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再會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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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岩拉娜知道多年以來養父岩磊一直都在騙自己,並且對阿爸的死因有了猜測,她決定先找到岩焱留下的書稿,然後幫李羿一起對付四禦王蠱,那麽接下來的故事又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嵐澤問李羿:“你說岩焱的死是另有原因,什麽意思?”
李羿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上天不止派了我一個人來對付蠱神,你的尤哥哥,還有她的阿爸岩焱都是。”
“岩焱是被蠱神殺死的?”
“不,岩焱參與煉製四禦王蠱就是為了找出對付它的辦法以便徹底地消滅蠱神。後來他的舉動被岩氏族人發現,他們以岩拉娜的性命為要挾,逼迫他以身煉蠱。因此,咱們被四禦王蠱吞進嘴裏的時候我才遇到了他的殘魂,並把他從四禦王蠱體內剝離。”
“看你擊碎它的螯牙挺輕鬆的,對付起來應該很容易吧?”
“那並不是本體,隻是將靈魂轉移到其他蠱蟲身上的化身,真正的四禦王蠱不知在哪。”
“你怎麽知道?”
“它的化身都有接近二品的實力,本體自然更強,而在這裏感覺不到任何超凡境的存在。”
“會不會用了屏蔽天機之法,藏起來了?”
“戰鬥時誰都藏不住,如果闞金在這肯定知道我來了,就是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跑路。”
“四禦王蠱連象通天都能擋下,以闞金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你。”
“那樣最好,不然力擔山可就白來了。走吧,咱們進城。”
“還進城?岩家人肯定會盯著咱們,再說咱們進城幹嘛啊?”
“換上一身苗人的衣服就好了,我怕岩拉娜做出什麽傻事來。”
就這樣,李羿和嵐澤換了一身苗人服飾潛入建州城,暗中保護著岩拉娜。那這位岩大小姐在幹嘛呢?讓我們把鏡頭切換到她這邊。
岩拉娜回到建州領主府,所有人都沒想到她還能活著回來。岩氏族長,也就是岩拉娜的養父,岩磊看到她,錯愕地問道:“花兒,你是怎麽從那個天命人手裏逃出來的?”
“他向我打聽洪娜的事情,我告訴了他,他便放我走了。”
“他打聽洪娜幹嘛?”
“他看出洪娜掌握屏蔽天機之法,所以要先解決洪娜。”
“那你是怎麽說的?”
“有嵐澤那個瘋女人在,我還能怎麽說?隻能把知道的都告訴他。”
“也對,那他還問什麽了?”
“還問了大長老的下落,我又不知道,自然也說不出什麽。”
岩磊嘀咕道:“既然他想先除掉洪娜,或許可以借機行事,得找大長老商量一下。”說完拍了拍岩拉娜的肩膀,笑道:“總之,你能平安回來就好,先去休息吧。”
不難看出岩磊並不在意岩拉娜的死活,哪有父親會對劫後餘生的女兒這般冷漠的?而這正是岩氏一族對岩拉娜的真實寫照,在外人麵前她是岩氏一族天資卓絕的大小姐,但回到家裏卻隻是個工具人。
對此岩拉娜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滿,轉身走向自己的小院,她得先去找阿爸留下的書稿。岩焱被逼死之後,岩磊以祭奠為由將他生前的東西全都燒了,唯獨給岩拉娜留下了一本蠱蟲錄。
每個岩氏一族的孩子都有這樣一本蠱蟲錄,因為他們遲早都會植入蠱蟲成為蠱師,或者說是蠱神最忠實的奴仆,而這本書裏記載著他們父輩總結歸納的煉蠱經驗。
岩拉娜打開這本已經許久沒有翻閱過的蠱蟲錄,並不是因為她將這書遺忘在了角落,而是已將書裏的文字都記在了心裏,根本不用再看了。她突然回想起岩磊把蠱蟲錄交給自己時的嘴臉,冷哼一聲。
岩磊也曾逐字逐句地研究過這本書,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之後才把它交給岩拉娜,並且鄭重其事地告訴她:“拉娜,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花兒了。你放心,我絕對會比照顧自己的花兒更加細心地照顧你!
