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岩氏與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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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李羿與嵐澤到了建州,結果碰到了熟人,正是岩氏一族的大小姐岩拉娜,那接下來的故事又會怎樣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當嵐澤意識到岩拉娜在摘下圍帽的瞬間就對李羿施加了自創蠱術亂心迷情之後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在看到李羿鬆開握住鞭子的手,她將精神力匯聚到指尖,剛要去點李羿的心口,卻被後者擋住。
岩拉娜嘴角一揚,笑道:“麻煩公子把這個瘋丫頭綁了,帶回去讓我慢慢折磨。”
李羿側過頭問道:“你想怎麽折磨她,不知道和我想的一不一樣啊?”
岩拉娜和嵐澤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眼神,顯然李羿並沒有被控製,但二者之後的反應卻是完全不同。
嵐澤伸手就掐在李羿胳膊上,惱怒道:“你沒被控製你倒是說啊!害我白白為你擔心!”
岩拉娜見狀則是立刻往外跑。
李羿凝聚浩然正氣說了一個定字,岩拉娜便停在門口動彈不得,李羿又搖了搖手指,岩拉娜手中的鞭子將她捆了起來。
這一幕嚇得眾人不敢動彈,李羿對掌櫃說道:“愣著幹嘛?你家大小姐都被我綁了,你還不去喊人呐?”
“我……我……我不敢。”
“你別不敢呐,去把岩氏一族說的算的找來,我要當麵和他聊聊。”說完把掌櫃推了出去。
李羿看向夥計,笑道:“現在把這桌菜換了,給我上桌正常的菜,沒問題吧?”
“都聽您的,都聽您的。”夥計立刻收拾桌上的全妖宴。
嵐澤笑道:“這是要開始當惡人了?”
“既然碰到了,自然不能放過。看情形跟建州的百姓說闞金是惡人他們也不會相信。”李羿凝氣化物變出一根繩子將岩拉娜吊了起來。
嵐澤點了點頭,走到岩拉娜身旁打趣道:“呦,岩大小姐還真是童心未泯,怎麽在這蕩起秋千來了?”說完使勁一推,讓岩拉娜轉了起來。
“嵐澤,你個瘋女人,有本事你放我下來!咱倆的恩怨咱倆解決!”
李羿不禁問道:“你們兩個什麽仇什麽怨啊?”
“當初我發現她勾引男人,就帶人把她綁回岩家寨,找她爹理論,誰知道那岩磊表麵上說要嚴加管教,背地裏卻更加放縱!我把此事告訴了尤哥哥,他一查,就查出四禦王蠱的事,後麵的事你就知道了啊。”
“原來如此。”李羿看向還在像電風扇一樣旋轉的岩拉娜問道:“岩小姐,你們收妖靈是為了煉蠱,還是有別的什麽目的啊?”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李羿搖頭歎道:“我不打女人,既然你們兩個有仇,那就你來審吧。”
嵐澤帶著一臉壞笑走到岩拉娜身旁。
“你要幹嘛?”
嵐澤隨手取出一隻火蠶,笑道:“我打算毀了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男人!”說完便將火蠶扔到了岩拉娜身上,並控製火蠶爬向她的臉。
岩拉娜咒罵道:“嵐澤,你個瘋女人,快住手,不然我讓你後悔一輩子!我會控製你的親人和朋友讓他們都背叛你,讓你孤獨終老!”
火蠶已然爬到了岩拉娜的脖子上,它爬過的地方就像被火灼燒一樣,疼的岩拉娜苦不堪言,顯然她的言語激怒了嵐澤,後者是真心想毀她的容。
李羿搖頭歎了口氣,打了個響指,才氣凝成的繩子又變回才氣,使得岩大小姐摔到了地上,火蠶也從她脖子上掉了下了。
“你幹嘛放了她!”
