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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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輕點聲,別讓孩子們聽見了。”秦淮茹把錢收好準備出門。
    賈張氏急忙攔住,低聲問:“淮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這錢是不是要給傻柱?”
    “唉,娘,不是的,等會兒我再跟您解釋。”
    “不行,你現在就得告訴我!”
    秦淮茹無奈,隻好將裏屋的棒梗小當和槐花都叫出去。
    關上房門後,她才無可奈何地講述事情經過。
    賈張氏聽完,捂著肋骨喊肚子疼,抓起砧板上的菜刀就要衝去後院找劉光天理論。
    秦淮茹連忙拉住,“娘,別這樣,這啞巴虧我們認了。”
    “為何如此?這五十元可不是小數目,攢上半年都未必夠!”
    “娘!若是在後院起衝突,貳爺得知我沒及時告知他,必定會怪罪於我們。他是院子裏少數對我們友好的人,怎能輕易開罪?”
    賈張氏厲聲說道:“但也不能讓劉光天得了便宜!”
    秦淮茹搖了搖頭:“無奈之舉,娘若真去理論,劉光天明兒定會舉報傻柱,到時傻柱丟了工作,咱們的日子該怎麽過?他剛回食堂,下月就能多分四塊錢給我們,除了定量的糧票,還能偶爾從食堂帶些飯菜,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傻柱失去工作!”
    “就不能嚇唬住劉光天,免得他一直拿捏咱們?”
    “貳爺打了他二十多年也沒改好,咱們又能怎樣?您放心,就當吃一次虧,不會讓他一直壓製我們的。”
    賈張氏氣急敗壞,對著虛空指指點點地罵向後院:“劉海中該把劉光天掐死在尿盆裏!劉光天活在世上就是個災星!”
    “娘,您別生氣了,丟了這些錢無妨,我以後再想法子彌補。您千萬別告訴傻柱,他比您的脾氣還倔,若知道了,肯定不顧一切地胡來。”
    “哼!我都快被氣死了!”
    “再怎麽生氣,都不能跟傻柱說,這算幫了我,好嗎?”
    “哎呀,淮茹啊,你這樣說讓我更難受,我是氣那個該死的劉光天!”
    “行啦娘,您消消氣,將來有機會咱們再找他算賬。我這就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秦淮茹走到後院時,劉光天正坐在門口候著,她朝他遞了個眼神,隨即轉身離開。
    劉光天心滿意足,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巷子裏無人時,秦淮茹停下腳步,待劉光天追上來,便冷聲問:“劉光天,錢我帶到了,你的承諾書呢?”
    “承諾書?什麽承諾書?”
    “承諾以後不會再告傻柱,不會再借機  我,更不能告我、我婆婆、棒梗、小當和槐花!”
    “哎喲!秦淮茹,你這五十塊花得也太值了吧?小當和槐花還小呢,你也算進去了?”
    秦淮茹嗤笑一聲,“未雨綢繆總好過臨渴掘井,小當和槐花現在雖小,難保長大後你會起什麽歪心思,像你這樣的人,連親兄弟都能出賣,不得不防。”
    “喂喂喂,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雖然喜歡暗地裏搞報複,但對小孩還是真心疼愛的。”
    “少自我吹噓,光說沒用,我隻要白紙黑字。你這就回去寫,我的錢可不能白給,你得保證以後不再惹我家麻煩,否則我就豁出去了,哪怕傻柱再坐五年牢,我也要把你的手腳打折!”
    想起傻柱鬧騰的模樣,劉光天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好好,把錢給我吧,我明兒就把承諾書送到廠裏。”
    “想什麽呢?一手交承諾書一手交錢,不然我就告訴傻柱,就算被開除也得讓你躺下!”
    劉光天抿了抿嘴唇。
    他確實怕秦淮茹真的破罐子破摔,那之前的努力就全泡湯了。
    “行,我知道了,你在這兒等等,我五分鍾就回來。”
    “別忘了簽名按手印!”
    “切!”
    劉光天不屑地轉身,心裏想著不如給他按個腳印算了!
    我舉報必定是匿名的,你若能查出是我,我甘願認錯;若查不出,我就繼續暗中使壞。
    保證書再有效,我又何必匿名?
