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斬豹妖
    上回說到李羿一行四人來到了散鹽寨，聽保長董安說百裏之外有座妖寨，他們立刻出發去除妖，那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路上嵐澤問道：“你好像知道這斬妖換錢的事？”
    “這主意是我出的，我又怎會不知。隻不過我沒想到居然有人從中取利，不光要捕獵珍稀動物，竟還有人想要妖靈。”
    張紅塵問道：“這是你出的主意？就為了讓更多人來這殺妖？”
    “對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聽說連南梁都有自發組織的斬妖隊過來斬妖了。”
    嵐澤問道：“那收妖靈也是你的主意？不對，你之所以答應幫他們斬妖，就是為了打探出是誰在收妖靈？”
    “沒錯。不過，這隻豹妖離散鹽寨太近，應該是妖軍先鋒，所以必須把他們一窩端了。於久，你表現的機會來了哦。”
    於久拿出靈羽箭，堅定地點了點頭。
    嵐澤疑惑道：“那畢竟是妖王，於久能行嘛？”
    李羿笑道：“妖王？百裏之內若有超凡境的大妖，我自然知曉，他這個妖王估計是散鹽寨的人嚇破了膽亂叫的。普通的小妖六品武夫便可應對，妖將也就是四品武夫的水準，妖帥能強些，估計和於久不相上下。”
    說話間一行人已然能看到妖寨，然而李羿卻沒有絲毫要減速的意思。
    嵐澤立刻問道：“你打算就這麽直接衝過去？”
    “這是與妖軍的第一戰，自然是要神兵天降，讓他們知道知道人族的厲害！於久，燒個大的！”
    於久立刻手結法印，喝道：“流星火雨！”量天尺周圍凝聚出無數大火球，隨著於久單手一揮，所有火球急速下墜砸向妖寨。
    然而，想象中的火雨洗地並沒有出現，那些火球被妖寨上方的結界攔截，提前爆炸了，不過這一擊也擊潰了結界。爆炸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李羿他們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李羿喚出五丈高的武聖明王法相護住大家，隨後皺眉道：“還是個巫妖，有點麻煩呢。”
    於久問道：“巫妖是什麽？妖族裏的巫師麽？”
    “可以這麽理解，看樣子這隻豹妖不好對付，於久，你和張紅塵聯手……誒，張紅塵呢？”
    嵐澤詫異道：“明明她剛剛還在呢，怎麽這會兒人就不見了？”
    “算了，不管她了，還是我來出手吧。”
    “公子，不都說好讓我試試嘛！倘若我真不能敵，公子再出手相助唄。”
    看著於久不甘的表情，李羿無奈道：“好吧，那你可要小心點，我先幫你清個場。”
    李羿在控製著飛劍降落的同時，取出三支靈羽箭，調動天地靈氣與浩然正氣注入其中，隨後喝道：“天發殺機，靈箭化雨！”
    儒道法術，能動嘴的盡量不動手，特別是李羿成為天地大儒之後，他變得更懶了。但見漫天箭矢如雨點般落下，瞬間就解決掉了正下方的一片小妖。
    李羿等人降落在了妖寨正中，看到一隻身上布滿黃黑色雲狀花紋的人形豹妖走到了眼前。
    豹妖手持長柄杖刀，刀柄上刻有天衍紋， 這是巫妖身份的象征，也是妖族特有的符咒。豹妖下身穿著一條苗式短褲，腰間兩側各掛著四顆人頭骨，走起路來發出骨頭碰撞的聲響。
    那豹妖的目光掠過於久和嵐澤，最終落在了李羿身上，他用低沉的嗓音說道：“竟然不是來送祭品的？看來散鹽寨的人還是不認命啊。”
    聽聞此言，嵐澤一臉疑惑地看向李羿。後者也意識到了問題，妖族要祭品幹嘛？除了自己吃，那就隻能是祭祀用，而妖族祭拜的正神就隻有泰安娘娘。
    妖族沒有人魂，也就沒有信仰之力，而泰安娘娘也不需要信仰之力，所以妖族的祭祀顯得很草率，大多都是掛幅畫像或者雕像，擺幾個果子，然後自己吃吃喝喝。
    李羿問道：“你們妖族還要什麽祭品？祭祀誰？”
    “我們妖族的事與你這又髒又臭的沒毛猴子有何幹係！說到猴子，老子就是吃猴子長大的！最愛吃的就是猴腦，受死吧！”
    豹妖隨手摘下腰間的一顆骷髏頭丟向李羿等人，頭骨在被拋出之際不斷膨脹，最後化作黑氣凝聚成一個怪獸，它長的像老虎，但頭上卻長著一對尖角，沿著脊柱長有利劍般的骨板，背生雙翼，是鼯鼠那種肉膜的翅膀。