“她既然能說出那麽狠的話,我覺著還是拔了她身上的蠱才更合理。”李羿隨手用縛靈鎖鎖住了正要逃跑的岩拉娜。
嵐澤剛要去追,李羿伸手將她按回座位笑道:“她跑不了,坐,咱們的酒菜就要來了。”
夥計端來了兩碗麵,尷尬道:“公子,別的怕您吃不慣,隻好給您做這個了,這肉是牛肉,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肉,這裏的菜是野菜。”
“建州城孤立無援,能吃到麵已經很不錯了,費心了。嵐澤咱們快吃吧,等會兒說不定要動手呢。”
不等二人把麵吃完,岩拉娜步履蹣跚地走了回來。李羿急忙把最後一口麵咽下,隨後伸手戴上了麵具,笑道:“這回不跑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給你戴了套枷鎖罷了。隻要離我超過二十丈遠,靈魂就會被灼燒,想來你已經體會過了。現在能告訴我闞金在哪了麽?”說著李羿使用望氣術觀察著岩拉娜。
“不知道!”
通過望氣術,李羿確認她沒有說謊,同時還發現了另一件事,岩拉娜體內明明有心蠱和情蠱兩種蠱,但她的靈魂卻是完整的,隻是現在還無法確認是蠱神沒有抽走她的靈魂,還是通過其他方法補全了靈魂。
就在李羿猶豫要不要動手拔出岩拉娜體內的蠱蟲時,岩拉娜的父親,新任建州領主,岩氏一族族長岩磊,帶人包圍了整座酒樓之後,在六名蠱師的陪同下走進屋內。
看到女兒沒事,岩磊麵色稍有好轉,隨即看向嵐澤,開口道:“聖女不在白帝城替楚王辦差,私自跑回苗疆這怕是不合適吧!回來之後,就來找我女兒的麻煩,這就更不合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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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族長先別急著教訓我,還是先說說四禦王蠱是怎麽回事吧!尤哥哥明明將四禦王蠱列為禁忌,你們竟然還敢私自煉製,這可是違法教規的!”
“哼,象通天帶著妖軍攻城的時候,大祭司身在何處?若是沒有四禦王蠱,建州城就沒了!你跟我說教規?我且問你是這幾萬百姓重要,還是你口中的教規重要?”
嵐澤被懟得沒話說,連忙向李羿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敢問岩族長,這四禦王蠱是聽你的,還是聽闞金的?這建州城是闞金救下的,還是你救下的?”
“這……自然是大長老護下了建州城。”
“既然是闞金護下了建州城,那不就是巫蠱教護下了建州,護下了城內的幾萬百姓?”
“那是大長老和四禦王蠱的功勞,與巫蠱教何幹?”
“哦?這我就聽不懂了,是他闞金脫離巫蠱教了,還是建州百姓不再信奉蠱神了?”
“胡說!長久以來大長老才是巫蠱教的話事人,我們建州百姓更是蠱神最忠實的信眾!對,就是因為我們信奉蠱神,所以蠱神才會派大長老來保護我們!這都是蠱神和大長老的恩情,跟尤途就沒關係!”
“岩族長還真是蠱神的狂熱信徒啊!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李羿調動氣基使出一招龍爪手將岩磊吸了過來,然而就在李羿掐住岩磊脖子的瞬間,岩磊竟然變成了一條千足蟲,並一口咬在他手上!
李羿五指發力直接將千足蟲捏碎,但蟲子的血液濺了他一身不說,還像強酸一樣灼燒著他的身體。
嵐澤見李羿受傷立刻甩出一把磷粉,本想用作煙霧彈遮擋敵人的視線,她好趁亂帶走李羿。卻不曾想她的磷粉還沒來的及擴散,就被一名女蠱師全都吸進了斜挎的紮染布袋裏。
與此同時,其他五名蠱師已經在結印了,他們大喝一聲道:“四禦王蠱!”
