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一切都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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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孔雀王閃亮登場,而且見到姮娥之後,就開啟了求偶模式,又是開屏又是展示實力的,但姮娥對此並不感冒,見危機解除便要回去,那孔雀王會放她走嘛?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姮娥對孔雀王冷聲道:“閃開,不男不女的,離我遠點!”
孔雀王一愣,低頭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疑惑道:“我這怎麽就不男不女了?”
“哪有男人像你這樣,爭奇鬥豔地給誰看啊!”姮娥轉頭看向李羿,給了他一個眼神,正色道:“答應我的事,你可別忘了!”
李羿自然知道姮娥指的是孔雀翎的事,隨即做了一個拔毛的動作笑道:“放心,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
姮娥笑了笑,她這一笑可讓孔雀王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而且心都要化了。這也正常,除了天地第一女神泰安娘娘,哪還有比姮娥還美的女人了,換誰誰不惦記啊?
孔雀王剛要上前搭話,姮娥縱身一躍,飛向空中。孔雀王立刻跟了上去,這孔雀並不是以速度見長的鳥,根本追不上姮娥,情急之下現出真身,四翼齊振,加速飛行。
姮娥回頭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對著新月喊道:“老月桂!”
月光灑下,在姮娥身前激活一個法陣,姮娥立刻衝了進去。孔雀王也想衝進去,卻被一個綠色法陣擋下,他想硬闖,法陣中竟然伸出一根像鞭子一樣的樹枝直接抽在他身上。
這一下可把孔雀王抽懵了,他極速下墜,幸好落地前調整身形,這才保住了自己的顏麵,沒有大頭朝下插進地麵,但也將地麵砸出來一個大坑。
李羿嗬嗬一笑,他自然知道這是月老略施小懲,卻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尋常:月老竟然出手教訓了一隻妖王!
身為天地正神的月老眼中,二品的妖王最多就是個寵物,畢竟天狗身為這世上存活的最後一位魔神就是泰安娘娘的看門狗,那月老為何會出手教訓孔雀王呢?
此時力擔山已經跑到坑邊查看大哥的情況,他跳進坑中,在厚厚的藤蔓裏翻找著孔雀王,扯斷的藤蔓都堆成了小山。
李羿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也跑過去查看,他不是去看孔雀王,看的是那些幫他減速,充當緩衝墊的藤蔓。確認這些是孔雀王用天賦神通創造出來的,他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心中有了猜測。
力擔山挖到了孔雀王,將他抱了出來,放到坑邊關切道:“大哥,你怎麽樣,受沒受傷?”
孔雀王表情痛苦,捂著胸口說道:“這位仙子背後有高人,能憑空使出這種威力的木係法術,至少也是上古魔神的級別,怎麽我連聽都沒聽過。三弟你與她並肩作戰,可知她的來頭?”
力擔山開口道:“哦,她就是月…月…月…月…月…月…”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全身抽搐,舌頭都耷拉出來了。
李羿詫異道:“拉布,拉布,你怎麽了?是不是中毒了?”
力擔山哪裏會中毒,分明是觸電了,而這電自然是李羿放的,他借著給力擔山檢查的時機,傳心語道:“管住你的嘴,孔雀王再問姮娥的事你就說不知道,由我來答,聽到沒?”
力擔山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尋思你有話直接傳心語就是了,非用紫霄神雷電我幹嘛!
擺平了力擔山,李羿扶著孔雀王說道:“孔雀王這是看中我師姐了?”
“若能得此佳人,此生死而無憾。等等,師姐,你說他是你師姐?”
李羿點頭歎道:“唉,衛某勸孔雀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師姐已為人妻,嫁的是北魏第一才子,李羿李樂府。而且師姐喜歡的是有才華的儒生,所以你肯定沒戲。”
孔雀王扶著李羿的手站起身,問道:“詩雨仙子當真是你師姐?”
“當然了!不然我與蠱神相鬥,她為何會出手相助?”
孔雀王突然拉著李羿的手,鄭重其事道:“衛老弟,咱們結拜吧,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著特別親切,感覺咱倆肯定能成為一家人。
你說你師姐喜歡有才華的男子,我覺著老弟你就很有才華,要不你教教我,隻要能幫為兄博得你師姐的青睞,待到將來妖廷一統九州,我願與你平分天下。”
李羿擺手道:“青林大哥謬讚了,衛某才疏學淺能力有限,與那北魏李樂府相比,有如繁星與皓月爭輝,誠不可比也。”
“誒,衛老弟你過謙啦!方才你那句天空一聲巨響,明王閃亮登場。哥哥就覺著你才是當世大才,那什麽北魏第一才子根本不夠看!”
