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勾引就要摒棄人性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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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聽得心如刀絞,老淚縱橫:“公主受苦了……”
嘉敬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仿佛要洗去所有不堪的回憶。
“嬤嬤,懷郡王……可娶妻了?”
“在您和親後的半年,先皇賜婚,娶的是苗將軍的獨女。”
嘉敬指尖無意識地纏繞著一縷濕發,眼前浮現今日宮道上的那道身影——
蕭楠一襲靛藍錦袍,身姿挺拔如鬆,見到她的刹那,眸光震動,卻終究隻是遠遠一揖,未曾上前。
——六年了,他依舊如記憶中那般清俊儒雅。
“他們……感情如何?”
“看著相敬如賓,不過至今未有子嗣。”趙嬤嬤猶豫片刻,問道,“公主,可是還惦念郡王?他是個重情義的。這些年後院幹淨得很,連個妾室都沒有。”
嘉敬怔了怔,忽而失笑。
她抬手撫向鬢角,指尖撥出幾根刺眼的白發:“嬤嬤,替本宮拔了吧。”
趙嬤嬤小心地將那幾根白發一一撚去,竟有七八根之多。
“公主才二十二,就有了白發……明日老奴就給您燉當歸烏雞湯,好好將養回來。”
嘉敬望向銅鏡中的自己——烏發如瀑,肌膚勝雪,除去那幾道疤痕,依舊美得動人。
她勾起唇角,露出回宮後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是啊,本宮還年輕,該好好活一回。”
過去的枷鎖,該卸下了。
“宸妃什麽來曆?”
趙嬤嬤遞上一盞燕窩羹,“宸妃背景可不簡單。”
嘉敬挑眉:“哦?”
“老奴說的,您心裏有數就好,萬不可在陛下麵前提起。宸妃原是文安侯的側夫人,薑侍郎家的庶女。後來被陛下看上,硬是改了戶籍,認作裕王府的女兒,以郡主之禮迎入宮中,直接冊封為宸妃。
可惜了墨大人至今杳無音訊,太後娘娘為此憂心許久。”
嘉敬眸光一閃:“陛下竟為她做到這般地步?”
“何止呢!”趙嬤嬤搖頭,“如今後宮風頭最盛的便是她,連貴妃都得避其鋒芒……”
嘉敬輕啜一口燕窩,唇角微勾:“本宮倒覺得,這位宸妃……很有意思。”
一個能讓焱淵如此破例的女人,絕不會隻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陛下如今膝下有幾個皇嗣?”
“陛下子嗣單薄,現隻有兩位公主,明日宮宴上您就能見到。襄淑媛腹中龍胎已八月有餘,張太醫說脈象如珠走盤,十有八九定是位小皇子。”
嘉敬看向榻上熟睡的女兒,心中似有思量。
坤寧宮裏。
司竹捧著牡丹鎏金熏籠,將安神香細細撒入。
銅鏡中映出嶽皇後卸下九鳳釵環的容顏,鴉羽般的青絲垂落。
“娘娘,今日真是可惜了...”
“急什麽?”嶽皇後斜倚芙蓉錦枕,“宸妃這柄刀,用得比本宮想的還順手。明日給宸妃送去賞賜,本宮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養心殿內,
燭火搖曳,映照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焱淵已伏案批閱了整整二十斤奏折,朱筆在最後一本奏折上落下鋒芒畢露的批語。
“狗屁!連家裏生個小豬仔都要上奏,浪費朕的寶貴時間!”
他擱下筆,捏了捏眉心。
雲影和薑苡柔都聞聲趕來,雲影快不少,到禦座後,剛伸手,忽見帝王朝寵妃伸出手,兩人濃情蜜意。
“愛妃給朕按頭。”
“陛下,宸妃娘娘有孕在身,不好操勞,還是奴才來吧。”
焱淵轉頭,“狗奴才,沒眼力勁兒,迅速消失!”
雲影撇了撇嘴,嗖的一道黑影飛出殿內。
“柔柔,雲影還是個孩子,你別介意。”
“小雲大人對陛下很是眷戀。”
“哎,自小帶大的孩子,再頑皮也得寵著。”
焱淵突然捉住她手腕,將人帶進懷裏。
鼻尖輕蹭她耳垂:“柔柔今日格外香…朕想…”
明黃袞服與藕荷色錦緞裙,纏纏綿綿半響……
兩人才整理衣裳,臉上均帶紅暈。
焱淵將頭靠在柔軟的腿上,薑苡柔十指纖纖沒入帝王鬢角按摩穴位。
“陛下有情有義,出兵把長公主救回來,此事將在列國傳開,必定會威懾九州。”
焱淵閉著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柔柔近來沒白伴駕。人人都道朕是因兄妹之情,隻有你能參透朕出兵救皇姐的這個重要原因。”
薑苡柔指尖在他額角輕輕打圈:“臣妾不過是...略懂陛下罷了。”
“哦?”焱淵突然睜開眼,那雙銳利的鳳眸直視著她,“再說說看,朕接下來會如何做?“
薑苡柔露出幾分怯意:“臣妾不敢妄論朝政。”
焱淵想到曾有兩個妃子妄論朝政,一個被他打入冷宮,一個杖斃。
低笑一聲,大手覆上已經她有點顯懷的小腹:“朕恕你無罪,說吧。”
“陛下想趁此機會,殲滅北疆嗎?可北疆地域大於北狄三部,怕是沒那麽容易吧?陛下定然還有其他良策。”
焱淵眼中精光一閃,捏住她精致的下巴。
“哎呦,朕的宸妃見識果然敏銳。”拇指摩挲著柔軟的細皮嫩肉,“做大事,難不怕,怕的是沒有野心,看看桌那封暗紋密信。”
薑苡柔打開密信,倒出來一看,竟是一枚鋒利的飛鏢,上麵係著一段紅繩。
看清紅繩特殊的編法時,她瞳孔驟然收縮。
這編法...這分明是兒時裴宣表哥教她的雙環結!
她的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溫柔笑著的少年。
“陛下,這是哪兒來的?”
“此次之所以能順利的從王廷救出皇姐和阿寧,除了咱們的諜報,還有這個神秘人的幫忙,是他給了準確關押皇姐的地點。
柔柔,你還記得狩獵時,在崖底,狼群送來的戍邊北疆布防圖嗎?”
“記得,難道是同一人送的嗎?”
“朕想有可能。”
薑苡柔輕撫紅繩,仿佛在觸碰一段塵封的記憶。
淚水不受控製地湧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會是表哥嗎?
十二年來,她無數次在夢中見到他渾身是血的樣子,醒來時枕巾總是濕透。
“柔柔,你怎麽了?”焱淵起身,指腹輕撫她濕潤的眼角。
薑苡柔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陛下,是不是念念不忘,必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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