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非常探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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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琳晚上回家後,疲憊不堪,趕緊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她的媽媽李董事長見狀關切地問:“阿琳,今天去哪啦,一天不見人影,電話關機,我和你爸找了你一整天了,你的同學都問了個遍,直到晚上7點多你才記得打個電話回來,這麽大個人還讓父母擔心,真是的。”
“我的同學都問了個遍?”王若琳聽了抬起頭,汗顏說:“媽,你不會吧,你這樣會給我同學笑死的,你殺了我算了。”
“傻丫頭,說什麽傻話,今天去哪了?”
“去找朋友玩了。”
“去哪玩,跟誰在一起?”
王若琳把枕頭蓋住自己的耳朵,“哎,媽,你饒了我吧,我很累,我想睡覺,出去順手關門。”
“怎麽這麽累,不會是生病了吧?”
“不知道,你別管我。”
李董事長將手伸進枕頭裏,摸摸王若琳的額頭,感覺發燙,“哎喲,你的頭好燙啊,你發燒了知道嗎?這麽大的孩子,病了都不知道。”
王若琳感覺頭有點沉,心想真的是病了,也許是今天掉進河裏著涼了。
“走,換上衣服,媽帶你到醫院看去。”
“不去,三更半夜的,睡一覺就好了。”
“這孩子,發燒了還嘴硬,快點!”
“不去不去,煩死了!”
李董事長拿探熱針給王若琳探體溫,體溫是38度,心裏稍安,她拿了些感冒藥給王若琳吃,“吃了這藥好好休息,明天燒還沒退就去醫院看病。”
“嗯。”
李董事長走出房門,要關上門離開,王若琳想起了爸爸,沒有爸爸的安慰好像總少了點什麽,突然問:“咦,老爸呢?”
“我哪知道那老不死去哪了,你剛打完電話回來報平安,他就消失了,說是出去談生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媽,你別這樣說他,上次你去欣悅酒店不是也撲了個空嘛,也許爸說的是真的,他並沒有在外麵玩女人。”
“你別老向著他,他能說半句真話,母豬都能上樹了,不過那個文麗我找人跟蹤了她幾天,確實不見你爸和她有來往。”
“嘻,也許老爸真的老了,玩不動了。”
“放心吧,他是人老心不老的,睡吧。”李董事長關上了房門。
水根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宿舍,高飛聽見水根聲音,從房裏出來說:“水根,你回來啦。”
“好累,雖然短短幾天,可我遇到的事太多了,在香溪堡的時候差點沒命了。”水根說。
“有這麽誇張嗎?”高飛笑著說。
“一點也不誇張,說起來話長,等我收拾好行李再慢慢跟你說。”高飛很想知道這幾天王若琳有沒有聯係水根,他走進水根房間,
水根正蹲在地上擺放衣服,便說:“這些衣服髒兮兮的,拿下去幹洗吧。”
“嗬,還是我自己洗吧。”
“龍門人傑地靈,應該有不少靚女,有沒認識到幾個?”
“嗬,高飛哥,我電話裏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哪還會認識別的女孩子。”
“哦……對,你的心上人是若琳吧,她這幾天聯係過你嗎?”水根不好意思地說:“有呀,她還去龍門找我呢,這也是我在龍
門最大的收獲。”
高飛驚訝:“什麽?她……她去龍門找你?”高飛沉住了一會氣,
“那麽她一定喜歡上你了。”
水根站起來請高飛到椅子上,“高飛哥,你坐下。”高飛坐下,“怎麽突然這麽客氣?”
“高飛哥,我知道你幫了我,你在她麵前說了我許多好話是吧?”
“我知道你喜歡若琳後,我是幫了你,但是沒說什麽,不知道有沒效果。”
“有啊,太有效果了,我們一起去香溪堡遊玩,坐在岸邊一起聊天,實在是太浪漫了。”
“是嗎?看來進展挺順利,你們……你們現在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水根不解,“階段?什麽意思?”
“就是你們現在有多親近。”
“哦,我明白了。”
高飛問:“你們牽手了嗎?”
