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幽冥海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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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裂隙閉合後的第七日,幽冥海深處泛起詭異的幽藍磷火。蘇妄懷中的天命羅盤突然劇烈震顫,指針瘋狂旋轉後,直指海底深處的一座沉船殘骸。紅鸞星君星圖在身後流轉,玉鐲泛起微光:“哥哥,這股氣息...和天機閣星核碎片中的能量波動如出一轍。”
小妄突然從乾坤袋探出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蘇妄衣領,咿咿呀呀地指向海麵。蘇妄低頭,隻見海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晶,無數黑色觸手從冰層下伸出,纏繞著漂浮的礁石。“是幽冥海的噬魂藤,它們隻在天道動蕩時出現。”星衍被鎖魂鏈束縛著,卻仍冷笑著開口,“看來你們又捅了個大簍子。”
蘇妄反手給星衍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老東西,再廢話就把你喂鯊魚。妹妹,準備潛下去。”他掏出從龍宮順來的避水珠,避水珠表麵浮現出饕餮紋路,將三人籠罩其中。紅鸞星君玉手結印,星圖化作護盾包裹周身,而小妄則在蘇妄懷中打了個哈欠,毫不在意地啃起自己的腳趾。
海底沉船鏽跡斑斑,船帆上印著早已失傳的天機閣徽記。蘇妄剛踏入船艙,四周突然亮起幽綠的鬼火,照亮牆壁上密密麻麻的血字——“盜聖必死”“天道永存”。紅鸞星君警惕地握緊星劍:“這些字跡...是用修士的心頭血所寫,至少有百年曆史。”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一具穿著天機閣服飾的幹屍從橫梁上墜落。蘇妄眼疾手快,饕餮紋化作鎖鏈纏住幹屍。幹屍懷中掉出一卷殘破的帛書,帛書邊角處赫然畫著九重天裂隙的圖案。“有意思,看來幽冥海和九重天的秘密早有聯係。”蘇妄展開帛書,卻發現文字都在不斷流動,組成新的卦象。
星衍突然劇烈掙紮:“快燒掉它!這是天機閣的禁忌——”話音未落,帛書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沒入蘇妄眉心。他的識海轟然炸開,無數畫麵閃過:初代盜聖與幽冥海之主結盟、天機閣暗中派人破壞盟約、還有...九重天裂隙的第一次開啟。
“原來如此,幽冥海之主掌握著平衡天道的關鍵。”蘇妄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而天機閣為了獨占這份力量,不惜挑起戰爭。老東西,我說得對嗎?”
星衍麵色陰沉:“你以為知道真相就能改變什麽?幽冥海之主早已陷入沉睡,他的力量...也被天道聖人瓜分殆盡。”
就在此時,船艙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骷髏兵從甲板下湧出,手中兵器泛著詭異的紫光。蘇妄祭出噬魂幡,幡麵展開,冤魂呼嘯而出。然而這些骷髏兵竟無視冤魂攻擊,徑直撲向小妄。紅鸞星君星圖化作光幕擋在前方,星劍揮舞間,骷髏兵被斬成碎片,卻又迅速重組。
“它們的弱點在眉心!”蘇妄發動盜天換日,將部分骷髏兵的攻擊轉向同伴。他趁機掏出從藥王穀偷來的毒藥,混入海水。毒藥所到之處,骷髏兵開始融化,但新的骷髏兵又從沉船裂縫中鑽出。小妄突然伸手,肉乎乎的掌心出現一道金色符文,符文所過之處,骷髏兵竟主動消散。
“兒子,幹得漂亮!”蘇妄抱起小妄親了一口,轉頭對紅鸞星君喊道,“妹妹,去船頭!帛書中的卦象顯示,幽冥海之主的沉睡之地就在那裏!”
三人衝破骷髏兵的包圍,來到船頭。隻見一座巨大的水晶棺懸浮在海水中,棺中躺著一位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額間鑲嵌著一枚幽藍的菱形寶石。蘇妄懷中的饕餮紋與寶石產生共鳴,魔紋表麵浮現出與寶石相同的紋路。
“他就是幽冥海之主...玄溟。”星衍的聲音罕見地帶著一絲敬畏,“當年他與初代盜聖一同對抗天道聖人,最終力竭陷入沉睡。”
水晶棺突然泛起漣漪,玄溟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蘇妄身上:“盜聖的血脈...沒想到時隔千年,還能再次見到。”他抬手一揮,骷髏兵盡數消散,海底恢複平靜,“年輕人,你可知九重天裂隙的真正用途?”
