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東海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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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獸羽翼掃過海麵時,驚起萬千道赤金色的浪花。蘇妄趴在獸首,望著下方翻湧的暗紫色漩渦,混沌噬天印在胸口突突跳動:“這東海看著比醉影的心思還深不可測,紅鸞,星圖有新發現沒?”紅鸞星君玉鐲殘片迸發藍光,星圖在空中展開成巨大的羅盤,指針卻如醉漢般瘋狂旋轉。
    “哥哥,這裏的空間規則被徹底扭曲了!”她話音未落,桃夭突然指著遠處驚呼。隻見海天相接處,一座漂浮的水晶城若隱若現,城中樓宇皆由酒液凝成,每扇窗欞都流淌著暗紫色的光。更詭異的是,城牆上懸掛的不是旗幟,而是無數個被封印的修士魂魄,他們麵容扭曲,眼中燃燒著與醉影如出一轍的火焰。
    “那是...蜃樓城!”醉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何時,她竟乘著酒舟追上眾人,發間白芷已換成防禦用的龍舌蘭酒珠,“傳說此城每隔千年現世,藏著能顛覆三界的‘混沌酒方’。若被原初意識拿到...”她沒說完,水晶城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道暗紫色鎖鏈破土而出,纏住桃花獸的四肢。
    桃夭甩出桃花鎖鏈,花瓣卻在觸及鎖鏈的瞬間化作齏粉。“這些鎖鏈上有幽冥釀酒宗的詛咒!”她急得跺腳,發間燒焦的桃花簪突然散發出詭異的紅光——竟是在吸收鎖鏈的力量。蘇妄見狀,混沌噬天印化作酒葫蘆形狀,將部分鎖鏈吸入:“小妄,快用你那招‘奶瓶衝鋒’!”
    嬰兒咯咯笑著,掌心金光化作巨型奶嘴,咬住鎖鏈最粗壯的節點。奶嘴表麵浮現出火辣煉獄的辣椒符文,竟將鎖鏈煉化成金色的糖霜。然而就在眾人鬆口氣時,水晶城城門大開,數十個身披鱗甲的酒妖列隊而出。他們手持的武器全由魚骨與酒壇碎片鑄成,為首之人掀開兜帽——赫然是本該死去的醉冥!
    “沒想到吧?”醉冥人皮酒袍下伸出無數暗紫色觸手,指骨發間滴落的黑色酒液在海麵腐蝕出巨大孔洞,“在天道裂隙,原初意識大人賜予我新生!而你們,將成為喚醒混沌酒方的祭品!”他抬手一揮,酒妖們手中的武器同時噴出火焰,海水瞬間沸騰。
    紅鸞星君星劍連揮,星光卻被火焰吸收,轉化為追蹤眾人的火蛇。蘇妄掏出從火辣煉獄帶回的辣椒符文石,符文石突然自主懸浮,在空中勾勒出防禦陣圖。陣圖中升起的金色辣椒藤蔓纏住火蛇,桃夭趁機甩出浸泡過桃花釀的發帶,與藤蔓交織成網。然而醉冥突然祭出一個刻滿詛咒的酒壇,壇中湧出的黑霧竟將陣圖腐蝕出缺口。
    “父親!看那酒壇底部!”未來小妄的虛影穿透雲層,手中萬象酒曲凝成的毛筆直指壇底,“那裏封印著蜃樓城的城主!若能喚醒他...”蘇妄心神大震,混沌噬天印化作撬棍,強行插入酒壇縫隙。暗紫色霧氣噴湧而出,露出一個被鎖鏈纏繞的身影——竟是個渾身散發著酒香的鮫人。
    鮫人睜開雙眼的刹那,水晶城產生共鳴般的震顫。他張口吐出一顆晶瑩的酒珠,酒珠在空中化作漁網,將醉冥的黑霧盡數兜住。“我乃蜃樓城守靈人,受原初意識背叛,被困千年...”鮫人聲音沙啞,魚尾拍擊海麵,激起千層浪,“要摧毀混沌酒方,需集齊三滴‘至純之淚’。”
    醉月突然神色凝重:“傳說中,至純之淚分別代表‘悔悟之淚’‘守護之淚’‘新生之淚’。可這世間...”她話沒說完,醉冥發動攻擊,暗紫色觸手纏住鮫人。蘇妄混沌噬天印化作剪刀,剪斷觸手,卻見傷口處湧出更多霧氣。小妄咿咿呀呀飛過去,掌心金光化作奶瓶,將霧氣吸得一幹二淨。
    “先找悔悟之淚!”蘇妄大喊,“醉月,你對酒方了解最深,有線索沒?”醉月咬咬牙,從乾坤袋掏出一枚破碎的酒曲:“當年我與妹妹鑽研混沌酒方,她為追求力量走火入魔...或許在她的舊居,能找到線索。”她抬手一指,海麵裂開縫隙,露出一座被珊瑚包裹的沉船。
    眾人潛入沉船,內部布滿暗紫色結晶。桃夭的桃花簪在此處竟自動修複,發著詭異的光指向密室。推開鏽跡斑斑的門,牆上的壁畫令人觸目驚心——醉影將修士投入酒壇,用他們的魂魄釀酒。而在角落的酒壇中,封存著一張泛黃的信箋,上麵寫著:“姐姐,我後悔了...原來力量真的會讓人迷失自我。”
    “這是...醉影的悔悟!”醉月顫抖著觸碰酒壇,一滴散發著柔光的淚水從壇中浮出。然而就在此時,地麵突然震動,無數道暗紫色藤蔓破土而出,纏住眾人。醉冥的虛影踏霧而來:“想拿走悔悟之淚?先過我這關!”他手中酒壇傾倒,黑色酒液化作巨蟒撲來。
