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廠長一位朋友送的，那位朋友是位老軍人。"林楓笑著回答。
    提到廠長，劉海中立刻沒了底氣。
    如今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知道，林楓是楊廠長和李副廠長的心頭好。
    林楓不僅常伴楊廠長出差，還為李副廠長搞到了不少豬肉，讓工人們都能吃到肉，這事廣為人知。
    "小楓，我們知道你本事大，在廠裏做了不少貢獻。
    年底快到了，幫忙想想辦法，給我們大院的鄰居們也弄點豬肉，讓大家都能過個好年。"
    易大爺直接對林楓提出請求。
    "沒錯，小楓，我們看著你長大，你現在出息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鄰居。"
    劉海中以長輩的口吻對林楓進行勸導。
    三大爺連忙點頭附和，閻老扣膽子最小，也沒主意，凡事都是老大和老二在前頭帶頭，他在後頭跟著出謀劃策或者幫忙吆喝。
    閻埠貴在學校吃午飯，他聽說軋鋼廠的工人都能天天吃肉菜，心裏很是羨慕。
    他讓閻解成和閻解放帶些肉菜回來，他也想改善夥食，但三個兒子根本不理他。
    都說：“要吃肉，拿錢來！”
    閻埠貴感慨，兒子們都跟他學得不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林楓眨眨眼，心想：三位大爺難得齊心，想為鄰裏做件好事。
    若自己拒絕，以後怕是在這個院子待不下去了。
    不過，他們不能白白占便宜，不然開了先例，就會有第二次，不能寵著他們。
    “三位大爺，想法挺好，但不好實現啊。
    軋鋼廠是國營單位，進貨有正規渠道和批文，先付款再提貨，從不出錯。
    我們這個院子突然冒出大批豬肉，難免有人議論，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林楓為難地說。
    確實如此，這個院子怎能跟軋鋼廠比？要是過年時大夥兒分自養的豬肉，沒人會說什麽。
    但若是年底無緣無故多了些豬肉，肯定會引起街道辦注意，還會追究責任。
    林楓話音剛落，三位大爺麵麵相覷。
    真是個難題！剛才三位隻顧著想著吃肉，竟忘了考慮後果。
    “確實是問題，小楓的顧慮不是沒道理。”
    易中海皺眉，端起茶缸喝了一口。
    二大爺也是一籌莫展，現在吃塊肉怎麽這麽難呢？
    三大爺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老易，老劉，這事其實很簡單。”
    “你們去找街道辦主任，讓他開張條子不就行了嗎。”
    三大爺慢悠悠地搖頭晃腦說道。
    易中海和劉海中對視一眼，覺得有戲！
    “可這樣一來，可能會讓小楓為難，街道辦主任一家也不容易啊……”
    易中海皺眉搖頭。
    劉海中嘿嘿一笑，拍了拍桌子，“小楓神通廣大，幾噸肉都能搞到手，區區街道辦主任算什麽？給他十斤豬肉就夠了。”
    三人目光齊刷刷投向林楓。
    林楓啞然失笑：“三位大爺真是深謀遠慮，不過，咱們得先說清楚，我一拿到豬肉，咱們就是同舟共濟的關係，要是出了問題，大家一起擔著。”
    “小楓，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怎麽會害你？”
    三大爺閻埠貴笑著安慰，眼神卻落在林楓懷裏的軍大衣上。
    “小楓，你放心，有了豬肉，咱們大院所有人都能沾光，孩子們也能開心過年，誰會怪你？”
    二大爺也笑著勸慰。
    一大爺點點頭：“就這麽辦吧。
    我現在就去找街道辦主任。
    小楓，你幫忙弄五百斤豬肉怎麽樣？價格你定。”
    林楓思索片刻，臉上從猶豫轉為堅定。
    他一拍大腿，語氣決絕：“好吧，看在三位大爺的情麵上，我一定盡力解決，弄五百斤豬肉回來。
    價格就按市麵價，八毛五一斤。”
    三大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年頭，市場上的豬肉已經漲到一塊一毛錢，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而林楓答應的價格，每斤能省兩毛五。
    “好，小楓，就這麽定了。
    我現在就去找主任。”
    易中海高興地說。
    劉海中湊近，討好地說：“小楓，等你把豬肉弄來，我負責分豬肉，我對分豬肉最在行了……”
    “不行！讓我來！”
    還沒等劉海中說完，閻埠貴立刻接過話頭。
    “我是小學老師，不管是瑣碎的小事還是重要的工作，我都處理得公平公正。
    分豬肉這種事，非我閻埠貴莫屬。”
    三大爺得意地笑道。
    林楓的豬肉還沒送來，這兩人已經為了分豬肉爭得不可開交，差點兒鬧得像要打起來似的。
    “行了，二大爺，三大爺，別爭了。”
    “這五百斤豬肉，你們倆一起分，一個人切肉，另一個過秤，不就行了嘛。”
    林楓笑著說。
    這話一出口，兩個老頭眼睛都亮了。
    “嘿嘿，小楓，還是你聰明，這樣的好辦法都想得出來。
    到時候，我來過秤，讓劉海中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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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七級鉗工，幹體力活很在行。”