這是你阿爸特意交代我留給你的,你也知道咱們岩氏一族的使命就是煉製四禦王蠱,這也是你阿爸唯一的心願!咱們一起努力,想辦法完成他的心願可好?”
岩拉娜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她合上書,站起身,把書放到自己的挎包裏,走出小院。
“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啊?”
為岩拉娜抬轎的奴隸頭頭一臉諂媚地看著她,在他看來這位大小姐到處勾引男人,肯定是個賤貨,隻可惜自己是個奴隸,入不了她的眼,不然肯定要好好品嚐這位可人,哪怕之後要被拿去煉蠱也值了。
奴隸在苗疆很常見,但凡有姓的苗人,都是名門大族,家中都有奴隸,他們是比下人低賤上許多的存在,下人最起碼還有工錢,而奴隸隻管吃住,和牲口沒什麽區別,甚至還比不上能耕地的牛。
但這是因為這種低賤,奴隸是岩氏一族家裏唯一沒有植入蠱蟲的人,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不聽蠱神的。岩拉娜是心蠱師,她自然知道這個賤奴想的是什麽,心裏突然有了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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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想上我的床對嘛?”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不敢!”
“別不敢呐,我還打算給你個機會呢。”
奴隸一臉驚訝地看著岩拉娜,隨後笑道:“大小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隻要你幫我辦成一件事,我可以陪你一晚。”
“瞧您這話說的,您就說讓我幹什麽吧!”
“我阿爸出門了沒?”
“領主坐轎子出門了!”
“阿爸肯定是去見大長老了,找到他,跟他說我要去祭奠我阿媽,今晚不回來了。”
“這種事還用跟領主說嘛?”
“蠢貨,你去找他肯定會被發現,這是替你找的借口!他要問你為什麽找他,你就說發現我神情緊張地走了,跟你說是去祭奠我阿媽今晚不回來了,你覺著此事蹊蹺,特意來稟報,明白了嘛!”
“明白明白!還是大小姐想的周全!”
“去吧!找到我阿爸之後,去我阿媽的墓地找我,我在那等你。”
“好嘞!”
“對了,我賜你個名字吧,從今往後,你就叫蟲二。”
“多謝大小姐賜名!蟲二一定竭盡全力服侍大小姐!”
岩拉娜自然能聽出蟲二的雙關語,冷笑一聲,揮手示意他快滾,後者立刻行禮離去。
看著蟲二離去的背影,岩拉娜在心底歎道:“不給你取個名字,你死後我都不知道在墓碑上寫什麽。”
……
岩拉娜獨自來到阿媽的墳前,伸手撫摸著墓碑,說道:“阿媽,現在想想你也是被他們逼死的吧?他們怕我看出來,所以沒用毒,沒用蠱,也沒用巫術,而是用瘟疫。
十年了,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沒能掌握四禦王蠱的煉製之法,所以蠱神才會降下懲罰,把你帶走,卻不曾想蠱神養著我們就是為了奪取靈魂。
等等,瘟疫,阿爸不會平白無故提起十年前的那場瘟疫的,那是蠱神在抽取信眾的靈魂,靈魂!”
岩拉娜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拿出蠱蟲錄翻看起來,她找到後麵煉製四禦王蠱,需要用精神力誘使蠱蟲變異的章節,上麵寫著:
王蠱變異之初,空有軀殼而欠缺靈魂,需以精壯男子供養,奪其三魂以補自身。
岩磊當初就是用這句話騙岩拉娜去勾引精壯男子的,說是為了完成他父親的遺願,完成岩氏一族的使命。
岩拉娜繼續往下看,她記的下麵應該是寫用精壯男子供養王蠱時輔助的草藥,以及采集草藥的地點,書稿應該就藏在那裏!
