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勾引就要摒棄人性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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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立刻呈上冊子:“內務府記錄在此,前日申時,德妃娘娘的貼身宮女翠柳從丙字庫提走北疆屏風一扇。”
翠柳麵如土色:“奴婢冤枉啊!娘娘明明讓奴婢去的是字庫取常規屏風...不是丙字庫!”
“住口!”玉婉儀厲喝,“白紙黑字寫著丙字庫,還有你的畫押!”
嶽皇後翻開冊子,果然在"領取人"處有個鮮紅指印。
薑苡柔知道,內務府庫房分三等:甲字庫存放日常器物,乙字庫存珍寶,丙字庫則專收各國貢品。
按宮規,妃嬪隻能從甲字庫取用物品——德妃絕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德妃是她在宮中第一個交好的人,她不能看著她被栽贓。
“臣妾有些疑問,不知可否請教?”
嘉敬公主冷眸微轉,打量著她:“你是?”
嶽皇後微笑道:“公主,這是宸妃。”
薑苡柔溫聲安撫:“公主,郡主似乎還沒鬆快,不如先傳太醫?"
阿寧此時在母親懷中劇烈顫抖,小手死死抓著那串狼牙項鏈,嘴裏發出小獸般的嗚咽。
嘉敬公主眼神一暗:“這項鏈的款式...是北疆王每次鞭笞本宮時必戴之物,阿寧才會如此應激。”
她猛地將項鏈砸向德妃,“說!從哪得來的?!”
德妃解釋道:“公主明鑒!這項鏈...臣妾不知...”
“是屏風裏掉出來的。”薑苡柔用帕子包起項鏈細看,“這狼牙上沾的朱砂...與屏風底座殘留的一致。丙字庫的北疆貢品,入庫前都會用朱砂標記吧?”
李德全撲通跪下:“回娘娘,正是!丙字庫所有物品底部都要點朱砂為記!”
“德妃素來謹慎,怎會違反宮規去丙字庫取物?更何況...”薑苡柔輕輕撫過屏風邊緣,“這木料看似陳舊,但榫頭處的木刺還很新鮮,像是近期才拆封的貢品,更不可能出現在甲字庫。”
“翠柳,那日你去甲字庫,可曾遇見什麽人?”
翠柳如蒙大赦:“回娘娘,奴婢剛到庫房就遇見玉小主的大宮女春桃...”
春桃有些心虛,“奴……婢在庫房不曾遇到過翠柳。”
焱淵問:“李德全,丙字庫鑰匙誰保管?”
“回陛下,除了奴才,還有李總管,他這幾日告假。”
焱淵語氣平淡得可怕,“宸妃,繼續說。”
薑苡柔知道帝王在給她遞刀。
“臣妾隻是奇怪,若真是德妃要取北疆屏風,為何不直接和皇後娘娘請示開丙字庫?反而要大費周章讓宮女先去甲字庫,然後再改去丙字庫?這不合常理。”
她走到記錄冊前,指尖撫過紙頁,忽而一頓——
“這記錄冊上的字跡,似乎被藥水暈染過?取茶水來。”
當茶水滴落的瞬間,自己從甲字庫變成了丙字庫。
薑苡柔拿給焱淵和嘉敬看。
翠柳顫聲道:“奴婢那日按手印時,是春桃拿來的冊子!”
李德全怕受牽連,突然一拍腦門,跪地高呼:“啟稟陛下!奴才想起來了!讓奴才把屏風用紗紙包起送來的,也是春桃!”
滿殿嘩然。
“玉婉儀,是你指使的嗎?”焱淵問。
玉婉儀臉色煞白:“不、不是的!嬪妾沒有……”
寧馥雅眉頭一皺,正要求情,林嬪卻拽住她的袖子,搖頭示意——棄車保帥,才是上策。
焱淵喝道:“把這個刁奴拖出杖責。”
春桃慘叫著供認:“是、是主子讓奴婢做的!主子說……說隻要德妃娘娘犯錯,貴妃娘娘就會抬舉她……”
玉婉儀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寧馥雅身子往後一縮,恨不得消失不見,免受遷怒。
焱淵眸色冷沉,淡淡道:“玉婉儀心懷不軌,栽贓嫁禍,褫奪封號,即刻打入冷宮。”
他目光掃過眾人,語氣不容置疑:“其餘人都回去吧,別打擾公主歇息。”
德妃被薑苡柔攙扶著走出殿門,指尖仍在微微發抖。
“今日若非妹妹……”她聲音哽咽,後怕不已,“我怕是百口莫辯……”
薑苡柔握緊她的手:“姐姐放心,此事已了。”
嫻妃溫聲安慰:“姐姐素來謹慎,今日不過是一時不察,才被人鑽了空子。”
德妃苦笑:“我沒想到玉婉儀竟敢如此算計……”
嫻妃輕聲道:“玉婉儀畢竟是貴妃的人,貴妃心裏……怕是不會痛快,今後更當心。”
薑苡柔眸色微深:“適才,我觀察到貴妃想要求情,林嬪阻攔,她似乎才是幕後軍師。”
三人正低聲交談,忽聽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宸妃娘娘留步!”全公公小跑而來,躬身道,“陛下讓您去養心殿伴駕。”
德妃和嫻妃識趣地福身告辭。
薑苡柔目送二人離去,轉身時,見嶽皇後剛要上鳳輦,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眼神,意味深長。
薑苡柔知道嶽皇後從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那麽今日之事……
入夜,玉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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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的熱氣在浴池上方繚繞,水麵上浮著幾片玫瑰花瓣,混著安神的沉水香,將整個內殿熏得暖融如春。
嘉敬公主褪去華服,赤足踏入浴池,水波蕩漾間,她纖細的身形若隱若現。
奶娘趙嬤嬤跪坐在池邊,手持絲絹,輕輕為她擦拭肩背。
——那本該如羊脂玉般無瑕的肌膚上,布滿了猙獰的疤痕。
鞭痕、燙傷、甚至還有幾道刀疤,橫亙在肩胛和腰側,觸目驚心。
趙嬤嬤的手發抖,聲音哽咽:“公主……您可是金枝玉葉啊,那北疆蠻子怎敢……怎敢如此虐待您!”
嘉敬仰頭靠在池邊,閉目輕笑:“剛去的那一年,他待我還算客氣,畢竟……”她頓了頓,嗓音微啞,“畢竟我是陛下的親姐,他總還存著幾分利用的心思。”
水珠順著她的下頜滑落,滴在鎖骨處一道猙獰的疤痕上——那是被北疆王的狼牙項鏈生生鉤出來的傷口。
“後來,邊境騷亂,他屢次借我的名義向陛下索要錢糧、馬匹,甚至城池。”
嘉敬緩緩睜開眼,眸色冷如寒潭,“可本宮的弟弟,本宮知道……他從不是會因私情讓步的帝王。”
北疆王每每惱羞成怒,便闖入她的寢帳,將她拖到王帳外的雪地裏,用馬鞭抽得她皮開肉綻。
——那一夜,她失去了腹中剛剛三個月的男胎,那個本該登上王位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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