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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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在外頭奔波了一整天。他今天硬著頭皮問了幾處地方,結果這些單位要麽是接收街道辦的工人,要麽就是從學校招應屆畢業生。
他手裏隻有軋鋼廠給的開除證明,連街道辦的工作介紹信都沒有。這玩意一拿出來,人家幾乎是把他轟出去的。
要是軋鋼廠的事情沒結案,有些人恨不得當場將他扭送派出所。
傻柱是個要強的人,今天這種待遇比揍他一頓還讓他難受。連中飯都沒顧得上吃。
天色漸暗,他帶著滿心的疲憊和無奈回到了家。
桌上依舊是秦淮茹提前為他盛好的飯菜:兩個紅薯麵窩頭、一碗玉米麵粥,還有小半碗鹹菜。
傻柱調整了下情緒,自己在外頭折騰了一天沒吃東西,確實餓了。
拿起窩頭,一口下去幾乎吃掉一半,緊接著又灌了一口涼粥。雖然暫時填飽了肚子,心裏卻湧上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吱呀一聲,門又被賈張氏推開了。
今日的賈張氏像 一樣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眼底滿是怨恨。
“找到工作了嗎?”
“沒……”
傻柱懶得搭話,反正說什麽都是挨訓,隨她便吧。
果然,賈張氏立刻開啟嘮叨模式。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讓秦淮茹養你?你得想辦法出去掙錢,總不能成天晃悠到天黑吧!”
“你兒子娶她是為了過好日子,不是為了受罪來養活你這個廢物!”
"你把半隻雞偷偷塞給後院的那個,出了事他們怎麽不幫忙?淨在這兒讓我們賈家背鍋!"
"明天要是你還找不到事情做,就別再踏進四合院的大門了,敢進來我就當街罵你!"
"你怎麽好意思天天跟淮茹要一毛錢?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要不要我把自己的養老錢都拿出來給你花?"
"說句話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這紅薯麵是賈家的東西,你現在的月糧票根本不夠填飽肚子,明天如果還是沒工作,我們賈家可不會養你!"
"去找你妹妹問問,看她能不能養你這個廢物!"
賈張氏越罵越激動,傻柱起初裝作沒聽見,接著強忍著,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砰!
傻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這一下把賈張氏嚇得一哆嗦,趕忙往後退了兩步。
"傻柱,你幹什麽!"
傻柱攥緊拳頭又緩緩鬆開,憤憤地說:"您不用和淮茹配合著演戲了,早上來一句,晚上來一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不是好吃懶做的人,我一直在找工作。您要是想逼我,那我就是頭倔驢,越逼我就越不屈服!"
"你!你你你,好啊好啊,你想靠我和淮茹兩個女人養活你?呸!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正吵鬧時,何雨水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大媽,您消消氣,別跟我哥計較,我來教訓他!"
見何雨水遞來台階,賈張氏立刻借機收場。
憤憤地說道:"哼!傻柱,這次看在雨水分上饒你一回,我告訴你,有本事的男人別想著我和淮茹養你!"
賈張氏說完嘟囔著離開了。大媽和尤鳳霞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後院那些愛湊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
秦淮茹自始至終未曾現身,棒梗與小當槐花同樣沒有露麵。
這一場景再次刺痛了傻柱的心。
回到房間,他對著冷飯難以下咽。
何雨水走進來說道:“若你真的找不到事情做,就自己動手做飯吧,別一直靠賈家接濟了。”
傻柱皺眉回應:“菜窖的鑰匙在西戶那裏,別說調料了,連塊煤都沒有,叫我怎麽動手?不然,我和你一起做飯?”
何雨水搖搖頭:“這絕對不行,雖然一兩次沒關係,可你現在已成家,我不能養你,別人會說我不會持家。”
“你考慮得太多了,誰會在意這些?”
“不是我想太多,你要是和我一起做飯,就等於宣布要和嫂子分開生活,等治國正式工作後,我也該出嫁了,那時還有誰能和你一起做飯?要是你找不到工作繼續依賴賈家,他們也不會一直給你飯吃。”
“唉,別想了,頭疼!”
“如果你真沒辦法做飯,就忍忍吧,大不了晚點回來,賈大媽睡下了,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說了等於沒說,你能借我點錢嗎?”