    閻埠貴嘿嘿一笑。
    “切肉就切肉，隻要能為大家服務，能讓大院裏的人都吃上肉，做什麽我都願意。”
    劉海中瞪了閻埠貴一眼。
    商量妥當後，一大爺去找到街道辦主任。
    沒幾天，一大爺果然帶回了街道辦的批文。
    這樣一來，年底分豬肉的事情終於有了保障。
    轉眼到了年底，京都下了一場大雪。
    白雪覆蓋大地，整個院子銀裝素裹。
    林楓的五百斤豬肉也運到了。
    眾人齊心協力將肉抬進了院子。
    之前借來的豬肉架子早已擺好，院子被打掃得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積雪。
    前院大門一關，百十號人拿著自家的盆盆罐罐，排著隊等著分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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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臘月二十二，明天就是小年了。
    大家今天分完豬肉，正好可以開開心心地過個小年。
    院子裏擺了一張桌子，旁邊放著三把椅子。
    一大爺易中海依舊坐在那裏，穿著厚厚的棉襖，手裏捧著大瓷缸。
    二大爺和三大爺的位置今天空著。
    兩位長輩親自參與分豬肉，一位拿刀，另一位負責稱重，其餘兩位則為各家分配豬肉。
    “劉成，這是你們家的豬肉，總共三斤六兩，每斤八毛五，共計三塊零六分，請去那邊找林楓付款。”
    “下一位，秦淮茹，這是你們家的肉，共五斤四兩，每斤八毛五，合計四塊五毛九分，請去那邊找林楓付款。”
    “下一位……”
    閻埠貴確實算得精準，每戶分到的豬肉都清清楚楚。
    沒有一家有怨言，大家都很信服。
    林楓陪著老太太坐著，傻柱和雨水幫忙收款。
    所有錢裝進一個大紙箱，各種麵額的鈔票讓人眼花繚亂。
    大院裏秩序井然，分肉和交錢都排著隊。
    今天，傻柱和雨水成了焦點人物。
    林楓默默陪伴著老太太，笑著看著熱鬧的場景。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連聲稱讚：“好孩子，幹得好！讓大家都有肉吃，真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
    林楓笑著點頭，沉浸在這樣淳樸的喜悅中。
    棒梗在一旁盯著紙箱裏的錢，眼睛都直了。
    他這一生從未見過這麽多錢。
    之前他認為院裏最有本事的是傻柱，但現在意識到自己錯了。
    整個院子最厲害的人其實是林楓！
    輪到秦淮茹付款時，她遞過一疊錢，有整有零。
    傻柱仔細數完後說：“秦姐，你少了整整一毛錢。”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這傻小子何必如此認真？不就幾分錢嗎？又不是你自己的事，何必這麽較真？
    你看林楓自己坐在那兒，就跟沒事人一樣，你怎麽比他還上心？
    “什麽？少了一毛錢？不可能吧？傻柱，肯定是數錯了，再數一次看看。”
    秦淮茹偷偷向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不明所以。
    他又數了一遍，還是差一毛錢。
    “秦姐，我沒錯，你這錢裏確實少了一毛錢，要不你再數一遍。”
    傻柱就是這樣直率。
    一分一毫都要算清楚，林楓這麽信賴他幫忙收款，他怎麽能讓自己辜負這份信任，讓楓哥蒙受損失？
    一毛錢都不能少。
    林楓站在旁邊，早已留意到眼前的一切。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也太會耍滑頭了。
    不過，念在你把表妹介紹給柱子的份上，我就給你這個麵子，給一毛錢。
    等柱子和秦京茹結婚後，秦京茹肯定不會和你一條心。
    就為了這一毛錢，我會讓你失去一個表妹。
    “柱子，算了吧，秦姐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要養活，也不容易，就少收她一毛錢。”
    林楓笑著對傻柱說道。
    秦淮茹眼睛一亮，迅速轉移目光，美眸看向林楓。
    林楓避開她的視線，將目光投向正在分肉的二大爺和三大爺。
    他深知秦寡婦那雙眼睛的厲害，帶著鉤子，專門勾人的心神。
    隻是傻柱感情上遲鈍，被她玩弄這麽多年，被她博取同情，利用至今。
    未察覺林楓的注視，秦淮茹略感失落。
    但省了一毛錢，她依然很開心。
    “謝謝小楓。”
    “秦姐不必客氣。”
    林楓笑著回應，隨後專注地看著兩位大爺分肉。
    許大茂也在排隊買肉，他知道這些肉都是林楓搞來的。
    這次他乖乖排隊，規規矩矩付錢，即使傻柱調侃了他幾句，他也當作沒聽見。
    但他就是不服林楓和傻柱，一直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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