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九數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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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獸循著骰子“9”的指引,闖入一片終年被血霧籠罩的海域。海浪翻湧著暗紫色泡沫,每一次拍岸都發出如泣如訴的嗚咽。蘇妄懷中的酒曲玉牌突然發燙,表麵浮現出九道交錯的裂痕,竟與骰子的點數遙相呼應。紅鸞星君星圖剛展開,便被血霧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玉鐲殘片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哥哥,這片海域的靈氣...正在吞噬所有規則!”
    桃夭抱緊重新煥發生機的桃花獸,發間桃花簪再次泛起詭異的紅光。她剛要開口,海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條半透明的酒蟲破土而出。這些酒蟲腹部竟嵌著人臉,正是在東海蜃樓城見過的被封印修士。“它們被煉成了‘噬魂酒蟲’!”醉月臉色驟變,甩出釀酒鼎化作巨網,“必須在它們組成大陣前...”
    話未說完,酒蟲們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排列成巨大的“9”字陣圖。陣圖中升起暗紫色火焰,將桃花獸困在中央。蘇妄混沌噬天印化作巨斧劈砍,卻見火焰分裂成更多小火球。小妄突然從他懷中飛出,周身金光化作奶瓶狀防護罩,表麵浮現出火辣煉獄的辣椒符文。奶瓶旋轉著吸入火焰,竟將其煉化成散發著焦香的辣椒油。
    “兒子又開掛了!”蘇妄趁機掏出從沉船帶回的泛黃信箋,信箋上醉影的字跡突然滲出暗紫色液體,在空中勾勒出地圖輪廓。紅鸞星君星圖掃描後,瞳孔驟縮:“這指向海底的‘九淵迷窟’,傳說那裏鎮壓著九位觸犯天道的遠古酒神,每座洞窟都對應一種極端法則。”
    眾人潛入海底,巨大的珊瑚礁群組成九扇形態各異的門扉。第一扇門由燃燒的酒壇構成,熱浪撲麵而來;第二扇門凝結著冰霜,透出刺骨寒意;最詭異的是第九扇門,表麵流轉著無數張人臉,每張麵孔都在重複著絕望的呐喊。桃夭的桃花簪突然劇烈震動,指向冰霜之門:“我感覺到...守護之淚的氣息在裏麵!”
    推開冰霜之門,眾人瞬間被凍成冰雕。蘇妄調動混沌噬天印化作暖流,卻發現寒意竟能吞噬熱量。冰壁上浮現出古老的畫麵:一位身穿玄冰鎧甲的女酒神,為了守護釀酒秘法,自願被封印在此。“她就是冰霜酒神,以永恒的寒冷守護著禁忌。”醉月輕撫冰壁,突然發現冰層深處封印著一滴散發藍光的淚水。
    醉冥的虛影卻在此刻突然出現,人皮酒袍下伸出冰棱狀的觸手:“想要守護之淚?先嚐嚐萬載玄冰的滋味!”他揮手間,無數冰錐射向眾人。紅鸞星君星圖化作盾牌,玉鐲殘片迸發出熾熱星光,卻在觸及冰錐的瞬間熄滅。千鈞一發之際,小妄啼哭著吹出金色泡泡,泡泡化作火焰融化冰錐,同時將冰壁燒出裂縫。
    蘇妄趁機發動“盜天鑿冰”,混沌噬天印化作鶴嘴鋤,奮力敲擊冰壁。當裂縫擴大到足以伸手時,桃夭甩出桃花鎖鏈纏住淚滴。然而淚滴剛被取出,冰霜酒神的虛影蘇醒,她抬手一揮,整個洞窟開始坍塌。眾人狼狽逃出,醉冥的虛影卻在混亂中偷走了淚滴。