    於久看著利齒獠牙的怪獸問道：“公子這是什麽東西？”
    李羿一把將於久拉到身後，隨即說道：“上古凶獸窮奇，這個巫術你對付不了，我來！”說完單手一揮，一隻佛手落下，直接將窮奇連同黑氣一起擊潰。
    豹妖大吃一驚，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族不簡單，但沒想到這家夥會這麽不簡單，自己的大招竟然瞬間被破，所以隻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逃命。
    然而，李羿雙手結印大喝一聲，腳下六瓣蓮花法印亮起，並且迅速擴大，在妖寨周圍形成了一道結界。他開口道：“於久，可以上了！但千萬要小心，這家夥的速度要比你快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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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於久拔出長劍衝了過去，這把劍就是在南梁時，江紅玉用鬼刃幫於久打造的佩劍，不過那時這把劍隻能算是完成了一半，而江紅玉在與魯舒成婚之後，又將此劍重鑄了八次，這才滿意，也正因此這把劍取名赤九。
    之前也說過，江紅玉是江湖劍道排名第一的幫派三尺金的棄徒，所有拜入三尺金的弟子都要從鑄劍開始學習，想要修習劍道就得給自己鑄出一把寶劍來，江紅玉就是因為沒能鑄出讓宗門滿意的劍才被趕出來的。
    而江紅玉打造出這把赤九之後，終於明白了當初所欠缺的東西，不僅鑄成寶劍，也成功明意，晉升到了武道四品。這一切離不開魯侍郎的幫助，而他們之間也是因為鑄劍才走到一起的，這把劍也算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於久持劍衝向豹妖，但不論他的法術還是劍法都被豹妖靈活地躲過，可以說是連毛都沒傷到。
    嵐澤問道：“於久的攻擊完全不起作用啊，現在那豹妖隻想著逃跑沒動殺心，倘若他真急了，你可得護住於久啊。”
    李羿笑道：“放心吧，於久這孩子聰慧過人，他現在的戰法正對。”
    嵐澤側頭看向李羿，結果看到幾隻小妖朝這邊射出箭矢，她大叫一聲小心就要替李羿擋箭，卻被後者伸手攔住。李羿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於久那邊的戰鬥，都沒理會飛來的暗箭。
    鐺鐺鐺，張紅塵的飛刀將暗箭攔截，隨後迅速穿透了那幾隻小妖的身體，並帶著它們的靈魂飛進了一個精致的口袋裏。做完這些，張紅塵收緊袋口，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然後就跑去收拾其他小妖了。
    “紅塵姐這是在收集妖靈，她要用妖靈換錢嘛？她也不像是貪財的人啊。”
    “不用管她，沒看她樂此不疲嘛。”
    “紅塵姐是邪修對嘛？你身為三教修士怎麽會和她關係親密？”
    “誒，你可別誤會，我和她沒什麽感情，就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利用她做些我不方便做的事，而她……”
    “她利用你什麽，怎麽不說了？”
    “你將來就知道了。還是專心看於久吧，那邊快分出勝負了。”
    嵐澤將目光轉向於久，此時他正在跟豹妖貼身肉搏，立刻問道：“這什麽情侶，於久這是又精進了？”
    “不，是那豹妖變慢了，豹妖和蛇妖都有同樣的弱點，那就是耐力不足，所以於久前麵不計消耗地發動攻擊就是為了挨過豹妖體力最充沛的時期。”
    “如此說來，於久豈不是贏定了？”
    李羿搖頭道：“若是一般的豹妖，於久這時應該已經取勝了，但這隻豹妖還藏著其他手段，估計是保命用的，好好看著吧，勝負就在一招之間。”
    豹妖自然清楚自己的弱點，但他還抱有逃生的幻想，低頭看了一眼腰間剩下的三顆頭骨，再掃過守著嵐澤的李羿，他暗暗下定了決心，殊不知自己的算計已經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於久手持燃燒著靈火的寶劍刺來，豹妖取下一顆頭骨扔向地麵，瞬間就變出了三個分身，不僅躲過攻擊，四隻豹妖還同時發起了反擊，而且個個身法奇快。