    哼,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五分鍾後。
    劉光天心滿意得地揣著五十塊回去了。
    秦淮茹心疼萬分地拿著一張心理安慰的保證書回去了。
    其實秦淮茹也明白,這張保證書基本沒什麽用。
    但她被劉光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硬是騙走了五十塊,那感覺就像是割肉般疼痛。
    而且還是個說不出口的啞巴虧,連大聲抱怨都沒辦法。
    若不找些心理慰藉,她恐怕會崩潰。
    整件事傻柱一無所知,第二天上班依舊如常。
    下班時趁後廚沒人注意,他又順手拿了兩個鹹鴨蛋。
    果然,晚飯後又被秦淮茹毫不客氣地要了回去。
    沒結婚時,傻柱從食堂拿的東西都是被直接奪走,結了婚之後,她更是理直氣壯地索要。
    從此以後,傻柱每天都想辦法從食堂帶東西回家。
    實際上,有幾個廚師都看見了。
    但廚師不偷,糧食就不會豐收。
    在這食堂工作的人裏,除了馬華以外,沒人不往家裏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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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沒人舉報傻柱,之前傻柱偷菜偷饅頭被抓住,也不是食堂員工告發的。
    就拿劉嵐來說,即便李副廠長特意交代她盯著傻柱,一旦發現偷吃偷拿就舉報,她也沒這麽做。
    後廚的工人從不互相揭發,這幾乎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不然怎麽會說大災年餓不死廚師呢,食堂的工作可真是令人羨慕。
    自那以後,秦淮茹一家的日子似乎要好起來了,每日都有些好吃的可享用。
    傻柱起初還想著分點給後院的何飛彪,但每次秦淮茹都說飛彪不缺這口,劉玉華也看不上他從食堂拿來的食物,漸漸地,他也就不再惦記了。
    他或許可以放下對兒子的掛念,但棒梗卻始終無法釋懷對他的怨恨。
    棒梗原本就與傻柱沒什麽感情,上次挨揍時情急之下喊了聲“傻爸”,不但沒起到效果,反而連累了全家受罰。
    自從上次與林國兄弟四人發生衝突後,秦淮茹便從未勸過棒梗善待傻柱。
    美其名曰讓棒梗自己從心底裏主動改變對傻柱的態度,實則是幹脆不管不顧。
    有了秦淮茹的放任,任性的棒梗對傻柱的怨恨愈發強烈。
    傻柱每次從食堂帶回來的飯菜,棒梗都賭氣不吃。
    他不吃,秦淮茹、賈張氏還有小當槐花卻吃著,並且故意引誘他。
    棒梗每次看到美味的食物,嘴上賭氣說不吃,可肚子卻餓得咕咕作響,常常夢裏都在想著能嚐一口。
    終於,在某個周日的午後。
    棒梗出去玩耍時,發現六根兒家門口有一隻老母雞在奔跑。
    棒梗心裏一動,食指甚至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迅速朝林禎家的雞籠瞥了一眼,裏麵還有兩隻老母雞,證明那隻雞不是林禎家的。
    既然前院跑著的雞不屬於林禎家,那就一定是走失的!
    即便屬於六根兒家,棒梗也決意要把它據為己有,誰叫六根兒之前偷過自家的雞呢。
    趁著院子裏沒人,棒梗突然衝了過去。
    老母雞誤以為是公雞來了,立刻展開翅膀趴下,低著頭等待。
    然而,等來的卻是棒梗的手。
    354章 許大茂與傻柱的恩怨
    一塊布包住雞腿,另一隻手捏緊雞脖子,不讓它亂動。
    繞到後麵,找個石頭,幾下就處理完了。
    塞進懷裏,再蓋上外套,轉身回屋找火柴。
    小當和槐花好奇地問:"哥哥,你找火柴幹嘛呢?"
    "小聲點,小當,你拿個空酒瓶灌滿水,帶上剪刀,槐花你拿那半根蔥,跟我走,咱們去嚐好吃的,別讓奶奶和媽媽發現!"
    說著,他露出雞爪讓倆妹妹看看。
    小當眼睛亮了,趕緊點頭答應,槐花也跑去取蔥。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出了院子,為了避開人群,跑到軋鋼廠後牆外。
    這裏堆滿了建築材料,是軋鋼廠建新廠房用的磚瓦。
    周日這裏人稀,位置偏僻,正好用來燒烤。
    棒梗這才把雞掏出來。
    小當疑惑:"哥,這雞哪兒來的?"
    "就在六根家門前抓的,他之前偷我們買的雞,這次我可  了!"
    槐花嘟囔:"哥,媽媽說過,不能直呼長輩名諱,要叫叔叔。"
    "我是大人,可以這麽叫,槐花你去拾些幹柴,我給你們做叫花雞!"
    "好的,謝謝哥!"