    “不能讓他湊齊三滴淚!”蘇妄望著手中僅存的悔悟之淚,咬牙切齒。紅鸞星君星圖指向火焰之門:“根據星軌推演,新生之淚應該在那裏。但...”她話音未落,火焰之門轟然洞開,衝出一隻渾身燃燒著業火的九頭酒獸。每顆頭顱都噴吐著不同顏色的火焰,赤色焚燒肉體,青色腐蝕靈魂,金色則能凝固時間。
    桃夭甩出浸泡過桃花釀的發帶,卻在觸及火焰的瞬間汽化。醉月祭出釀酒鼎,鼎中湧出的靈酒剛靠近火焰便蒸發成虛無。蘇妄感覺混沌噬天印都開始發燙,突然想起火辣煉獄的辣椒符文石。他將石頭狠狠砸向地麵,符文石爆發出的金色光芒與九頭酒獸的火焰相撞,竟形成奇妙的平衡。
    “父親!用酒曲喚醒火焰的記憶!”未來小妄的虛影浮現,手中毛筆飽蘸三滴淚的力量。蘇妄將酒曲玉牌按在符文石上,混沌噬天印化作巨型酒勺,舀起部分火焰。火焰在酒勺中扭曲變幻,顯露出九頭酒獸的過往——它本是守護生命之泉的靈獸,卻被原初意識注入邪惡力量。
    小妄咿咿呀呀念動咒語,掌心金光化作奶瓶,將火焰中的邪惡氣息吸出。九頭酒獸恢複清明,發出一聲長嘯,吐出一枚蘊含生機的種子。種子落入蘇妄手中,瞬間綻放成蓮花,花蕊中正是散發著柔光的新生之淚。然而就在此時,海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九扇門同時打開,釋放出被封印的九位酒神殘魂。
    這些殘魂融合成巨大的怪物,周身纏繞著九種極端法則。它抬手一揮,整個海底開始翻轉,眾人被卷入法則亂流。蘇妄感覺混沌噬天印都要被撕裂,懷中的小妄卻突然周身光芒大盛。嬰兒的瞳孔中浮現出天道本源珠的紋路,發出清亮的啼鳴。
    啼鳴聲化作金色音波,與九種法則碰撞。小妄的身體急速生長,化作未來小妄的模樣,手中萬象酒曲凝成的毛筆在空中疾書。“以三滴淚為引,重塑法則!”他大喝一聲,蘇妄配合發動“盜天改命·九數歸一”,混沌噬天印化作巨大的羅盤,將九種法則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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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鸞星君發動星隕劍訣的終極形態,萬千星辰化作鎖鏈困住怪物;桃夭甩出桃花簪,花瓣與三種淚滴的力量融合,形成淨化之網;醉月則用釀酒鼎收集混亂的靈氣,轉化為治愈之力。在眾人合力下,怪物逐漸消散,化作點點星光融入海水。
    當一切塵埃落定,蘇妄發現手中的骰子竟出現了新的紋路——那是九種法則融合後的圖案。紅鸞星君星圖掃描後,臉色凝重:“哥哥,原初意識似乎在利用這些古老力量,拚湊更強大的身軀。而我們...”她指向遠方,海麵上浮現出一座漂浮的島嶼,島上矗立著九根通天石柱,石柱頂端的符文與骰子完美契合。
    桃夭心疼地撫摸著再次受損的桃花簪:“下次冒險,我要給簪子鍍上三層混沌金!”醉月卻若有所思地望著石柱:“那些是遠古酒神的祭壇,或許...能找到徹底摧毀原初意識的方法。”蘇妄抱起變回嬰兒的小妄,望著島嶼方向咧嘴一笑:“正好,等解決這事,就在島上開個‘九重天麻辣火鍋’,讓原初意識也嚐嚐被涮的滋味!”
    桃花獸抖落身上的海水,歡快地嘶鳴一聲。而在島嶼深處,醉冥握著偷來的守護之淚,與醉影的虛影會合。他們身後,九根石柱開始共鳴,一道暗紫色的光柱直衝雲霄。原初意識低沉的笑聲在虛空中回蕩:“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這場遊戲,越來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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