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玨影驚魂戰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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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中血月的幽光與玉玨的金芒激烈碰撞,青銅棺槨表麵的饕餮紋突然滲出黑血。神秘女子望著棺中幹屍與自己相似的麵容,指尖尚未觸及合璧的玉玨,棺內便傳來指甲抓撓金屬的刺耳聲響。李淳風猛地將她往後一拽,鏽跡斑斑的棺蓋轟然炸裂,裹挾著腐臭氣息的碎銅如暴雨傾瀉。
    "小心!"袁天罡的玄鐵劍橫斬而出,劍刃卻在觸及幹屍的瞬間發出金石相擊的脆響。本該沉睡千年的屍身竟如活物般彈起,金絲繡袍下伸出的手臂布滿青黑屍斑,十指指甲化作三寸長的彎鉤,泛著毒蛇信子般的幽藍。更詭異的是,幹屍額間的朱砂印記流轉如活物,與神秘女子後頸的巫祝血脈產生共鳴,讓她一陣天旋地轉。
    "這不是普通屍變!"李淳風展開《推背圖》殘頁,泛黃的竹片在血月下透出暗紅紋路,"是西域秘教的"血傀咒",用巫祝血脈為引,將聖女屍身煉成殺人傀儡!"話音未落,幹屍發出非人的尖嘯,周身纏繞的黑色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孩童的虛影,他們空洞的眼窩裏滾落琉璃珠,在地上彈跳時發出陰森的童謠。
    袁天罡的天罡正氣在劍刃上凝成金色龍形,卻被幹屍揮手間擊碎。黑色霧氣所到之處,石壁上的蛇形圖騰竟活了過來,蜿蜒著纏向神秘女子。她強撐著舉起玉玨,光芒所過之處,蛇影發出滋滋的灼燒聲,但幹屍已如鬼魅般欺近,利爪直取她咽喉。
    "超兒!"恍惚間,師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神秘女子本能地偏頭,利爪擦著臉頰劃過,在玉玨表麵留下深深的刮痕。這一瞬的分神讓她陷入絕境,幹屍張開布滿獠牙的嘴,腥臭的屍氣噴在她臉上。千鈞一發之際,袁天罡飛身上前,用寬厚的後背擋住攻擊,玄鐵劍反手刺入幹屍肩胛骨。
    "老匹夫的劍還算有點分量!"幹屍的聲音竟與皇叔如出一轍,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李淳風瞳孔驟縮——不知何時,幹屍胸前浮現出西域秘教的蛇形圖騰,而那圖騰中央,赫然鑲嵌著皇叔的半枚玉佩。原來從一開始,皇叔就用巫祝聖女的屍身設下這步暗棋!
    神秘女子的巫祝印記開始不受控地發燙,記憶如潮水湧來。三年前的雨夜,師父將她推出密室時,塞給她的不僅是半塊玉玨,還有一句沒說完的警告:"別相信看到的......"此刻,幹屍眼中閃過的紅光,竟與師父臨終前望著她的眼神重疊。
    "以吾之血,解千年之契!"她突然咬破舌尖,將心頭血噴在玉玨上。古老的咒語從喉間溢出,玉玨光芒暴漲,卻見幹屍仰天大笑,周身纏繞的黑霧化作無數條琉璃蛇,將三人死死纏住。袁天罡的天罡正氣在黑霧侵蝕下漸漸黯淡,他揮劍的手臂已布滿青紫屍斑。
    "淳風!還記得《推背圖》的最後一卦嗎?"袁天罡突然轉頭大喊,嘴角溢出黑血,"變數不在天算,而在人心!"這句話如驚雷炸響李淳風的腦海。他猛地撕開衣襟,星命印記在胸口燃燒,將龜甲羅盤狠狠砸向地麵:"對!是人心!"
    羅盤碎裂的瞬間,密室地脈震動。李淳風抓起神秘女子的手,將她的巫祝血脈之力與自己的星命之力強行融合。光芒中,幹屍發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蛇形圖騰開始崩解。而神秘女子在強光中,竟看到幹屍記憶的碎片:百年前,聖女自願獻祭封印古龍,卻被西域秘教篡改記憶,將她的屍身煉化成守護龍淵的殺器。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守護者......"神秘女子含淚低語,將合璧的玉玨按在幹屍眉心。玉玨光芒化作鎖鏈,將黑霧盡數吸納。幹屍的麵容在光芒中逐漸恢複寧靜,最後對著她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化作萬千流光消散。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密室頂部傳來更劇烈的震動,龍淵深處的嘶吼聲震得人五髒六腑移位。李淳風撿起羅盤殘片,上麵新浮現的血字觸目驚心:血月當空日,雙玨合璧時。若解蒼生劫,須破心中執。袁天罡抹去嘴角血跡,將玄鐵劍插入地麵借力站起:"老子還沒輸!走,去會會那條孽龍!"