李羿、嵐澤和岩拉娜腳下的地麵突然塌陷,四禦王蠱張著大嘴從地下鑽出,將他們全都吞入腹中!但幾息之後,李羿的武聖明王法相就打斷了四禦王蠱的螯牙,抱著嵐澤和岩拉娜跳了出來,並禦劍從房頂衝了出去。
四禦王蠱追著他們直接掀翻了房頂,待到它大半的身體鑽出地麵,看到李羿三人已然遠去這才停下。此時的四禦王蠱有十餘丈高,它看著李羿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顯現出一絲幽怨,而後身形迅速縮小,變成一條蛇的大小。
李羿帶著嵐澤和岩拉娜飛出建州城外的毒陣便迅速降落,隨即開始用《布袋咒》解毒,再用藥師法相療傷。
嵐澤憤怒地瞪著岩拉娜,喝道:“你看到沒,你阿爸完全不在乎你!他甚至要把你和我們一起喂給那四禦王蠱!”
岩拉娜平靜地說道:“那又怎樣?我們岩氏一族的使命就是完成四禦王蠱的煉製,現在離煉成隻差一步,如果成功就能完成阿爸的心願!我隻恨自己當時還是猶豫了,沒能拖住你倆,讓你們成為最後的養料。是我辜負了阿爸。”
“你瘋了吧!為了煉蠱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為了大祭司,你難道不會舍棄自己的性命嘛?”
“那是為了人,你是為了什麽,為了一隻蟲子!”
“我是為了我阿爸,四禦王蠱是他畢生的心血!”
“為了一個連你的性命都不在乎的阿爸?岩拉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哼,和你說不明白,更沒什麽好說的!要殺要刮隨你的便!”
“你當我不敢殺你嘛!”嵐澤隨手甩出一根斷金絲勒住了岩拉娜的脖子,隻要稍一發力就能把她的頭切下來!
然而李羿卻伸手斬斷了蠶絲,搖頭歎道:“岩磊並不是她的生父,她的生父用自己的性命煉蠱了!”
嵐澤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李羿,隨口問道:“你怎麽知道?”
李羿呼出一口濁氣說道:“方才事發突然,而且我的武夫危機預警沒有任何反應,咱們能逃脫是那隻四禦王蠱故意放咱們走的,原因就是不想把她一起吃掉!”
“不想把她一起吃掉?”
“沒錯,就在它鑽出地麵的瞬間,我見到了她的生父岩焱,還有過短暫的交流。”
“不可能,你在說謊!”岩拉娜搖著頭後退數步,被樹根絆倒,跌坐在地上。
岩焱這個名字勾起了岩拉娜許多回憶,岩氏族人中知道她不是岩磊親生女兒這件事的也屈指可數,所以她現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李羿的話,陷入了迷茫。
李羿對嵐澤說道:“方才那個女蠱師很厲害,是她用屏蔽天機之法幹擾了我的危機預警,想要除掉四禦王蠱,必須得先解決掉她。她還能看透別人的心思,關於她你知道些什麽不?”
嵐澤回憶著之前的畫麵,說道:“原來是心蠱師,難怪她能看破我的磷粉並提前應對。心蠱師,白族紮染的口袋,看歲數應該是三十多歲,這麽厲害的人物我就算不認識也該聽過啊。”
岩拉娜突然站起身,正色道:“她叫洪娜,是洪長老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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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長老?對,擅長心蠱和巫術,七位長老中隻有洪長老是白族!洪娜是後輩中的佼佼者,都說她能成為下任長老呢。誒,她怎麽會在建州幫你阿爸,啊不,幫岩磊做事?”
“洪長老戰死了,洪娜便帶著幸存的族人投奔了建州。”
“誒,你居然會告訴我們洪娜的身份?”
“你說你見過我阿爸,你們都說了些什麽?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事!”
李羿從麻布袋中取出千靈袋,把手伸了進去,隨後在岩拉娜麵前張開,紫色的浩然正氣包裹著一團淡藍色的靈魂,隨後正色道:“你阿爸本來讓我轉告你幾句話,但我覺著還是讓他親口告訴你更好。
不過,他的靈魂被四禦王蠱融合,唯有些許殘魂剩下,與你見完這最後一麵之後,估計就……”
岩拉娜堅定地點頭道:“我明白,能見到阿爸最後一麵我就知足了。”
“好吧,那你來樹下盤腿坐好,我將你阿爸的靈魂送入你的靈台。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封印你的蠱術,否則,蠱神會幹擾你的判斷。”
岩拉娜疑惑道:“這種事你也辦得到?”
