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名字就倒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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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聽完聾老太太的話,轉頭看向婆婆。
賈張氏無言以對,複雜的感情讓她臉色變幻不定,嘴角抽動,焦急卻束手無策。
周圍的人沒人替棒梗求情,反而都盼著他早點進入少管所。
秦淮茹明白事情不可挽回,繼續爭執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於是低頭說道:“我們認罰,我這就給他收拾換洗衣物。”
張所長點頭道:“秦淮茹同誌,如果你真心為孩子的將來考慮,就該明白少管所對他有幫助。他犯下的錯無需多言,明天中午你可以去探望他。”
棒梗被帶走後,圍觀的人漸漸散去。
賈家一片寂靜。
秦淮茹輕輕關上門,坐在桌旁抱著槐花低聲哭泣。
賈張氏見此情景,小心翼翼地勸道:“淮茹,別哭了,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至少那裏管飯。”
秦淮茹瞪了賈張氏一眼,帶著不滿說道:“媽,你覺得你能比林禎強嗎?”
賈張氏沉默不語,嘴唇微微動了動。
秦淮茹更憤怒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去罵他呢?就算你向他道歉又能怎樣?因為你的倔強,棒梗被抓走了,你現在還說那邊管飯?棒梗才8歲,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人,今晚誰能保護他?你怎麽下得了手?”
賈張氏聽了這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秦淮茹!你要生氣去找劉玉華或者林禎理論,不要拿我出氣!我一個老太婆也不是你的泄憤對象!棒梗被抓走我也很難過,我恨不得能代替他。可是張所長不允許,如果你覺得是我害了棒梗,那廚房裏有刀,你幹脆殺了我好了!”
賈張氏說完便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
秦淮茹沒有去安慰她,隻是自己抱著槐花默默流淚。
最後,1大媽和何雨水實在聽不下去,一同過來勸解。
1大媽說道:“大嫂,別傷心了,棒梗犯錯你們不舍得責罰,這次國家免費幫忙管教,時間也不長,一個月而已,不會有事的。”
何雨水也附和道:“沒錯,我哥在看守所的時候也沒受多少苦,更何況是一個孩子呢,聽說那裏還有專門的老師,不會耽誤學習。”
賈張氏邊哭邊說:“我心疼棒梗,但更寒心淮茹說的話,她怪我把棒梗害了,這怎麽能怪我?是林禎讓劉光天去做的,揭發棒梗的也是劉光天,不怪外人隻怪自己人,她嫌我成了累贅啊!”
啪!
“媽!我沒這樣!”秦淮茹拍案而起,把賈張氏嚇了一跳,她立刻止住了哭泣。
秦淮茹抹著眼淚說道:“讓大媽和雨水評評理,我何時說過您是累贅?我待您比親媽還好,我隻是覺得您不該和林禎鬥氣,我說錯了嗎?”
賈張氏嘟囔著:“明明是他想欺侮我們娘兒倆,我生不生氣關他什麽事?他不會因為我不賭氣就不對付棒梗的。”
大媽勸道:“好了好了,老嫂子,別鬧了,現在都十點多啦。等棒梗出來後,隻要他不再闖禍,你們的日子就能好起來。”
何雨水安慰道:“秦姐,別難過了,好好帶著小當和槐花過日子,一個月後,一定能讓棒梗變得乖巧聽話!”
秦淮茹歎了口氣,“我也明白這對棒梗有好處,但我就是不踏實,放不下心。罷了,人已經被領走了,我不多想了。明天中午我去看看他,大媽,雨水,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何雨水鬆了口氣,“那好,可別再鬧了哦。”
這時,棒梗剛被安置好床位,房間裏盡是些調皮搗蛋、惹事生非的孩子。
原本他們都睡下了,卻被新來的人吵醒。
監管老師離開後,屋子裏的這些“問題少年”全都坐直了身子,一個個瞪著他。
一個胖墩嘟囔著問:“幾歲了?”
棒梗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低頭不予理會。
“嘿!小雜種,找打是不是?”
“真不識相,兄弟們,教訓教訓他?”
“好呀,看他白白胖胖的樣子,在家應該吃得很講究,常 糧的,給點精糧讓他嚐嚐。”
“小偷小子,想吃饅頭還是麵條?”
木棍愣了一下,抬起頭問道:“你們背著師父私藏零食是不是?”
