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莊偉教練的白板上畫滿了戰術，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地板上。王楊超用毛巾捂著臉，耳邊還回蕩著趙明義的嘲諷——"沒有司馬宇你們什麽都不是"。
    "弟兄們，"段貴能突然打破沉默，216厘米的巨人聲音低沉如雷，"我們不能這樣輸。"
    吳加飛一拳砸在衣櫃上："可我們他媽的連半場都過不去！"
    王楊超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更衣櫃裏那張司馬宇給的紙條上。"閃電"戰術的圖示旁，那行小字突然變得格外清晰："趙明義喜歡賭博式搶斷，多用假動作。"
    "等等..."王楊超猛地站起來，抓起戰術板，"教練，我有個想法。"
    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王楊超快速畫著路線："趙明義的搶斷很冒險，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段貴能，你上提做假掩護，實際是給段坤做無球擋拆..."
    莊偉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呢？"
    "然後我假裝突破，等趙明義掏球時，分給底角的段坤。"王楊超的聲音越來越堅定，"司馬宇說趙明義左腿有舊傷，橫移速度慢。"
    更衣室裏的氣氛突然變了。段坤活動著手腕："我手感正熱。"
    "還有，"王楊超轉向段貴能，"你能不能偶爾在高位策應？把方濤拉出禁區。"
    段貴能點點頭："可以試試。"
    莊偉拍了拍手："好，就這麽打。第三節我們打"聖光"變種，段貴能上提，其他人多空切。防守端改23聯防，保護籃板。"
    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蘇夢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阿宇...阿宇說六中第三節習慣性鬆懈，是追分的最好時機。"
    王楊超和隊友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即使不在場，司馬宇依然在指引著他們。
    "走吧，"王楊超抓起毛巾擦了擦臉，"讓六中見識下真正的"十二使徒"。"
    "嗶——"下半場開始。
    六中果然維持首發陣容，而一中則按計劃調整：段貴能提到高位，段坤和王楊超組成後場雙槍。
    六中第一攻，趙明義輕鬆突破王楊超，但在上籃時被補防的段貴能一巴掌扇飛！球落到吳加飛手中，他立刻長傳給快下的段坤。
    段坤接球急停，在夏林撲上來前穩穩命中三分！2237
    "好球！"莊偉在場邊鼓掌。
    六中進攻，趙明義再次嚐試突破，但這次王楊超早有準備，利用段貴能的協防迫使趙明義傳球失誤。吳加飛搶斷成功，一條龍殺向前場！
    "回防！"趙明義大喊。
    六中退防很快，但吳加飛沒有強攻，而是將球回給跟進的王楊超。王楊超一個假動作點飛趙明義，中距離跳投命中！2437
    "就這麽打！"段貴能甕聲甕氣地吼道。
    六中教練立刻叫了暫停。看台上的一中學生重新燃起希望，加油聲此起彼伏。
    <的小前鋒背打吳加飛，轉身後仰跳投——命中。2439
    轉換進攻，王楊超執行新戰術。他示意段貴能上提掩護，趙明義果然提前移動準備搶斷。王楊超一個背後運球變向，輕鬆過掉趙明義，吸引補防後妙傳底角空位的段坤。
    "唰！"又一記三分！2739
    六中進攻，趙明義明顯急躁起來。他強行突破王楊超，但在對抗後失去平衡，走步違例！裁判哨響，球權轉換。
    "冷靜點！"六中教練在場邊大喊。
    王楊超控球推進，再次呼叫段貴能掩護。這次趙明義不敢再賭博搶斷，而是選擇繞防。王楊超抓住瞬間空檔，幹拔三分出手！
    "唰！"3039，分差回到個位數！
    六中球員麵麵相覷，信心開始動搖。夏林嚐試強突內線，被段貴能幹擾後投籃偏出。吳加飛搶到籃板，長傳給快下的段坤。
    段坤沒有貪功，擊地妙傳跟進的王楊超，後者輕鬆上籃得手。3239
    "防守！防守！"一中的替補席沸騰了。
    趙明義臉色鐵青，再次讓蘇桐傳球，他要單打。他連續變向試圖過掉王楊超，但王楊超像牛皮糖一樣緊貼著他。進攻時間所剩無幾，趙明義被迫強行出手——三不沾！
    段貴能搶到籃板，一記跨越全場的長傳找到段坤。段坤假動作點飛回防的夏林，穩穩命中中投。3439
    六中教練再次叫停，但已經無法阻止一中的氣勢。第三節剩餘時間，一中完全掌控比賽節奏。段坤又命中兩記三分，王楊超則不斷突破分球，助攻吳加飛和段貴能輕鬆得分。
    第三節結束，比分神奇地扳為4546，一中僅落後1分！單節打出269的進攻高潮！
    節間休息，一中的更衣室裏充滿能量。段坤用冰袋敷著手腕，臉上卻帶著笑："我的手感熱得發燙。"
    "別得意，"莊偉提醒道，"六中第四節一定會反撲。我們要堅持打"聖光"戰術，段貴能繼續在高位策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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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楊超檢查著腳踝上的繃帶："趙明義已經急了，第四節我會多突破造犯規。"
    蘇夢悄悄遞來一瓶運動飲料："阿宇發短信說，六中最後一節喜歡包夾持球人，注意分球。"
    王楊超點點頭，看向隊友們："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已經證明了自己。"
    "不，"段貴能突然說，"我們要贏。"
    "嗶——"第四節開始。