奪魂之際,需以杜仲樹輔助,樹皮為席,樹葉為食,且以十五年以上杜仲為最優。建州西北思仲山有杜仲林,十年以上之木頗多,現已圈占以供後人采摘。
岩拉娜合上蠱蟲錄,回憶兒時阿爸帶著自己去采杜仲樹葉的情景,就是在那思仲山上,阿爸帶自己看螞蟻放牧的,他還特意把那些螞蟻全都滅殺了。
“對!錯不了,阿爸應該是把書稿藏在那個蟻穴裏了!”岩拉娜嘀咕道。
正此時,蟲二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大小姐,我找到領主了,他確實是去找大長老了,他們就在城……”
蟲二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抽搐起來,隨後他的語氣、神態和聲音都變成了岩磊的。他說道:“花兒,你對這些賤奴太放縱了,這小子竟然敢來我這告你的刁狀!”
“怎麽了,阿爸?”
“他說你鬼鬼祟祟地出了門,說是去祭奠你阿媽,花兒,你是遇到什麽難事了,還是怎麽了?是不是嵐澤和那小子欺負你了?你放心,大長老也想對付他呢!阿爸已經和大長老商量好了,這次肯定能要他們的命,替你出氣!”
“阿爸,是不是隻要將他倆的靈魂獻祭給四禦王蠱,咱們岩氏一族的使命就完成了?我阿爸的心願也就實現了?”
“對,沒錯。花兒,事成之後你想幹嘛去啊?”
“我想離開苗疆,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行啊,隻要四禦王蠱煉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對了,這個膽敢以奴告主的畜生,阿爸就替你收拾了,回頭你再挑兩個看著順眼的給你抬轎。阿爸這邊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和你阿媽說話了。”
蟲二又是一陣抽搐,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他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岩拉娜,不為別的,而是在求岩拉娜救救自己。
岩拉娜蹲下身子,對蟲二發動蠱術亂心迷情,後者痛苦的表情消失,換上了一臉淫蕩的笑容,在他的眼中自己正與心心念念的主子翻雲覆雨。
就這樣,蟲二沉浸在心願達成的喜悅中被岩磊施加的蠱術奪走了性命,他的身體被蠱蟲吸幹,宛如一具幹屍。岩拉娜禦蟲挖坑將他埋葬在一棵小樹下麵,隨手立了一塊木牌,並刻上蟲二之墓四個字。
岩拉娜正準備要走,突然看到自己阿媽墳後的大樹,她走過去在樹幹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做完這些,岩拉娜便趕往思仲山找尋阿爸留下的書稿。
思仲山在建州城西北方向六十多裏,以岩拉娜的腳力得走一天,所以咱們快進過趕路環節,直接把畫麵切換到思仲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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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拉娜來到小時候跟阿爸一起觀察螞蟻放牧的地方,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灌木叢,根本分辨不出當年挖開的蟻穴在哪。
就在岩拉娜猶豫要不要禦蟲把這裏全都挖開之際,一群老鼠跑了過來,它們坐在地上抬起前腿排成了一個等字,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岩拉娜。後者一臉驚訝,以為這是阿爸的蠱術。
一個時辰之後,地麵被掘開一個洞,七八隻老鼠,拖拽著一個黑色的袋子鑽了出來。它們把袋子拽到岩拉娜麵前,隨後連同擺造型的老鼠一起一哄而散。
岩拉娜興奮地打開袋子,裏麵正是阿爸留下的書稿。但就在她準備把書稿放進挎包的時候,岩磊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花兒,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拿過來讓阿爸看看。”
岩拉娜立刻把書稿藏到身後,緊張道:“這是我阿爸留給我的東西。”
“哦,你阿爸?那一定是煉製四禦王蠱的心得了,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不行!”
“哼,大長老果然沒有猜錯,你這丫頭平安無事地回來就有問題!嵐澤已經叛教,而那個天命人更是詭計多端,想來你已經被他控製。花兒,你可不要怪罪阿爸!”
岩磊抬起右手噴出一股紫色的毒煙,岩拉娜高高躍起,毒煙所過之處,草木盡皆腐敗。
“阿爸這是要殺了花兒嘛?”
