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籃球館的燈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莊偉站在戰術板前，投影儀上播放著安陽九中最近三場比賽的錄像剪輯。司馬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屏幕上的對手比想象中更難對付。
    "安陽九中，去年全國八強。"莊偉的激光筆停在對方中鋒身上，"重點是他們的大前鋒周毅，身高203，能裏能外，場均21分9籃板。"
    林墨推了推眼鏡，右膝上仍纏著護具："他們的聯防很特別，三分線外壓迫性很強。"
    王楊超嚼著口香糖嘟囔："比三中還難搞？"
    "風格不同。"莊偉切換畫麵，顯示出複雜的戰術路線圖，"他們喜歡用131聯防，專門針對外線投射。"
    司馬宇盯著周毅的投籃熱圖，眉頭緊鎖："左側底角三分命中率45......"
    "沒錯，"莊偉點頭，"所以我們的防守重心要調整。"
    訓練從破解131聯防開始。莊偉讓替補隊員模擬安陽九中的防守陣型，主力隊反複演練破防戰術。
    "注意罰球線！"林墨在場邊指揮，暫時擔任助教角色，"楊發西，你要站在這個位置策應！"
    楊發西滿頭大汗地跑位，但連續三次傳球都被"斷下"。段貴能忍不住歎氣："太慢了......"
    "再來！"莊偉的吼聲在球館回蕩，"王楊超，你的空切時機不對！"
    訓練持續了整整兩小時，直到主力隊能在一分鍾內完成五次有效進攻。司馬宇的襯衫已經濕透，但眼神越發銳利——他終於找到了131聯防的命門。
    "高位策應結合底線交叉，"他對林墨說，"他們的中鋒移動慢。"
    林墨讚許地點頭："和我想的一樣。"
    下午的訓練更加殘酷。莊偉搬出了他的"秘密武器"——一套結合了拳擊和籃球的體能訓練法。
    "安陽九中擅長打體力戰，"他指著心率監測儀，"我要你們在心率180時還能穩定投籃。"
    訓練內容令人窒息：30秒高強度拳擊沙袋，立刻接10次折返跑，然後必須在罰球線命中兩球。連續五組，組間休息隻有30秒。
    第三組時，吳加飛直接吐在了場邊。王楊超雙腿發抖，卻仍堅持完成了所有投籃。
    "92的命中率，"莊偉查看數據，"比上周提高7個百分點。"
    唯一全勤完成的是司馬宇。他躺在地板上大口喘氣，看著自己180的心率數值緩慢下降，突然笑了："這比齊嶽的肘子還狠......"
    晚飯後，司馬宇發現莊偉和林墨又在辦公室密談。透過門縫，他看到戰術板上畫著一個陌生的戰術圖——"閃電"戰術。
    "這是......"司馬宇剛想細看，身後傳來腳步聲。
    蘇夢端著兩杯熱牛奶站在那裏："偷看教練戰術？"
    "呃，我......"
