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渝北三中體育館外已經排起長龍。這座能容納五千人的籃球館是西南地區最先進的體育場館之一，今天座無虛席。
    "這陣仗......"段坤咽了咽口水，仰望著高聳的場館外牆。
    司馬宇深吸一口氣，山城特有的潮濕空氣湧入肺部。他看了眼手機，蘇夢發來消息說啦啦隊已經就位，還附了一張看台照片——244班的同學們拉著巨大的橫幅：「一中十二使徒，踏平山城！」
    更衣室裏，莊偉正在做最後的戰術布置："記住，開局就要壓製他們的節奏。林墨，控製好進攻時間，每次進攻至少耗到18秒以上。"
    林墨推了推護目鏡，點頭。他的右膝纏著厚厚的肌效貼，但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銳利。
    "段貴能，齊嶽突破時放他左邊。"
    "王楊超，趙曉的變向有規律，第三次運球後必往右。"
    "司馬宇，你負責協防和籃板。"
    隊員們齊聲應和，更衣室裏彌漫著一種壓抑的亢奮。王楊超不停地抖著腿，段貴能反複係鞋帶，林墨則閉目養神，嘴裏默念著什麽。
    "該上場了。"莊偉拉開更衣室大門，山呼海嘯般的聲浪立刻湧了進來。
    當一中隊入場時，現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噓聲。三中的學生齊聲高喊"虐菜！虐菜！"，巨大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
    司馬宇環顧四周，在看台一角發現了熟悉的紅色——蘇夢帶領的一中啦啦隊，在藍色海洋中頑強地撐起一片紅色。
    "別管觀眾。"林墨低聲道，"專注比賽。"
    <，比司馬宇還高出兩公分，留著寸頭，右臂紋著一隻展翅雄鷹。他輕蔑地掃視一中隊，最後目光落在司馬宇身上。
    "你就是司馬宇？"齊嶽咧嘴一笑，"聽說你腰傷剛好，待會兒可別又躺擔架。"
    司馬宇麵無表情："跳球見真章。"
    段貴能和李傳站在中圈，裁判將球高高拋起——
    "啪！"出乎所有人意料，段貴能以微弱優勢撥到了球！林墨穩穩接住，一中的第一攻！
    林墨控球推進，趙曉立刻貼身緊逼。林墨不慌不忙，左手運球，右手做了個戰術手勢。
    司馬宇立刻從底線繞出，借助段貴能的掩護切向三分線。齊嶽被短暫延誤，就在這一瞬間，林墨的傳球如手術刀般穿透防守——
    唰！ 司馬宇空位三分命中！30！
    "好球！"莊偉在場邊鼓掌。這個戰術他們演練了不下百次，專門針對三中防守的鬆懈。
    三中的反擊快如閃電。趙曉接底線發球後僅用三秒就推進到前場，一個變向過掉林墨，急停跳投——
    唰！ 23！
    "太快了......"王楊超低聲驚歎。
    一中的第二攻，林墨刻意放慢節奏。他在弧頂運了足足十秒，突然一個假傳真投，趙曉被晃得跳起，林墨趁機突破分球給切入的司馬宇——
    轟！ 單手劈扣！52！
    齊嶽的臉色變了。他親自持球進攻，麵對司馬宇的防守，一個大幅變向從右側突破——
    "左邊！"司馬宇早有準備，卡住身位將他逼向左側。
    齊嶽勉強出手，籃球砸在籃筐前沿彈出！段貴能搶下籃板，一記長傳給快下的王楊超——
    唰！ 上籃得手！72！
    "暫停！"三中教練黑著臉喊停。比賽才開始兩分鍾，他們就被打了個72。
    暫停回來，三中調整了策略。齊嶽不再單打，而是通過無球跑位尋找機會。這一變化立竿見影，他接趙曉傳球命中一記三分。75。
    輪到一中的進攻，林墨突然改變了節奏。他快速推進到前場，在防守落位前突然擊地傳球給到低位的段貴能。段貴能背打轉身，小勾手命中。95。
    "節奏變化！"解說員驚呼，"一中在快慢之間自如切換！"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比賽進入拉鋸戰。三中的跑轟開始發威，連續命中兩記三分。而一中則穩紮穩打，林墨不斷找到空位的隊友。第一節結束時，比分2321，一中領先2分。
    "幹得好！"莊偉在替補席表揚隊員，"但防守輪轉還可以更快。第二節開始執行b計劃。"