“你已經不再是我的花兒,你是巫蠱教的叛徒!”
就在岩拉娜落地的瞬間,岩磊事先藏匿的蠱蛇竄了出來,雙蛇纏手,雙蛇縛腳,最後一條直奔岩拉娜的喉嚨!
眼看自己的蠱蛇咬住了岩拉娜的脖子,岩磊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而前者已然倒在了草叢裏。
“哼,和你那個叛教的阿爸下場一樣,我把你的靈魂也獻祭給四禦王蠱,不過在那之前,你這副好皮囊可不能浪費了。”岩磊帶著一臉淫蕩的笑容步入草叢,一邊走一邊寬衣解帶。
就在岩磊走到岩拉娜身旁,準備做出那有違人倫的無恥行徑之時,原本纏在岩拉娜身上的蠱蛇突然纏住了他的手腳 ,慌亂中的岩磊正要施術,一把匕首從背後刺穿了他的胸口。
岩磊一臉錯愕地低下頭看著胸口的匕首,正要轉身看看是誰暗算自己,但數根斷金絲將他纏住。隨著嵐澤的右手一扯,岩磊被截成了數段。
嵐澤冷聲道:“哼,你這種人就該死!”
“你以為我看不破自己的蠱蟲被他人控製?就憑這點小伎倆也想殺我?我先殺了你這個叛徒,待到四禦王蠱煉成,再去找尤途算賬!”
之前被斷金絲分屍的岩磊竟然變成了一隻大蜈蚣,而岩磊則是突然出現在嵐澤身後!他的手還沒掐住嵐澤的脖子,後者已然懸停於半空。
岩磊看著背生雙翼的嵐澤驚訝道:“嘶,竟能將自身部分蟲化,你這是什麽蠱術?”
“哼,無蠱之蠱,怎麽樣,沒見過吧!”
“無蠱之蠱,就是尤途那小子說的新蠱術,竟然真有人能煉成?看來得把你帶回去慢慢撬開你的嘴了。”
岩磊手結法印,地麵開始震顫,四禦王蠱隨即竄出,咬向半空的嵐澤。
唰的一聲,嵐澤憑空消失,毫無疑問這是言出法隨的效果!岩磊立刻緊張起來,畢竟這小子可是把大長老都打的不成人形了。
岩磊雙手迅速結印,竟然又從地麵鑽出三隻四禦王蠱。
暗處,嵐澤一臉驚訝地看著四條蓄勢待發的王蠱,不禁問向岩拉娜:“怎麽會有這麽多?你們到底殺了多少人來煉製四禦王蠱啊?”
“這不是四禦王蠱的本體,而是類似於蠱神意誌降臨時帶來的蟲變,用四禦王蠱的靈魂投應到一般的王蠱身上變出的化身,最多能同時召出八隻來,但四隻就是岩磊的極限了。”
“岩磊連超凡境都不是,他怎能駕馭這種接近二品實力的王蠱,還是四隻!”
“並不是他在控製,這些化身都是按照四禦王蠱的意願行動的。”
“那四禦王蠱的本體在哪?”
岩拉娜搖頭道:“我隻負責幫他們抓人,從沒見過四禦王蠱。”
“也對,他們其實並不信任你。若是這樣,殺掉岩磊,這四個化身怕是也不會消失吧?”
“沒錯,但這種化身持續不了多久,四禦王蠱的靈魂還不太穩固,所以不能長時間離體。”岩拉娜掃過周圍問道:“衛樂呢?不是他救下咱們的嘛?”
