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學到了，“下次我也會注意的。”
    “不過，菜市場這種地方，雖然也有監控，但是流動性也太大了。”秦淮皺起眉頭來，“想要找到一個人可不簡單。”
    “排骨不多，慢慢看還是能找到的。”周行雲說。
    在一旁的萬詩霜怎麽都說不上話來，而且腦海裏還在想著剛剛從葉念安口中得知。
    周行雲搬家了，和程清焰住在同一小區，還是同一棟樓。
    萬詩霜心中有事兒，讓周行雲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就不問了。
    可偏偏最後一次，萬詩霜回過神來了。
    這會兒，他們兩人都在車上了。
    負責開車的周行雲看了一眼，“想到什麽線索了？”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萬詩霜握緊了手心，“周科長，你是不是喜歡程清焰？”
    周行雲頓了一下，承認了，“嗯。”
    “為什麽？”萬詩霜的手心握得更緊了，“你不是說不喜歡比你小那麽多年的女生嗎？”
    “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周行雲看了看她的反應，“因為一些事情改觀了。”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萬詩霜豁出去了，“師兄，我……”
    周行雲打斷了她的話，“詩霜，我們不合適。”
    “為什麽？”萬詩霜皺起了眉頭，“我們是大學同學，現在也是同事。”
    “我們之間不應該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嗎？”
    “為什麽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
    萬詩霜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低下頭道歉，“抱歉。”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態度就是對學妹，沒有任何越矩的舉動。”周行雲回答。
    “如果喜歡的話，我不會讓你主動說出來。”
    萬詩霜沉默了。
    靜默片刻後，周行雲說，“你很優秀。”
    “可再怎麽優秀又能怎麽樣？”萬詩霜別過頭來，自暴自棄地說，“我喜歡的人又不喜歡我。”
    “我認為你不應該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周行雲馬上就接過話來，“我認識的萬詩霜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萬詩霜抿緊了唇。
    而後，她還是不甘心，不願意死心地問，“如果沒有程清焰，我一直陪著你，我們之間有可能嗎？”
    “沒有。”周行雲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剛剛說了，如果我喜歡你，就不會讓你主動表明心意。”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萬詩霜控製不住，哭了。
    “明知道我喜歡你，卻一直不拒絕我。”
    “我以為我做得很明顯了。”周行雲看過去，正好是紅燈，停下來，“這些年來，我問心無愧。”
    不等她回答，周行雲又說，“今天你休息。”
    “好好處理好心情的問題。”
    “明天上班我不希望看到一個帶著情緒的助手。”
    萬詩霜動了動唇，什麽都說不出來。
    最後，周行雲開車回到鑒定中心，沒有送她回去。
    萬詩霜隻好自己打車回家。
    周行雲更是一眼都沒有去看，徑直就上樓，準備工作。
    ——
    程清焰趕到現場的時候，同事都已經離開了，還剩下譚清在。
    程清焰朝她打了一聲招呼，直衝衝地跑到夢中的地點，第一時間就是找煙頭。
    沒有找到，那應該就是被湯湯他們給帶走了。
    譚清走過來，“這裏我們都檢查過了，湯湯他們更加是翻了不少泥沙。”
    “目前沒有新的線索。”
    程清焰轉身看向河堤樓梯，河麵的風吹來，亂了她的發絲。
    程清焰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河堤邊上，有不少人在看風景，但有一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
    那視線好像也在看著自己。
    程清焰的心咯噔一下。
    譚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什麽都沒看到。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你看見什麽了？”譚清好奇地問。
    程清焰回過神來，指著那個人消失的方向，“我不確定。”
    “阿清，凶手是會返回現場的，對嘛？”程清焰問，“我感覺剛剛站在河堤上的人就是凶手。”
    譚清的心倏地一下收緊，馬上打電話給徐景辰，“你去調查一下今早上案發現場上的河堤，有誰一直在看。”
    “收到。”
    譚清還說，“對了，還要注意……”
    她的話頓了一下，看著程清焰。
    程清焰補充，“應該是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
    “身高……”程清焰回想一下，在夢裏，那個男人並不高。
    “應該是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
    “正常體型。”
    “ok。”徐景辰記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盡快。”譚清說。
    程清焰看了一眼，“我想上去看一看。”
    “我和你一起。”譚清掛斷了電話。
    在徐景辰這一邊，卓東辰也在旁邊。
    剛剛的通話，他都聽到了。
    “辰哥，為什麽？”卓東辰不理解，“程清焰是靠什麽判斷的？”
    直覺。“徐景辰瞥了一眼，故作高深地回答，“清焰的直覺很準。”
    “之前兩個案件，她都是這麽破案的？”卓東辰皺緊了眉頭，“可靠嗎？”
    “在沒有明確的線索之前，也不妨試一試。”徐景辰聳肩，“反正都是要查的。”
    卓東辰說不出話來。
    徐景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來幫忙看一看。”
    卓東辰搖了搖頭，“我還是看菜市場的監控吧。”
    “也行。”徐景辰沒有拒絕。
    與此同時。
    程清焰和譚清兩人到了河堤上，從上往下看，河邊的人很小一個，而且也看得不太清楚。
    程清焰在看外麵，而譚清則是在看周圍，她的視線落在了一枚香煙頭上。
    譚清蹲下來，戴上手套，放入了隨身攜帶的證物袋裏麵。
    “這個或許是嫌疑人留下來的。”譚清說。
    程清焰轉頭去看周圍，監控是有，但是距離比較遠，不一定能拍得到人。
    而且……
    程清焰還發現路邊的綠化帶，有幾條被人走出來的通道，監控是拍不到的。
    但是走回到人行道上，倒是可以看得見。
    沒有什麽大問題。
    譚清也看了一圈，“走吧，我們也去調查。”
    “去菜市場問一問，有沒有人對嫌疑人有印象。”譚清看著她，“有你的具體描述，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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