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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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建州百姓受到蠱惑認為是李羿帶來了災難,他們竟然圍住了岩拉娜的小院讓李羿滾出建州,而李羿則是讓力擔山出去嚇退他們,那麽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雖然力擔山變為妖身嚇退眾人,但建州百姓並沒有散去。
有人躲在人群中喝道:“大家快看呐,這牛妖就是那衛樂和妖族勾結最好的證明!大長老好不容易才保下咱們建州城,衛樂一來,就殺了大長老,還把咱們建州城獻給了妖廷!
蠱神派蠱蟲來解救咱們,可他又聯合妖軍設下埋伏,擊敗了來拯救咱們的大軍!大家夥說他不災星還能是救星不行?要不是他咱們建州哪會死這麽多人!大家夥齊心協力,把這個災星趕出建州!”
這話雖不符實,但李羿來之前,建州不但平安無事,還是苗疆反妖第一城,他一來不說把這變成了廢墟,倒也相差不多。所以此言一出,眾人盡皆附和,讓李羿滾出建州的呼聲再次響起,而且夾雜著謾罵聲。
聽到對李羿的侮辱性言論,力擔山心裏還是挺開心的,畢竟他也想罵但又不敢罵。可用餘光透過門縫看到李羿那犀利的眼神和掄斧子的動作,力擔山立刻大喝一聲罵道:“放你娘你的屁!”隨後就將斧子掄向剛才喊話的人。
在眾人的驚呼之中,宣花斧停在了那人的眉心,斧刃給他做了個開天眼的小手術,鮮血沿著鼻梁流了下來,但還沒有流到地麵就聽到了滴答聲,原來是他嚇尿了。
握著斧柄的李羿輕蔑道:“看來我是多餘救你們了,就應該讓蠱神把你們的靈魂全都抽走。你們想讓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請神容易送神難,想讓我走,你們得湊夠我想要的東西,否則我這災星就要在這長住了。”
見眾人麵露難色,李羿笑道:“放心,我不要金銀,隻是要些草藥、礦石什麽的,就是數量比較大,需要你們全都出去采集。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李羿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眾人不知所措,他笑道:“你們回去商量商量,商量好了派幾個代表來找我,咱們把東西和期限定下來,你們把東西湊齊,我便離開。”說完拍了拍嚇尿那人笑道:“回去吧,換條幹淨褲子。”隨即把斧子丟給力擔山,拉著岩拉娜回了小院。
眾人這下也不再吵鬧了,互相對視之後默默離去。
另一邊,李羿回到院中,問向岩拉娜:“四禦王蠱呢?是時候解決這個麻煩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這麽鬧就是為了四禦王蠱?”
“你拿走四禦王蠱之後,蠱蟲大軍就到了,所以蠱神知道咱們還沒來得及滅殺四禦王蠱,這才會有剛才那出戲。我沒猜錯的話,帶頭鬧事的都是洪族人吧。”
“你怎麽知道?”
“之前太過匆忙把她給忘了,結果她就讓族人蠱惑百姓來鬧事,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啊!當初就應該一箭殺了她。”說完一臉不滿地看向岩拉娜。
“我當初也沒想到洪娜姐會對蠱神這麽虔誠啊。”
“四禦王蠱呢?拿出來。”
“你這兩天累壞了,要不咱們還是明天辦這事吧。”岩拉娜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拿出四禦王蠱。
李羿突然掐住岩拉娜的脖子,冷聲道:“你的偽裝很好,但你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的氣味,上次你也是這麽暴露的!青丘九尾狐族,白若伊!”
力擔山詫異道:“白若伊,白公主?你不是在妖廷伺候我大哥嘛?怎麽跑這來了?”
李羿問道:“你認識她?”
“認識啊,聽大哥說就是她勸大哥來九州複興妖族的。”
“竟有此事?那你豈不是害死苗疆這麽多人的罪魁禍首!”