    眼看一隻豹妖繞到了於久身後，手中的長柄杖刀也刺向了於久背心，嵐澤呼喊道：“你還不出手嘛！”
    隻見於久劍鋒一轉，從身側直接刺穿了背後豹妖的胸膛，與此同時喝道：“火靈真元！”先是額頭上的火紋印記顯現出來，雙眼和頭發連手中的赤九劍都變成了赤紅色！
    於久隻是對著身前的三隻豹妖吹了口氣，就爆發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瞬間就將三隻豹妖燒焦。
    嵐澤驚呼道：“於久居然這麽厲害？”
    “不止，我教他的可不隻是對靈力的使用。”
    嵐澤嘲諷道：“哼，我聽師姐說過，你那也叫教徒弟？我看於久這些都是自學吧！”
    李羿不悅道：“你這叫什麽話！”
    嘭的一聲，四隻豹妖同時爆炸化作金黃色的煙霧，封鎖了李羿等人的視線。於久雙手一撐，用烈炎掌驅散周圍的煙霧，卻發現自己竟然來在了另一片天地，他中了幻術。
    但是即便知道自己中了幻術，於久也聽李羿講過破解幻術的方法，但他回憶起自家公子教他時的情景，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幻術這事是於久吵著找李羿學的，但於久並不具備修習幻術的條件，所以李羿並沒教他，隻是簡單跟他說了一下破解之法，有多簡單呢，就一句話：
    “幻術就是用精神力影響他人內心與五感六識的法術，所以你隻要用精神力奪回五感六識的控製權就可以了。”
    李大才子連怎麽奪回控製權都沒講，更沒讓於久親身體會一下，就這麽一句就講完了，所以嵐澤說於久是自學成才一點毛病都沒有！
    一般來說幻術有兩種，一種是用精神力強行控製，另一種則是通過迷幻藥來輔助。從實際效果來說，肯定是用迷幻藥的效果更強。
    滇州盛產這種迷幻藥，也就是菌子，所以於久很不走運地被豹妖的這種幻術給控製住了，若是沒有外力介入，憑他的實力是無法自行解開幻術的。於是乎，於久就在幻境中尋找著出路，嚐試著自行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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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嵐澤也中了幻術，但很快就被李羿給解開了，對她來說隻是煙霧襲來，下意識地眨了下眼，感覺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李羿隨手一揮便吹散了煙霧，又取出量天尺化作長槍直接延伸到了於久那邊，替他擋下了豹妖的偷襲，順便還給於久注入了一道浩然正氣。
    豹妖見狀立刻扔出了另一顆頭骨，這次引爆的是毒霧。但那紫黑色的毒氣還沒來得及擴散，就被李羿吸入了麻布袋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麵對的可能是人族的超凡境，立刻拋出了最後一顆頭骨，也是他最後的逃命手段。
    但見黑氣擴散，竟然將地上的螞蟻變成了豹子，而無數隻豹子有的逃向結界邊緣，有的在打洞，但更多的是同時向李羿、嵐澤和於久發起攻擊。
    李羿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手結法印，凝聚浩然正氣說道：“地發殺機，靈震！”
    以李羿為中心的地麵產生了巨大的靈力波動，並向四周擴散，這種靈力波動並不會影響實體，但所有豹子在被靈震波及到的瞬間就變回了螞蟻。
    李羿開口道：“於久，留活口，我有話要問。”
    “是！”
    於久來在了正試圖從地下通道逃出結界的豹妖身後揮出一掌，掌心噴出火焰直接轟出了一個大坑。但豹妖卻用詭異而又矯健的身姿躲過了這一擊，並且在空中憑空加速，衝向於久。
    就在豹妖的杖刀即將刺中於久肩膀的瞬間，一支靈羽箭突然飛來，將豹妖釘在了地上。這支箭並不是李羿控製的，而是於久抓住豹妖前突的機會，使出了至今為止最快的一箭，讓豹妖根本來不及反應。
    李羿點頭道：“這一箭還有點意思，你可以開始修習箭術了。”
    “真的啊！那公子會把劫天射日弓傳給我嘛？”