    "給。"她遞過一杯牛奶，"林醫生說要補充蛋白質。"頓了頓，"對了，我查到周毅一個弱點。"
    司馬宇眼前一亮："什麽？"
    "他防守時從不撲防，尤其是左側。"蘇夢壓低聲音，"我爸說這是因為他初中時左腳踝嚴重扭傷過。"
    這個情報價值千金。司馬宇立刻找來林墨，兩人連夜修改了進攻策略。
    第三天，莊偉請來了體育大學的心理教授。訓練方式很特別——在震耳欲聾的噪音中完成戰術配合。
    "安陽九中的主場被稱為"魔鬼球館"，"教授調試著音響，"你們要適應這種幹擾。"
    當重金屬音樂以最大音量響起時，連最基本的交流都變得困難。楊發西連續三次跑錯位置，氣得王楊超直跳腳。
    "用手勢！"林墨大喊，示範了幾個簡潔的手勢語言。
    漸漸地，隊員們學會了在噪音中用眼神和肢體交流。到訓練結束時，他們甚至能在完全靜音的情況下完成複雜戰術。
    "不可思議......"莊偉看著數據，"靜默戰術的成功率居然比正常還高5。"
    第四天清晨，司馬宇提前一小時來到球館，發現楊發西已經在練習傳球。更令人驚訝的是，林墨也在場——他本該在養傷。
    "這個角度，"林墨坐在地上指導，"手腕要再翻轉15度。"
    楊發西的傳球以詭異的角度繞過障礙物，精準地落在指定位置。這種傳球方式和林墨如出一轍。
    "你什麽時候學的？"司馬宇撿起球問道。
    "每天加練三小時。"楊發西擦了擦汗，"林墨說這是"子彈傳球"，專門破聯防的。"
    接下來的對抗訓練中，楊發西的表現讓所有人震驚。他指揮若定，連續送出妙傳，甚至大膽地指揮段貴能跑位。
    "好球！"王楊超接他的noook pass上籃得分後，忍不住揉了揉楊發西的頭發，"你小子開竅了！"
    莊偉在場邊微笑——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成長。
    比賽前最後一天，莊偉進行了全真模擬。替補隊員完全模仿安陽九中的打法，甚至穿上了仿製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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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訓練前莊偉強調，"周毅喜歡在第三節爆發，我們要在那時祭出"閃電"戰術。"
    模擬賽打得異常激烈。替補隊的聯防讓主力隊前五分鍾一分未得。直到司馬宇突然改變策略，連續衝擊內線造犯規，才打破得分荒。
    第三節，莊偉叫暫停："現在，執行"閃電"！"
    這個新戰術的精髓在於錯位——司馬宇突然換防到周毅麵前，用速度優勢連續得分。同時林墨設計的"子彈傳球"頻頻撕破聯防，王楊超在底角命中三記三分。
    "8165，主力隊勝。"莊偉吹響終場哨，"但前兩節打得像屎一樣！"
    隊員們喘著氣聽訓，卻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他們找到了擊敗強敵的方法。
    比賽當天早晨，球隊召開了最後一次戰術會議。莊偉播放了安陽九中最近比賽的細節剪輯：
    "周毅接球前會舔嘴唇。"
    "他們的控衛習慣往右變向。"
    "每次暫停後第一攻必找周毅。"
    每個細節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司馬宇這才明白，莊偉所謂的"情報工作"有多可怕。
    "最後一點，"莊偉關上投影儀，"不要被他們的主場氣勢嚇住。記住，籃球是在場上打的，不是在觀眾席。"
    出發前，林墨將一個小紙條塞給楊發西："關鍵時刻打開。"
    楊發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將紙條小心地塞進球襪裏。
    大巴車前，蘇夢和啦啦隊為隊員們送行。她遞給司馬宇一個護身符："我媽從廟裏求來的。"
    司馬宇笑著收下："科學訓練加玄學保佑？"
    "雙保險。"蘇夢眨眨眼。
    林墨拄著拐杖站在一旁，他的膝蓋還需要一周才能恢複。莊偉拍拍他的肩："放心，楊發西比你想象的強。"
    大巴緩緩啟動，駛向火車站。司馬宇望著窗外熟悉的校園漸漸遠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不僅僅是一場比賽，而是一次蛻變的機會。
    王楊超在過道另一側已經睡著了，嘴裏還嘟囔著戰術術語。楊發西緊張地翻看著戰術手冊，手指微微發抖。
    司馬宇走過去，遞給他一瓶水："緊張？"
    "嗯。"楊發西老實承認，"我怕搞砸了......"
    "記住，"司馬宇指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無論多遠的路，都是一步步走完的。"
    火車呼嘯著駛向北方，載著這群追夢的少年，奔向屬於他們的戰場。而等待他們的，將是前所未有的挑戰，和無限可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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