李羿見孔雀王對才華的認知也就停留在這個層麵,搖頭笑道:“其實這兩句平平無奇,弟弟我有一句更好的願送於青林大哥,以後再遇佳人可作開場白,彰顯青林大哥高貴而又風雅的氣質。”
“哦?賢弟快快講來!”
李羿清了清嗓子,又凝氣化物變出一把折扇,轉過身,吟誦道:“陌上君如玉,公子世無雙,誰解佳人意,唯我孔雀王。”說完轉身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扇麵上赫然寫著孔青林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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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操作看的孔雀王眼睛都放光了,他再次拉著李羿的手感慨道:“賢弟啊,相見恨晚呐!這麽多年了,為兄就沒遇到過比你更對脾氣的!你這首詩寫的是真不錯,還有這把扇子。”
孔雀王從李羿手中拿過扇子,如獲至寶般把玩著,不斷地打開合上,再打開,再合上,嘴裏還念叨著好東西啊好東西,結果啪的一聲,折扇化作才氣消散了。
“誒,賢弟,這是怎麽回事。”
“青林大哥莫慌,這隻是小弟用儒道法術凝氣化物變出來的,不是實物,所以並不穩定,作為見麵禮,小弟定要為大哥做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折扇。”
孔雀王拉著李羿的手笑道:“好!這個見麵禮哥哥喜歡。誒,三弟啊……”
此言一出,力擔山就懵了,立刻插話道:“誒,大哥,不對啊!我才是三弟啊!”
孔雀王看了力擔山一眼,笑道:“哦,差點把你給忘了!不妨事,以後你就是四弟了!”
“不是,大哥!怎麽我就成四弟了?不論是歲數,還是結拜的早晚我都排在他前頭啊!”
李羿立刻插話道:“拉布,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妖族結拜可不是按歲數排的,而是按血統,實力和見識來排的,你說論這幾樣,你有資格排到我前麵嘛?”說完立刻傳心語給力擔山:你再敢說個不字試試!
力擔山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能在心底發出一句感歎:牛牛心裏苦啊!
孔雀王笑道:“沒錯,那以後就這麽定了哈!不過,三弟,方才你那首詩是用在美人麵前,有沒有更霸氣一點的,就是一說出來,就能讓人對哥哥我另眼相看的詩句了?”
“有啊,太有了!大哥聽聽這句,腳踏陰陽定乾坤,天下地上我為尊!”
孔雀王拍手道:“好!三弟好文采啊!我就說以賢弟你的才華,不可能會輸給那個北魏的什麽李羿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哎呀,賢弟啊,走走走,隨大哥回妖廷,咱們把酒言歡。最主要的是賢弟你得想辦法幫大哥我博得你師姐的芳心啊!”
孔雀王拍著李羿的肩膀就要拉他走,而力擔山看著二人勾肩搭背如此親密,默默地走向了他們的反方向。
李羿連忙招呼道:“四弟,走啊,跟大哥一起回妖廷啊!”
“不了,我還是不回去了,我就想自己待一會兒,仰望星空,思考一下牛生。”
孔雀王詫異道:“誒,四弟,這好端端的你怎麽還傷感上了,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
李羿立刻插話道:“啊!我知道了,想來四弟經曆了這一戰,對生死有了新的感悟,這是好事,說不定能悟到什麽呢!大哥,要不咱這樣,你先帶著部隊繼續去追蠱蟲,我留下來開導開導四弟。
但最重要的是給大哥找找做折扇的材料,等我找齊了,做好了,估計四弟也想開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妖廷找大哥喝酒!”
“聽三弟你這意思,怕是得找上一陣啊!”
“也不會太久,畢竟這把折扇可是弟弟我給大哥的見麵禮,這禮若輕了也說不過去啊!所以必須得找到最好,最合適,最能彰顯大哥身份氣質的東西來做!”
“既然弟弟有心,當哥哥的也不好駁了你的麵子。那就這麽定了,正好我也回去打聽一下方才出手的高人是誰。”
“這個大哥就不必打聽了,出手的乃是家師,人稱月下老人,簡稱月老。年歲不詳,隻知先有盤古後有天,師父更在盤古先。”
“月老?先天大能?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還有這般厲害的角色。”
“師父行事低調,鮮在人前出手,不過,他應是萬木之祖,萬水之源,實力更在魔神之上。”
“萬木之祖?”孔雀王嘀咕道:“若是如此,那祖上應該有關於這位月老的傳說才對啊,看來有必要回南越一趟了。”
“大哥回南越幹嘛?”
“不瞞賢弟,我們孔雀一族乃是始鳳與靈木仙子所生,而先祖靈木仙子乃是一株梧桐吸收天地靈氣,得日月精華所化。
我們孔雀一族的木係天賦神通青木印就是繼承自先祖靈木仙子,所以若賢弟與詩雨仙子的師父真是萬木之祖,那必定與祖上頗有淵源。”
李羿故作驚訝道:“竟有此事?那咱們豈不成了同門?”