    蘇妄混沌噬天印化作盾牌,卻感覺魔紋灼燒般疼痛。紅鸞星君發動星隕劍訣,萬千星辰墜落,卻被巨蟒吞入腹中。千鈞一發之際,小妄突然啼哭起來,哭聲化作金色音波,震碎巨蟒。嬰兒掌心浮現出奶嘴形狀的符文,將黑色酒液煉化成無害的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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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悔悟之淚後,眾人根據鮫人指引,前往東海火山尋找守護之淚。火山口沸騰的岩漿中,封印著一位持劍的女修士。她周身纏繞著鎖鏈,每掙紮一次,岩漿便漲高一寸。“她是千年前守護東海的戰神,因阻止混沌酒方現世被封印在此。”鮫人歎息道。
    桃夭甩出桃花鎖鏈,花瓣與岩漿接觸的瞬間化作灰燼。蘇妄掏出酒曲玉牌,玉牌紋路竟自動延伸,形成橋梁。眾人踏橋而過,卻見戰神眼中滿是絕望:“放棄吧...我守護了千年,早已力竭...”紅鸞星君星圖化作星光,注入戰神體內:“前輩,您從未被遺忘。”
    戰神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奮力揮劍,斬斷鎖鏈。當劍刃插入火山核心的刹那,一滴蘊含著堅定信念的淚水滾落。然而就在此時,火山突然噴發,暗紫色的火焰直衝雲霄。醉冥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隱若現:“你們以為能輕易集齊三滴淚?太天真了!”
    他手中出現一個刻滿骷髏的酒壺,壺中倒出的不是酒,而是能腐蝕靈魂的紫色霧氣。蘇妄感覺識海劇痛,眼前浮現出恐怖幻象:桃夭和紅鸞星君被霧氣吞噬,小妄化作石像,而自己則被永遠困在酒壇中。“都是幻覺!”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天道核心上,混沌噬天印與核心共鳴,化作橡皮擦抹去幻象。
    小妄飛到火山口,雙手結印,發動“混沌淨化·萬象歸一”。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湧向紫色霧氣,霧氣中傳來淒厲慘叫。戰神趁機揮劍,將醉冥的虛影斬碎。然而醉冥消散前,竟將紫色霧氣注入火山核心,整個火山開始劇烈震動,隨時可能爆發。
    “快走!新生之淚在東海最深處的‘生命之泉’!”鮫人催促道。眾人乘著桃花獸急速下潛,水壓越來越大,四周的海水卻逐漸變得清澈。在海底最深處,一座由珍珠築成的宮殿散發著柔光,宮殿中央的泉水中,漂浮著無數個發光的氣泡——每個氣泡裏,都封存著一個新生的生命。
    “新生之淚,源於對生命的敬畏。”鮫人輕聲說。然而此時,暗紫色的藤蔓突然從泉底湧出,纏住宮殿支柱。醉影的虛影踏霧而來,這次她手中握著一把由修士骸骨鑄成的琴:“想拿新生之淚?先聽我一曲‘亡魂挽歌’!”琴音響起的刹那,眾人感覺靈魂仿佛被抽離,陷入無盡的黑暗。
    蘇妄感覺混沌噬天印即將破碎,突然想起小妄每次化險為夷的笑容。“兒子,我們還沒開成火鍋連鎖店呢!”他怒吼一聲,混沌噬天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小妄也啼哭著,掌心金光化作奶瓶,將琴音吸得一幹二淨。嬰兒眼中閃爍著純粹的光芒,伸手觸碰生命之泉。
    一滴散發著溫暖光芒的淚水從泉中升起,與悔悟之淚、守護之淚在空中共鳴。三滴淚化作箭矢,射向水晶城方向。當箭矢擊中城池的瞬間,整座城開始崩塌,露出中央巨大的混沌酒方。蘇妄抱著小妄,混沌噬天印化作筆刷,用三滴淚的力量改寫酒方。
    酒方上的邪惡符文逐漸消散,化作滋養萬物的甘霖灑向東海。醉冥和醉影的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徹底消散在天地間。鮫人望著恢複平靜的海麵,微笑著化作光點:“多謝各位,這東海,終於能安寧了。”
    紅鸞星君星圖重新煥發光芒,玉鐲殘片徹底修複:“哥哥,天道裂隙的波動減弱了許多,但...”她還沒說完,蘇妄已經掏出酒曲玉牌,在上麵刻下火鍋圖案:“先別管什麽裂隙了!我宣布,東海分店就叫‘蜃樓麻辣火鍋店’!醉月,快把你的釀酒鼎改造成巨型火鍋!”
    醉月被逗笑,桃夭則心疼地撫摸著重新煥發生機的桃花獸。小妄咯咯笑著,吐出個金光閃閃的骰子,在空中滾動後停下,顯示出“9”的數字。“看來下一站是幸運數字9的方向?”蘇妄撓撓頭,“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嚐嚐用混沌酒方煮的麻辣火鍋是什麽味兒!”
    桃花獸歡快地嘶鳴一聲,載著眾人飛向新的冒險。而在東海深處,一枚暗紫色的鱗片正在悄然閃爍——那是醉影遺留的最後手段,此刻正順著洋流,朝著更神秘的海域傳遞著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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