幾個小孩彼此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胖墩兒接口道:“沒錯,我們每個人都藏著好東西。既然你來了就是朋友,頭回見麵送你點吃的吧,你說,想要啥?”
木棍毫不推辭,“饅頭就行,我晚飯沒吃完就被拉來了,你們這兒有嗎?”
“有!當然有,咱們每人手裏都有兩個呢!”
話音未落,眾人各自攥緊拳頭,朝木棍砸過去。
一邊打還一邊警告,“小子,你要是敢叫師父過來,我們就天天揍你,換到哪個寢室都免不了挨打!”
“小子,這可是見麵禮,知道守規矩的話就別還手,不然打得更重!”
木棍剛要開口喊人,卻又硬生生忍住了。
在這兒既沒人替他出頭,也沒人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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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兄弟幾個打他還算留點麵子,這幾個小混混下手可一個比一個狠。
木棍擔心日後遭報複,趕緊雙手抱頭,縮成一團,把身上的重要部位護了個嚴實。
胖墩兒驚訝地說道:“嘿,這小子挺會躲打的嘛,看他護得這麽專業!”
另一個缺了門牙的笑道:“還算識相沒反抗,行了,每人再給十個饅頭,這事就揭過去了。”
砰砰砰砰……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木棍再也不敢擺架子了,乖乖回答問題。
“幾歲了?”
“八歲,虛歲九歲。”
“為什麽會被關進來?”
“偷錢,十一塊。”
缺牙鬼撇嘴一笑,“切,我偷得比你還多呢,你能關多久?”
“一個月。”
大頭胖子啐了一口唾沫,“ ,一個月就敢來?看你挨揍的樣子還挺熟練的嘛。”
棒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那幫鄰居兄弟四個,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讓你們七個人全趴下。你們也就敢欺負我,要是有膽子的話,等出去了到我們院子看看,保證你們在他兄弟四個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大頭胖子冷笑一聲,“照你這麽說,你是經常被他們兄弟四個揍咯?”
“那是當然!”棒梗得意地說:“我每個月都要挨上幾回。”
“這簡直是被打傻了吧?”
“哼,你們懂個屁?人家才是真會打架呢,你們不過就是仗著人多亂打一通罷了。”
棒梗心裏一直想著找個機會出氣 ,所以故意用話 這些人。
果然,大頭胖子不服氣地說:“我家祖傳八極拳,隻要不是太老,我一個人能對付四個!他們多大年紀?”
“是兩對雙胞胎,大的跟我一樣八歲,小的六歲。”
“好,等我出去了非得會會他們不可。在四九城我還沒遇見過對手,就是因為四處找人打架才被抓進來的!”
棒梗一聽樂了,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急忙問:“你家住在哪?”
“東直門外邊。”
“那離我們胡同不遠。我叫賈梗,大家都喊我棒梗,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棒梗說著伸出了手。
大頭胖子一看,發現他的手指少了兩根,忍不住笑著問:“手指頭是怎麽丟的?”
“兩年前撬窗戶的時候被大號的老鼠夾給弄斷了。”
“哈哈,不錯不錯,夠資格當無賴了,咱們交個朋友吧。我叫雷鐵頭,他們都叫我雷大頭,我比你大兩歲。”
棒梗急忙喊道:“雷哥,咱們無仇無怨,現在成了朋友,以後你就當我親哥吧。等你出去時,我去接你!”
“哈哈,你小子說話還挺溜啊!看來在學校裏也不是個安分的家夥。”
棒梗說:“就算是好學生也會來這兒,像林國林家和林棟林梁這樣的好學生,他們老是欺負我。”
雷大頭輕蔑地說:“什麽國家棟梁,誰給取的名字這麽蠢?”
“他們的父親很有錢,家裏隔三岔五就能吃到肉。”
“解方前是不是地主資本家的兒子?”
“不是,他是工廠裏的工人,收入高,不過他們母親是資本家的女兒。”
“行,這倒是條有用的線索,知道了。現在十一點了,睡吧,明天再聊。”
第二天清晨,剛響起起床鈴,棒梗還在半夢半醒之間。
其他孩子已經穿戴整齊準備晨跑。
啪!