    "小當,你和麵,剪刀給我,我要剖雞,把蔥放進去。"
    有了兄妹三人幫忙,沒多久,棒梗就用泥巴把叫花雞裹好了。
    接著點燃火焰開始加熱。
    快熟之際,棒梗拿起空酒瓶說:"我去軋鋼廠食堂取些醬酒回來,這樣味道會更好,你們照看著鍋。"
    小當提醒道:"哥,你小心點,別被抓到。"
    "別擔心,今天是周日,工人都休息。聽說廠長請客,後廚有人值班,我去去就回。"
    傻柱在後廚忙碌著,經過十幾天的磨合,他已經重新和大家處得不錯。
    馬華記著他曾替師父教自己做飯的情分,對他多了一絲包容,有時甚至裝作沒看見。
    既然領班馬華都不再為難傻柱了,其他人也就更不會與他計較。
    畢竟傻柱是李副廠長親自提拔上來的,那些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他攀上了李副廠長,更沒人敢招惹他。
    今天廠長請客,李副廠長、幾位主任以及林禎和其他三位工程師都在場。
    馬華被李副廠長叫去當著楊廠長和林禎的麵表揚了一番,給了林禎不少麵子。
    劉嵐一趟趟地往單間送菜。
    後廚隻剩傻柱一人掌勺,其他加班的廚子都在準備食材或幫忙。
    傻柱抓住這個機會,迅速用笊籬撈出鍋裏的燉雞。
    一刀下去,剁成兩半。
    一半繼續放入砂鍋燉煮,另一半則裝進自己的新飯盒。
    這動作一氣嗬成,手法老練。
    外人或許以為他是想將一隻雞變成兩道菜,其實是打算把半隻雞帶回家。
    這次他是要給後院的兒子飛彪吃。
    調回食堂二十多天了,飛彪還沒吃過一次從食堂帶回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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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秦淮茹總說劉玉華看不上這些東西,傻柱卻覺得賈家已經蹭飯二十天了,是時候讓飛彪也嚐嚐了,他就是想親眼看看兒子吃得開心。
    買回來的小東西,他不好意思請飛彪進門,這半隻雞燉湯,可是專門為了兒子才準備的。
    上午他還特意告訴了妹妹何雨水,讓她晚上把飛彪送到家裏,就是為了燉這半隻雞給他吃。
    飯盒裝好後,傻柱急忙用網兜裝上,放在灶台下麵。
    剛鬆口氣,抬頭一看,發現棒梗正拿著空酒瓶偷偷摸摸地往醬油瓶裏倒醬油呢。
    傻柱皺眉沉思,家裏不是沒醬油了嗎?秦淮茹為何不提?難道非要讓棒梗來偷?
    真讓人哭笑不得,說一聲不就行了嗎?
    我順路帶一瓶回來又能怎樣,今天是周日,門衛也不怎麽檢查,有必要讓孩子來冒險嗎?
    傻柱沒出聲,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棒梗倒了些許醬油。
    忽然看見傻柱正帶著笑意盯著自己,趕忙將醬油瓶放回原位,眼中滿是戒備,轉身匆匆離開。
    傻柱搖頭輕笑,繼續做菜。
    很快最後一道菜完成,馬華也從單間出來,剛被幾位領導輪番稱讚,還喝了兩杯酒,心情不錯。
    傻柱笑道:“這是廠長敬你的酒,這麽開心?”
    馬華笑道:“唉,誇得我都快站不住了。”
    “那可不是誇你,是誇你師父林禎呢!”
    “你真是不會說話,以後少說這種話,誇我師父還能扯到我身上,是我的榮幸,快下班吧。”
    “那我走了,後麵的活我不收拾了。”
    “得了,得了,加個班嘛,又不是正式員工,不用守那些條條框框,該記功還是記功。”
    傻柱端著飯盒正要走,順手就想把那瓶醬油拿走給秦淮茹。
    馬華皺眉說道:“你幹脆連食堂一起搬回家得了。雖說廚子拿點東西不算啥,你也別太過了啊。平時你抓把花生米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你當著我的麵直接拿整瓶醬油,這合適嗎?”
    傻柱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道:“不就是一瓶醬油嗎,你今兒心情好,就不能裝不知道嗎?”
    馬華歎了口氣,“我剛進廠時叫你何師傅,後來叫你柱哥,再後來叫你何雨柱,現在都快叫你傻柱了,你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不管你如何,我覺得你對我還不錯,當年還替師父教我手藝教了一年多,我不希望看你這樣墮落下去。何雨柱,你以前還說自己是我大師兄呢,能不能自己約束一下自己?”
    傻柱臉微微發紅,有些惱羞成怒,“好了,別說了,你真是夠清高的。”
    啪!
