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拎著自家五斤四兩的豬肉回屋，身後跟著三個孩子：棒梗、小當和槐花。
    “今晚可以吃肉了，太好了。”
    孩子們歡騰起來。
    張老太太提著購物袋，興衝衝回了家。
    一個小時後，五百斤豬肉全部分完，連豬血都不剩。
    每家每戶帶著豬肉回了家。
    門一關，一家人圍坐一起，今晚家家戶戶都有肉吃。
    “奶奶，咱們也回去吧。
    我們回家吃肉，我讓柱子給您做紅燒獅子頭。”
    “好，我們回家吃肉。”
    老太太十分歡喜，大院裏難得這麽熱鬧。
    林楓攙扶著老太太走向後院。
    傻柱抱著裝滿錢的紙箱，興奮地跟在後麵。
    "楓哥，我必須好好誇你！就今天這事，太棒了！"
    傻柱抱著錢箱，豎起大拇指，對林楓讚不絕口。
    "沒錯，楓哥，你讓大家都有肉吃了，所有人都會記著你的恩情。"
    雨水蹦蹦跳跳地跟著林楓，笑得燦爛，連連誇讚。
    林楓扶著老太太往前走，回頭對兄妹倆笑著說："管他們怎麽說，咱們回家吃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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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廚藝了得，三下五除二便端出四道菜：回鍋肉、東坡肘子、麻婆豆腐、開水白菜，全是地道的京派川菜。
    菜上桌，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
    "不錯啊，柱子，手藝見長。"
    林楓笑著稱讚，從包裏取出半瓶西鳳酒。
    "謝謝楓哥誇獎，說到做菜，我就服您。
    要不是您帶來這麽好的食材——肘子、豬肉、豆腐，這四道菜我真做不來。"
    "哎呀，還有酒！西鳳酒，可不便宜，前幾天我在供銷社見過，一瓶兩塊五呢，太貴了。"
    傻柱眼睛發亮，坐下陪老太太，看到林楓拿出酒，興奮不已。
    傻柱平日無其他愛好，下班後最愛喝點小酒。
    今晚有肉有菜還有酒，他樂開了花。
    雨水靠在老太太對麵，挨著兩個哥哥，早已饞得不行。
    "雨水，奶奶，快吃吧，別管我們，我們哥倆喝一杯。"
    林楓招呼雨水和老太太一起喝，拿出兩個小酒杯，給自己和傻柱各倒一杯。
    "楓哥，我敬您一杯，多虧了您讓我們都能吃上肉。"
    "客氣啥？來，幹杯！"
    "啪！"
    兩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傻柱的廚藝真是一流。
    他做的東坡肘子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香氣撲鼻，讓人讚不絕口。
    麻婆豆腐麻辣鮮香，連老太太都辣得直吐舌頭，但依舊舍不得放下筷子。
    回鍋肉的味道更是無需多言，雨水已經吃了好幾塊，連連稱讚。
    那道青口的開水白菜也十分受歡迎。
    這一頓飯吃得大家都很開心。
    不僅是林楓他們吃得高興，喝得痛快，今晚整個大院裏，每家每戶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今晚，家家戶戶的餐桌上都有肉菜。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
    家家戶戶都忙著包餃子。
    昨天每家每戶都分到了豬肉和麵粉，調好餡料，都能包一頓餃子。
    一大爺和一大媽無兒無女，往年的小年都是和聾老太太一起過的，今年也不例外。
    林楓邀請一大媽去後院和老太太一起包餃子，還特意給一大爺帶了一瓶西鳳酒和半斤花生米。
    這一次，一大爺沒有推辭，愉快地接受了。
    "走，小楓，去後院看看老太太。"
    一大爺易中海披著棉襖，笑著和林楓一起往院子後麵走去。
    "柱子，快點啊，雨水和老太太已經和好麵了，就等你了。"
    林楓順便喊了一聲傻柱。
    "好嘞，楓哥，我這就過去。"
    傻柱答應一聲，提著兩個飯盒出門，跟著兩人一起去後院。
    秦淮茹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動靜，無奈地搖搖頭。
    "你看什麽呢？自己的麵都不和，光看別人幹嘛？"
    "要麽我來和麵，你把這雙鞋底做完？"
    張老太太戴著老花鏡對秦淮茹說。
    "不用了，我還是來和麵吧，你繼續納鞋底。"
    秦淮茹係上圍裙開始和麵。
    "對了，你表妹京茹覺得傻柱怎麽樣？他們倆有可能嗎？"
    張老太太用針在頭發上蹭了蹭，繼續納鞋底，問道。
    "我表妹根本沒看上傻柱，說他太懶，被子不疊，房間也不收拾。"
    秦淮茹一邊和麵一邊苦笑著搖頭。
    “什麽？京茹竟然看不上傻柱？就她一個農村姑娘，還挑三揀四的？”
    “男人娶老婆不就是為了有個能幫忙料理家務的人嗎？這京茹，下次見了她，我非得跟她說道說道。”
    張老太太語氣中帶著不滿。
    “沒錯，我們家京茹確實是挑得太厲害了。
    她沒看上傻柱，可她在咱們大院裏倒是看上了別人，你知道是誰嗎？”
    秦淮茹笑著說道。
    “什麽？還有這種事？剛和傻柱相親完，又看上別人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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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追問。
    “林楓。”
    秦淮茹無奈地吐出這兩個字。
    “什麽？京茹居然看上林楓了？這丫頭的眼光也太挑剔了吧！”