“我哪知道。不過他既然出手了,岩磊這個混蛋肯定就活不了了。”
四隻四禦王蠱突然集體轉身,它們看著換上了太陰甲,手持月桂木劍的李羿一臉輕鬆地走了過來。
李羿的這個造形倒是把岩磊看懵了,心想:一身戎裝,拿把木劍,你是來搞笑的嘛?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又沒見識過月老的緣法。
隨著岩磊大手一揮,四隻四禦王蠱同時衝向李羿,速度之快著實讓人驚歎。轟的一聲,四條大蟲子撞在一起,把地麵砸出一個大坑,但李羿並不在坑裏。
岩磊感覺到背後的殺意,猛然回頭,結果被李羿一記金剛怒目直接鎮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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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抬手對他施加了縛靈鎖,隨後抬起頭對還在挖坑的四禦王蠱喊道:“想進化是好事,但想要不被淘汰,光進化身體沒用,你得先進化出腦子!”
四隻四禦王蠱不再掘土找人,齊齊轉頭看向李羿,後者朝它們豎起了中指,隨後使出了卷簾門的嘲諷神技,“你們過來啊!”
正此時,又一隻四禦王蠱從李羿腳下鑽出,後者及時禦劍懸空,躲過了它的大嘴。但岩磊就沒那麽幸運了,被四禦王蠱吞進了腹中,顯然是殺人滅口。
“大長老就不用再藏了吧,戰鬥時就算使用屏蔽天機之法,也藏不住你的殺意!”
一股黑色的毒煙飄到了最後出現的四禦王蠱頭頂,慢慢匯聚成人形,正是把自己藏在黑鬥篷裏的闞金。他抬起左手慢慢摘下扣帽,露出一張半人半蟲的臉:
臉上沒有鼻子,隻有兩個氣孔,氣孔下麵也不是嘴,更像是蜘蛛的口器;正常人類的雙眼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對副眼,額頭上長出了觸角,頭上還戴著苗人的頭飾。
李羿搖頭撇嘴道:“我要是變成你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因為嘴變成了口器,闞金是沒辦法正常說話的,他用腳點了點四禦王蠱,後者將已經斷氣的岩磊吐了出來,用觸角放到了自己頭上。闞金伸手一點,紫黑色的液體流入岩磊的屍體,後者便化作行屍。
闞金借著岩磊的身體說道:“衛樂是吧,今天我非要把你獻祭給蠱神不可!”
“要獻還是獻你自己吧,我是不想往大蟲子的肚子裏鑽了。”
“那可由不得你!”
闞金伸手一推,岩磊借力一步跳向空中,隨即在李羿麵前爆炸,紫黑色的毒霧迅速擴散,逼迫李羿落回地麵。之前的四隻四禦王蠱再次發動攻擊,這次明顯比剛才有進步,沒有撞到一起。
李羿輾轉騰挪,用靈巧的身法在四禦王蠱劍林斧葉般的步足間穿梭,躲過了所有攻擊,跳到其中一隻的背上,揮舞著月桂木劍佯裝要刺穿它的背甲。
其他三隻四禦王蠱,包括它自己都不加思索,直接發起了進攻。結果可想而知,李羿腳下的那隻被其他三隻撕成了碎片。
李羿一臉愜意地看著闞金,笑道:“這種分身嚇唬嚇唬那些妖族還可以,對我不管用。”
闞金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其他四禦王蠱瞬間縮小,最後變成了金環蛇、蠍子和蜘蛛,不過每隻的個頭都大的出奇,而且迅速死亡。
“怎麽,闞長老這是不打算以數量取勝了?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不方便說話了。”
闞金用凶惡的眼神看向李羿,隨手一指,腳下的四禦王蠱立刻發起攻擊,顯然這隻是不一樣的,一會兒噴毒,一會兒用觸須,還會用步足和身體限製李羿的行動,頗有章法。
嵐澤見狀問道:“這隻就是四禦王蠱的本體吧?”
岩拉娜沒有回應,她正在翻閱阿爸留下的書稿。嵐澤湊過去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上麵的字她都不認識,是用白夷的文字寫的,就像是甲骨文一樣。而岩拉娜一頁接著一頁地找著,試圖找出四禦王蠱的弱點。
這書稿是岩焱對四禦王蠱的研究,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做了二次加密,把重要的信息都隱藏起來了,雖說安全了,但給岩拉娜的解讀也造成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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