嵐澤得意道:“他能辦到的事多了,你快坐好吧。”
待到岩拉娜坐定,李羿將浩然正氣凝聚於指間,點在她後頸和背心兩處,正是心蠱與情蠱所在的位置,浩然正氣將兩隻蠱蟲封住,這導致岩拉娜氣脈不暢,表情很是痛苦。
李羿用劍指點在岩拉娜的眉心,用鏡花水月封住了她的五感,這樣能讓她舒服些,隨後將岩焱的殘魂推進了她的靈台。
岩拉娜的靈台與嵐澤的還不一樣,如果說嵐澤的靈台像蠶房,那岩拉娜的則是像小女孩的花園,她站在一棵榕樹下等著阿爸的到來。
“花兒,你過的怎麽樣?你大伯沒有為難你吧?”
“阿爸為什麽要這麽問?”
“沒什麽,阿爸沒多少時間了,你聽我說,阿爸已經拜托這位阿鵬幫你拔除蠱蟲,再帶你離開苗疆。”
“為什麽?”
“因為蠱神不可信!在蠱神眼裏,我們連螞蟻都不如!還記得小時候,阿爸帶你看螞蟻放牧嘛?”
“當然記的,阿爸帶我去看螞蟻把蚜蟲當成牛羊來養,這和蠱神又有什麽關係?”
“蠱神就是蟻後,而咱們就是被圈養的蚜蟲,但蠱神養著咱們是為了吞噬咱們的靈魂!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場瘟疫嘛?那根本就不是瘟疫,那些人是被蠱神抽走了靈魂而死。
阿爸這麽多年來一直裝作與他們一起煉製四禦王蠱,但實際上卻是在尋找四禦王蠱的弱點。阿爸把鏟除四禦王蠱的方法寫成了書稿藏了起來,這書稿隻有你能找到,找出來交給這個阿鵬。
他很厲害,你幫他除掉四禦王蠱,他會把你護送到安全的地方。聽阿爸的,離開苗疆,不要再回來,以後也不要再修習蠱術了!”
“所以阿爸的心願根本就不是煉成四禦王蠱?”
“阿爸的心願一直都是想讓你平平安安地活著!花兒,聽阿爸的話……”
岩焱的殘魂消散了,岩拉娜都沒來得及和他道別。但隻這麽幾句話,卻讓岩拉娜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那就是岩磊一直都在騙自己。
岩拉娜努力回憶著過往,想起阿媽的死也不尋常,心底突然萌生出一種猜測。岩拉娜睜開眼睛,看到嵐澤正在幫李羿包紮傷口。
李羿之前被那隻千足蟲咬傷的地方即便用藥師法門都沒能治愈,傷口一直在潰爛,卻沒有流膿或者流血,好在他身上的蠱毒已經用《布袋咒》解了。
“給你,把這個塗上,再洗幹淨,傷口就能愈合了。”岩拉娜丟給嵐澤一個藥瓶。“傷口之所以一直潰爛不是中毒,而是有微小的蟲子一直在啃食他的血肉,這個藥會把那些小蟲子引出來,清水一衝便沒事了。”
嵐澤對李羿投去了不信任的表情,後者搖頭笑道:“就按她說的做吧,不然咱們也有沒別的辦法。”
“她可是蠱神狂熱的信徒,還是發瘋的那種!她給的藥你也敢用?既然知道是小蟲在啃食血肉,我用蠶引它們出來不也可以嘛。”
“不必了,上藥吧。”
上好藥衝洗過後,傷口果然迅速愈合,李羿行禮道:“多謝岩小姐了,現在我可以幫你拔蠱了。”
“不!現在還不能拔。”
“為何?”
“你是來鏟除四禦王蠱的對嘛?”
“不光是四禦王蠱,闞金也要一並收拾。”
“那岩氏一族呢?”