“牽了。”
高飛接著問:“你抱了她嗎?”水根不意思地說:“嗬,抱了。”
高飛內心一震,好小子,還真有一手。接著問:“你該不會親過她吧?”
水根紅著臉難為情地說:“親……親了一口。”高飛激動地說:“什麽!你……”
水根見高飛神情激動,“怎麽了?我……我是不是太過份了?”高飛沉住氣,強笑著說:“哪會呢,是你太厲害了,比我還行啊。”
“哪裏,這方麵我不懂的。”高飛又問:“還有嗎?”
“啊?”
“我是問還有更親近的進展嗎?”
水根連忙擺手說:“沒有了沒有了,更親近的事留到結婚的時候再做吧。”
高飛舒了口氣,“我不打擾你收拾東西了,我回房做點事。”
“你沒什麽事吧,等會我洗完澡後找你聊。”
“行。”高飛說完後便離開,心裏感歎:“女人啊,你怎麽變心這麽快呢?不就兩天的時間嗎?嗬嗬,我算是成全了你們倆了。”
高飛一個人躲在房裏,看看手機朋友圈和新聞,覺得沒勁,拿本書躺在床上看,根本看不下去,他突然坐起在床,將書甩在一邊:
“我這是怎麽啦!”此時隻覺得心亂如麻,坐立不安。
“高飛哥,我洗完澡了,出來聊聊。”水根坐在客廳邊拿著毛巾邊擦頭邊說。
“不了,我有點困,想睡了,下次聊吧。”
“那好吧,其實我也挺累的,那我也回房睡了。”水根說完走進自己的房間。
這幾天高飛心情一直很鬱悶,他曾發過一次微信給金小嫣,可沒有得到回複。他沒有再發了,他心裏好像慶幸金小嫣沒有回複,這樣他就更有理由不再聯係金小嫣了:“不是我不理你,是你不理我,是你要分開的,不是我,我沒有傷害你。”
這個晚上,高飛又拿起手機,時而想起王若琳,時而想起金小嫣,看看她們朋友圈的近況,他看到王若琳的朋友圈分享的自拍照特別多,而且拍得特別可愛漂亮,他一直很下翻,王若琳兩年的朋友圈都給他細細看了個遍,他心裏熱乎乎地,覺得更了解王若琳,真想打給對方聽聽對方的聲音。這時高飛的電話響起,來電號碼是陌生的。這麽晚了,會是誰呢?他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是高部長嗎?”
“是的,你好。”
“我是小嫣姐同宿舍的,我叫麥軒兒,是西餐部的。”
“哦,你好,請問有事嗎?”
“不好意思高部長,這麽晚打擾你,你跟小嫣姐的事我都聽她說了,她現在因為你們倆分開的事,近幾天都沒吃東西,再這樣下去我想她可能會不行的,你能不能勸勸她。”
“啊?怎麽會這樣!”高飛心頭一顫,那天是她拒絕我的,我心裏一直到現在都不好受,沒想到她反而傷害更大。“她現在情況怎樣了?”
“她躺在床上,要不呆坐,翻看你們的照片,要不就是小聲地哭,好可憐。高部長,你跟小嫣姐一起這麽多年,沒有愛情也有感情吧?你不愛她,總不能害她吧,這幾天一個電話也沒有,太傷人心了。”
“這……其中的原由你不懂,行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說完高飛掛了電話,在手機通訊錄中查找到金小嫣的名字,心裏感覺不是滋味,分開這幾天,金小嫣對自己日思夜想,而自己想的卻是王若琳,他凝視了一會金小嫣的名字,打通了電話。
金小嫣躺坐在床上,雙眼黑腫,臉色發青,一看就覺得像是幾天沒吃東西的模樣。她聽見手機響起,是高飛打來的,心裏又驚又喜,終於等來了他的電話,但是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打來幹什麽呢,電話響了許久,她還是沒接。站在房門外的麥軒兒可就急了,她知道是高飛打來的,再不接手機可就自動掛了。麥軒兒跑進房,忙說:“小嫣姐,你怎麽不接電話啊,這可是高部長打來的,接吧。”
金小嫣奇怪:“你怎麽知道是高飛打來的?你找過他?是你叫他打來的?”