此時白若伊現出人形,冷聲道:“哼,想不到一年多沒見,你竟有了二品實力。我既殺不了你,又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李羿疑惑道:“不是,咱倆多大仇啊,就因為我斬了你幾條尾巴,你就非要跟我分個生死?”
“你為了討好姮娥肆意殺戮我狐族,特別是後羿那一世,我青丘狐族似乎被你殺盡,被迫逃往北洲,你說咱們有多大仇!”
聽聞此言,李羿鬆開了白若伊,後退半步,鄭重行禮道:“若為此事,那我僅代表大羿和後羿,向你賠禮道歉。”
“怎麽,你以為殺我族人的仇,行個禮就算完了?”
“自然不能,從這次算起,我給你七次殺我的機會,若七次你都未能殺我,而我又將你擒住,我便放了你,咱們來個七擒七縱。
如此一來,你也算盡全力是為狐族報仇,隻不過能力有限,無法實現。而我放你七次,就當對你們狐族的補償,你覺著如何?”
“不怎麽樣!你和姮娥都應該為我們狐族抵命!”
聽到白若伊還想對姮娥動手,李羿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妖狐,你給我聽好了,人妖之戰是生死之戰,我身為人族大將,斬殺妖族天經地義。
我是大羿傳人不假,但我不是大羿,更不是後羿,我願意接下他們的因果是因為上天賜我大羿三魂,受其恩惠,償其因果,這是我自己的規矩。但你若是認為我這個人沒什麽底線,那可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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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伊,我告訴你,你若為了報複我而對我的家人出手,那我絕對不放過你,還有你們狐族!我會先親赴北洲把你們九尾狐族趕盡殺絕!
至於你,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揪出來折磨至死,就算死後也你也別想超脫,我會讓你嚐盡地府所有刑罰,永遠不能再輪回!”
說完,李羿用鏡花水月的幻術讓白若伊目睹了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拔舌剪指,鋸首腰斬,劍林蒸籠,銅柱炮烙,刀山火海,石磨碎身,油鍋血池,寒冰煉獄……
幻境之中,李羿還在一旁向白若伊介紹著每層地獄的罪孽,他還特意說道:“修羅族就被關在幽冥界,他們是魔族後裔,最喜歡幹這些折磨人的事了。”
白若伊顫聲答道:“我又沒做什麽壞事,即便到了地獄也不會受這麽多罰的!”
“你沒做什麽壞事?你為報仇引妖族重返九州,苗疆一域死傷何止百萬?單就這一條,就夠判你在地獄受刑八百年!”說完便將白若伊推向了火湯地獄。
白若伊大叫一聲,從幻境中回到現實,隨即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不停地喘著粗氣。
李羿平靜道:“知道我的底線了麽?”
白若伊弱弱地點了點頭。
“所以咱們七擒七縱的約定達成了麽?”
白若伊歎息著點了點頭。
李羿將她扶起,說道:“把手伸來。”
“你又要幹嘛?”
“做個記號啊,我怕將來抓你的次數一多,我再給忘了,在你手上寫下一筆,當作記數了。”
此時的白若伊隻能任人宰割,乖乖地伸出手來。李羿取出盤龍筆,以佛法與靈氣為墨在她手上寫了一筆豎。待李羿寫完,白若伊用手試著將這一筆擦掉。
李羿笑道:“你傻的吧,這是墨鬥術寫的,除非你能像蛇一樣蛻皮,否則這一筆是擦不掉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字平時不會顯現出來。”
剛說完,白若伊手上的字便消失了,後者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麽?”
“還不行,岩拉娜被你藏哪了,把她還來。”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她。”
“你在這守護好嵐澤。”李羿說完便跟白若伊去接岩拉娜了。
出城入山,一處洞之內,岩拉娜就被關在那裏。白若伊帶李羿來到洞口說道:“她人就在裏麵,我現在可以走了麽?”
