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四中替補深度不夠！"莊偉教練在節間休息時用力戳著戰術板，"胡衛海下場後，他們的內線就是紙糊的！"
    司馬宇坐在板凳上大口喘氣，腰間的肌效貼已經被汗水浸透。蘇夢蹲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還能打嗎？"她輕聲問。
    司馬宇點點頭，看向記分牌——1830，刺眼的數字像刀子一樣紮在心上。更讓他心痛的是技術統計：除了自己的15分，其他首發合計8投0中。
    "弟兄們，"司馬宇突然站起來，聲音沙啞卻堅定，"我們可是"十二使徒"。"
    王楊超猛地抬起頭，眼中的迷茫一掃而空。他扯下手腕上的膠帶，狠狠摔在地上："幹他娘的！"
    裁判哨響，第二節開始。果然如莊偉所料，四中換下了胡衛海和吳揚，換上替補中鋒張可和控衛範星。一中則派出王楊超、段坤、劉濤、胡金強和段貴能的陣容。
    "雙塔戰術！"莊偉在場邊大喊。
    王楊超控球推進，麵對範星的防守，他做了個手勢。段貴能立刻上提做掩護，王楊超利用掩護擺脫，直殺內線。替補登場的張可補防稍慢，王楊超騰空而起——
    "砰！"
    一記勢大力沉的單手劈扣！球進哨響，2+1！
    "啊啊啊！"王楊超掛在籃筐上怒吼，青筋暴起。
    加罰命中，2130。這個進球像一針強心劑，讓整個球隊活了過來。
    四中進攻，範星控球過半場。王楊超突然上前緊逼，雙手不斷幹擾。範星倉促傳球，被劉濤一把斷下。快攻中，王楊超吸引防守後分給跟進的段坤，後者三分線外手起刀落——
    "唰！"
    2430！
    "回防！回防！"司馬宇從板凳上跳起來大喊。
    四中教練齊衡立刻叫了暫停。隊員們走回替補席時，王楊超故意從四中替補席前經過，對著吳揚做了個"太小了"的手勢。
    "你！"吳揚暴怒而起，被隊友拉住。
    暫停回來，四中重新派上吳揚和胡衛海。但為時已晚，一中的氣勢已經完全起來了。
    吳揚剛過半場就遭遇王楊超死亡纏繞。這位明星控衛勉強突破後急停跳投，球砸筐而出。段貴能搶下籃板，長傳給快下的段坤。段坤假投真傳，助攻劉濤上籃得手。
    2630！
    接下來的回合成了段坤的表演時間。他先是在底角接王楊超傳球命中三分，接著利用胡金強的掩護繞出，接司馬宇助攻再中一記。當第二節進行到一半時，比分已經追至3534，段坤單節命中3記三分，獨得11分。
    "防守！防守！"莊偉拍手大喊。
    四中進攻，吳揚利用胡衛海掩護擺脫王楊超，但換防的段貴能高舉雙臂封堵投籃路線。吳揚強行出手，球彈框而出。胡金強搶下籃板，迅速傳給王楊超。
    快攻中，王楊超一個背後運球過掉李軍，麵對補防的莫峰，他突然將球往籃板上一拋——
    "轟！"
    跟進的段貴能空中接力暴扣！3734，一中首次反超！
    整個球館沸騰了。四中教練齊衡不得不再次叫停比賽。
    "看到了嗎？"莊偉在替補席上揮舞著拳頭，"這就是團隊籃球！"
    司馬宇悄悄揉了揉腰，疼痛比剛才更劇烈了。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專注地看著戰術板。
    比賽重新開始，四中明顯慌了陣腳。吳揚連續兩次失誤，王楊超和段坤趁機再下5分，將分差擴大到4234。
    關鍵時刻，吳揚終於站了出來。他先是一記超遠三分止血，接著搶斷王楊超，快攻上籃得手，連得5分將比分追至4239。
    但一中的攻勢已經無法阻擋。莊偉換上了休息充足的司馬宇。剛一上場，司馬宇就利用胡金強的掩護命中中投。下一個回合，他又妙傳段貴能內線得分。
    4639！
    半場結束前一分鍾，場上出現爭議一幕。吳揚突破時肘部擊中王楊超麵部，裁判卻未吹罰。吳揚輕鬆上籃得分後，對著倒地的王楊超嘲諷："學會防守了嗎？"
    王楊超爬起來就要幹架，被司馬宇一把拉住。
    "用籃球說話。"司馬宇在他耳邊低語。
    最後一攻，司馬宇控球消耗時間。當進攻時間還剩5秒時，他突然啟動突破，吸引三人包夾後分給外線的段坤。段坤接球就投——
    "唰！"
    壓哨三分！4941，一中帶著8分優勢進入更衣室。
    隊員們歡呼著跑向通道，王楊超特意從吳揚麵前經過，模仿他剛才的嘲諷："學會防守了嗎？"
    更衣室裏，氣氛熱烈但不失專注。莊偉教練播放著上半場的精彩片段："看這裏，四中防擋拆已經跟不上節奏了。下半場繼續針對這點打。"
    司馬宇坐在角落接受隊醫檢查。腰部的傷口有些發紅，隊醫皺著眉頭重新包紮。
    "怎麽樣？"王楊超走過來問。
    司馬宇笑了笑："比你的臉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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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楊超摸了摸顴骨上的淤青："那小子肘子挺硬。"
    "下半場我來防他。"司馬宇係緊鞋帶。
    莊偉走過來："不，你繼續保存體力。王楊超，你能搞定吳揚嗎？"
    王楊超眼神銳利："看我的。"
    下半場開始，四中果然調整策略，對段坤實施貼身防守。但這也給了內線更多空間。段貴能和胡金強連續在內線得分，分差很快來到5845。
    吳揚試圖帶隊反擊，但王楊超的防守如影隨形。在一次進攻中，吳揚連續變向都無法擺脫，最後勉強出手三不沾。王楊超撿到球，快攻中一個背後傳球騙過所有人，助攻跟進的司馬宇輕鬆上籃。
    6045！
    第三節後半段，四中換上替補陣容，宣告放棄比賽。最終比分定格在8974，一中完成15分大逆轉。
    賽後技術統計顯示，王楊超下半場砍下18分5助攻，段坤命中6記三分得到20分，段貴能則有16分14籃板的雙十表現。而帶傷作戰的司馬宇全場得到21分7助攻，其中包括多個關鍵球。
    新聞發布會現場，記者們爭相提問。
    "王楊超，第二節那個隔扣是賽前設計好的嗎？"
    "段坤，你如何從首節5投0中調整過來的？"
    "司馬宇，傷勢影響大嗎？"
    王楊超接過話筒："那個扣籃？隻是開始。"他看向一旁的吳揚，"有些人需要被教育怎麽打籃球。"
    吳揚臉色鐵青，提前離開了發布會。
    回到更衣室，隊員們盡情慶祝。莊偉教練卻已經開始研究下一場的對手："三中可比四中強多了。"
    司馬宇靠在更衣櫃上，看著鬧騰的隊友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蘇夢悄悄坐到他身邊："疼嗎？"
    "值得。"司馬宇輕聲說。
    窗外，夕陽將整個校園染成金色。更衣室裏的笑聲傳出很遠，仿佛在告訴所有人：這支球隊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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