“我,我不是為你好嘛,瞧你現在這樣,我覺得高部長還是愛你的,別難過了。”
“你……哎,你事真多!”金小嫣接通了高飛的電話。
“小嫣,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上次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高飛焦急地問。
“我沒事,好得很,我洗了個澡快睡覺了,怎麽,這麽晚,你有事找我嗎?”金小嫣平靜地說。
高飛心想,不對啊,剛才麥軒兒不是說她幾天沒吃東西嗎?怎麽現在又好得很呢?是麥軒兒故意騙我,還是小嫣故作瀟灑呢?“小嫣,是我不對,你心裏有氣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不吃東西傷害自己,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金小嫣恨恨地瞪了麥軒兒一眼,“嗬,可笑,難道我會為你絕食嗎?滾!”說完掛了電話。
麥軒兒歉意地說:“小嫣姐,對不起,我見你幾天沒吃東西,擔心你,所以就……”
“算了,我知道你為我好,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回去睡吧。”
“但是你總該吃點什麽吧,要不我做個麵給你吃?吃點餅幹也行啊。”
“吃不下,我想睡覺。”
“好吧,你好好休息。”
麥軒兒走出房門後,金小嫣又抱著濕透的枕頭哭泣,麥軒兒站在房門口聽見金小嫣的哭聲,無奈歎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吃東西還會有力氣罵人嗎?”高飛不知金小嫣的事是真是假,本想打電話安慰金小嫣卻落得個自討沒趣,此時他心亂如麻,已無心尋思究竟,關上房燈躺進了床。
第二天一早,李董事長走進王若琳的房間,王若琳仍在熟睡,她伸手探撫王若琳的額頭,熱得發燙,她不禁“喲!”一聲。趕緊搖醒王若琳:“阿琳,快醒醒,你病得不清,趕緊去看醫生。”
王若琳迷糊轉過身:“媽,別吵我睡覺,我不舒服。”
“你發高燒了,趕快去醫院看醫生呀。”
“天還沒亮呢,不去,我難受。”
“阿進,快起來,阿琳發高燒了,頭燙得可以煎雞蛋了!”李董事長喊王躍進進來幫忙。
王若琳這次病得確實不輕,燒得滿臉通紅,全身乏力,王躍進和李董事長好不容易才將王若琳扛上了車,送往東平一家醫院。到了醫院掛急診,打了支退燒針,然後繼續打吊針,王若琳隻感到犯困,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李董事長摸撫王若琳的額頭,高燒已退,這才安心。舒口氣說:
“這孩子,平時沒什麽病,一病就要命。”
王躍進坐在一邊說:“放心吧,燒退了就沒事了,隻是重感冒而已。”
在一旁的還有他們家請的年約40多歲的保姆,她說:“王老板,芳姐,你們吃早餐嗎?我給你們買吧。”
王躍進看了看表,“我來不及吃了,我上午還有個會,我先走了。”
“再忙也不能餓肚子啊,吃點吧。”李董事長說。
“不吃了,我辦公室有牛奶,喝上一盒就不餓了。”
“那好吧,阿桂,就買我們倆的吧。”
王躍進和保姆走後,李董事長默默地看著睡得正香的王若琳,不一會聽見手機鈐聲,是從王若琳的褲袋裏發出的,李董事長趕緊從褲袋裏取出手機,是上班的鬧鈴聲,立馬給關了。“傻丫頭,病成這樣還不忘捎上手機,你還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事。”說完把手機給關了。
水根上午到酒店上班,呆在辦公室等到九點仍未見王若琳出現,有些擔心,於是打電話給王若琳,可竟然是關機狀態。這更讓水根感到疑惑。若琳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了吧?或者是生病了?哎,手機怎麽關機呢,真讓人擔心。他心神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江部長剛好在他身邊走過,見水根表情異樣,問:“水根,你今天麵色不太好啊,生病了嗎?龍門這一趟累壞了是吧?”
