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決定先熟悉一下高中課本，結果發現原主這貨居然沒帶書來學校！
    “真離譜吧。”
    程昱扶了扶額頭，起身離開了教室。
    他打算回家把書拿回來，不然怎麽了解這個世界的知識點難度？
    翻出院牆，程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回到程家別墅。
    剛推開門，就聽見繼母張淑悅矯揉造作的嗓音：“旺旺上次模擬考又是年級前三！我們家旺旺就是聰明，將來肯定能上清華北大！”
    程父程華強坐在沙發上，滿意地點頭：“旺旺確實爭氣。”
    說話間，程華強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程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又逃課？“
    程昱聳聳肩：“回來拿書。“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張淑悅譏諷道，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捏著茶杯，“我們程大少爺居然要學習？“
    程昱懶得理她，徑直走向客廳茶幾上的成績單。
    程旺，年級第三。
    程昱，年級倒數第五。
    “我要是認真學，分分鍾超過他。”程昱隨口說道，手指輕點成績單。
    程華強冷哼一聲：“就你？別丟人現眼了。”
    “爸，打個賭怎麽樣？”程昱勾起嘴角，“下次月考我進年級前十，你把我的零花錢翻倍。”
    “你要是能進倒數五十以上，我就謝天謝地了！”程華強抓起抽紙砸向程昱，“上學連書包都不帶，還好意思說學習？”
    程昱靈活地側身，抽紙擦著他耳邊飛過，砸在牆上。
    轉身上樓，程昱找到原主的房間——牆上貼滿搖滾海報，書桌上積了一層灰。
    他在床頭櫃裏找到幾本嶄新的教材，隨手翻了翻，連名字都沒寫。
    正要離開，餘光瞥見抽屜裏露出一角的照片——是原主和母親的合影。
    照片上的女人溫柔笑著，摟著年幼的原主。
    程昱輕輕將照片放回原處，心裏多了幾分對原主的理解。
    失去老媽，家裏又是這種氛圍，很難不發瘋。
    下樓時，張淑悅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哪點比得上我們旺旺……”
    程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不屬於他的“家”。
    半個小時後，程昱背著書包走進教室，發現全班正在準備隨堂測驗。
    “程昱！“班主任李老師看到他，習慣性地皺眉，“你又遲到！這次測驗我早就通知了……你……”
    “對不起，李老師。”程昱誠懇地道歉，“我下次一定準時。”
    李老師愣住了——程昱居然會道歉？她狐疑地打量著他：“……回座位吧。“
    程昱坐下後，接過前排傳下來的數學試卷。
    掃了一眼題目，他差點笑出聲——這種難度他這種少年班出身的天才怪物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四十分鍾的考試時間，程昱二十分鍾就做完了，他舉手交卷時，全班都驚訝地看著他。
    “程昱，你確定不再檢查一下？”李老師皺眉問。
    “不用了，謝謝老師。”
    李老師點點頭，沒再說什麽，畢竟在她眼裏這個學生破罐子破摔也不是一天兩天。
    走廊上，程昱伸了個懶腰。
    沒有消毒水的氣味，沒有疼痛，沒有死亡倒計時的陰影。
    活著真好。
    下課鈴響起，李老師夾著一疊卷子離開教室，程昱回到座位上整理自己亂七八糟的課桌。林小滿走了過來，眉頭微蹙。
    “程昱，”她嚴肅地說，“你怎麽又自暴自棄？。”
    程昱抬頭，無辜地眨眨眼：“誰說我自暴自棄了？”
    “你二十分鍾交卷，怎麽可能做完？”林小滿壓低聲音，“題目很難的。”
    “對我來說不難。”程昱笑著說，突然伸手拂去她發絲上的一片小紙屑。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林小滿耳根一熱，後退半步：“你、你正經點！”
    這時程旺帶著幾個同學走了過來：“聽說我們的程大學霸提前交卷了？該不會是交白卷吧？”
    “說不定是抄了小抄。”有人附和道。
    程昱不屑的笑了一聲，“哥是天才，其實你們這種小渣渣能想象的？”
    程旺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
    “你就裝吧，等成績發下來看你還怎麽裝。”
    與此同時，辦公室。
    “程昱提前交卷？而且還是滿分？”
    辦公室裏，數學組組長王老師推了推眼鏡，滿臉不可思議。
    他手裏拿著程昱剛交上來不到二十分鍾的試卷，手指在滿分的答題紙上輕輕敲打。
    李老師歎了口氣：“滿分，但這孩子平時數學從沒及格過。”
    “絕對有問題。”王老師斬釘截鐵地說，“這套題是我出的，難度係數很高，就算蘇知夏這個全校第一的報送生也用了八十五分鍾。”
    李老師猶豫道：“但我監考的時候很嚴，他不可能作弊……”
    “李老師，”王老師壓低聲音，“你知道程昱是什麽背景，他父親給學校捐過實驗樓，如果他想提前拿到試題……”
    李老師臉色變了變，拿起程昱的試卷：“我去找他談談。”
    教室裏，程昱正百無聊賴地轉著筆。
    “程昱，”林小滿小聲叫他，“你真的做完題了？”
    程昱轉頭，看見女孩微微蹙起的眉頭和眼中藏不住的擔憂。他故意壓低聲音：“其實我交了白卷。”
    “什麽？”林小滿瞪大眼睛。
    “騙你的。”程昱咧嘴一笑，“這麽簡單的題，二十分鍾都算久了。”
    林小滿正要說話，教室門被推開。李老師站在門口，臉色凝重：“程昱，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教室裏頓時響起竊竊私語，程旺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
    他突然站起來：“老師，程昱作弊的事情，數學委員剛剛在辦公室門口都聽見了，您不應該包庇他！”
    此話一出，全班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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