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人救到老婆,本尊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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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凡間情緣,江南煙雨遇驚。
細雨如絲,將整個江南小鎮籠罩在朦朧水霧中。新任魔尊亞連一襲玄色長衫,腰間懸著一柄看似普通的長劍,緩步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巷裏。
他刻意收斂了周身魔氣,連那雙標誌性的赤瞳也化作尋常的深褐色,任誰看去都隻當是個氣質不凡的遊俠。
"救命!誰來救救我!"
淒厲的呼救聲穿透雨幕,亞連眉頭微蹙。這聲音中竟夾雜著微弱的靈力波動,顯然不是普通劫匪所為。他身形一閃,已循聲掠出數十丈。
巷尾處,三個身著黑袍的魔修正圍著一個素衣女子。女子約莫二八年華,杏眼桃腮,此刻卻因驚恐而麵色煞白。她手中握著一支玉簪,簪頭泛著微光,顯然是一件護身法器。
"小丫頭,把"清心蓮"交出來,饒你不死!"為首的魔修獰笑著,指尖纏繞著黑霧。
"這是我師尊遺物,你們休想!"女子雖瑟瑟發抖,眼神卻格外倔強。
亞連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女子分明是個凡人,竟能抵擋三個魔修的威壓。更奇怪的是,她手中的玉簪竟讓他感到一絲熟悉。
"找死!"魔修暴怒,一道黑芒直取女子心口。
亞連再不遲疑,袖袍一揮,那道黑芒在半空中驟然消散。三個魔修大驚失色,待看清來人麵容後,更是麵如土色:"魔...魔尊大人!"
亞連冷哼一聲,甚至不需出手,三個魔修便如遭雷擊,吐血倒飛出去,轉眼逃得無影無蹤。
女子驚魂未定地望著眼前這個救她的男子,手中的玉簪"叮當"一聲落在地上。
亞連俯身拾起,卻在觸碰到玉簪的瞬間神色大變——這分明是三百年前他贈予一位故人的信物!
"姑娘如何稱呼?這玉簪從何而來?"亞連聲音微顫。
"小女子李欣妍,這...這是家師清荷仙子臨終所贈。"女子怯生生答道,卻在抬眸與亞連四目相對的刹那,心頭莫名一顫。
雨絲漸密,將兩人的身影模糊在江南煙雨中。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悄然轉動。
月下初談心,暮色四合,亞連將李欣妍安頓在鎮上最好的客棧。燭光下,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玉簪,三百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魔尊大人..."李欣妍捧著茶盞,欲言又止。
"叫我亞連就好。"他收起玉簪,神色溫和了些,"你師父可曾提起過這玉簪的來曆?"
李欣妍搖搖頭:"師尊隻說這是故人所贈,讓我好生保管。"她猶豫片刻,"今日那些黑衣人,為何要搶奪此物?"
亞連指尖輕叩桌麵:"清心蓮是克製心魔的至寶,對走火入魔的修士而言..."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破空之聲。他猛地攬住李欣妍的腰肢閃身避開,三枚淬毒的銀針深深釘入他們方才所在的位置。
"待在這裏別動。"亞連將玉簪塞回李欣妍手中,身形如鬼魅般掠出窗外。
李欣妍攥著玉簪,心跳如鼓。奇怪的是,這玉簪此刻竟微微發燙,一股暖流順著掌心流向四肢百骸。她忽然想起師尊臨終時說的話:"妍兒,若遇持簪之人,便是你的..."
窗外打鬥聲戛然而止。亞連飄然落回房中,衣袂上沾著幾滴血跡。見李欣妍安然無恙,他緊繃的神色才稍稍緩和:"是血煞宗的餘孽,已經解決了。"
月光透過窗欞,在李欣妍精致的側臉投下斑駁光影。亞連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這姑娘的眉眼,竟與當年的清荷有三分相似。
"亞連公子..."李欣妍突然抬頭,正撞上他未來得及收回的目光。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怔,隨即各自別開視線。李欣妍耳尖泛紅,亞連則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我送你回師門吧。"亞連轉移話題,"這一路恐怕不太平。"
李欣妍卻搖搖頭:"師尊仙逝後,山門已經封閉。我本打算去臨安投奔姨母..."她聲音漸低,"若是...若是公子不嫌棄,可否..."