    話音未落,傻柱就把醬油瓶重重地放在菜台上,轉身憤憤地走了。
    馬華本來想問問飯盒裏裝的是什麽,怎麽那道小雞燉蘑菇裏隻有一隻半的雞,現在也無暇顧及了。
    馬華為人老實,除了對師父一家有所避諱外,其他事情基本都能容忍。他知道傻柱肯定有貓膩,但並沒有深究。
    要是換了許大茂,早就鬧到廠領導那邊去了。
    傻柱出了工廠大門才鬆了口氣。
    他把雙手背在身後,提著飯盒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剛走到軋鋼廠後牆附近,就聞到了一陣雞肉的香氣。
    他是個廚師,對味道特別敏感,這香味並不是來自飯盒裏的半隻雞,而是從遠處飄來的。
    傻柱心裏疑惑,循著香氣尋了過去。
    繞過磚堆,隻見棒梗正帶著小當和槐花吃叫花雞,還用醬油蘸著,個個吃得滿嘴油光。
    傻柱輕笑著,悄悄退了回去。
    他知道,要是被棒梗瞧見,準會以為自己要抓他,這樣一來,本來就怨恨自己的棒梗,就更別指望能和好了。
    剛進院子,正洗衣裳的秦淮茹就迎上前來。
    “廠長請客呢,東西帶了嗎?飯盒裏裝的啥?”
    傻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就算了吧,我上午跟雨水說好了,讓她把飛彪抱到我屋裏,都快半個月了,天天往西屋送吃的,也該讓飛彪嚐嚐親爹帶來的東西了。”
    秦淮茹的笑容頓時消失,冷聲道:“哼,天天幾顆花生米也算好東西?飛彪是你兒子棒梗就不是啦?親不親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怎麽以前從不用飯盒給棒梗帶,非得塞褲兜裏?”
    傻柱皺眉道:“我給的棒梗也不吃啊,我是當他兒子了,他可沒認我做爹,我還冤呢!”
    “算了,別提這事了,反正棒梗沒那個福氣吃你的!”
    “嘿,那是他自己賭氣不吃,再說,今天棒梗可不愁沒吃的,他正跟兩個妹妹在外頭吃叫花雞呢,在軋鋼廠的圍牆外麵自己烤的,特別香,就是不知道雞是從哪兒來的。”
    秦淮茹一驚,“真有這事?在哪兒,你帶我去看看!”
    “算了,他們兄妹快吃完了,他還去食堂偷醬油了呢,害得我以為家裏的醬油沒了,準備買一瓶回來,結果被馬華那小子笑話了一通!”
    傻柱撇了撇嘴,轉身進了屋,開始燉那隻雞,慢慢等著天黑雨水把飛彪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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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本想訓斥傻柱幾句,但轉念一想,不宜操之過急,今日就此作罷,隻是對棒梗弄來的那隻雞充滿好奇。
    正忙著洗衣物時,許大茂鬼鬼祟祟地闖進了中院。
    他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立刻快步朝傻柱家跑去。
    推開門後,許大茂頓時愣住了。
    傻柱冷笑道:“沒見過雞肉嗎?長這麽大就沒嚐過雞的味道?”
    許大茂更加氣憤:“傻柱,你還好意思讓我叫你姐夫?你太讓人失望了,這雞是從哪裏弄來的?”
    “滾開!別找打!我現在心情很糟糕!”
    “好啊!偷我家的雞你還振振有詞,那可是給靜靜留著下蛋的,你這當姨夫的,怎麽做得出這種事!”
    “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
    “你以為一年多不來計較就是怕你了嗎?今天你必須解釋清楚,這雞到底從哪裏來的!”
    許大茂原本是去撿雞蛋的,可到雞籠一看,隻剩下一隻要下蛋的母雞了。
    傻柱要是不燉雞,許大茂都會懷疑是他偷的,如今雞正好燉了,許大茂更是認定是傻柱幹的。
    見傻柱態度強硬,許大茂彎腰抓起了一根煤火鉗。
    “我現在不怕你了,你要是敢碰我試試,呸,這親戚做起來真惡心!”
    傻柱勃然大怒,隨手抄起菜刀,“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有種你就試試這個!”
    兩人越吵越激烈,竟一路爭執到了院子裏。
    這時,秦淮茹和秦京茹聞聲趕來,而劉海中與閻埠貴正在跨院老齊頭家下棋,聽到聲音也急忙趕了過來。
    許大茂瞧見兩位長輩邁進門來,立刻喊道:“二位大爺快瞧瞧啊,我家那隻下蛋的老母雞不見了,找遍了都沒影兒,嘿!這會兒怕是已經在鍋裏了!靜靜的姨夫怎能做出這種事,偷偷摸摸拿走給我們下蛋的母雞!”
    閻埠貴冷眼瞪向傻柱,“唉,實在不成器,許大茂,去報官吧!”
    “別別別!”劉海中急忙攔住,“既是親戚,就別走到對簿公堂的地步,咱們院子內部解決,開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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