“沒事,嗬。”
“沒事就好。生病就要看病,現在的年青人就不愛看病。”
對了,若琳沒來,說不定會向江部長請假呢。雖然機會很小,水根還是想碰碰運氣:“江部長!”他大聲叫住江部長。
江部長被這突然一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站穩摔倒。他停下腳步轉身說:“什麽事啊,大呼小叫的!”
水根摸摸頭說:“不好意思啊。”
“怎麽了?”
“王若琳怎麽這麽晚還沒到,都快九點多了,她有向你請假嗎?”
“啊?”江部長沒料到水根會問這個問題。“你有見過她按時上班嗎?她沒跟我請假,可能晚點來吧。”
“奇怪了,但是手機關機了。”
“關機了?可能是睡過頭了吧,這小女孩,有錢就是任性。”坐在一邊的楊瑩說:“她平時很少關機的,方總監,你找她有事
嗎?”
水根紅著臉忙擺手:“也沒什麽事,隻是想找她拿點東西。”楊瑩心裏也有些擔心,“江部長,王若琳沒來公司,沒請假,手
機又關了,你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王總說一聲。”
“哦,是應該說一聲,但是王總現在正接洽一位重要客戶,不方便,那……我找李董事長吧。”
江部長先是試拔王若琳的手機,果然關機,於是撥通李董事長電話:“喂,你好,李董事長。”
李董事長在醫院怕吵醒王若琳,走到走廊接聽:“什麽事?”
“王若琳今天上午沒來,手機又關機了,想問問您知道她的情況嗎?”
“哦,謝謝你的關心,她今天病了,現在還躺在醫院打著吊針呢,估計這兩天不能去上班了。”
“哦,是嘛,那就讓她好好養病吧,不打擾了……”
水根見江部長掛了電話,問:“怎麽了,王若琳生病了?”
“是啊,好像病得不輕,在醫院打著吊針,這兩天都不能來上班了。”
楊瑩和其它同事都在談論起來,有的在猜她得了什麽病,有的說要去看望王若琳,而水根則是靜靜坐在那發呆,一臉憂色。
江部長見狀問:“水根,你想找王若琳拿什麽東西啊?很重要嗎?”
“沒什麽,並不重要,與工作無關的。”
江部長有些疑惑,“這方水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呢?他們倆剛來公司不久,應該不是很熟啊,王若琳怎麽會拿他的東西呢?說不重要,但從神色看這事並不簡單。奇怪啊……”江部長受李董事長的委托,時刻關注水根的舉動,所以對水根的情況特別留意。
李董事長打完電話回到注射室,見王若琳醒了睜開了眼睛,“咦,阿琳,這麽快就醒,是不是餓了?阿桂去買早餐了,等會吃點吧。”
“不想吃。”
“吃點吧,填飽肚子人也精神點。看你這樣子,病一個晚上臉就發青了。”
“啊,真的嗎?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王若琳想找自己的包包,才知道並沒有帶,“媽,借你的鏡子和梳子用用。”
“得了吧,在醫院有誰看你啊……”
“哎呀……快點啦……”
“你打著針怎麽弄啊,我來幫你梳吧。”李董事長幫王若琳梳好頭,用濕紙巾幫王若琳擦臉,這時保姆阿桂也回來了,他們吃起了早餐。
王若琳打開手機想看看朋友圈,發現是關機狀態,“咦”一聲,開啟了手機。手機開啟後,有三個未接來電,分別是高飛、水根和江部長。
李董事長見她在看手機,說:“手機是我關的,我怕打擾你休息,剛才江部長應該打過你電話,他找不到你又打給我,我幫你請假了。”
王若琳一直盯著手機,心裏想的卻是高飛和水根。他們倆都打電話給我,都在想我嗎?那我該想誰呢?
王若琳雖然和高飛不算談戀愛,他們隻是單獨相處一晚而已,但在她看來也算是短暫的戀愛吧,因為她那晚確實體會到戀愛感覺,這是她從來未有過的,每當想起荷花亭的那一晚,她心裏總是美滋滋的,然而想起見到高飛和金小嫣的那一幕,不禁來氣和惡心。哼,我王若琳難道要成為別人的第三者嗎?可惡,高飛,你這個花心蘿卜!