    李羿直接把於久鑲進了土裏，不悅道：“還劫天射日弓，你小子夠貪的啊！都教你破解幻術了，你也沒破解了，還好意思要寶貝，我看你臉都不要了！過來幹活！”
    於久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豹妖身前，伸手在他身上施加了火紋咒印。
    李羿說道：“我對妖族可沒什麽憐憫之心，所以你最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
    於久立刻用火紋咒印炙烤豹妖，直接就燒掉了咒印處的毛皮，疼得豹妖哀嚎不止。
    張紅塵走了過來，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手，不悅道：“好大的焦味啊，你們這是幹嘛，要吃了他麽？他的妖靈不是很值錢嘛？你們還要幹嘛？”
    李羿問道：“小妖你都收拾完了？”
    “跑了幾隻，被你關在結界裏的都收了！”張紅塵舉起那個精致的口袋笑道：“來這之前特意找來裝妖靈的法器，千靈袋，厲害吧！”
    李羿轉向豹妖說道：“聽到沒，這家夥想拿你的妖靈換錢呢！不過，隻要你如實回答問題，我可以放你走。”
    “你們人族的話能信嘛！”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身為天地大儒，養浩然正氣，說話肯定是算話的。”
    “信你一回！你問吧！”
    “妖軍總數有多少，多少三品和二品的大妖，領頭的又是誰！”
    豹妖看了看張紅塵，歎了口氣，然後就老實交代了。
    這次進犯滇州的妖軍數量大約是兩萬五，三品大妖二十三個，二品大妖三個，這三個二品大妖已經結拜為兄弟，並且組建了妖廷，尊大哥為妖皇，另外兩個則是妖王。
    妖皇是自稱鳳凰之後的孔雀王，本體是一隻四翼綠孔雀。他原本是在南詔一帶興風作浪的妖族，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後來也不知為何就帶領部眾進入滇州。
    在這裏聲明一下，孔雀王是公的！不是母的！所以請大家不要抱有不健康的想法！
    戰力排在第二的是妖王象通天，本體是一隻六牙巨象，跟著孔雀王一起進入滇州，帶著妖軍四處征戰的就是這位了。
    三位二品大妖中最弱的則是滇州本地戶，自稱力擔山的牛妖，本體是一隻力大無窮的獨龍牛。三足金烏用自己的元神滋養妖族，力擔山從三品晉升到了二品，之後他把滇州的妖族收攏起來當了妖王，準備幹一番大事業。
    這裏得提一句，獨龍牛是滇州和西夷洲常見的蠻牛，體型大力量也大。苗兵的蠻牛陣就是用這種獨龍牛結成的戰陣，威力相當驚人。
    現在孔雀王和力擔山在滇州和巫蠱教對峙，而象通天則統禦除滇州外的所有妖族。象通天下令讓各部妖族自建營寨占山為王自行修煉積蓄力量。
    除此之外，象通天還特意給苗疆邊境的妖族部眾下了一條很有意思的指令，不得對周邊人族趕盡殺絕，要給他們一線生機。
    李羿對妖族這種可持續發展的策略大為不解，這可不像是大羿那個時代妖族幹的事。於是李羿問道：“那我再問你，之前說的祭品又是怎麽回事，你們要祭祀誰？”
    豹妖給出的答案卻讓人大吃一驚，所謂的祭品有兩種，一種是給他自己的，他正好鑽了妖王命令的空子，要求散鹽寨每天送五個人當祭品，其實就是他們的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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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為什麽明明妖族就在附近，散鹽寨還大門四開，接納難民。保長們每天都會暗中抓人，然後送到妖寨當祭品。之前也說過，妖以人為食，屬於食物鏈的一環，所以妖吃人不算是罪孽。
    另一種則是美女，因為他們的妖皇孔雀王喜歡人族美女，所以讓妖族各部搜集美女送往滇州妖庭伺候孔雀王！每月孔雀王的使者都會到各部尋問是否抓到美女，如若抓到並讓孔雀王滿意還會有封賞。
    李羿聽完破口大罵道：“媽的，這都什麽世道，妖族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特麽跟老子搶……”
    話說到一半，李羿感覺到背後有殺氣，也不知是張紅塵還是嵐澤的，便把後半句咽了回去。