何雨水沉思片刻說道:“以前的話,直接給你錢沒問題,但現在,還是用花嫂子給你的錢吧。”
傻柱心中不滿,怒道:“雨水,你這是落井下石啊,我不是還給你買過自行車了嗎?”
何雨水平靜地說:“正因為這個,我才不能借給你,你現在是賈家的人了,兩天沒工作就這樣對待你,我要是借錢給你,不知道要借到什麽時候。”
“行行行,走吧走吧,全走,別在這裏煩我了!”
傻柱不耐煩地甩手,何雨水麵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對於傻柱,她也隻能如此應對。
何雨水心中清楚得很,畢竟傻哥已與秦淮茹成婚,秦淮茹斷不會說出將傻柱趕出家門、不準吃飯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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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就是賈張氏出來扮演壞角色,與其幫傻哥一把,不如讓傻哥就這樣自暴自棄下去。
她實在沒料到秦淮茹婆媳竟會如此。
原以為賈張氏更為狠毒,秦淮茹則稍好些,可如今看來,反而是秦淮茹更惡毒。
說實話,何雨水對之前幾次撮合哥哥與秦淮茹感到些許後悔。
那時覺得哥哥這輩子都逃不過秦淮茹的掌控,不如早點與她完婚生子。
反正自己遲早要嫁人,院裏的事情便不再過問。
可誰曾想,秦淮茹雖與哥哥結了婚,卻因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竟然一年都沒同居,也未生育子女。
如今哥哥丟了工作,秦淮茹和賈張氏的態度轉變得如此迅速。
何雨水疲憊至極,再也不願插手這些事。
畢竟秦淮茹不可能因為哥哥失業就提出離婚。
就讓他們自行折騰吧,自己從此裝作看不見。
次日清晨,秦淮茹依舊來到傻柱房間,在桌上放下了一枚硬幣。
“昨天我已經勸過媽了,但她不聽,你中午就別回家吃飯了,中午院裏人少,要是爭吵起來也沒人調解,好好去找份工作吧。”
傻柱猛地坐起身。
“淮茹,我索性直說了,我現在找不到工作,昨天把軋鋼廠的開除證明拿出來時,差點被那廠保衛科的人抓住,這種日子你能過就過,不能過的話,我就在外麵等死好了,我是個要麵子的人,受不了這份窩囊氣,你和媽就別再用那種一唱一和的手段來折磨我了!”
聽傻柱這麽說,秦淮茹冷峻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笑意。
“別胡說八道,待會兒我去再勸勸娘,你就好好去找份工作。沒有工作,咱們全家就得啃糠咽菜,更別提再生孩子的打算了。”
說完,她微微一笑,轉身朝西屋走去。
傻柱呆在原地,本想自暴自棄,此刻卻突然沒了那份心思。
秦淮茹牢牢掌控著他的性格,他剛想反抗就被壓製下來。
特別是那句關於再生孩子的話,立刻讓傻柱重新振作起來。
“行了,起來接著去找活兒!”
秦淮茹進屋輕聲說道:“娘,您以後別太逼傻柱了。”
賈張氏冷冰冰地說:“他要是不聽話,是想撂挑子?”
“嗯,他真能折騰,這陣子就這樣吧。”
“就讓他自由自在地遊手好閑,讓你一人忙得團團轉?”
“您放心,我都想好了,家裏絕不能養閑人!”
“你要是找個理由和他分開,也得等拿到了雨水的房子再說。現在棒梗越長越大,在一個屋子裏住著確實不方便。”
“懂了娘,您別操心了。要是氣不過,就少跟他說話,別老堵在門口罵了。我昨天打聽過了,他這種狀況確實很難找到正經工作,做投機倒把倒賣糧票的事他又不願意,所以隻能瞎轉悠了。”
賈張氏歎了口氣。
“那好吧,我知道你有主意,這事你就看著辦吧,隻要咱們不吃虧就行。”
傻柱又在外晃蕩了一天,不出意外,還是沒找到工作。
為避開賈張氏的責罵,這次他直到晚上快十一點才回四合院。
剛進門就瞧見林禎沒休息,在門口跟叁爺閻埠貴一起捯飭蝦籠。
看這陣勢,好像是打算周日去湖邊釣魚捕蝦。
傻柱心裏一動,立刻歡歡喜喜地湊過去。
“叁爺,林禎,這蝦籠真不錯,這網眼織得可夠勻稱的。”
閻埠貴咧嘴笑著:“傻柱啊,你就知道誇,連網眼都誇上了。”
林禎笑出聲來:“他這是硬找話說呢,尬聊罷了。”
“尬聊?哎喲,這個詞倒新鮮,是新潮說法吧。”
傻柱嘿嘿一笑:“得了吧,別拿我打趣啦,你們倆明兒是不是要釣魚呀?”
