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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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林禎!現實中我不敢招惹你,在這裏也一樣不行?這他媽是我的夢!”
林禎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這人怕是徹底瘋了。
傻柱脫下棉襖墊在頭下,接著踢掉棉鞋。
愜意地躺下,蹺起二郎腿,沐浴著陽光哼起了小調。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遮滿天~在其位那個……”
街坊鄰裏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
叁大爺閻埠貴瞪大雙眼,驚呼:“哎喲,這傻柱該不會是真的傻了吧?”
許大茂在人群中嘟囔:“唱得倒挺好聽!”
婁曉娥、於莉、秦京茹、尤鳳霞等幾位女眷掩嘴偷笑。
傻柱皺著眉頭停下了歌聲,用手指著四周的人,撇著嘴說:“你們笑什麽笑!特別是你閻老四,當個管事的就了不起啦?這麽小氣,以後肯定兒女都不孝敬你!”
“嘿!傻柱,你少在這胡言亂語!你說什麽呢?”
“哼,還有你,劉建國,你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等我教訓完劉光天就輪到你,幾年沒揍你了,是不是皮癢想上房揭瓦?敢舉報賈大媽?”
劉建國抿了抿嘴唇,“你瘋了吧,我不想和你計較這些。”
“切!還有你,許大茂!你配有個兒子嗎?分明是在替林禎養兒媳婦呢,還叫大茂,簡直就是個隻會拍馬屁的笨蛋!”
“傻柱,你想找死是不是?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沒人理你了?我可不在乎你蹲過監獄!”
“還有你林禎,得意什麽呀?不就是比別人聰明一點嗎?就算你再聰明,能讓婁曉娥的身份變成雇農嗎?不可能,真正的雇農是我!”
“哎喲 !這簡直是糊塗透頂了,我得讓他清醒清醒!”
林禎舉起手準備打他,婁曉娥急忙拉住了自己的丈夫。
婁曉娥忍住笑意說道:“當家的,別跟他一般見識,就讓他躺著吧。”
傻柱撇嘴道:“嗯,這樣就好,不跟你們閑扯了,我得去找老婆了!別一會兒起床號響了,夢就醒了!”
傻柱站起來,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往院子後頭走去。
還哼著自編的小調。
“軋鋼廠鉗工處~有個劉老三~說起這劉老三~有個女兒叫嬋娟呐~”
砰!
啪!
“哎喲~”
傻柱剛要脫下棉褲,林禎從背後追上來,一腳踢在了傻柱的屁股上。
傻柱被踹得當場摔在地上,尾椎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啪!
還沒等傻柱緩過神來,林禎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這一巴掌讓傻柱徹底清醒了。
疼痛讓他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境。
回頭一看,街坊鄰居們都笑得東倒西歪。
尤鳳霞和閻解娣用手捂著眼睛,從指縫裏偷偷瞄著。
叁大媽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一邊把兩個女兒往屋裏推,不許她們看熱鬧。
何雨水聽見動靜趕忙出門,看到哥哥站在穿堂門裏,一手捂著臉,一手拉著棉褲。
滿身灰塵,嘴角還帶著血跡。
畢竟是親兄妹,再怎麽生氣也忍不住關心。
“哥,你怎麽了?誰打你了?”
林禎在一旁歎了口氣說:“是我打的。不打他,他都要出醜了,這是大白天要跑去羞辱玉華,我怕他真去了,得蹲一年大獄。”
“啊?哥!你這是要幹嘛?搞什麽名堂?”
傻柱頓時滿臉通紅,急忙係緊褲腰帶。
“我……我以為是在做夢呢,就亂來了!完了!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傻柱低著頭跑回前院,在眾人的笑聲中穿上棉鞋,拿起地上的棉襖蓋在頭上,灰溜溜地往家跑。
這輩子傻柱都不願再想起剛才的事情。
何雨水了解了事情經過後,又心疼又覺得好笑,捂著額頭哭笑不得。
“林禎,多謝你啊~”
“別客氣,做好事不求回報,你還是快去勸勸傻柱吧,那家夥最愛麵子,一會兒非得瘋了不可!”