    李羿改口道：“我猜那孔雀王不是極度好色就是要練什麽陰邪之功。至於象通天的命令很可能是為了避免提前和咱們決戰，想要積蓄力量，怕是有更大的圖謀。”
    豹妖見李羿不再問話立刻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李羿點頭說了聲好，隨即撤去結界，並示意於久解除火紋咒印。李羿說道：“行啦，你走吧，哪來回哪去，若是再讓我碰到絕不會放過你！”
    豹妖一聽，立刻行禮道謝，然後撒腿就跑。但還沒走遠，張紅塵的飛刀就穿透了他的胸膛，把他的靈魂收進了千靈袋。
    嵐澤驚訝道：“紅塵姐你幹嘛，不都說放過他了麽？”
    張紅塵拍了拍千靈袋笑道：“他答應的，我可沒答應！”
    嵐澤向李羿投去了質問的眼神，後者與於久對視一眼，同時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張紅塵輕蔑道：“行啦，別裝了，我不就是幫你幹這事的麽。美名你得，罵名我背，不過我可不能白背！君上知道我要什麽，對吧？”
    李羿打開張紅塵伸向自己的手，另一隻手直接奪過千靈袋，正色道：“魚肉熊掌不可兼得，你挑一個吧。”
    張紅塵瞬間就變了臉，怒道：“姓李的，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我是可以黑吃黑的！你想反悔嘛？你算什麽男人！”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
    “本君賞你的才是你的，沒賞你的，你不能搶。”
    張紅塵立刻恭敬地行禮稱是，低著頭退到了李羿身旁。嵐澤並不知道張紅塵的特殊愛好，所以一臉詫異地看著李羿。
    “好了，咱們走吧，回散鹽寨吃大餐！”
    於是乎李羿拉著豹妖的屍體回到了散鹽寨，他為了裝一波牛嗶，先用才氣擴音把豹妖已死的消息傳遍整座城寨，還在降落時特意用氣基激起大風，宛如直升機降落一般。
    即便是董安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甚至有些柔弱的讀書人竟把令他們聞風喪膽的妖王抓回來了！斬妖堂大門前擠滿了人，都是來看妖王的。
    散鹽寨的四位保長盡數到齊，他們看到豹妖的屍體，立刻帶領眾人跪倒在地向李羿磕頭道謝。後者並不享受這種膜拜，他之所以裝這波嗶自然是為了別的事。
    走完慶祝活動的過場，眾人回到斬妖堂，李羿非常自覺地坐到了主位，並伸手示意嵐澤坐到次位，四位保長自然就隻能坐在賓客的位置了。
    李羿拿出千靈袋說道：“這是那妖寨所有妖怪的妖靈，咱們聊聊買賣吧。”
    董安驚訝道：“啊，衛公子，您竟然把那一寨的妖靈全都收了？誒呦，您這個袋子隻怕我們這小寨收不起啊。”
    “你們收不起不妨事，誰讓你們收的妖靈，把人叫來，我直接和他談。”
    “這……”
    四位保長麵露難色，開始互相交換著眼神。
    於久說道：“你們有什麽好猶豫的，我家公子是大主顧，既然你們做不了主，那就把能做主的人找來，讓我家公子和他聊，這事若是辦成了，我家公子肯定不會虧待你們。”
    見這四位還是沒有回應，張紅塵上前一步冷聲道：“你們沒聽到君上的話麽？我家君上心善，不願與你們計較，但你們若是以為我家君上沒脾氣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張紅塵隨手甩出四把飛刀，正落在四人腳下，嚇得他們臉都白了。
    李羿自然要出來圓場，厲聲喝道：“放肆，還不退下！”
    張紅塵立刻乖巧地退到李羿身後，而李羿換了個語氣繼續說道：“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衛某行走江湖，不能光圖個好名聲不是？所以勞煩幾位幫忙引薦一下。”
    四位保長看了看李羿，又看了看張紅塵甩在自己腳下的飛刀，都明確了自己的處境：吃人的妖王雖然死了，但又來了個更狠的，若想活命，那就隻能按他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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