    六中果然變陣，換上雙控衛趙明義和夏林，加強對持球人的壓迫。一中也做出調整，劉濤換下吳加飛，增加一個外線火力點。
    六中第一攻，趙明義借掩護突破分球，助攻方濤籃下得手。4548
    轉換進攻，王楊超立刻遭遇雙人包夾。他冷靜地擊地傳球給順下的段貴能，216厘米的巨人輕鬆扣籃！4748
    防守端，一中祭出全場緊逼。夏林在壓力下傳球失誤，劉濤搶斷後快攻上籃造成犯規。兩罰全中，4948，一中本場首次領先！
    六中立刻叫停。看台上的氣氛完全逆轉，一中學生們聲嘶力竭地呐喊著。
    暫停回來，六中打出精妙配合。蘇桐空切接球，假動作晃飛劉濤後命中中投。4950
    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你來我往，比分交替上升。段坤的手感依然火熱，又命中兩記三分；王楊超則不斷突破製造殺傷，罰球線上6罰5中。
    比賽還剩3分鍾時，比分來到6563，一中領先2分。六中教練叫了最後一次暫停。
    "聽著，"莊偉在白板上快速畫著，"最後三分鍾，我們要控製節奏。段貴能，你在低位要位；王楊超，看情況選擇自己攻還是分球。"
    另一邊，六中教練麵色陰沉："趙明義，你防王楊超；夏林，隨時準備包夾。不能再讓那個段坤接球了！"
    比賽繼續，六中執行關鍵一攻。趙明義突破分球給底角的夏林，後者三分出手——命中！6566，六中反超！
    轉換進攻，王楊超遭遇雙人包夾。他嚐試傳給段坤，但被蘇桐預判到路線，險些搶斷。進攻時間所剩無幾，王楊超被迫強行出手——打鐵！
    六中搶到籃板，快速反擊。趙明義妙傳空切的方濤，後者上籃得手。6568，分差來到3分，時間隻剩1分30秒。
    一中進攻，王楊超示意打"閃電"戰術。段貴能上提掩護，王楊超假裝突破，突然回傳給高位的段貴能。六中防守瞬間混亂，段貴能精準直塞籃下的聞駿魏，輕鬆得分！6768
    "防守！"莊偉在場邊大喊。
    六中控製節奏，耗到進攻時間還剩10秒時，趙明義啟動突破。王楊超緊緊貼住他，迫使趙明義停球。倉促傳球被段坤指尖碰到，球出界！裁判查看回放後判定是六中的球，但進攻時間隻剩3秒！
    邊線球發出，夏林勉強出手不中。段貴能搶到關鍵籃板，一中叫暫停，時間還剩48秒，落後1分。
    "最後一攻，"莊偉聲音沙啞，"我們打"聖光3"戰術。王楊超主攻，段坤第二選擇。如果都沒機會，段貴能低位單打。"
    隊員們圍成一圈，手疊在一起："一中！必勝！"
    比賽繼續，全場觀眾起立。王楊超控球推進，趙明義像影子一樣貼著他。
    進攻時間還剩15秒，王楊超啟動戰術。段貴能上提掩護，王楊超借掩護突破，夏林立刻上來包夾。王楊超沒有慌亂，一個背後運球拉回，同時觀察隊友跑位。
    段坤被蘇桐死死纏住；吳加飛在底角，但朱錦秋已經補防到位。進攻時間隻剩8秒，王楊超決定自己來。
    他連續胯下運球，突然一個變向加速！趙明義被晃開半個身位，王楊超急停跳投——
    "砰！"球砸在後筐彈出！方濤和段貴能同時躍起爭搶籃板，球被撥到外線。夏林和段坤同時撲向球，混亂中球滾向邊線...
    "我的！"段坤魚躍救球，在出界前將球撥回場內。王楊超飛身接球，時間隻剩3秒！他轉身麵對籃筐，趙明義和夏林已經撲了上來——
    千鈞一發之際，王楊超看到了底角空位的段坤！他手腕一抖，球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段坤接球，出手——
    "唰！"終場哨響，球空心入網！7068，一中絕殺！
    整個球館瞬間爆炸！一中的隊員們瘋了一樣衝向段坤，將他壓在地上。王楊超跪在邊線，雙手抱頭，不敢相信這一切。莊偉教練和李愛華緊緊相擁，蘇夢則哭著給醫務室的司馬宇打電話。
    六中球員呆若木雞。趙明義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夏林憤怒地踢飛了礦泉水瓶；蘇桐則默默走向更衣室。
    "我們...贏了？"被隊友拉起來的段坤還有些恍惚。
    王楊超摟住他的肩膀："你他媽就是個殺手！"
    段貴能將兩人一起抱起，216厘米的身高讓他們幾乎碰到籃網。看台上，一中的學生們高唱著校歌，有人甚至燃起了煙花。
    賽後技術統計顯示，下半場段坤獨得22分，其中三分球7投5中；王楊超則有15分8助攻的全麵表現。兩人聯手導演了這場18分的大逆轉。
    更衣室裏，隊員們輪流用冰袋敷著淤青和抽筋的部位，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莊偉教練拿著戰術板，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教練，"王楊超突然說，"打電話給司馬宇吧，讓他聽聽我們的聲音。"
    莊偉撥通電話，按下免提。司馬宇虛弱但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打得不錯，弟兄們。"
    更衣室裏爆發出一陣歡呼和口哨聲。
    "尤其是最後那個傳球，"司馬宇繼續說，"王楊超，你終於學會用腦子打球了。"
    眾人哄堂大笑。王楊超做了個鬼臉："去你的，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掛斷電話後，更衣室突然安靜下來。段坤清了清嗓子："說真的，我們今天證明了什麽？"
    "證明了我們不隻是靠司馬宇。"吳加飛說。
    "證明了"十二使徒"缺一不可。"段貴能補充。
    王楊超搖搖頭："我們證明了，當所有人都認為我們不行的時候——"他環視隊友們，"那正是我們最危險的時候。"
    更衣室外，慶祝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下一場比賽的倒計時，已經悄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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