“是啊是啊,我這就去看看。”
秦淮茹聽了事情經過,笑著掩著嘴走向傻柱的房間。
街坊鄰居討論一陣後各自散去,傻柱的行為實在讓他們驚訝。
傻柱躺在床裏,蒙著頭,什麽都不想聽,連秦淮茹說什麽都充耳不聞。
何雨水說:“哥,你別這樣啦,有什麽好難為情的,男子漢大丈夫的,別婆婆 ,起來吃飯吧!”
“你懂啥?我剛從牢裏出來,也算是一條漢子了。可這事一出,不僅沒光彩,我恨不得撞牆自盡。”
秦淮茹笑著說:“以前在解方蹲監獄,出來還唬得住人,算是個狠角色。現在蹲號子可不算啥好事,蹲一年已經夠丟臉了,你就別糾結剛才那事了。”
“剛才你沒看見,許大茂那副嘲諷的表情,差點笑趴下了。”
“噗……咳咳!”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出來,忙假裝咳嗽掩飾。
“得了得了,誰還沒個尷尬的時候,做了就做了,還能咋地?難道你還想尋短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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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突然坐起身,憤憤地說:“秦淮茹,你也來笑話我?我不是為了給你出氣,去找劉光天,才被劉玉華嚇到的嗎?”
“得了吧,你就是去找劉玉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傻柱不服氣地說:“歸根結底都是你們倆的責任。劉玉華變化這麽大,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我蹲了一年的監獄,每次問你們,你們都沒提。要是早告訴我,我也不會那麽震驚,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秦淮茹憤憤地說:“我們每月都去看你,反被你數落,劉玉華早就把你拋在腦後,你還如此掛念?罷了,若你真想去找她認錯複合,盡管去試試,看看她是否答應!”
傻柱低頭沉默,一言不發。
秦淮茹搖頭歎息:“現實點吧,別像個孩子似的。放寬心,中午簡單吃點東西,晚上我給你接風,陪你好好喝一杯。”
“先別說這些了,我去後院一趟,剛剛竟忘了打招呼!”
傻柱完全不理會秦淮茹的好意,穿上鞋徑直走向後院。
秦淮茹驚呆了,萬萬沒想到他如此漠視自己,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她連忙強裝笑臉說道:“哼!小心惹麻煩回來!”
可傻柱仿佛沒聽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何雨水無奈地道:“秦姐,我和飛彪媽媽、我哥的事,我從不過問,也沒心思過問,隻要我哥和飛彪生活得好,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
秦淮茹微笑回應:“你放心,我會對你哥怎樣,你慢慢就會知道。即便對飛彪,我也很喜歡。你和治國的事,我百分之百支持,不管婆婆怎麽說,也不管傻柱怎麽看,我都堅決支持你們!”
何雨水輕輕一笑,“不說這個了,一起吃午飯吧,估計我哥一會兒就回來了。”
何雨水看得清楚,她明白劉玉華不僅外貌變美了,內心也愈發高傲,斷然不會再與傻哥哥複婚,而哥哥也不配她。
傻哥哥肯定還會再婚,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
要說再找對象的話,黃花大閨女肯定不會嫁給他,畢竟他離過婚,還坐過牢,前妻和孩子都在後院住著。
這半年多來,若真要成婚,秦淮茹是唯一的人選。她一直盡心盡力,每月兩次去探望哥哥,那份關懷幾乎與對待已故丈夫賈東旭無異。
何雨水計劃明年底完婚,之後便離開四合院。哥哥娶了細心的秦淮茹,她也就放心了,再也不會頻繁回來。
何雨水看清了這些,便希望秦淮茹盡快和哥哥辦理手續。
免得時間拖長,再生變故。
秦淮茹明白何雨水的顧慮,也知曉傻柱反對她和陳治國交往。
為了爭取何雨水的支持,秦淮茹自然站在了她那邊。
兩人目標一致,很快達成共識,靜待傻柱出醜後再回。
院子裏,傻柱來到聾老太太門前。
他目光呆滯,尷尬地笑著說:“玉,玉華,剛才我沒反應過來,忘了跟你打招呼。這一年來,你變化真大啊!”