“除非他們能做到不再煉製四禦王蠱,否則肯定是活不成。”
“煉製四禦王蠱對岩氏一族來說就像是使命一樣,每個岩氏男子從小就被灌輸煉製四禦王蠱的想法,所以想讓他們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拔除他們身上的蠱蟲,再廢了他們的蠱術,留他們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岩拉娜搖頭笑道:“他們寧願去死,也不會讓你拔除蠱蟲的。”
嵐澤驚訝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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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並不知道我岩氏一族與蠱神的淵源啊……”岩拉娜給二人講起了岩氏一族與蠱神的關係:
之前說過,蠱神草害的真身和靈魂都被泰安娘娘斬殺了,所以躲在極淵之底的蠱神分身是一具有生命,但沒有意識的活屍。泰安娘娘雖然不知此事,但天道自然是知道的,他用天雷擊碎了那具分身。
不過,分身的碎肉被極淵的水流衝到下遊,在河邊居住的人類把這碎肉當成食物撿了回去,並稱之為太歲。在吃過太歲肉的人裏,有一小部分獲得了某種能力,這就是蠱術的前身,其中就包括岩氏一族的先祖。
岩氏先祖所獲得的就是禦蠱的能力,而蚩尤與黃帝大戰時的猛獸部隊便是由岩氏部族的祖先率領的。
雖然這種能力很好用,但也是有代價的,很快岩氏部族的先祖就領悟到了自己的使命,他們先是聯合其他獲得能力的人建立了巫蠱教,然後對蠱術進行開發和總結,可以說岩氏部族是巫蠱教的奠基人。
隨著蠱術的精進,岩氏部族的後人越來越推崇蠱神,成為了蠱神最虔誠的信徒,為他提供了最初的信仰之力。也正是這份信仰之力,讓蠱神分身再度擁有了生命的基本意識。
千百年後,蠱神分身的意識恢複到了一定程度,便開始指引岩氏一族為自己重塑肉身,因為最初的分身已經被天雷劈得不成樣子,根本沒辦法承載蠱神的靈魂,使其真正意義上的複活。
岩氏一族沒有辜負蠱神的托付,成功找到了幫蠱神重塑肉身的方法,煉蠱,也就是通過精神力激發蠱蟲變異的法術。極淵中那隻巨大的蟲繭就是煉蠱術之大成,裏麵就是岩氏一族為蠱神重塑的肉身。
靈魂有了肉身,蠱神恢複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麵,而這每一步都有岩氏一族的血汗功勞,所以當尤途將岩氏部族逐出桑川時,引來巫蠱教中很多人的反對,不過尤途還是力排眾議,堅持這麽幹了。
所以岩氏一族的榮辱早就和蠱神綁定到一起了,就像岩磊說的,他們就是蠱神最忠實的奴仆,這也是蠱神從不抽取岩氏族人靈魂的原因。
既然蠱神已經有了肉身,那這四禦王蠱又是什麽呢?還記得巫蠱教的教義嘛?物競天擇,優勝劣汰,蠱神對這八個字悟得最透。
所以這四禦王蠱就是蠱神在吸取以往的經驗教訓之後,嚐試進化方向的實驗品,還可以承載他的靈魂,作為保命用的分身。
聽完岩拉娜的講述,李羿開口道:“和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想要徹底消滅蠱神,必須先解決四禦王蠱。你阿爸對我說他有對付四禦王蠱的方法,會讓你轉交給我。”
“給我點時間,我回去找阿爸的手稿,另外我還有件事要確認一下。三天後,我們還在這裏見麵,如何?”
李羿隨手收回了縛靈鎖,說道:“好,三天後再見。對了,除了書稿和闞金的下落,你最好能問出他收集妖靈是為了什麽。”
岩拉娜點對道:“如果三天後,我沒能來見你,那我應該就是死了,麻煩你屠盡岩氏一族,他們是不會改變的。”說完轉身走進毒瘴。
嵐澤疑惑道:“她這話什麽意思?要你屠盡岩氏一族,難道她都不在乎她的族人嘛?”
“或許她已經猜到岩焱的死因了吧。”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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