    當三人衝出密室時,長安的夜空已被血色浸染。朱雀大街上,琉璃傀儡如潮水般湧來,而在太極宮方向,一道黑色光柱直衝雲霄,光柱中隱約可見古龍的巨大身影。神秘女子握緊玉玨,感受到其中傳來的脈動——那是千萬心跳匯聚而成的力量,也是她作為巫祝聖女,必須背負的使命。
    "這次,我們一起改寫天算。"她望向兩位同伴,目光堅定。李淳風的星命印記重新亮起,袁天罡的天罡正氣再次流轉。三人並肩而立,在血色月光下的身影,宛如守護長安的最後一道屏障。而在皇宮深處,皇叔望著逐漸蘇醒的古龍,手中的天樞印正貪婪地吸收著黑暗力量,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決戰,已然拉開帷幕......
    血色月光下,琉璃傀儡組成的蛇形大陣正沿著朱雀大街蔓延,所過之處,百姓的驚呼聲與瓷器碎裂聲交織成人間煉獄。李淳風握緊羅盤殘片,星軌推演的灼痛從太陽穴炸開:“傀儡陣按二十八星宿布防,若申時前不能破陣......”他的話音被一聲尖銳的鷹唳打斷,天際劃過一道黑影,爪間係著的密信墜落在神秘女子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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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天機閣的血鷹!”蘇九章不知何時現身屋頂,折扇輕敲玄鐵骨,“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急著見龍淵。”這位天機閣遺孤嘴角噙著戲謔笑意,卻在看到密信內容時瞳孔驟縮——信箋上用朱砂畫著半枚天樞印,落款竟是失蹤已久的二皇子。
    袁天罡猛地揮劍劈開撲來的琉璃巨蟒,濺起的碎片映出遠處煙塵:“西邊有馬蹄聲!”數十騎鐵甲軍踏著傀儡殘骸疾馳而來,為首者手持尚方寶劍,正是禦史大夫魏明遠。他勒住戰馬,目光掃過眾人腰間玉佩與染血的兵器:“陛下已被皇叔軟禁,太子命我等......”話未說完,東南方傳來轟然巨響,禮部侍郎陸昭的聲音混著法器嗡鳴響徹長安:“祭天大典,缺不得各位祭品!”
    隻見陸昭站在由青銅祭器組成的祭壇上,周身纏繞著西域秘教的咒文鎖鏈。他抬手間,天空血月突然暴漲,更多琉璃傀儡從地底鑽出,其中一具竟身著羽林軍裝,赫然是禁軍統領沈千機!“沈兄!你......”袁天罡的怒吼被神秘女子拽住手腕,她望著傀儡額間若隱若現的蛇形紋身,聲音發顫:“他被下了血傀咒,和聖女幹屍一樣......”
    混亂中,一道銀色鏈刃破空而來,斬斷逼近李淳風的琉璃毒蛇。商玲瓏踩著破碎的琉璃瓦翩然而至,機械義肢閃爍著冷光:“做筆交易如何?”她甩出一卷泛黃輿圖,上麵標注著皇宮密道,“用玉玨的力量壓製沈千機體內咒印,我帶你們抄近路。”然而當神秘女子將玉玨光芒注入傀儡眉心時,商玲瓏突然冷笑,鏈刃直取她後心。
    “小心!”裴雲舟的機關傀儡從暗處彈出,青銅齒輪組成的盾牌堪堪擋住致命一擊。這位太子侍讀拂袖而立,腰間玉佩與二皇子密信上的印記如出一轍:“袁將軍可知,你師門覆滅那晚,陸昭正在西域商隊飲酒?”他的話讓袁天罡渾身劇震,記憶中衝天火光與陸昭此刻的獰笑重疊,天罡正氣在劍刃上暴起三丈。
    龍淵方向傳來的龍吟震得地動山搖,皇叔的身影出現在含元殿頂端,手中天樞印已吸收滿血色妖星之力。他俯瞰著混戰的眾人,笑聲混著古龍的咆哮:“你們以為能阻止天命?看看誰來了!”血色霧氣中,二皇子策馬而出,身後跟著幽冥教的黑幡,而他懷中抱著的,竟是被蠱蟲控製的太子!
    “皇兄,你太天真了。”二皇子撫摸著太子空洞的雙眼,“龍淵之力,本就該屬於能掌控它的人。”他突然甩出一道符咒,沈千機體內的咒印轟然炸裂,禁軍統領恢複神誌的瞬間,將尚方寶劍刺入自己心口:“諸位......快走......”他的屍身化作金色鎖鏈,暫時纏住古龍的巨爪。
    神秘女子握緊玉玨,感受到其中傳來的脈動與千萬百姓的祈願共鳴。她望向李淳風染血的星命印記,又看向袁天罡布滿傷痕卻依然堅定的眼神,最終將目光落在混亂中各懷心思的眾人身上。“我們或許無法改變天算,”她的聲音突然響徹雲霄,“但能決定如何守護長安!”
    玉玨光芒暴漲,與李淳風的星命之力、袁天罡的天罡正氣交融。商玲瓏收起鏈刃,甩出千機坊的信號彈;裴雲舟啟動機關傀儡,組成盾牆抵擋傀儡潮;魏明遠高舉尚方寶劍,率領剩餘禁軍衝向含元殿。而在血色月光下,一場關乎皇權、江湖與蒼生的終極之戰,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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