    第二節開始，莊偉大膽換上了段坤和楊發西，換下王楊超和吳加飛。
    "控製節奏，找段貴能低位。"林墨簡短地布置。
    三中見狀立刻祭出全場緊逼。楊發西被趙曉和另一名球員包夾，險些失誤。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林墨回撤接應，一個背後運球擺脫防守，長傳給到前場的段坤——
    唰！ 三分命中！2621！
    "漂亮！"替補席沸騰了。這個配合他們練習了無數次，專門破解緊逼。
    三中的進攻依然犀利。齊嶽利用速度連續突破得手，但一中的替補陣容出人意料地咬住了比分。段坤命中兩記三分，楊發西雖然緊張但很好地完成了組織任務。當主力重新上場時，比分是3835，一中仍然領先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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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力回歸後，比賽進入白熱化。齊嶽開始發威，他先是一個變向過掉司馬宇上籃得手，接著在快攻中命中追身三分。4040平！
    "我的錯。"司馬宇向隊友致歉。
    林墨搖頭："執行c計劃。"
    下一個回合，林墨控球到前場，突然抬手做了個特殊手勢——"颶風"戰術啟動！
    司馬宇和王楊超交叉跑位，段貴能上提掩護。齊嶽被吳加飛的假掩護迷惑，眼睜睜看著司馬宇切出到三分線外——
    唰！ 4340！
    三中的進攻，齊嶽還想單打司馬宇，但這次司馬宇完全封住了他的右側突破路線。齊嶽被迫走左路，投籃偏出。段貴能搶下籃板，一記長傳發動快攻，王楊超接球後歐洲步上籃得手！4540！
    "防守！防守！"一中的啦啦隊喊聲震天。
    三中教練再次喊停。此時距離上半場結束還有2分11秒，一中的戰術完全打亂了對方的節奏。
    暫停回來，齊嶽的眼神變了。他持球麵對司馬宇，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女朋友很漂亮？賽後介紹認識一下？"
    司馬宇瞳孔微縮，但立刻想起心理訓練的內容。他麵無表情地回應："專注比賽吧，你運球要掉了。"
    齊嶽一愣，低頭看球的瞬間，司馬宇突然出手——
    啪！ 幹淨利落的搶斷！
    快攻中司馬宇助攻王楊超暴扣得手！4740！
    "垃圾話對我沒用。"回防時司馬宇冷冷地說。
    齊嶽惱羞成怒，下一次進攻直接肘擊司馬宇肋部，裁判卻沒有看見。他趁機跳投命中。4742。
    司馬宇疼得彎下腰，但拒絕下場。他咬著牙站上罰球線，兩罰全中。4942。
    上半場最後一攻，三中壓時間。齊嶽在三分線外兩米突然幹拔——
    唰！ 超遠三分！4945！
    "回更衣室！"莊偉立刻喊道，不給對方任何起勢的機會。
    更衣室裏，隊員們氣喘籲籲地補充水分。莊偉快速在白板上畫著戰術圖："我們做得很好，但還有提升空間。"
    "林墨，第三節開始加快輪轉速度。"
    "段貴能，齊嶽突破時再放半步。"
    "王楊超，多衝擊內線，他們的大前鋒已經兩次犯規了。"
    司馬宇的肋骨還在隱隱作痛，隊醫給他噴了止痛噴霧。"骨頭沒事，但會疼幾天。"老陳低聲說。
    "能堅持。"司馬宇咬牙道。
    林墨突然開口："齊嶽的體能開始下滑了。他第二節最後兩次突破，速度比開場慢了0.3秒。"
    莊偉眼睛一亮："很好，第三節繼續消耗他。"
    蘇夢悄悄發來信息：「你的肋骨怎麽樣？我們看到那一肘了。」
    司馬宇回複：「小傷，不影響。你們喊得再大聲點。」
    中場休息結束的哨聲響起，莊偉最後叮囑："記住，贏下第三節就贏下比賽。把分差擴大到15分，第四節就是我們的天下！"
    隊員們齊聲怒吼，走向球場。下半場的戰鬥，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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