雷大頭直接給了棒梗一巴掌,“快起來,這不是你的床,一會兒要跑步,遲到的話就得罰站。”
棒梗被嚇了一跳,立刻坐起身,趕緊穿好衣服跟著出去。
在家裏,他從未吃過這種苦,跑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下。
棒梗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幾乎抬不起來。
緊接著還要上課,兩節過後才能吃早飯,他已經餓得不行了。
勉強吃了些東西後,又開始了半個多小時的體能訓練。
跑完步稍作休息,接著就是上課,這裏的老師可不是溫和的冉秋葉。
而是嚴厲的大叔。
即便是最頑皮的孩子到了這裏也變得規規矩矩,棒梗第一天來,更是絲毫不敢造次,生怕自己像傻柱那樣遭受更多懲罰。
好不容易熬到午飯時間,秦淮茹終於來探望兒子棒梗。
“媽!”
看到母親,棒梗差點哭出聲。
秦淮茹見到兒子,心裏一陣酸楚,淚水奪眶而出。
“棒梗,是不是受委屈了?有人欺負你嗎?”
棒梗怎敢說實話,隻能低聲道:“沒,沒有,大家對我都很好。”
“老師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老師很親切。”
“那你晚上能睡得好嗎?”
“能,我睡得很踏實,早上才起。”
“那麽,除了上課你還做些什麽呢?”
“沒做什麽,除了上課就是玩,媽,我很喜歡這裏的生活。”
說著說著,棒梗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這些謊話實在難以繼續編造。
“媽……我想離開這兒……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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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聽後更感難過,伸手將兒子抱入懷中。
“棒梗乖,再堅持幾天,很快就到頭了,千萬別惹事,別像你傻叔叔那樣,本該待一個月,結果兩次加刑,要蹲滿一年才能出去。”
棒梗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狠下心轉身離去。
棒梗拖著兩條發酸的腿回房間。
下午還有一次跑步,每天他們需要跑三次。
放學後,還需在監管老師的監督下一起清洗自己的衣物,連吃飯的碗也要刷得幹幹淨淨。
這種苦頭,在家時從未嚐過,一個被嬌慣的孩子進了少管所,比成年犯人坐牢還不好受。
少了棒梗,四合院顯得更加平靜和諧。
街頭巷尾再也聽不到孩子們嬉笑吵鬧或是哭泣的聲音,鄰居們竟覺得心裏莫名輕鬆。隻是,這樣的平靜並不屬於賈張氏和秦淮茹。
很快,又到了周日。清晨,秦淮茹打算先去看看傻柱,隨後再去探望棒梗,下午則要去街道領取一些火柴盒讓婆婆粘貼,不然日子過得實在艱難。
當傻柱再度聽見管教人員告知秦淮茹來訪時,那種曾經令他雀躍不已的情緒已不複存在。如今,他僅懷著感激之情走出來迎接她。
打開探視室的門,傻柱吃了一驚。短短十幾天不見,秦淮茹的臉龐冒出了不少痘痘,眼圈泛黑,嘴角還長了個水泡,顯然這幾日她睡眠不足。
“秦淮茹?你這是怎麽了?棒梗呢?按理說他應該陪你一起來啊!”
秦淮茹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唉,前幾天棒梗因為偷竊聾啞老太的糧票和孤寡補助金被抓進了少管所,得關一個月才能出來。這幾天我愁得整夜失眠,就上火了。”
傻柱輕輕蹙眉。
秦淮茹的口氣帶著明顯的上火症狀,話語間隱隱透出一股腐爛的氣息。
傻柱作為廚師,對氣味格外敏感,頓時感到一陣不適。他慌忙摸摸額頭、撓撓臉頰以掩飾自己的反應,“到底怎麽回事?棒梗又闖什麽禍了?”
“他偷了聾啞老太太倒賣糧票和孤寡補貼的錢,總共十一塊。劉玉華找上門質問,後來我婆婆責怪林禎多嘴,結果是劉光天揭發的。林禎跟我婆婆賭氣,張所長到場後,陳治國就把棒梗帶走了。”
“嘖嘖,你這話講得太複雜了,怎麽牽連這麽多人?我完全聽不懂,能不能簡單點說?這也太誇張了吧?”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了一遍。
傻柱的眉頭擰得更深了,“又是那個劉光天,要是治不好他的腿,我這何字就倒著寫了!”
秦淮茹輕蹙眉頭說道:“劉光天為巴結劉玉華這麽做確實可惡,但真正讓棒梗被抓的卻是林禎,他得理不饒人。”
傻柱自然明白這一點,但他選擇性忽略了,隻把矛頭對準了劉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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