劉玉華冷眼看著傻柱。
將孩子遞給聾老太太。
“傻柱,你別進這屋子,有什麽事我們去院裏談,有些話我必須告訴你!”
“好,好,你說吧,我聽著!”
劉玉華走到門外,冷冷問:“你入獄前為何見我不打招呼,還擺出厭惡的表情?”
傻柱結巴道:“我,我當時覺悟不高,我……”
“你是說坐了一年牢覺悟提高了?”
傻柱忙點頭:“嗯,是的,我現在明白了,你是孩子的母親,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辜負你們母子!”
劉玉華輕蔑地勾起嘴角,“你以為我是因為看你瘦了、漂亮了才來找你說這些的?你隻會看表麵,根本不懂人心。要是我又胖起來,你還會有這份心思嗎?”
傻柱急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我保證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子的,真的……”
“住口!別說了,你那發誓的模樣和劉光天一模一樣,純粹是在演戲給我看罷了。若你真不在意我的外貌,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破鏡雖可重圓,潑水卻難收回。你就別再妄想了,看在曾經認識的份上,這次我可以原諒你,但要是再敢打擾我,試試你是不是真那麽皮糙肉厚能挨打!”
盡管傻柱是個以外表取人的人。
但他做人行事頗為愛麵子,不像劉光天或許大茂那樣死纏爛打、軟磨硬泡。
被劉玉華一番數落之後,傻柱羞愧得低下頭。
“我……那個……”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什麽,以後少到後院來!”
劉玉華轉身離去,留下傻柱愣在原地。
望著她的背影,傻柱一時失神。
聾老太太用拐杖敲了他一下,他才緩過神來。
“哎喲,老太太,您這一年來身子骨還硬朗吧?”
聾老太太哼了一聲,“還活著就算不錯了,你這腦袋是真沒用!”
傻柱一聽,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連忙壓低聲音問:“老太太,我該怎麽做才能讓玉華重新接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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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奶奶低聲說道:“你先別急,別讓玉華煩你,就像剛認識她似的,重新追她一次。要是還像從前那樣莽撞,別說玉華不願意,就連我也不會讓你來後院。”
傻柱點頭,“您的意思是,最近我不能提複婚的事?”
聾奶奶皺眉道:“還提什麽最近,過年之前都不行!你就安分點好好表現,或許玉華會對你的態度有所轉變。”
“要是她還是不改呢?”
“那你就找別人嫁吧,現在我是站在玉華這邊的,你自己權衡吧!”
“什麽?您也這麽想?”
“哼!活該你,趕緊走,別在這礙事,過兩天再來後院!”
“哎呀!好吧好吧,我這就走!”
傻柱垂頭喪氣地回去了,吃飯的時候也悶悶不樂。
秦淮茹問:“你還去找劉光天的麻煩嗎?”
傻柱搖頭,“懶得理他,畢竟劉玉華也不喜歡他。”
“那工作怎麽辦?明天怎麽去上班?”
“隨他們去吧,讓幹就幹,不讓幹就換個小廠,手藝不至於餓死人。”
“你都沒去看看1大媽,要不要去1大爺的墳前看看?”
“夠了夠了,你別說了,讓我安靜會兒!”
秦淮茹低下頭,心裏百感交集。
親媽說得對,自己確實太胖了,在劉玉華麵前,再傻的人也不會挑自己。
可是這幾個月已經盡力了,體重一直維持在170斤,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即便短期內無法恢複如初,也隻能照著親媽傳授的辦法來應對,成敗在此一舉。
飯後,秦淮茹忙著為傻柱整理房間,又將他帶回來的衣物清洗幹淨。
賈張氏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燒。
整整一下午,傻柱都守在門口,等待兒子出現。
直到傍晚,何雨水才特意抱著飛彪過來。
沒想到小家夥認生,見到傻柱便哭了起來。
指著前院林禎家的方向含糊不清地說:“找姐姐,我要找姐姐。”
傻柱心裏一陣酸楚,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自己,還有比這更令人傷心的事嗎?