“解開封印,等我確認她沒事才能放你走。”
白若伊歎了口氣,伸手解除封印,隨後進入洞中。
岩拉娜看到李羿,立刻撲了上去,激動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李羿拍了拍岩拉娜的後背,笑道:“怎麽可能!好啦,回去吧,咱們還得滅殺四禦王蠱呢。”
“我現在可以走了麽?”白若伊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李羿點頭道:“走吧,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所作所為都會為自己種下因果,所以你做事之前,最好先想想會不會增加你在地獄的刑期,然後再決定。”
白若伊輕哼一聲,隨即離去。
“你就這麽放她走了?”
“她沒傷你,罪不至死。”
“她可是妖族!”
“要是沒有妖族,咱們怕是早就死了吧?”
“這我倒是無話可說,看來你並不憎恨妖族。象通天和力擔山你沒殺,這九尾狐你也沒殺。”
“我這也是在為自己贖罪,之前殺的妖族太多,自然虧欠了太多。走吧,是時候徹底解決四禦王蠱的麻煩了。”
岩拉娜遲疑了一下。
“怎麽了?”
“沒什麽,雖然你看上去瘋瘋顛顛的,但從來都沒耽誤過正事。走吧,畢竟這是上天給你的使命,必須得完成才是。”
李羿點了點頭,帶著岩拉娜禦劍返回。一路上,岩拉娜靠在李羿身前,總是偷偷地抬起頭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
回到小院,岩拉娜從地窖中取出存放四禦王蠱的黑壇。李羿一把抓住力擔山,隨手把他撂倒,打算用他的血把四禦王蠱引出來。
岩拉娜連忙製止道:“你幹嘛,這上麵的咒印還沒解除,四禦王蠱是出不來的,而且你用他的血也沒用啊!他是妖,四禦王蠱又不喜歡妖血。”
聽到這話,力擔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就是嚇唬嚇唬你。”李羿鬆開力擔山,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的牛背笑道:“怎麽樣,嚇壞了吧?”
“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這天底下最壞,最缺德的人!”
“行啦,別這麽不識逗,去找頭強壯的牛來。”
“我不去!”見李羿伸手拿起了縛靈鎖,力擔山改口道:“我不去誰去,對吧!我不去,你說不定真要放我的血試試呢!”
“知道就好,快去!”
力擔山走後,二人開始解除黑壇上的咒印,因為這咒印都是用夷語寫的,所以岩拉娜要先跟李羿講解這個字的大致意思和這個咒印的作用,在此之後李羿才能用逆筆解咒逐一破解,這就用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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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力擔山在最後一個咒印解除之前,拉著一頭強壯的水牛趕了回來。
李羿摸著牛頭說道:“對不住啦,你大哥不願意放自己的血,所以隻能委屈你了。放心,你的血我會加倍補償給你的,喂你吃五天你最愛吃的草!四弟,這水牛最愛吃什麽草啊?”
“黑麥草!”
“那好,等給它放完血,帶它補身體的任務可就交給你了。”
“不是,憑什麽啊?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見李羿又舉起了縛靈鎖,力擔山打了個響鼻,轉頭坐到一旁。李羿嗬嗬一笑,轉頭用金剛怒目將水牛放倒,取血之後,立刻用藥師法門幫其療傷。
“喂,你帶它去吃草吧,這水牛不是早晚吃草,中午泡澡嘛,你就直接搞個一條龍服務。”
“我是獨龍牛,什麽一條龍!”
李羿嗬嗬一笑,沒有過多解釋。力擔山一臉不悅地扛起水牛,隨即離開了小院。
岩拉娜先用牛血在黑壇周圍寫下了新的咒印,說是能夠防止四禦王蠱遁走,但李羿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特意設置了雙重佛法結界。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李羿提筆凝聚浩然正氣與靈力,開始破解最後一個咒印。
就在咒印解除的瞬間,黑壇的蓋子還沒打開,一股黑氣便散溢出來,結界內立刻化作一片漆黑,隨後蠱神意誌降臨,強行進入李羿的靈台。
金色的靈台上,武聖明王法相與極樂接引法相瞪圓了眼睛盯著蠱神意識的投影,周身散發金光,不斷匯入李羿的身體。
“不錯,比之前在嵐澤的靈台見麵時強了不少。”
“廢話,我可不想嵐澤再受那樣的罪!有話快說,你應該清楚,我現在隨時都能把你從這裏趕出去!”