“就是說啊,所以我要回南越故裏查看族中典籍確認此事。若真是如此,理當拜會月老,認祖歸宗才對啊。”
李羿搖頭笑道:“真想不到你我兄弟之間竟還有如此淵源,看來你我相見乃是天意啊!”
“賢弟所言極是,要不然我怎麽就覺著與賢弟你相見恨晚呢!”
“大哥!”
“三弟!”
“大哥若能確認此事,弟弟當真願意撮合大哥與師姐。”
“哦?這是為何?”
“不瞞大哥,師姐天生麗質,哪個男人不愛啊?但弟弟我與師姐太熟,不好下手,猶豫之際,卻不曾想那北魏李羿出手太快,在師姐曆練之時,硬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飯,當真是氣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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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弟弟得不到,也絕不能便宜了外人,當然了主要是因為我也打不過李羿。不過現在好了,以大哥的實力,絕對在他李羿之上,所以也不怕他報複。
但我得奉勸大哥一句,想要抱得美人歸,需與日月再爭輝,舞文弄墨不能少,修習儒道要趁早!”
“弟弟的意思是讓我修習儒道?”
“是啊,我不都說了嘛,師姐喜歡有才華的儒生,儒生,這是最低的門檻好吧。”
“這,我身為妖族,如何修得了儒道啊?”
李羿搖頭歎道:“妖族也是這方天地的生靈,誰說妖族就不能修儒道了?我現在已經把取悅師姐的方法講明了,剩下的可就看大哥對師姐有幾分真心了。
大哥若真是全心全意,那就應該勇敢去嚐試,為愛放手一搏!有道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美人顧,管他人或妖!”<,是那首《相見恨晚》的高潮部分,但李羿特意改了詞,放聲唱了出來:
“你說是我們相見恨晚!我說為愛你不夠勇敢!
美人消失在天邊,你還在留戀,不敢邁步再向前。
你說是我們相見恨晚!我說為愛你不夠勇敢!
現在路已看得見,你還在糾結,為修儒道而犯難,真心難辦!”
聽完李羿的歌聲,孔雀王激動不已,他緊緊握住李羿的手,感慨道:“三弟!”
“大哥!”
“三弟,大哥聽你的,再也不糾結了,這儒道我修!就有勞三弟當我儒道的啟蒙老師吧!恩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李羿立刻伸手攔住了孔雀王,正色道:“大哥,此事萬萬不可啊!按儒家禮法,你為兄長,我為弟,豈有兄長拜小弟的道理,所以弟弟我絕不能當大哥的啟蒙老師。”
“那這儒道該怎麽修呢?”
“其實苗疆亦有儒道中人,大哥不妨在妖廷管轄的城鎮裏尋訪大儒,拜他為師,待到開竅入品之後,以大哥的能力,剩下的路便可無師自通。”
“恩,三弟言之有理!好,那就這麽定了!我先回南越,確認無疑之後,就回來找尋大儒修習儒道,待到學有所成,三弟帶我一起去找月老,一來認祖歸宗,二來尋那詩雨仙子。”
“好!就這麽定了!”
於是乎,在歡樂而又融洽的氛圍中,李羿向天空揮手,歡送孔雀王,他身旁的力擔山看著李羿良久無語。
送走了孔雀王,李羿轉身對力擔山說道:“怎麽樣,我這麽做就是想讓你看明白一件事,你拿孔雀王當兄弟,對他全心全意,但他未必就拿你當回事。
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你對他有用,你是他三弟,當我對他更有用了,我就是他三弟。就這麽回事,別太當真。”
力擔山搖頭歎息道:“你說的沒錯,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不過,你這麽騙他可是真夠陰險的了。”
“哼,你以為他對我就是真心實意?笑話,他對我的態度和對你是一樣的,都是互相利用罷了!你這位大哥,看上去驕奢淫逸,遊手好閑,但骨子裏卻陰狠著呢!
他能讓向來散漫的妖族令行禁止,能讓他們不亂吃人,沒有心機和手段又怎能辦到?想騙他哪有那麽容易啊。他若是真信我,就不會走了。
再者,你真以為他是來找嵐澤的?來接嵐澤用帶妖軍來嘛?他早就發現了蠱神的異動,就是要借機消滅蠱神的蠱蟲大軍,讓手下的小妖們吃頓飽飯,順手還想滅了我。”
“這個我也想到了,剛開始我護著你就是怕大哥直接動手,不曾想卻是姮娥仙子救你一命。但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的妻子推出來,你這可真是……”
力擔山把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的話咽了回去。他知道李羿的身份,更知道李羿跟姮娥的關係,之前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口號喊的那是相當的響亮,可方才李羿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謊話張口就來!