“嗯,你工作找得咋樣了?”
“唉,別提啦,我這境況要是能在四九城找個差事,那太陽怕是得從西邊出來嘍。周日更是沒指望幹活啦,我在家裏閑得慌,跟你們一起去釣魚玩玩如何?”
閻埠貴一聽直擺手:“哎呀不行不行,你連輛自行車都沒有,跟著瞎摻和啥呀?”
林禎卻笑了:“沒關係,明天你騎我家的三輪車去玩便是,不過說好咯,我隻管你三頓飯,抓到的魚蝦全歸我。”
傻柱一聽樂了:“行行行,沒問題,對了,千萬別跟淮茹說啊,我明兒就想躲清靜。”
“放心,我就是帶你出去散散心,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晚上都不敢回屋了,明兒記得早起哈!”
“成,我雞叫頭遍就起!”
每到臘月將近時,林禎都會和叁爺閻埠貴跑趟郊區野外。
為的就是釣些魚回去過年吃,這次也是計劃去一天,地點也挑好了,帶上一天的口糧,明早動身,天黑回返。
閻埠貴不大樂意讓傻柱跟著,但林禎開了口,他也實在不好再推辭。
清晨時分,林禎與閻埠貴各自騎上一輛自行車,而傻柱則負責蹬三輪。漁具、網兜、午餐以及一瓶熱水都被安置在三輪車內,並覆上一塊布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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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朝著郊外進發。
次日清晨,秦淮茹照例先去了傻柱的房間查看情況。昨夜沒見人歸,本打算勸說他今日休息,順便整理下兩間屋子。然而開門一看,傻柱並不在房內。
秦淮茹猜測他是外出務工,心中稍感欣慰,便默默將他的房間整理了一番。
夜幕降臨,秦淮茹並未馬上歇息,因已兩日未見傻柱,她希望能當麵交流,希望對方振作起來,即便從事一些不太光彩的工作也好,隻要能貼補家用即可。
直至晚間十點多,直到婆婆賈張氏及三個孩子均已入睡,秦淮茹才聽見前院傳來傻柱爽朗的笑聲。
“這是我兩年來最快樂的日子,什麽都不想時,感覺真好,以後就這樣吧,隨它去好了!”
林禎調侃道:“行啦,少說兩句吧,是你自己要來的,可不是我們強拉你來的,可別讓家裏那位遷怒於我們。”
閻埠貴亦附和:“漁具和魚餌你沒出錢,隻出了力氣,我們隻包你三餐,可沒承諾送你魚。別怪我小氣,要是嫂子得知你跟我們去釣魚抓蝦,肯定得說我。”
“唉!別擔心,了解就好!”
傻柱話音未落便往中院走,可剛轉過身,發現秦淮茹冷著臉立在穿堂門口。
林禎與閻埠貴正分魚,瞧見秦淮茹後,立刻閉口不語,還向傻柱使眼色,示意他快離開。
三輪車鬥裏堆得滿滿當當,連水都沒剩半滴,幾乎快擺成半個魚市的模樣,足見今天的收成不錯。
秦淮茹望著那些魚,心中五味雜陳。
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她轉身回了家。
傻柱歎口氣,也隻好回家了。
閻埠貴斷不會輕易給傻柱魚,平日裏傻柱跟著他們玩,林禎通常會給點魚意思一下。
但今天不行,傻柱分明是去閑逛的,難道把魚給賈家人吃不成?開什麽玩笑!
