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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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魔尊亞連決定和李欣怡在眼前這裏隱些日子,感受人間美好。可是這時青龍報信說,魔城出現了叛徒,新魔尊上台,亞連說,太可惡了,給本尊等著。
    青龍說,需要告訴無上魔尊亞樓陛下嗎?亞連說,且慢,先不要告訴父皇,這個我來處理,父皇知道了,魔界必有屠殺。你先回去盯著那些人,有什麽事第一時間通知我,說完繼續在此地隱居,呀連親自蓋了一座院子。
    第二天山間的晨霧還未散去,亞連就已經在院子裏劈好了柴。他放下斧頭,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作為曾經的魔尊,這種凡人的勞作根本不會讓他感到疲憊。但他喜歡這樣做,喜歡這種平凡生活的感覺。
    "又這麽早起來幹活?"李欣妍推開木屋的門,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不是說好了這些粗活我來做嗎?"
    亞連轉身,看著晨光中隻穿著簡單布衣的妻子。
    沒有華麗的服飾,沒有精致的妝容,但在他眼中,李欣妍比魔界任何一位仙子都要美麗。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接過粥碗,順勢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魔尊大人現在倒是學會體貼人了。"李欣妍笑著揶揄他,眼睛彎成了月牙。
    "在你麵前,我從來不是什麽魔尊。"亞連輕聲說,牽起她的手走進屋內。
    這是他們隱居的第三個月。自從亞連放棄在魔城魔尊之位待遇來到人間後,兩人便在這凡間與魔界交界的山穀中安了家。
    木屋是亞連用魔力一夜之間建成的,但裏麵的每一樣家具都是他們親手添置的——李欣妍堅持要過"真正凡人的生活"。
    "今天去鎮上買些布料吧,"吃早飯時李欣妍提議,"我想給你做件新衣服。"
    亞連挑眉:"用你那蹩腳的針線活?上次的襪子才穿三天就開線了。"
    李欣妍作勢要打他,亞連笑著躲開,兩人鬧作一團。這樣的早晨,平淡卻充滿了他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在魔界的千年歲月裏,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為這樣簡單的快樂放棄權力與地位。
    飯後,兩人手牽手走下山路。亞連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魔氣,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英俊青年,隻是偶爾眼中閃過的紫光會泄露他的不凡身份。
    小鎮的集市熱鬧非凡,李欣妍像隻快樂的蝴蝶在各個攤位間穿梭。亞連跟在她身後,負責提東西和付錢——用他在人間學會的銀兩,而不是變出來的金銀。
    "這個簪子好看嗎?"李欣妍在一個首飾攤前停下,拿起一支木雕的梅花簪。
    亞連正想回答,突然感覺到一絲熟悉的魔氣。他猛地轉頭,看到集市盡頭有兩個倉皇逃竄的身影——一個魔族男子護著一個人類女子,身後是幾個殺氣騰騰的魔界士兵。
    "欣妍,在這等我。"亞連神色一凜,沒等她回答就消失在人群中。
    李欣妍太了解亞連的表情變化,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她放下簪子,迅速朝丈夫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巷深處,魔族男子已經受傷,卻仍將人類女子護在身後。三個魔界士兵舉著武器逼近。
    "墨風,你快走!別管我了!"人類女子哭喊著。
    "閉嘴,人類!"為首的士兵厲喝,"膽敢勾引我族之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長劍即將刺出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士兵的武器斷成兩截。亞連站在兩人麵前,眼中紫芒大盛。
    "魔...魔尊大人?"士兵們驚恐地跪下。
    "我已不是你們的魔尊。"亞連冷聲道,"滾回去告訴現任魔尊,若再追殺無辜之人,我不介意重登尊位。"
    士兵們倉皇逃竄後,亞連轉身看向身後的情侶。魔族男子墨風認出了他,單膝跪地:"多謝前魔尊相救。"
    人類女子柳青則警惕地盯著亞連,緊緊抓著墨風的手臂。
    "起來吧,"亞連收斂了魔氣,"你們的情況..."
    "亞連!"李欣妍氣喘籲籲地跑來,看到現場情況後鬆了口氣,"都沒事吧?"
    當柳青看到又來了一個人類女子,而且明顯與這位前魔尊關係親密時,眼中的警惕變成了驚訝。
    李欣妍立刻明白了狀況,上前握住柳青的手:"你們也是...仙凡之戀?"
    柳青點點頭,眼淚奪眶而出:"他們說要殺了我,說人類配不上魔族..."