正沉浸在悲傷中時,許大茂回來了。
小飛彪一見到許大茂,立刻興奮地拍手喊道:“幹爹,幹爹。”
“喲,我的好兒子,瞧瞧幹爹給你買了什麽?橘子,讓幹娘嚐一口,剩下的都是你的,好不好?”
“橘子!我要吃橘子!”
“好好好,幹爹這就給你拿回家,不能在這給你,不然說不定就被別人搶走了!”
許大茂嬉皮笑臉的樣子惹得傻柱差點氣暈過去,連忙捂住胸口。
“許大茂,你給我等著,我剛回來不跟你計較,明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許大茂急忙退後幾步,“哎呀!說話注意點,別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你怎麽教孩子的?”
“嗬!我還需要你教?”
傻柱嘴上雖硬,語氣卻已緩和下來,心想離開四合院一年,一切都變了樣,就連許大茂也變得這麽好了?
許大茂冷笑道:“就算關一年監獄也沒改好,真是白關了。”
小飛彪看到許大茂拿著橘子離開,立即伸手去追趕。
何雨水急忙追了上去,笑著說道:“慢些走,小心摔倒!”
傻柱頓時感到十分沮喪,恰巧秦淮茹經過,他立刻開口問:“有零錢嗎?借我一塊,我去買橘子!”
秦淮茹愣了一下,“買橘子做什麽?槐花還在咳嗽,不能吃涼的!”
“哎呀,你就別擔心這個了,我有錢了就還你不就行了嘛。”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斜眼瞄了傻柱一眼,“你就這麽不靠譜,我能讓你還嗎?”
說著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錢。
傻柱心裏顫了一下,剛才秦淮茹斜眼看他的笑容,讓他感覺像是賈張氏那樣。
他趕忙接過錢,推了輛自行車就去買橘子了。
秦淮茹輕輕搖頭,接著去處理菜和肉。
她今天花了不少錢,買了許多東西,還有兩瓶二曲酒。
原本是想讓傻柱來做飯的,畢竟做出來也是為他接風。
但傻柱情緒低落,什麽都不想動,所以她隻能自己動手了。
沒過多久,傻柱帶回了十斤橘子。
秦淮茹皺眉問道:“你把一塊錢全拿去買橘子啦?”
傻柱點點頭,“對呀,不然留著幹啥?”
“你買這麽多能吃得完嗎?小當和槐花都在咳嗽,都不能……”
話還沒說完,傻柱已經把橘子搬到雨水的房裏。
“雨水,幫我把橘子送到後院,給飛彪吃,我這兩三天先不過去了,免得玉華看見我又生氣。”
“行啊,這個忙我還是願意幫忙的。”
何雨水提著橘子去了後院,秦淮茹又皺眉說道:“傻柱,你這十斤橘子都給了劉玉華?”
傻柱笑道:“你不是說小當和槐花咳嗽不能吃嗎?等她們好了我再去買。”
賈張氏在西屋喃喃自語:“橘子都烤糊了,還說能治咳嗽,一點都沒留給我們,這算什麽人哪,指望他幹活?拉倒吧!”
秦淮茹心頭一沉,危機感愈發強烈,暗暗發誓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解決。
若是成功,便能拴住一頭能幹重活的牛,從此過上好日子。
要是失敗,不僅名聲掃地,甚至可能被遣返鄉下,甚至鋃鐺入獄。
秦淮茹心中權衡,麵上卻毫無異樣。
她微微一笑:“罷了罷了,小當和槐花早就記不清橘子的味道了,不吃也沒見她們哭鬧。”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你這話聽著可真別扭,好像我不疼她們似的。得了得了,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弄飯,今兒讓你破費啦,等我發工資一定還你。”
秦淮茹笑著搖搖頭:“別指望我還錢,你能保住工作就行。”
“放心吧,隻要軋鋼廠不刻意刁難,我就能接著幹下去,不過是打個架而已,又不是思想問題嚴重。再說了,我還有一份悔過書呢,沒啥大事。”
秦淮茹聽了,心裏十分歡喜,傻柱能在廠裏繼續工作,對她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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