王若琳與高飛分開後一直憤悶不樂,一氣之下駕車去龍門找水根,以宣泄自己的情緒,在香溪堡時她與水根經過生與死的患難,在危急時刻是水根救了她的性命,她感覺到水根有一個強有力的臂膀讓她依靠,她自小受父母溺愛,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因此她不經意地對水根產生了愛戀之情。然而,每當她想起水根那邋遢樣,不禁倒汗。天啊,難道我要和這個土包子過一輩子?這可能嗎!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一定要做出一個決定,要麽兩個都不選,要麽果斷選定一個!但是……我該選哪一個呢?我實在確定不了啊,哎,就用轉硬幣的方法試試看吧。
“阿琳,你在發什麽呆?想什麽啊?”李董事長問。
“媽,你身上有硬幣嗎?”
“沒有,我從不帶硬幣。”阿桂說。
“小姐,我有兩個1元錢的。”阿桂往身上的錢包裏淘出硬幣。
“太好了,你拿出來,一個就夠了。”正麵反麵,正麵代表高飛,反麵代表水根吧。“桂姨,我有一隻手打吊針不方便,你幫我拋出硬幣接住,然後打開給我看看。”
上天,你會讓我選誰呢……阿桂將硬幣拋至高處,然後在硬幣落下時接住。
“阿琳,你這是在玩什麽啊?”李董事長奇怪地問。
王若琳沒有答理李董事長,默念“正麵是高飛,反麵是水根”,然後凝重地說:“桂姨,打開吧。”
阿桂慢慢張開手掌,硬幣緩緩在掌心顯露……
“1元!是正麵,正麵啊……”難道我的真命天子是高飛?高飛他水性楊花,貪新厭舊,我還不確定他真心愛我,萬一……可是我心裏總是想著他,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是正麵,我就愛定高飛,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桂姨,再給我拋一次。”
阿桂再次拋高硬幣接住,緩緩亮出掌心的硬幣,這次是一朵花,反麵!
什麽?是反麵,那不是要我選水根嗎?不行不行,第一次明明是高飛,這次不算“桂姨,你再拋一次!”
硬幣再次被拋出,王若琳緊緊盯著掌心中的硬幣,這次還是反麵!水根,水根,怎麽又是水根,“不算不算,桂姨,你再拋一次!”
“阿琳,你這是幹什麽啊?硬幣拋來拋去,有什麽好玩的?”李董事長說。
“媽,你別管,桂姨,你拋啊。”
“哦。”阿桂再拋,硬幣仍然是反麵!王若琳看著硬幣完全無語,莫非,莫非我真的要和這個土包子過一輩子?好吧,再拋一次,如果還是水根,我也認了。“桂姨,你,你再拋一次吧,就這次。”
阿桂第五次拋出硬幣,她要打開硬幣時,王若琳突然說“等等!”阿桂問:“小姐,怎麽了?還要再拋嗎?”
“別拋,就這個。”王若琳抓住阿桂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氣。高飛還水根,就看這一次了。她放開阿桂的手說:“開吧。”
阿桂打開手掌,沒等若琳反應,阿桂就搶著說:“是1元,小姐,這次好了吧?”
王若琳麵顯激動之情:正麵,正麵,這次是高飛,終於不是水根了!看來上天對我不薄,它還是讓我選高飛,太謝謝你了!
阿桂見王若琳沒有答話,問:“小姐,不拋了吧?”
“不拋了,就這麽定了,嗬嗬,謝謝你幫了我。”
李董事長奇怪地說:“這孩子,這樣有什麽好玩的。”
阿桂應和著說:“1元兩次,花三次,拋了五次花贏了,哈哈。”王若琳聽了這句話霎時間給愣住了,3比2,花贏了,反麵贏了,
水根贏了,那就是說我還是要選水根?怎麽會呢?明明……可明明就是反麵多了一次。“桂姨,你別說好不好,讓我好亂啊。”
“小姐,我說錯什麽了?”
“沒什麽,你不懂……”難道我真的要選水根?第一次是高飛,最後一次也是高飛,這不明擺著要我選高飛嗎?可是水根連續出現三次啊。哎,這個不好玩,不算不算,都不算!