“你一旦滅殺我的四禦王蠱,咱們兩可就不死不休了,你可要想好與神作對的代價!”
“你來就是為了恐嚇我?沒別的事快滾!”
“我來是想告訴你天道的真麵目!傻小子,姓岩的那個小姑娘騙了你,天雷根本殺不死四禦王蠱!我都不懼怕天雷,四禦王蠱作為我的分身,或者說下一個身體,又怎麽可能怕那種東西。
隻有岩氏族人的血才能激活四禦王蠱,這是他們的先祖在吃下我血肉之時受到的詛咒,所以真正消滅四禦王蠱的方法就是讓四禦王蠱附著在岩氏族人體內,而後與四禦王蠱同歸於盡!”
“你說什麽?”
“岩焱確實找到了這個方法,他本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完成這件事,可惜被我發現了。他留給那個小姑娘的方法是讓她將四禦王蠱轉移到岩磊身上,而後殺死他,再殺光其他岩氏族人。
之後,讓你帶著那個小姑娘離開苗疆,再也不能回來,而且不能成婚生子,怕我會找到她或者她的血脈,再次研製四禦王蠱。如此一來,這個小姑娘至少可以安穩地過完這一生。
可你們先殺了岩磊,而她出於對害死生父的憤怒,讓你殺光了岩氏族人,所以現在想要滅殺四禦王蠱,你得把這個小姑娘,連同附著在她身體裏的四禦王蠱一起殺掉才行。
你應該能猜到,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他不允許任何一個岩氏族人活下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即便是替他賣命的人,他也是說殺就殺。
也許有一天,你也會是同樣的下場,我和岩焱,還有這個小姑娘,就是擺在你麵前最好的例子!所以,你還要繼續替他賣命嘛?不如跟我聯手,我們一起……”
不等蠱神把話說完,李羿雙手合十,大喝一聲:“邪魔退避!”武聖明王法相和極樂接引法相同時亮起佛光照在蠱神意識的投影上,隨即將其驅散。
李羿的意識回到現實,開啟背光驅散結界內的黑煙之後,隻見岩拉娜眼圈漆黑,雙腮塌陷,皮膚出現一塊一塊的紫斑,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岩拉娜看到李羿,艱難地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去那些好玩的地方。”
“你為什麽騙我?”
“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從小到大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告訴我,要我完成阿爸的心願,可我被岩磊騙了,反而幫了倒忙,我總得做點什麽來彌補啊。”
“你阿爸的心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可我不想像他說的那樣活著!我……”
岩拉娜話說一半突然抬頭看向天空,雷雲正在她頭頂集結。一切正如蠱神草害所說,這都是天道的安排,而他不想讓岩氏血脈在這世上傳承下去,所以現在要親手毀掉這枚棋子了。
李羿凝聚浩然正氣對著天空高聲道:“懇求上天給弟子一個機會,倘若弟子未能斬殺蠱神,再降下天罰,滅殺四禦王蠱!”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得到上天的回應,空中雷雲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隨時可以發動雷擊了。
李羿見狀立刻抱起岩拉娜禦劍升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天的威壓,但現在的他已不是那個在天道威壓麵前隻能五體投地的凡人了,他抵抗著威壓繼續爬升,想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天道,護下岩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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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雷激發之時,李羿試圖將岩拉娜護在懷裏,用自己的後背去扛雷擊,以為自己經曆了紫雷淬骨的身體能夠接下這道天雷,以此表明自己保護岩拉娜的決心。然而隻是一瞬間,天道就讓李羿明白了他的想法有多天真。
但見那道天雷直接穿過李羿的胸膛,或者說天雷是從他心口的神雷印二次激發的,而且威力比之前更強!雷柱打在岩拉娜身上,瞬間將二人炸開,李羿眼睜睜地看著紫霄神雷在岩拉娜身體裏傳導,隨後化作雷網再次炸開。
這一刻,李羿的靈台之上,六蛛突然長大,變回了夏侯穎的樣子,不顧武聖明王法相金光的阻攔從他頭頂跳了下來,冷聲道:“天道竟然真的這麽做,要不咱們幹脆就反了這天算了!李羿,我跟你說話呢!”