自己捕的魚雖多,但分給劉玉華、大媽、劉嬸幾家後所剩無幾,連一片魚鱗都不願給賈家。
次日周一。
傻柱料想秦淮茹會提及昨天跟林禎、閻埠貴出去玩的事,結果秦淮茹隻淡淡遞給他一毛錢,讓他去找份工作,再沒提別的,晚上賈張氏也沒發火。
日子就這樣緩緩流逝。
眨眼二十多天過去,臘月十五已至。
離過年還有十五天,傻柱依舊沒找到工作。
這天是周日,清晨秦淮茹推開傻柱的門。
“家裏快揭不開鍋了,我的積蓄也都零碎地給你了,棒梗該交學費了,至今還沒交,冉老師年後肯定會上門催,你要是真找不到活計,不如去保城問問,看能不能讓你爸給你安排個工作。”
傻柱皺眉道:“我才不去呢,我出獄這麽久了,他都不來看我,我去幹嘛?”
“你不找工作,難道就這麽混日子?”
“能混就混,混不下去拉倒,反正我是絕不會去保城的!”
盡管傻柱因找不到工作感到慚愧,但他心中明白,自己才休息了不到一個月,即便每天隻花一分錢,也沒超過三塊,怎麽就把錢花光了呢?
“名義上我是嫁給你了,可實際上整個賈家就你每天早上來瞧我一眼,其他四個對我橫眉冷對,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麽盼頭?我不想再出去找工作了,太沒麵子,隨便怎樣都行!”
傻柱突然決定不再折騰,並非一時衝動。
而是近段時間周圍人對他無形的影響。
無論是聾老太太、何雨水還是那位大媽,都在有意無意間勸他別折騰了。
其間找林禎談心時,林禎隻說了句,“你有這工夫來找我聊,不如回去睡一覺,瞎忙什麽呀?”
如今聽秦淮茹這麽一說,傻柱立刻放下話不管了,往床上一躺,說什麽都不肯起來。
秦淮茹皺眉道:“好,你不去我去。我是賈家的兒媳,也是老何家的,我去問問他們年老後還回不回四合院,認不認你這個兒子。”
傻柱抿了抿嘴,苦笑道:“你說沒錢了,怎麽又有錢買票了?算了,要是去就早點去,不然趕不上回來的班車。”
秦淮茹回家收拾了一下,真的去了長途車站。
沒辦法,傻柱找不到活幹,她得另想辦法。
先去找保城的何大清,不成的話再讓傻柱到後院鬧騰,能鬧出錢最好,鬧不出錢至少能讓傻柱和飛彪斷絕父子關係,房子不給後院更好。
秦淮茹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坐上了開往保城的長途車。
秦淮茹早已從雨水那裏得知了何大清的住處。
午後兩點左右,秦淮茹找到了何大清。
這一天是周日,何大清並未去上班。
吃完午飯後,他坐在大門口的石階上曬太陽、聽廣播。
忽然看到秦淮茹快步走近。
何大清皺眉思索,心裏琢磨起來。
‘前幾天才收到雨水的消息,說柱子被軋鋼廠辭退了,工作沒了。這位怎麽跑來找我?’
盡管何大清一直未返回四九城,但他與雨水的通信從未中斷,院裏的大事小事他都了解。
對他而言,傻柱娶誰並不重要,隻要能安穩過日子就好。有了兒子,守著老宅混日子也行。
找不到工作就找不到吧,隻要不餓死就行。
“喲!您可真是稀客,什麽風把您吹到這兒來了?”
何大清立刻站起來,眼睛半眯,裝作剛睡醒的模樣。
秦淮茹忙笑著說:“您別這樣說,這讓我很不好意思。我是有事情想請您幫忙。”
“您過獎了,我一個在外漂泊的人,能有什麽本事幫得上您?”
秦淮茹幹笑一下,“我和傻柱結婚的事您應該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我都盼著抱孫子呢。你們什麽時候再添一個,我馬上就回去看看。”
“這個……現在家裏實在太艱難了,連粗糧都快揭不開鍋了,哪還有餘力再生一個啊。您聽說了嗎?傻柱被軋鋼廠辭退了,找了一個月都沒找到工作,四九城的單位也不願意錄用他。您能不能幫他在這兒找個活兒幹?”
何大清嘿嘿一笑,“抱歉讓您失望了,這事兒我幫不上忙。要是覺得他拖累您,就趕緊甩了他,我支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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