    “林楓是什麽人？軋鋼廠的廣播員，在廠長麵前可是個紅人。”
    “再說，林楓都已經和於嗨糖領證了，你妹妹還是別再做白日夢了。”
    張老太太對秦淮茹的表妹表示不屑。
    “可不是嘛。
    我們家京茹總是心比天高，命卻薄得很。
    她不過是個農村丫頭，長得稍微好看些，就覺得自己該當皇貴妃似的。”
    “等過完年，她肯定還會來找我們，我得好好勸勸她，讓她和傻柱好好相處。
    傻柱在軋鋼廠食堂當班長，一個月能拿三十七塊五的工資，這年頭哪會有人餓著，尤其是廚子。
    我都跟她說過這些了，可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秦淮茹搖搖頭抱怨道。
    “行了，別提她了，一提起京茹就讓人煩。
    今天是小年，咱們包餃子，讓孩子們好好吃一頓。”
    張老太太也加入了包餃子的隊伍，從床上下來幫忙調餡。
    後院裏，聾老太太的屋裏，林楓、傻柱兄妹，以及一大爺夫妻和老太太，大家有說有笑地包著餃子。
    而隔壁許大茂家，則顯得格外冷清。
    昨晚爐子滅了，屋裏冰冷刺骨，凍得他直打哆嗦。
    許大茂近來心情低落。
    本來母親通過熟人給他介紹的對象婁小娥，對他完全不感興趣，甚至拒絕見麵。
    許大茂悄悄打聽了才知道，婁小娥每個周末都跟著林楓學習廣播，似乎對林楓有好感。
    這讓許大茂非常生氣：“又是林楓那個  ！破壞我的好事！”
    許大茂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自從接替父親成為放映員後，父母就搬離了這個院子，住在別處。
    現在他身邊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
    不過，許大茂最近看上了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覺得她長得十分漂亮。
    如果能娶她為妻，也算不錯，雖然她是農村姑娘，但看著舒服。
    隻是，聽說秦京茹被表姐秦淮茹介紹給了傻柱，這讓許大茂很惱火。
    買自行車時他比不過傻柱，在處對象上，這笨頭笨腦的傻柱又搶先了一步。
    憑什麽？
    許大茂決定，一定要拆散傻柱和秦京茹。
    盡管不太情願，今天是小年，他還是爬起來洗了臉，帶著一些東西去了父母家過節。
    小年過後不久就是春節。
    三大爺閻埠貴按照慣例為各家寫春聯。
    筆墨由三大爺提供，但紅紙需要每家自行準備。
    三大爺不要報酬，鄰居們出於感激會送些花生瓜子之類的禮物，這讓三大爺很是高興。
    就三大爺的性格而言，他不適合當領導，目光短淺，隻在乎那些小恩小惠。
    1962年的春節，院子裏家家戶戶都吃上了肉，包了餃子。
    吃完餃子後，孩子們給長輩拜年，長輩們也會給點壓歲錢。
    鞭炮聲此起彼伏，歡笑聲不斷。
    這是林楓到這個世界後過的第一個春節，讓他記憶猶新。
    春節之後，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來了，帶來了些年貨，主要是土特產和一隻雞。
    這讓張老太太特別開心，隻要有人送東西給她，她就很高興。
    秦淮茹這次認真地對秦京茹做了思想工作，帶她到傻柱家，希望兩人能互相了解。
    林楓聽說後表示支持，認為傻柱應該有個伴侶，也能讓秦寡婦死心。
    中午，林楓想起老太太，騎車回家。
    剛進胡同，就聽見許大茂在貶低傻柱，還對秦京茹說嫁給傻柱會後悔。
    林楓忍無可忍，給了許大茂一巴掌，並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你為什麽打我？”
    許大茂哀號。
    “閃開！不用你管！”
    林楓怒吼。
    秦京茹驚訝於林楓的暴力行為，擔心嫁給他可能會被打。
    林楓狠狠教訓了許大茂，讓他鼻青臉腫。
    最後，他一腳將許大茂踢飛，警告他不要再說傻柱的壞話。
    "我警告你，離秦京茹遠點！不然每次見到你，我就揍你一頓！滾開！"
    林楓大聲訓斥，嚇得許大茂狼狽逃竄。
    秦京茹見狀，不想參與兩人之間的爭執，打算離開。
    "等等，秦京茹。"
    "怎麽？你也想打我？"
    秦京茹語氣不悅。
    "我林楓隻對付男人，不欺負女人。"
    林楓直視著秦京茹的眼睛，嚴肅地說："秦京茹，你一個鄉下姑娘，在紅星公社一天才掙七個工分，這點工分連吃飽肚子都不容易。
    我弟何雨柱在軋鋼廠食堂做主廚，還是食堂班長，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毛，扣除十塊生活費後，他每月能存二十多塊，一年下來能攢兩百多塊。
    你在紅星公社一年到頭幹活又能攢多少？"
    "秦京茹，不是我說你，作為鄉下姑娘，要想變成城鎮戶口，嫁人是你唯一的出路。
    這一點你姐應該早就告訴你了吧？"
    "就我弟何雨柱那樣的條件，那可是金飯碗，什麽樣的對象找不到？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好好跟柱子處對象，等將來成了家，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
    "那個許大茂，從小我就跟他一起長大，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清楚得很，你最好別理他，看到他就躲遠點。"
    "還有，要是你跟我的兄弟何雨柱好好交往，結婚後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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