“阿琳,你累了就多休息會吧,別在那神經兮兮地。”
王若琳看了看針水,打完這瓶,還有一瓶呢,沒一個小時打不完啊。她想了一會,似乎又有什麽主意,撒嬌地搖著李董事長的肩膀,“媽……”
“怎麽了?”
“我想吃海鮮。”
“吃海鮮?你現在病了能吃嗎?”
“我就要吃,打完這針就好了。媽,好啦……”
“好好好,我叫阿桂去買,中午給你做就是了。”
“桂姨又不會做海鮮,她買不好的,我要你買。”
阿桂剛從農村進城,平時很少有機會吃到海鮮,自然不會做。阿桂接上去說:“是啊芳姐,我不會做海鮮。”
“媽,你就給我去買吧,這裏有桂姨陪我就行了。”
“這……”李董事長有些遲疑。
“芳姐,你放心去買,我在這照顧小姐,沒事的。”
“好吧。”李董事長答話後,交待了幾句,坐了一會兒離去。李董事長走了沒一會兒,王若琳叫了聲“阿桂!”
“啊?什麽事,小姐。”
我想打電話,你在這兒我不方便。
“哦。”阿桂走開坐到幾米遠的椅子上。王若琳向阿桂招手,叫她回來。
阿桂走回來,“小姐,你不是要打電話嗎?”
“這周邊有不少商場,你到處逛逛吧,不用看我了。”
“可是小姐,芳姐吩咐我要在你身邊照看好你的。”
“我不用你照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裏有護士,難道你比護士還行?”
“可是……”
王若琳打斷她的話說:“可是你在這兒我打電話不舒服,你出去走走,一個小時後回來,這針也差不多打完了。”
其實阿桂還真想出去走走,呆在醫院悶極了。“那好吧,小姐,我一個小時後回來,你要小心點。”
阿桂走後,王若琳調皮地笑起來,她拿起電話自語,“可以打電話了,這次我要來個決斷,都叫他們來看我,誰先來,我就選誰,以後不再煩了。”
她先撥通高飛的電話:“喂,高飛。”
高飛回話:“若琳,剛才你手機怎麽關機了,沒事吧?”
“沒事,你找我幹嘛?”
“沒什麽,聽水根說你昨天去龍門了,想問問你情況而已。”
“你還關心我啊?”
“當然,其實,其實我還愛你的,一直都在愛你。”
“那金小嫣呢?”
“都過去了,你就別提她了好嗎?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我已跟她說清楚了。”
“真的?”王若琳心裏暗喜。
“真的,我對你是真心的。”高飛堅定地說。
“我現在病了,我在人民醫院打吊針,你過來看我吧。”
“病了,嚴重嗎?我現在就去。”
“你怎麽來,開車嗎?”
“我在公司開車過去,我想15分鍾就到。”
“嗯,快點吧。”
15分鍾,挺快的嘛。王若琳掛了高飛的電話,接著又撥通水根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水根立馬說:“若琳,你生病了是吧?你在哪間醫院打吊針,我去看你吧。”
咦,水根怎麽知道我生病的?也好,省得解釋。“我在人民醫院,你過來吧。”
“人民醫院……在哪啊?”
“在,過了西枝江橋再走一段路就到。”
“東平我也不知道在哪。”水根不好意思地說。
“你對惠州不熟,我怎麽跟你說,你問別人吧。”
“好,我馬上過去!”
“喂,你怎麽來啊?”
“我,騎自行車可以嗎?”
“可以,公司騎過來快的話大概要半小時吧。”
“好,馬上出發!”
就這麽定了,誰先到醫院來看我,我就選誰,不反悔了!王若琳又想,一個開車,一個騎自行車,看來高飛會先到,我要選高飛嗎?難道這是上天注定的?既然上天這麽安排,我就聽上天的吧,我可不能逆天啊。水根對惠州不熟,王若琳在打電話之前,早就料到高飛會先到,她心裏麵還是偏向高飛的,但內心仍有水根的位置,於是玩這個遊戲,以徹底做一個決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