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體育館高大的玻璃窗灑進來，將木地板照得發亮。一中隊員們提前兩小時到達比賽場地，進行賽前熱身。司馬宇的傷勢好轉了些，但隊醫仍然禁止他參加劇烈運動，他隻能坐在替補席上看著隊友們訓練。
    "手抬高！"司馬宇朝正在練習投籃的段坤喊道，"八中的補防會很快，你需要更快的出手速度！"
    段坤點點頭，調整姿勢，籃球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空心入網。
    體育館的大門被推開，八中的隊員們穿著深藍色訓練服列隊走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他們的控球後衛耿玉東，他身材瘦高，留著利落的短發，眼睛炯炯有神。
    "喲，這不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嗎？"耿玉東一看到司馬宇就咧嘴笑了，快步走過來。
    司馬宇站起身，兩人用力擊掌，然後緊緊擁抱。"手下敗將？上次是誰被我絕殺的？"司馬宇挑眉道。
    "那都是聯合訓練時候的事了，我們現在打了幾場比賽，都有進步了好嗎！"耿玉東拍拍司馬宇的肩膀，突然注意到他腰間的繃帶，"受傷了？"
    "小傷，不影響今天虐你們。"司馬宇滿不在乎地說。
    耿玉東大笑，轉向正在熱身的王楊超："看來今天得靠你帶隊了，王科比。"
    王楊超停下運球，走過來與耿玉東碰拳："準備好被晃倒了嗎？"
    八中的隊員們陸續走過來與一中的老對手們打招呼。雖然場上是對手，但多年的交手讓他們彼此之間有著特殊的友誼。張立與段坤交流著三分技巧，李佳鵬和段貴能比劃著肌肉，整個球場充滿了笑聲。
    "好了，小夥子們，該認真準備了。"八中教練楊利拍手召集自己的隊員。他朝莊偉點頭致意："莊教練，今天手下留情啊。"
    莊偉微笑回應："彼此彼此。"
    兩隊在各自半場進行最後的戰術演練。司馬宇把王楊超拉到一邊："耿玉東第一節肯定會主攻，他喜歡從左路突破，你放他走右路，但要注意他的急停跳投。"
    王楊超認真點頭："內線協防呢？"
    "段貴能會守住禁區，你隻需要——"
    "司馬宇！"莊偉在不遠處喊道，"過來一下。"
    司馬宇走過去，莊偉遞給他一個戰術板："我有個想法，關於破解八中的區域聯防。"
    兩人低聲討論起來，不時在戰術板上畫著路線圖。另一邊，八中教練楊利也在向隊員們布置戰術，他的聲音隱約傳來："...快速推進，不要給他們落位防守的時間..."
    看台上漸漸坐滿了觀眾。一中的啦啦隊穿著統一的紅色短裙，在場邊熱身。蘇夢作為領隊，正在檢查音響設備。她不時擔憂地看向替補席上的司馬宇。
    比賽即將開始，裁判哨聲響起，雙方首發球員走到中圈。一中派出了王楊超、段坤、吳加飛、聞駿魏和段貴能；八中則是耿玉東、張立、蔣文許、楊碩和李佳鵬。
    段貴能與李佳鵬站在中圈準備跳球。216厘米的段貴能比李佳鵬高出將近十厘米，但李佳鵬以彈跳力著稱。
    裁判將球高高拋起，李佳鵬果然搶先觸到球，將球撥給耿玉東。八中閃電般發起進攻，耿玉東像一道藍色閃電直插前場，王楊超緊追不舍。
    "回防！回防！"莊偉在場邊大喊。
    耿玉東在三分線外突然減速，一個背後運球晃開王楊超半個身位，直接幹拔跳投。籃球應聲入網，30，八中先拔頭籌。
    "太快了！"司馬宇在場下皺眉，"比我們聯合訓練時候還要快！"
    王楊超控球推進，耿玉東立刻貼上來防守，雙手不斷幹擾。"別急！"司馬宇喊道，"打戰術！"
    王楊超冷靜下來，示意隊友跑位。段貴能上提做掩護，王楊超利用掩護擺脫耿玉東，突破到罰球線附近。八中的楊碩補防過來，王楊超眼睛看向底角的段坤，卻手腕一抖，將球塞給順下的段貴能。216厘米的巨人接球暴扣，震得籃架嗡嗡作響。
    "好球！"莊偉鼓掌，"就這麽打！"
