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大姐、二姐、三姐尖叫著站起來，衝向林澤階扯著他衣衫激動就問：“階弟縣試你考第一名是真的嗎？”
    林澤階矜持的解釋：“縣試沒有排名，隻能講靠近團榜前列，你們要注意禮儀，練習這麽久怎麽能夠一激動就忘記了？”
    大姐森淑娟撇下嘴無所謂的說道：“禮儀做給別人看的，在自己家時時保持，那多累。”
    話是這樣說，但是經過劉夫人幾年訓練，她們迅速恢複優美的姿態。
    林澤階乘機向一邊安靜少女問道：“小小妹妹，你篩的是什麽粉？”
    “澤階哥哥，我們在篩山棗粉做糕點發給村民慶賀。”蘇小小回答完林澤階，害羞的低下頭，貝齒輕咬著嘴唇偷偷抬眼崇拜看向林澤階。
    林澤階客氣說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蘇小小語氣溫柔祝賀著：“澤階哥哥四輪縣試都在團榜‘中’字正中的位置，實實在在的第一名。”
    林澤階禮貌的笑笑：“什麽第一不第一，小小妹妹，勞你過來幫忙，會不會耽誤旅館和武館的事？”
    “不會，兩個店裏請了人，”蘇小小貼心回答，“再說了沒什麽比澤階哥哥的事重要。”
    蘇小小，蘇捕頭的女兒，平時幫著家裏打理，蘇家在陳家灣的旅館和武館生意。
    經常在林家出現，隔一兩天在林澤階早讀回來，或者上學或者放學路上總能碰到。
    特別是早上林澤階，劉盈語，竹葉三人從河心島練武回來時，碰到蘇小小，她們總針尖對麥芒互相的譏諷，讓林澤階極無奈。
    “小小，你們忙吧！”林澤階進屋拿書走了出來。
    大姐就問：“你要去看劉夫人嗎？”
    林澤階餘光看到蘇小小臉色變得黯然，但是劉府必須走一趟：“我要把書還回去，回來得和劉夫人說一聲。”
    “那代我們向劉夫人問好。”大姐她們三個有些失落。
    三四年前開始，孫郎中夫妻回京後，劉夫人就慢慢少見姐姐們的頻率，不像之前動不動讓她們過去唱歌彈琴。
    按劉夫人的話說：“她們逐漸長大，要嫁人，免得到時分離傷感。”
    真實原因怕姐姐們眼界太高，看不上一般人，又嫁不進豪門顯貴。
    女子眼界高對夫婿要求跟著高，親大姐17歲不肯嫁人，二姐15歲不肯和人相看。
    母親陳秀枝為這事愁腸百結，這年月過了16歲沒有結婚女子很少。
    不是沒人來提親，而是她們看不上別人。
    林澤階勸說母親女子最少到18歲完全長大再嫁，太早嫁人太早生育容易難產，但這依舊不能緩解她的焦慮，她怕好兒郎都被人挑光了。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走到劉府別院的小徑上，春花姹紫嫣紅，芳草新綠如茵，和去縣試時的大地剛披綠衣，換了一番景象。
    雖然離開十多天後再走這條熟悉的路，從緊張科考乍回到幽靜劉府別院，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林澤階腦中一首首新春的詩詞閃過，生成幾句感慨：“春行早，莫道江南好，鄰裏相呼童稚相從，處處皆芳草。
    劉府別院大門探出少女的笑臉：“得了縣試的案首滋味如何？”
    “對別人我說的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永漳花。”林澤階笑著回答：“但是對你小語，我要說這個前列前茅，有你一半的功勞，多謝一句不足表達謝意。”
    “我哪敢居功，你七年如一日的苦讀才有的結果，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算不得什麽？”劉盈語笑臉盈盈。
    “為了得到趙縣令過往資料，小姐連發十道命令，不知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最緊急的情報傳遞不過如此，哪會算不得什麽？”竹葉把小姐的功勞說出來，不然小郎君真以為沒什麽。
    “原來背後蘊藏著這麽多，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些資料幫了我大忙，讓我怎麽感激你你呢？一句謝謝肯定不夠。”林澤階再次道謝。
    竹葉開著玩笑語氣，眼神熱烈，“那就以身相報，小郎君可願意？
    “為報盈語助榜首，會挽雕弓如滿月，學孫郎，親射虎。”林澤階不知如何回答，隻能通過詩詞表達。
    竹葉緊跟著追問，“這個孫郎是誰？”
    “三國的孫權，《三國誌》記載孫權曾騎馬射擊虎，馬被抓傷，他仍然投戟殺虎，彰顯英勇。”林澤階低頭解釋。
    “你的武力能打過小姐嗎？”竹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忍不住譏諷，“你一書生，一起練武多年，連奴婢都打不得過，還學孫郎。”
    打不過她們，林澤階沒有不好意思：“你們女生發育快，過兩年你們不如我了。”
    “竹葉，就你話多，”劉盈語女孩心思重，沒聽到想要的答案，眼神暗淡，“澤階哥哥，就算沒有這些資料，你依然是榜首，這是苦讀的結果哪是我們可以居功的。”
    話是這樣說能幫到林澤階，劉盈語非常高興：“快進來吧！我爹娘也在。”
    林澤階進去後看見了劉財東和劉夫人。
    劉夫人親切的打著招呼：“小澤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衝天。這麽多年大家以為你泯滅於眾人矣，偏偏你最爭氣，這下狠狠打一批人的臉。”
    “伯母隻是僥幸，”林澤階不敢和劉盈語說話時，那樣的輕鬆，“劉伯伯，最近沒見，生意一切順利嗎？”
    “還好，你考了榜首相當不容易，對得起你幾年的苦讀，真上好孩子，”劉財東對林澤階態度幾年來是越來越好，這孩子真的有才，“考試期間一切順利吧！”
    這話怎麽回答？
    林澤階的猶豫，讓劉財東和劉夫人有些意外。
    “發生了什麽事說一說。”劉財東追問道。
    “我得知趙縣令的小舅子魚肉百姓，還搶一個小店主的妻子，讓江家出手幫忙，這件事被趙縣令知道，放榜後他來找我談判，有點顧慮趙縣令報上府裏名單會動手腳。”
    說不定知府和趙縣令有什麽交情呢？
    官場中關係錯綜複雜，兩個看來杆子打不著的人，偏偏就有七拐八彎關係，房師，坐師，同年，連襟等等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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