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遠被控製住後還是不停地想要掙紮，“程清焰，你們一家都該死！”
    “你閉嘴。”程清焰瞬間回過神來，上前就扇了一耳光過去，“遲家破產是你父母自作自受，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放屁，要不是……”遲遠的話還沒說完。
    女保鏢又扇了一耳光過去。
    這一掌的力度很大。
    遲遠的嘴角都咧開滲出血來了。
    程清焰閉上眼，不再去看他，“把人送去警局。”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的周行雲看了一眼時間，察覺到不對，正要回去找人，就看到程清焰走在前麵，身後的兩個女保鏢抓著一個人。
    定睛看去，周行雲認出了遲遠，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他在樓道裏等著你？”
    可明明他剛剛檢查過了，樓道裏沒有人，隻有裝著垃圾桶的手推車。
    “在垃圾桶裏？”周行雲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程清焰臉色凝重地點頭，“對。”
    “保潔受了傷，你過去看一看。”程清焰說。
    周行雲知道，“你呢？”
    “我沒事兒。”程清焰搖頭，“保潔受了驚嚇。”
    “好。”周行雲去處理了。
    程清焰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何思緒還是亂的，她的手還是在發顫的。
    害怕。
    害怕。
    為什麽會害怕呢？
    程清焰不理解，但現在她的手的確是在發顫。
    遲遠看見了，哼了一聲，冷笑，“原來你也是會怕死的。”
    “你不怕嗎？”程清焰側眸看去。
    遲遠呸了一聲，“隻要你們程家人都死絕了，我怎麽樣都無所謂。”
    “錯了，你還是會害怕的。”程清焰搖頭，“沒有人會不懼怕死亡。”
    遲遠沒有回答。
    周行雲帶著保潔過來，“要去醫院做個縫合。”
    “一起吧。”程清焰說。
    “你先去警局。”周行雲看了一眼遲遠，“我送保潔去醫院。”
    “車，開我的。”
    “我不放心。”周行雲很直接。
    遲遠呸了一口。
    程清焰也聯想到了，“我會安排人過來檢查的。”
    “你還有車？”程清焰問。
    周行雲嗯了一聲，“有。”
    “我打電話叫司機過來。”
    兩人分開行動。
    案發現場裏，譚清接到了程清焰的電話，沒想到遲遠這麽快就被抓到了，“那你注意點。”
    “我知道。”程清焰的眉心緊皺著，“遲家和我們家的恩怨，不應該的。”
    譚清搖頭，“人和人之間的想法不一樣，你不用以他的角度來思考。”
    “我們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將心比心。”
    程清焰沉默了，片刻後，問：“河邊怎麽樣？”
    “和上一次在垃圾桶裏發現的屍塊是一樣的。”譚清說，“現在沒有有用的線索和痕跡。”
    程清焰想到了夢裏的情景，又問：“煙頭呢？”
    “有發現嗎？”
    今早上，程清焰醒來之後，立刻就把夢中的情景畫下來，然後發給了譚清。
    隻是在轉發的時候，看到了周行雲的頭像，不知道怎麽回事，程清焰也發給了他。
    至於，都發了一個人，程清焰又陸續發給了秦淮和葉念安，還有徐景辰和尤立輝。
    至於卓東辰，譚清之前提醒過，程清焰就沒有發過去。
    所以，今早上第三刑偵大隊的成員接到通知的時候，他們幾個人的臉上一點兒驚訝都沒有，都很淡定地準備好出發了。
    卓東辰感覺到不妥，但又說不上話來。
    “有。”譚清的眉頭緊蹙著，“煙頭有好幾個。”
    “都在附近。”
    程清焰抿唇，“是誰發現的？”
    “釣魚的。”譚清說，“對方早就發現了，但礙於已經打窩了，所以不願意放棄釣點。”
    “是今早上釣過癮了，這才打電話報警的。”
    程清焰：“……”
    譚清歎了一口氣，扶額，“已經教育過了，但這種事兒也沒有辦法拒絕。”
    “不過，也有好事兒，發現的煙頭當中，有幾個是他的。”
    “隻要排除他的dna，剩下的應該好找。”
    “嗯。”程清焰點頭，“我處理完這些事兒就過去。”
    “好。”
    通話結束了。
    程清焰收起了手機，轉身到審訊室裏跟同事交代清楚，簽個字就可以離開。
    另一邊，周行雲將保潔送到醫院，交清楚了醫藥費，又請了護工過來，處理妥當，這才離開，趕到現場。
    但萬詩霜已經檢查過了。
    等周行雲過來的時候，萬詩霜簡單地匯報，“殘肢直接帶回去。”
    他剛說完，譚清就過來。
    譚清朝萬詩霜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繼而看向周行雲，問：“怎麽看？”
    “連續兩次了。”
    “都是混有動物屍塊。”
    周行雲擰起眉頭來，“剛剛詩霜說，屍體應該是被凶手放在了冰櫃裏麵。”
    “而且屍塊和動物的屍塊混合在一起，我想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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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狗都不如嗎？”譚清的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這個。
    周行雲不確定，但是……
    “如果真的是豬狗都不如，那不應該和豬排骨混在一起。”
    譚清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那和豬放在一起，是想說死者是畜生嗎？”秦淮走過來，問。
    “看著豬排都是很新鮮。”周行雲說，“如果真的是憎恨一個人，應該不會選這些。”
    “對了，這些豬排我讓人去查過了。”談情聽到這裏，抬頭說，“是日升菜市場的。”
    “最早是早上的五點開始開檔，但沒什麽人會過來買，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過來收。”譚清說，“但是賣豬肉的有幾十檔。”
    “一一調查下來，沒有人記得住。”
    “那明天我們得找時間去蹲一蹲才行。”秦淮說。
    “下午也會有殺豬。”周行雲說，“不一定是一大早去買的。”
    “凶手有反偵察意識，應該很清楚早上人少，容易留下印象。”
    “下午的話，人會多一些。”
    這個問題，譚清沒想到。
    秦淮也沒考慮到。
    “你怎麽知道的？”秦淮問。
    “平時會去菜市場買菜。”周行雲麵無表情地回答。
    譚清知道後，啊了一聲，“我以為你們有錢人都是直接去超市買的。”
    “菜市場和超市我都會去。”周行雲回答，“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是需要了解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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