關鍵是力擔山知道孔雀王是個什麽脾氣,他認準的女人,就是挖門盜洞那也得搞來,他才不在乎什麽已為人妻呢!所以今晚讓力擔山深刻體會到了人心的險惡,以及儒道中人低到不能再低的道德底線,也對李羿有了全新的認知:
這個陰險的家夥,我打不過,更玩不過,所以還是不該說的話別說,老老實實保命要緊。
李羿見力擔山把損自己的話咽了回去,也算是個識時務的,於是笑道:“你以為我是用我娘子當擋箭牌?你錯了!真正救下我的是月老抽他那一鞭。
方才那種情況,即便我們夫妻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自然也清楚,所以剛開始見到我時,他選擇了無視我,直奔姮娥而去。
我猜他甚至有拿我的命來威脅姮娥的想法,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以他高傲的性子,就算有這種想法,也未必會真這麽做。”
“我覺著我大哥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哼,那隻是因為犯不著為了我舍棄自己的臉麵罷了!我問你,為何當初藍孔雀一脈會被剝奪了正統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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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藍孔雀王在外麵亂搞,丟了孔雀一族的臉麵嘛!”
“那孔青林現在呢?他身為孔雀王,還和人族女子亂搞就不丟臉了嘛?”
“這……”
“一切都是背後的利益之爭罷了。什麽丟了孔雀一族的臉麵,那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說辭罷了。我雖然不知道背後的真相,但這血脈之爭應當與孔雀一族天賦神通的傳承有關。
很可能是綠孔雀一脈為了獲得完整的天賦神通,這才不顧同族之情,痛下殺手。所以隻要利益夠大,什麽臉麵不臉麵的,那都是虛的。”
力擔山疑惑道:“那你為什麽說是月老那一鞭救下了你呢?”
“孔雀一族雖然早早就退出了九州,未與人族爭鋒,但姮娥奔月的傳說他孔青林又怎會不知?所以在姮娥返回月宮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姮娥的身份。
而姮娥喊月老打開傳送法陣,準備回月宮的時候,月老出手攔住了他,就是讓他明白月老一直在月亮上關注下麵的情況,姮娥也是月老派來幫我的。
所以在墜地之後,他對我的態度才會變化那麽大,甚至主動提出要結拜,因為他知道我身負天命,一旦我出事,上麵肯定不會放過他。”
李羿拍了拍力擔山,示意他變回牛身,隨即說道:“四弟,你現在明白了吧,上麵有人好辦事。”
力擔山哞了一聲,變成獨龍牛,而李羿騎到他背上,笑道:“走吧,咱們還有件事沒幹呢。”
“什麽事啊?”
“不都說好了要引渡亡靈嘛!你忘了啊!”
“大哥,打了那麽久,咱歇歇不行嘛?你受得了,牛也受不了啊!”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眼看天就亮了,快走兩步!駕!”
力擔山回頭白了李羿一眼,後者笑道:“錯了錯了,是哞!”
回到建州城內,安置好嵐澤和岩拉娜,一人一牛便開始了引渡亡靈的工作。李羿騎在力擔山背上,用鳳頭琴彈奏著安靈曲,而力擔山牛角上掛著幽冥青燈,就這樣將建州方圓百裏的亡靈引入城外的牂牁江。
忙完這事,天已經亮了,一人一牛回到岩拉娜的小院自然是倒頭就睡,直到被院外的喧鬧聲吵醒。李羿可是有起床氣的,看到嵐澤都被吵得皺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小院是被建州百姓包圍了,他們吵著讓李羿滾出建州,還他們個安寧,岩拉娜守在門口與他們僵持著。李羿在門口聽了個大概,立刻就想到肯定是蠱神又在搞什麽鬼,他靈機一動,就去叫力擔山了。
“幹嘛啊,讓我再睡會兒!”
“外麵這麽吵,你也能睡著,起來幫哥哥個忙。”
力擔山白了李羿一眼,不悅道:“你還真拿自己當哥哥了,起開!”見李羿伸手拉住了自己的鼻環,他立刻改口道:“大哥,大哥,有事知會一聲就行,不用動手,真不用動手。”
“你這懶牛還真是不牽鼻子不走!去,變成妖身,嚇嚇外麵那些人!”
力擔山一臉無奈地往外走。
李羿叮囑道:“把你最凶狠的一麵展現出來哈,把牙齜起來,把斧子掄起來,好好嚇嚇他們!”
力擔山拱開院門,當著那些對著岩拉娜叫嚷百姓的麵變成妖身,隨即掄起宣花大斧喝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門外吵鬧打擾本王休息,是活夠了,想當本王的早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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