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突厥狼星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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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四年深秋,陰山腳下的突厥王庭豎起九丈高的狼頭圖騰柱,頡利可汗親自將星隕砂塗在狼首眼睛位置,藍色砂粒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他望著南方的大周邊境,想起謀士的話:“狼星祭天,可借星象之力讓鐵騎踏破長安。”圖騰柱下的星隕砂陣中,十二名突厥巫祝開始吟誦狼族秘典,陣眼處的“熒惑守心”圖案漸漸浮現。
與此同時,太平公主正在朔州城牆上觀測星象。明遠真人的星隕羅盤指向北方,指針在“山穀少人口”方位劇烈震顫——那是推背圖第四十九象的方位。她望著突厥王庭方向的夜空,原本代表和平的“天田星”竟被一片暗雲遮蔽,取而代之的是狼首般的星芒。
“公主,突厥人在舉行狼星祭!”李昭的星隕劍出鞘半寸,劍身上的凰紋與雙生星共鳴,“他們想以星象術詛咒大周!”
太平公主按住他的劍柄,目光落在城牆下的麥田上。成熟的麥穗在風中搖曳,穗尖竟隱約映出星隕砂的幽藍。她忽然想起袁天罡的《星象戰典》:“凡以星象術為兵戈者,必遭星辰反噬。”轉頭對明遠真人道:“傳令下去,今晚在邊境麥田設北鬥七星陣。”
子時三刻,突厥鐵騎如黑浪般卷向朔州。頡利可汗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狼星,嘴角勾起冷笑——狼星祭天的星象術已生效,大周的守軍將如羔羊般任人宰割。然而,當馬蹄踏入第一片麥田時,卻聽見“哢嚓”聲此起彼伏,無數麥穗突然硬化如鐵,竟將馬蹄割出鮮血。
“這是......”頡利勒住戰馬,隻見月光下的麥田裏,麥穗竟排列成北鬥七星的圖案,每顆麥粒都泛著星隕砂的幽藍光芒。明遠真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突厥可汗可識得‘北鬥鎮狼’之陣?”
頡利抬頭,看見太平公主站在麥田中央的星隕台上,追星短刃直指狼星。她身著月光般的素甲,甲胄上的凰紋與麥穗共振,竟在夜空中投出巨大的北鬥星圖。突厥巫祝們驚恐地發現,他們催動的狼星之力,竟被北鬥七星的光芒切割成碎片。
“第四十九象‘山穀少人口’,說的不是大周衰落,”太平公主的聲音混著星隕砂的輕響,“是告訴我們,若失了民心,縱有千軍萬馬,也不過是山穀中的孤魂野鬼。”她揮刃撒出星隕砂,砂粒在麥穗間穿梭,形成一張巨大的星網,“而我大周的民心,如這麥田般緊密相連,豈是你等能破?”
頡利怒吼著揮刀砍向麥穗,卻見刀光閃過之處,麥穗竟化作星隕劍的虛影,在他甲胄上留下灼痕。突厥士兵們驚恐地發現,被砍斷的麥穗流出幽藍汁液,竟與他們祭天用的星隕砂一模一樣——這是被星象術加持過的“民心之麥”。
“快看!狼星暗了!”有士兵指著天空。原本明亮的狼星竟被北鬥七星的光芒壓製,逐漸淡去。明遠真人趁機發動“星隕歸田”之術,星隕砂從突厥士兵的甲胄縫隙鑽入,在他們腳下聚成“止戈”二字。
頡利望著逐漸消散的狼星光芒,想起太平公主去年送給他的星隕稻種——正是那些種子,讓突厥度過了百年不遇的旱災。他忽然下馬,以突厥最高禮節向麥田叩首:“大周公主果然有神明護佑!我等願罷兵言和,永不再犯!”
太平公主抬手撤去星象陣,麥穗瞬間恢複柔軟。她走向頡利,追星短刃的紅發穗子掃過狼頭旗,旗麵上“狼星噬月”的圖案竟變成“胡漢和親”的星象。“我大周從不恃星象術欺人,”她取出一袋星隕麥種,“這些種子,能在突厥的戈壁長出麥穗。記住,真正的星象之力,不是用來殺人,是用來守護蒼生。”
是夜,明遠真人在星壇解析第四十九象:“山穀少人口,非指人丁凋零,是警示為政者:若失了民心,即便據險而守,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今北鬥鎮狼,麥穗化刃,乃民心所向,星象所歸。”他指向天市垣,那裏的“和星”正與雙生星形成三角共鳴。
突厥退兵的消息傳到長安,百姓們將麥穗編成星芒狀的花環,掛在城門上慶祝。太平公主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的麥田,忽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星象術最高明的用法,不是在戰場上克敵製勝,而是讓敵人看見你的麥穗,就知道戰爭沒有意義。”
在突厥王庭,頡利可汗將狼頭圖騰柱改造成灌溉渠,星隕砂被用來滋養麥田。他對巫祝們說:“大周的公主用星星種出糧食,我們卻用星星製造戰爭。從今天起,我們的星象術,也要成為百姓的守護星。”
長安的童謠很快傳遍邊疆:“狼星祭,北鬥鎮,麥穗化刃退敵兵。雙生星,照胡漢,從此邊疆無戰爭。”孩子們在麥田裏玩耍,用麥穗編出北鬥七星的形狀,說這樣可以嚇跑一切敵人。
太平公主站在朔州城牆上,望著歸鄉的突厥使團。他們的駝隊裏,除了戰利品,還有大周的星隕麥種和《農桑星象經》。明遠真人指著天空,狼星的位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新星,與雙生星、北鬥星遙相呼應。
“那是‘胡漢星’,”明遠真人微笑道,“袁真人曾說,星象的終極奧秘,是讓每顆星星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共同照亮人間。如今看來,這一天不遠了。”
太平公主摸出袖中的推背圖殘頁,第四十九象的圖中,原本荒蕪的山穀裏長出了麥田,麥穗間隱約有胡商與漢民共同收割的身影。她終於明白,這一象的真意不是預言戰爭,而是提醒世人:無論多麽險峻的山穀,隻要播下民心的種子,終會變成五穀豐登的良田。而所謂星象之戰,最強大的武器,從來不是星隕砂凝成的利刃,而是讓敵人看見和平的希望。
是夜,陰山腳下的麥田裏,突厥孩童與大周邊民的孩子一起數星星。他們指著北鬥七星,用不同的語言說著同一個傳說:有一位鳳凰般的公主,用星星的力量守護著所有願意耕種和平的人。而在他們頭頂的星空,雙生星與胡漢星交相輝映,織就了一幅永不褪色的和平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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