蘇妄握緊拳頭:“不就是天道聖人用來鞏固統治的工具?”
玄溟搖頭:“九重天裂隙是連通多元宇宙的通道,而天道聖人妄圖關閉所有通道,將這片天地變成他們的囚籠。初代盜聖察覺到真相後,便與我商議,利用幽冥海的力量維持通道平衡。但天機閣的背叛...讓一切毀於一旦。”
紅鸞星君星圖劇烈震顫:“所以天機閣才要抹去我的記憶,阻止盜聖一脈的傳承?”
玄溟點頭:“不錯。如今九重天裂隙再次開啟,天道聖人正在積蓄力量,準備徹底毀滅所有異己。而你們,就是打破這一切的關鍵。”他抬手,菱形寶石飛入蘇妄眉心,“這是幽冥海的本源之力,與你的盜聖傳承結合,或許能創造出新的可能。”
蘇妄隻覺一股清涼的力量湧入經脈,詛咒帶來的疼痛竟開始緩解。但寶石剛融入體內,海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一道巨大的身影從深海中遊出,那是一隻遮天蔽日的巨型章魚,觸手上布滿了天道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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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道聖人的傀儡!”玄溟神色凝重,“它們察覺到我的蘇醒,來滅口了!”
巨型章魚觸手橫掃而來,蘇妄發動星噬道,魔紋與幽冥海之力融合,化作一道黑色漩渦。漩渦吞噬了部分觸手,但章魚的傷口處迅速再生。紅鸞星君星圖化作流星雨,卻被章魚觸手上的符文反彈。蘇妄突然想起帛書中的畫麵,大喊道:“攻擊它的眼睛!那裏沒有符文覆蓋!”
紅鸞星君玉手結印,星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刺章魚左眼。章魚吃痛,發出一聲怒吼,開始瘋狂攪動海水。蘇妄趁機發動饕餮吞天訣,魔紋暴漲,將章魚吐出的黑色墨汁盡數吞噬。墨汁中蘊含著天道規則碎片,魔紋吸收後,表麵的紋路變得更加複雜。
“老玄,借點力量!”蘇妄轉頭對玄溟喊道。
玄溟雙手結印,幽冥海海水開始沸騰,形成一道巨大的水柱。蘇妄將星噬道與水柱融合,發動最強一擊:“星噬·幽冥破!”黑色光柱直衝章魚,將其左眼徹底摧毀。章魚發出最後的悲鳴,龐大的身軀沉入海底。
然而還未等眾人鬆口氣,天空突然降下九道金光。九位身著道袍的身影踏光而來,正是天道聖人的虛影。為首之人抬手一揮,一道金色鎖鏈射向蘇妄。玄溟見狀,挺身而出,用身體擋住鎖鏈:“快走!帶著幽冥海之力離開!我來拖住他們!”
蘇妄咬牙:“老玄!”
“別廢話!”玄溟怒吼,“九重天監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他手中出現一把幽藍長劍,“記住,去尋找‘時空之鑰’,那是打開所有秘密的關鍵!”
蘇妄握緊小妄的手,對紅鸞星君點頭。兩人化作流光逃離幽冥海,而身後,玄溟與天道聖人虛影的戰鬥,將海底攪得天翻地覆。離開海麵時,蘇妄回頭,隻見一道神秘的身影站在雲端,手中令牌閃爍著“九重天監”的字樣,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哥哥,我們現在去哪?”紅鸞星君神色凝重。
蘇妄看著懷中的天命羅盤,指針再次轉動,指向北方的一座神秘島嶼:“去找時空之鑰。不管前方有多少敵人,我都要撕開天道的真麵目。”
小妄在他懷中咿呀學語,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抓著什麽。蘇妄低頭,隻見兒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刻著奇怪紋路的鑰匙碎片,而這碎片,正與天命羅盤上的某個凹槽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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