此時的李羿,已然墜落在地,他躺在深坑之中,睜著眼睛看著天空,緊接著另一道天雷劈下,而這次的目標正是坑中的李羿。他的靈台突然從金黃色變成了一片亮白,那種刺眼的亮白,晃的六蛛睜不開眼睛。
“我真沒想到你也會被草害蠱惑!死亡並非終結,夏侯穎不就是例子嘛!”天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你回頭自己看看,看看草害把她變成什麽樣了!他借助那團煞氣,催動你的心魔變異!
這是心蠱控製人心的手段之一,放大你內心的欲望,影響你的判斷。他在看透你的心魔本體是黃泉沙蛛之後便想到了這個法子。若克服不了他的蠱惑,將來再與他戰鬥時,你必死無疑!”
李羿轉身看著六蛛,在白光的照射下,她現出了原形,腰以上是夏侯穎,腰以下則是黃泉沙蛛的身體。
原本融魂之後的六蛛經過數次鍛魂,已然趨近純粹,隻能以沙蛛或者人形出現,而這種半人半蟲的形態意味著李羿的心魔共生之法接近崩潰。
“六蛛,你怎麽……”
六蛛看了看自己的身形,指著一片亮白說道:“不要相信天道,你忘了他當初是怎麽騙黑耳的了?他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什麽事幹不出來!
草害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至少沒騙咱們。你忘了我是怎麽死的了嘛?我的經曆在你麵前又重來了一次,你怎麽還相信他!你難道不喜歡這個岩拉娜嘛?”
聽聞此言李羿先是一愣,然後慢慢回過身看向靈台上那一片虛無的亮白,行禮道:“弟子明白了,敢問天道老爺,如何才能解除蠱神對六蛛的影響呢?”
“你體內有紫霄神雷印,就傳你個陽雷正心法,借助紫霄神雷排除你心中的雜念吧。”
天道說完,李羿靈台之上的刺眼光線漸漸收縮,最後變成一個圓點落在李羿右手的紫霄神雷印上。
對麵的六蛛大喝道:“李羿,你幹嘛,你信他都不信我?你我可是一體的!”
李羿搖頭歎道:“你確實受到了蠱神影響,所以隻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你瘋啦!我怎麽會受到蠱神的影響!”
“蛛兒,你難道不知道嘛?我並不喜歡岩拉娜啊,我對她好更多是出於同情,是在四禦王蠱口中見到他阿爸之後才改變態度的啊。”
李羿說完舉起右手,將紫霄神雷印對準了六蛛,隨即神雷擊發,一道白雷形成一條鎖鏈將六蛛捆束,後者發出痛苦的吼叫。隨著白雷在六蛛身體裏來回傳導,她的身體開始瓦解,最終變回了原來小女孩的模樣。
“蛛兒,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李羿抱著六蛛關切地問道。
六蛛的小拳拳打了李羿一個熊貓眼,站起身不悅道:“好你個頭!疼死我啦!李羿,你個沒良心的,竟然出手這麽狠!”
李羿捂著眼睛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被蠱神控製了!下次你能不能提高點警惕啊!”
“哼,不理你了!”六蛛說完像蜘蛛俠一樣射出一根蛛絲,再一拉,跳回了武聖明王法相頭頂。
李羿搖了搖頭,讓意識回到了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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