    "胡說八道!"李欣妍憤憤地說,然後溫柔地擦去柳青的眼淚,"我和亞連當初也是這樣。走,先跟我們回家,這裏不安全。"
    回到山間木屋,李欣妍為墨風處理傷口,亞連則用魔力設下結界防止追蹤。柳青坐在廚房的小凳上,看著李欣妍熟練地熬藥、煮粥,眼中滿是羨慕。
    "你們...真的就這樣生活在一起了?"柳青小聲問。
    李欣妍笑著點頭:"是啊,雖然一開始很難。亞連來凡間曆練,但是我們聽說現在有了一個新魔尊,亞連這幾天多次表示願意放棄魔尊之位,而我則我放棄了凡間的生活。但我們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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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昨天青龍,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的,萬萬不能讓無上魔尊亞樓知道了,否則他會為了亞連,而殺死所有背叛魔族之人的。
    院子裏,亞連和墨風站在夕陽下。
    "前魔尊大人,您為何要救我們?"墨風不解地問。
    亞連望著屋內忙碌的兩個女子:"因為看到你們,就像看到了當初的我們。仙凡之戀不被兩界所容,但愛情本身有什麽錯呢?"
    墨風低下頭:"可我保護不了她。我沒有您那樣的力量..."
    "力量不是最重要的。"亞連拍拍他的肩,"重要的是你願意為她付出什麽。為了欣妍,我可以放棄一切。"
    夜幕降臨,四人圍坐在餐桌旁。李欣妍做了豐盛的晚餐,柳青漸漸放鬆下來,講述了她和墨風相識的經過——她是個采藥女,在山中救了受傷的墨風,兩人日久生情。
    "簡直和我們一樣,"李欣妍笑著說,"我是在河邊撿到這個落魄魔尊的。"
    亞連假裝惱怒:"明明是你被魔修追趕,我英雄救美。"
    歡聲笑語中,墨風和柳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但這份安寧沒能持續太久。
    深夜,結界被觸動的警報將亞連驚醒。他輕輕起身,不想吵醒熟睡的李欣妍,但她的手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角。
    "又有追兵?"李欣妍睡眼惺忪但神情警覺。
    亞連點頭:"你們留在這裏,我去處理。"
    "不,我們一起。"李欣妍堅定地說,迅速穿好衣服。
    屋外,月光下站著十幾個魔界精銳,為首的正是現任魔尊麾下第一戰將——魔焰。
    "亞連大人,"赤焰恭敬但冰冷地說,"魔尊有令,請您回宮。至於這些觸犯兩界律法的人類和叛徒..."
    "魔焰,"亞連打斷他,"回去告訴魔尊,我不會回去,也不會允許你們傷害任何人。"
    魔焰歎息:"那就得罪了。"
    戰鬥一觸即發。亞連雖然力量強大,但麵對精銳圍攻也逐漸吃力。更糟的是,有士兵繞後試圖偷襲木屋。
    "欣妍!小心!"亞連大喊,卻被魔焰纏住無法脫身。
    就在危急時刻,一道黑影從屋內衝出,墨風擋下了攻擊。柳青和李欣妍也跑了出來,李欣妍手中竟拿著一把閃著紫光的長劍——那是亞連平日教她防身用的魔力武器。
    "我們不會任人宰割!"李欣妍高喊,劍法雖然生疏,但勇氣可嘉。
    亞連看到這一幕,心中既擔憂又驕傲。他爆發出全部力量,紫黑色的魔氣如風暴般席卷四周,將敵人逼退。
    "走!"魔焰見勢不妙,下令撤退,"亞連大人,魔尊不會就此罷休的!"
    敵人退去後,墨風因傷勢過重倒下,柳青淚如雨下。亞連用魔力為他療傷,李欣妍則緊握著劍,警惕地望著四周。
    "他們還會回來的,對嗎?"柳青顫抖著問。
    亞連和李欣妍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那我們該怎麽辦?"柳青絕望地問。
    李欣妍握住她的手:"我們共同麵對。當初我和亞連孤立無援,但現在我們有彼此。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亞連站起身,月光下他的身影高大而堅定:"明天我們離開這裏,去更安全的地方。我知道魔界有幾處隱秘之地。"
    墨風虛弱但堅定地說:"無論去哪裏,隻要和柳青在一起,我都不怕。"
    四人站在月光下,雖然前路未卜,但此刻他們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要貼近。
    兩對不被世俗接受的戀人,在這茫茫天地間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繼續抗爭的勇氣。
    最終他們來到了那個地方,但是亞連和李欣妍卻告別了,畢竟還有新的使命需要完成。
    他們彼此望著對方,但離別時刻別外傷感。在傷感中,他們漸行漸遠,不同級別的生活著,但是不變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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