    八中的進攻依然快速。耿玉東運球到前場，突然一個擊地傳球給切入的蔣文許。吳加飛反應慢了一拍，蔣文許輕鬆上籃得分，52。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雙方你來我往。八中憑借快速的傳導球和精準的外線投籃保持領先，而一中則依靠段貴能的內線優勢和王楊超的突破分球緊咬比分。
    第一節進行到第五分鍾，比分1412，八中領先。莊偉叫了暫停。
    "他們的快攻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快，"莊偉在戰術板上畫著，"我們需要延緩他們的推進速度。王楊超，對耿玉東實施全場緊逼，不讓他輕鬆接球。"
    司馬宇補充道："八中的進攻發起點就是耿玉東，掐死他，他們的體係就運轉不靈了。"
    暫停結束，比賽繼續。王楊超按照戰術安排，從底線就開始貼防耿玉東。這一改變立竿見影，耿玉東接球變得困難，八中的進攻節奏明顯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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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中趁機打出一波小高潮。段坤在底角命中三分，王楊超搶斷耿玉東後快攻上籃，聞駿魏中距離跳投命中，比分反超為1914。
    八中教練楊利立刻叫暫停。"他們在針對玉東，"他對隊員們說，"我們改打"牛角"戰術，張立，你來做主攻點。"
    比賽重新開始，八中的戰術果然變了。耿玉東更多地在弱側活動，而張立則通過連續掩護獲得投籃空間。這位神射手連續命中兩記三分，幫助八中再次反超，2019。
    第一節最後一攻，一中握有球權。王楊超控球消耗時間，在進攻時間還剩5秒時啟動。他利用段貴能的掩護突破到內線，麵對李佳鵬的補防，一個漂亮的背後傳球給跟進的聞駿魏。聞駿魏輕鬆上籃得分，同時哨聲響起，第一節結束，2120，一中領先1分。
    隊員們回到替補席，莊偉開始布置第二節戰術："第二節開始他們會派上第二陣容，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拉開比分。段坤休息，劉濤你上；段貴能休息，胡金強上..."
    司馬宇悄悄拉過王楊超："八中的替補控衛高原喜歡右手突破，防守時放他走左路。他們的替補中鋒肖百行移動速度慢，多打擋拆。"
    王楊超點點頭，喝了口水，重新上場。
    第二節開始，正如司馬宇所料，八中換上了替補陣容。一中的劉濤和胡金強帶領球隊打出一波70的小高潮，將比分拉開到2820。
    八中教練楊利坐不住了，不到三分鍾就重新換上主力。耿玉東一上場就發揮作用，先是助攻張立命中三分，接著自己突破造成犯規，兩罰全中，比分追至2825。
    比賽進入膠著狀態。王楊超在耿玉東的嚴密防守下有些吃力，幾次強行出手都偏出。司馬宇在場邊看得心急，趁著死球機會把王楊超叫到場邊。
    "別跟他硬碰硬，"司馬宇快速說道，"多用無球跑動，讓隊友給你做掩護。別忘了，籃球是五個人的運動。"
    王楊超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回到場上，他改變了打法，更多地利用隊友的掩護尋找機會。這一調整很快見效，他先是接劉濤傳球命中中投，接著助攻胡金強內線得分，幫助一中保持微弱領先。
    第二節後半段，八中突然祭出全場緊逼。一中的替補控衛馬立豪有些慌亂，連續兩次被搶斷，八中趁機將比分反超為3836。
    莊偉立刻叫暫停。"他們想用體能拖垮我們，"他掃視著氣喘籲籲的隊員們，"司馬宇，你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蘇夢第一個反對："教練，阿宇他的傷..."