亞連看著她絞著衣角的模樣,心頭莫名一軟:"既然如此,不如隨我同行?我正好要去臨安查些事情。"
李欣妍眼睛一亮,像盛滿了星光:"真的可以嗎?"
"嗯。"亞連點頭,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淺笑。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漸漸重合在一起。
刀光劍影見真心,七日後,臨安城外官道。
李欣妍抱著一包剛買的蜜餞,腳步輕快地跟在亞連身後。這幾日相處,她發現這位傳聞中冷酷無情的魔尊,實則心細如發。
每當她走累了,總能在路邊發現恰好可供歇息的石凳;夜裏宿在野外,醒來時身上總會多一件外袍。
"亞連,你看!"她突然指著路邊的野花叢,"是曇花!這個季節居然開花了。"
亞連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幾朵潔白如玉的曇花在風中搖曳。他指尖微動,一朵曇花輕輕飛到他手中。
"送你。"他將花遞到李欣妍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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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妍驚喜地接過,卻在觸碰花瓣的瞬間,曇花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她驚叫一聲鬆開手,那花卻懸浮在半空,化作點點熒光環繞著她旋轉。
"這是..."亞連瞳孔微縮。能引發天地異象,這丫頭絕非普通凡人!
突然,一道劍光破空而來!亞連反應極快,攬住李欣妍的腰一個旋身,劍氣擦著他的衣袖劃過,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溝。
"魔尊亞連!果然是你!"十餘名修士從林中躍出,為首的灰袍老者厲聲道,"交出那個女孩,饒你不死!"
李欣妍嚇得臉色慘白,卻仍緊緊抓住亞連的衣袖:"他們...他們是..."
"玄鐵宗的人。"亞連冷笑,"名門正派也幹起攔路搶劫的勾當了?"
灰袍老者怒喝:"休得胡言!那女子體內封印著上古魔器,我等是為天下蒼生除害!"
亞連聞言一怔,低頭看向懷中瑟瑟發抖的女孩。李欣妍慌亂搖頭:"不是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找死!"亞連眼中赤芒暴漲,周身魔氣翻湧。他單手結印,一道血色屏障將李欣妍護在其中,"待在裏麵別出來!"
大戰一觸即發。亞連以一敵十,劍光魔氣縱橫交錯。李欣妍蜷縮在屏障裏,看著那個為她而戰的身影,心跳越來越快。不知為何,那些飛舞的劍氣在她眼中突然變得緩慢起來,她甚至能看清每一招的軌跡...
"小心背後!"她突然大喊。
亞連頭也不回,反手一劍刺穿身後偷襲者的胸膛。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最終以玄天宗眾人敗退告終。
亞連收起長劍,轉身時卻見李欣妍癱坐在地,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欣妍?"他急忙撤去屏障,單膝跪地扶住她。
李欣妍虛弱地睜開眼,伸手撫上他染血的臉頰:"你...沒事就好..."話音未落,便昏了過去。
亞連這才發現,她手中緊握的玉簪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女孩的眉心,隱約浮現出一朵蓮花印記。
心意兩相知,悅來客棧天字號房內,李欣妍已經昏睡三天。亞連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用魔力為她調理體內紊亂的氣息。
"嗯..."第四日清晨,李欣妍終於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亞連疲憊的麵容,他眼底布滿血絲,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
"你醒了?"亞連聲音沙啞,緊繃的神情終於鬆懈下來。
李欣妍想撐起身子,卻被他輕輕按回床上:"別動,你靈力透支,需要靜養。"
"我這是...怎麽了?"她困惑地摸著自己的眉心,"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蘇醒。"
亞連沉默片刻,終於決定告訴她真相:"你體內封印著一件上古神器——淨世白蓮。這玉簪,"他從懷中取出那支發簪,"是封印的鑰匙。"
李欣妍震驚地睜大眼睛:"所以的話那些人..."
