缺不全,該如何是好?”
林硯之沉思片刻,目光落在包袱角落,那裏有一小截磨損的絲線。他拿起絲線,發現其材質特殊,隱隱散發著古樸的氣息。“或許這絲線也暗藏玄機。”他說著,將絲線與布帛上的紋路比對起來。果不其然,絲線的長度和走向,恰好能填補布帛上缺失的部分。
兩人順著絲線和紋路拚湊出的路線,在腦海中勾勒出大致的方向。“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在西北方向的深山之中。”沈秋棠說道。林硯之點頭表示認同:“事不宜遲,我們天亮就出發。隻是前路未知,怕是危險重重。”
沈秋棠握緊拳頭,眼神堅定:“為了探尋真相,再大的危險我也不怕。這些年,我一直被這秘密困擾,如今終於有了線索,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林硯之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暗暗發誓一定要護她周全。
收拾好東西,兩人走出磨坊。此時,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來臨,而他們追尋青銅印秘密的冒險,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向著未知的西北深山,踏上充滿挑戰與未知的征程。
磨坊的木門在身後吱呀合上,揚起的灰塵被月光染成細碎的銀霧。林硯之的目光仍落在沈秋棠懷中的包袱上,那布料邊緣磨出的毛邊,竟與他胸口貼身藏著的半塊玉佩紋路隱隱呼應——那是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物件,隻說“等見了青銅印,自會明白”。
“這裏的石磨,似乎與尋常農家的不同。”沈秋棠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她放下包袱,指尖拂過石磨表麵,積灰簌簌落下,露出幾道淺淡的刻痕。林硯之湊近細看,那些刻痕並非磨損所致,而是刻意雕琢的紋路,蜿蜒如蛇,最終匯聚成一個殘缺的印形,與他記憶中青銅印的輪廓重合了大半。
“你祖父的遺物裏,可有關於石磨的記載?”林硯之忽然問。沈秋棠立刻打開包袱,取出一本線裝冊子,指尖飛快翻過泛黃的紙頁:“有了!上麵說‘磨轉三聲,印門自開’,可這石磨……”她用力推了推磨盤,石磨紋絲不動,仿佛與地麵連為一體。
林硯之蹲下身,目光掃過磨盤底部與地麵的縫隙,忽然注意到縫隙裏嵌著一枚銅錢大小的凹槽。他摸出胸口的半塊玉佩,試探著將凸起的紋路對準凹槽按下——隻聽“哢”的輕響,石磨竟緩緩轉動起來,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剛落,磨盤中心突然下陷,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隱約有微光從深處透出。
“這是……”沈秋棠驚得後退半步,卻被林硯之伸手扶住。他望著洞口的微光,掌心的玉佩忽然發燙:“看來,我們要找的過往,就藏在這下麵。隻是進去之前,你要想清楚——一旦踏進去,或許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沈秋棠抬頭看他,月光落在她眼底,映出與石磨紋路相似的堅定:“從我決定尋青銅印的那天起,就沒想過回頭。”她說著,將包袱甩到肩上,率先朝著洞口邁出腳步,林硯之握緊發燙的玉佩,緊隨其後踏入了黑暗之中,身後的磨盤緩緩回升,將月光徹底隔絕在外。
磨坊的門軸發出幹澀的聲響,林硯之反手將門掩上時,眼角餘光又落在了沈秋棠懷中的包袱上。那包袱用的是老粗布,邊角處縫著朵褪色的纏枝蓮,竟與他母親留下的那方舊帕子紋樣一模一樣。
“你這包袱……”他終是忍不住開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那裏貼身藏著半塊刻著青銅印紋樣的玉佩。沈秋棠聞言一頓,將包袱往懷裏緊了緊:“是我祖母傳下來的,裏麵裝著些關於青銅印的舊圖紙。”
說話間,月光忽然被雲遮了幾分,屋內瞬間暗了下來。沈秋棠下意識抬手去攏包袱,卻不慎碰倒了磨旁的木勺,木勺落地時,竟“當啷”一聲撞上了石磨底座。林硯之俯身去撿,指尖觸到石磨的刹那,忽然察覺底座邊緣有處細微的凹陷,形狀竟與他胸口玉佩的弧度嚴絲合縫。
“你看這裏。”他招呼沈秋棠過來,同時掏出胸口的玉佩。當玉佩嵌入凹陷的瞬間,石磨突然發出沉悶的轉動聲,磨盤上積年的灰塵簌簌落下,露出底下刻著的一行小字——“硯心藏印,棠開見路”。
沈秋棠驚得捂住了嘴,包袱裏的圖紙不慎滑落出來,其中一張紙上畫的路線圖,終點處竟也畫著一朵纏枝蓮。林硯之撿起圖紙,指尖劃過那朵蓮:“我母親臨終前說,等我找到‘棠花引路’之人,便能解開青銅印的秘密。”
雲片漸漸移開,月光重新灑滿屋內。沈秋棠看著林硯之手中的玉佩與圖紙上的紋樣,忽然將包袱完全打開:“這裏還有半塊玉佩,是祖父說要交給‘持印之人’的。”兩塊玉佩拚在一起,恰好組成完整的青銅印圖案,磨盤上的小字也在月光下泛起點點微光。
“原來我們要找的,從來都不隻是青銅印。”林硯之輕聲說,掌心的玉佩漸漸發燙,仿佛在呼應著某種沉睡多年的秘密。沈秋棠點頭,將圖紙重新疊好:“那現在,我們該順著圖紙找下去了?”
林硯之抬眸看向她,月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背上,他緩緩握緊:“嗯,從這裏開始,把被藏起來的過往,一點一點找回來。”石磨的轉動聲漸漸停了,屋內隻剩下兩人平穩的呼吸聲,而窗外的夜色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隨著這重逢的玉佩,悄然蘇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