    "放心吧，我可以。"司馬宇已經站起身，扯掉了腰間的繃帶。
    莊偉嚴肅地看著他："隻有三分鍾，盡量撐到半場結束就行。"
    司馬宇點點頭，脫下外套走向記分台。看台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一中的球迷們高喊著司馬宇的名字。
    "一中請求換人，23號司馬宇換下3號馬立豪！"
    耿玉東看到司馬宇上場，露出驚訝的表情："臥槽，你不要命了？"
    司馬宇笑了笑："嗬嗬，就隻是來陪你玩玩而已。"
    比賽繼續，一中發邊線球。司馬宇接球後，八中立刻雙人包夾。但司馬宇不慌不忙，一個背後運球接轉身，幹淨利落地擺脫防守，快速推進到前場。
    "注意張立！"他大喊著提醒隊友，同時眼睛餘光掃到王楊超的跑位。一個精準的長傳，王楊超接球輕鬆上籃，3838。
    八中進攻，耿玉東明顯加強了個人的攻擊性。他連續變向運球，突然加速突破司馬宇。司馬宇因為傷勢影響，橫移速度慢了半拍，被耿玉東突了過去。胡金強補防過來，耿玉東巧妙分球給空切的楊碩，後者扣籃得分，4038。
    "我的錯，"司馬宇對胡金強說，"下次你守住內線，我能跟上他。"
    一中的進攻，司馬宇控球組織。他示意胡金強上提掩護，利用掩護擺脫耿玉東的防守。八中的李佳鵬換防出來，司馬宇麵對高大的中鋒，突然一個胯下回拉，創造出手空間，穩穩命中中投，4040。
    "漂亮！"莊偉在場邊握拳慶祝。
    比賽進入最後一分鍾。耿玉東快速推進，想打一個快速進攻。但司馬宇早有準備，提前站在他的前進路線上，造成耿玉東帶球撞人。
    "進攻犯規！"裁判鳴哨。耿玉東難以置信地攤開手，但裁判維持原判。
    一中獲得球權，司馬宇慢慢控球到前場，消耗時間。進攻時間還剩8秒時，他啟動突破，吸引包夾後分給外線的劉濤。劉濤三分出手，球彈框而出，但胡金強搶到進攻籃板，補籃得手，4240，一中領先。
    八中最後一攻，耿玉東快速運球到前場，在三分線外兩步突然急停跳投。司馬宇全力封蓋，指尖幾乎碰到球。球在空中劃出高高的弧線，最終砸在籃筐後沿彈出。半場結束的哨聲響起，一中帶著2分優勢進入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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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員們走向更衣室，司馬宇的步伐明顯有些蹣跚。蘇夢第一個衝過來扶住他："你瘋了嗎？傷口會裂開的！"
    司馬宇勉強笑笑："沒事，撐得住。"
    王楊超從另一邊架住司馬宇："半場領先，值了。"
    耿玉東走過來，關切地問："真的沒事？"
    司馬宇擺擺手："小傷，下半場繼續。"
    耿玉東嚴肅地說："如果撐不住就別硬撐，一場比賽不值得。"
    司馬宇看著這位老朋友，點點頭："知道。"
    更衣室裏，莊偉正在分析上半場的得失："...我們的籃板保護得不錯，但外線防守還有漏洞。張立已經命中4個三分了，不能讓他繼續這麽投下去..."
    司馬宇坐在角落裏，隊醫正在檢查他的傷口。果然，傷口有些開裂，滲出了血。隊醫小聲對他說："不建議你繼續比賽。"
    司馬宇搖搖頭："打完再說。"
    王楊超走過來，遞給司馬宇一瓶運動飲料："第二節最後那記傳球太漂亮了，我差點沒接住。"
    司馬宇笑著捶了他一下："那是你手太小。"
    更衣室裏氣氛輕鬆而堅定。雖然隻領先2分，但隊員們信心十足。他們知道，真正的較量還在下半場。
    "好了，小夥子們，"莊偉拍拍手，"下半場他們一定會調整戰術。司馬宇，你有什麽看法？"
    司馬宇站起身，走到戰術板前："八中的聯防有個弱點..."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絲毫看不出受傷的跡象。
    窗外，午後的陽光依然燦爛，照亮了更衣室裏十二張年輕而堅定的麵孔。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二十分鍾，將決定這場友誼與競爭交織的比賽最終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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