"玄鐵宗想得到神器稱霸修真界,血煞宗則想毀掉它。"亞連輕歎,"清荷仙子當年必是算到劫數將至,才將你收為弟子,用畢生修為助你封印神器。"
李欣妍眼中泛起淚光:"所以師尊她..."
"是為保護你而死的。"亞連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哭,從今往後,我會保護你。"
這句話讓李欣妍心頭一顫。她望著亞連近在咫尺的麵容,突然發現他右頰有一道細小的傷口,應該是那日戰鬥留下的。鬼使神差地,她抬手撫上那道傷痕。
亞連呼吸一滯。少女指尖的溫暖讓他心跳加速,三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悸動在胸腔蔓延。他不由自主地握住那隻小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客官,藥熬好了!"店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兩人如夢初醒,慌忙分開。亞連起身去開門,耳根通紅;李欣妍則把臉埋進被子裏,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接下來的日子,亞連每天幫李欣妍疏導體內靈力,教她控製逐漸蘇醒的神器之力。兩人朝夕相處,眉目傳情間,心意早已不言而喻。
一個月圓之夜,李欣妍在院中練習亞連教她的心法。月光下,她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光暈,宛如謫仙。亞連倚在廊柱上望著她,眼中滿是柔情。
"我成功啦!"李欣妍興奮地轉身,卻見亞連正專注地看著自己,頓時羞紅了臉,"你...你看什麽..."
"看你。"亞連走近,輕輕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欣妍,我..."
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整個臨安城為之震動,西北方向火光衝天。
"是玄鐵宗的方向!"李欣妍驚呼。
亞連神色凝重:"不對勁,我們得去看看。"
他正要動身,李欣妍卻拉住他的衣袖:"帶我一起去。"她的眼神無比堅定,"我的力量已經覺醒了一部分,可以幫上忙。"
亞連猶豫片刻,終於點頭。他握住李欣妍的手:"跟緊我,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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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的瞬間,兩人心中都湧起一股暖流。月光下,兩道身影向著火光處疾馳而去,衣袂翻飛間,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執手江湖遠,玄鐵宗山門前,屍橫遍野。血煞宗宗主厲無涯手持一柄血色長刀,腳下踩著玄鐵宗大長老的屍體,仰天狂笑:"哈哈哈...從今往後,修真界以我為尊!"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亞連的聲音冷冷響起。
厲無涯猛地轉身,看到並肩而立的亞連和李欣妍,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魔尊也要來分一杯羹?"
"我對權勢沒興趣。"亞連劍指厲無涯,"但你為禍人間,今日必除之!"
大戰爆發。厲無涯吞噬了玄鐵宗至寶,功力暴漲,竟與亞連戰得旗鼓相當。李欣妍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突然,她眉心蓮花印記大亮!
"亞連,接劍!"她嬌喝一聲,體內飛出一道白光,化作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落入亞連手中。
劍入手瞬間,亞連隻覺一股純淨浩瀚的力量湧入四肢百骸。他長嘯一聲,劍光如銀河傾瀉,將厲無涯逼得節節敗退。
"不!這不可能!"厲無涯驚恐地看著自己逐漸消融的身體,"淨世白蓮怎麽會認你為主..."
"因為愛能淨化一切邪惡。"亞連最後一劍刺出,厲無涯在耀眼的白光中灰飛煙滅。
戰後,亞連將長劍還給李欣妍,卻發現劍身已經與她融為一體。原來淨世白蓮早已認她為主,隻是需要真愛之人的觸碰才能完全覺醒。
朝陽初升,兩人站在山巔俯瞰雲海。李欣妍靠在亞連肩頭,輕聲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亞連握住她的手:"隨你。江南煙雨,塞北風雪,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
李欣妍眼中閃著狡黠的光:"那我們先去蜀中吃火鍋好不好?聽說可香了!"
亞連失笑,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都依你。"
從此,修真界多了一對神仙眷侶。他們時而化身普通俠客行俠仗義,時而以本來麵目懲奸除惡。
坊間流傳著無數關於他們的傳說,卻沒人知道,那位白衣仙子和黑衣俠客,此刻可能正在某個小酒館裏,為了一碟桂花糕笑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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