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商量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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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行,”楊文興馬上否決,“封爵必要到京城。”
    林澤階有些失望,去京場後還得回來參加鄉試,至少得幾個月在路上。
    楊文興笑著說:“你的時間很寶貴,來來回回在路上浪費時間,本官是提學給你個貢生的名額,你可以去國子監讀書,然後在京城考試,少了奔波。”
    林澤階確實不懂得還有這條路,貢生的名額隻能提學給夠給予:“多謝大宗師的指點,此恩晚輩必報。”
    “以後多寫一些好詩篇來揚名,證明本官沒有點錯人。”楊文興笑著說,“你剛才吟出來的詩,都寫來贈與本官,本官喜歡你這手好字。”
    “來人,拿筆墨紙硯來,讓澤階寫下來。”
    旁邊的書吏一下把筆墨給到林澤階手上,他隻好寫著《和楊提學簪花宴》、《贈楊提學·歸潛誌》。
    寫完後就要放下筆,楊文興又開口:“澤階《老子》說道生一,生二,生三,不如寫滿三首吧,要求不高,和第二首一樣水平就可以了。”
    蘇知府實在看不下去:“楊提學注意一下你官體,不要斯文掃地,和兩首詩的水平一樣,你以為是進貨嗎?好詩很難得。”
    在場的學子一樣覺得楊大宗師過分,好詩詞是妙手偶得,哪有這麽容易。
    楊提學表情無所謂,這裏官員就蘇知府和他是同品,不屬於他管,不然都是教育一係的人,都屬於提學管的人,“蘇知府,你收藏了幾幅詩畫詩好畫好,本官收藏澤階的詩,怎麽就要注意官體,怎麽就欺文掃地?你手頭的詩畫可願分給本官。”
    “想你都別想。”蘇知府冷著臉拒絕,他很後悔把自己收藏林澤階詩畫讓楊文興欣賞。
    生員們都訝然,能讓蘇知府進士收藏的字畫水平肯定高,進士是一輪又一輪篩選出來的,讀書人中最拔尖的人物。
    林澤階為減少他們爭執起來,連忙說道:“大宗師,學生再寫一首。”
    楊文興這才沒找蘇知府說嘴,眼巴巴等著林澤階寫詩,蘇知府同樣如站起來伸長脖子看。
    前列的秀才們都情不自禁,站起來踮腳尖看,難道林澤階又能寫出所有學子心聲的詩嗎?
    林澤階於是寫到《感懷楊》,楊文興在旁邊連聲說道:“寫楊文興,別寫提學。”
    林澤階隻好寫《感懷楊文興·入都》“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百尺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裏外欲封候。定將捷足隨途驥,哪有閑情逐野鷗?笑指金水橋畔月,幾人從此到瀛州。”
    “好有氣勢,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時裏外欲封侯,將來你的成就不小。”楊文興在翰林編書寫史,對於曆史人物研究很透徹,有誌向才能有方向前進
    秀才們一樣深迷於著史封侯的想象中,生出男子漢大丈夫當如是的想法。
    楊文興沒有喝酒已經醉醺醺感覺,叫來禮房的樂工們譜曲唱和打著拍子,一搖三歎後才開口:“眾生員你們肚子也餓了,先吃東西吧!”
    生員們滿肚子腹誹,以為你不知道我們肚子餓,沒想你是知道呀!
    但是生員秀才們最怕提學,誰都不敢叫委屈,把悲憤化為食欲,更是發誓要考上進士,以後一樣來享受這種感覺。
    雅樂奏著,有肉,有酒,功成名就,餓壞了的各位生員放開胸懷來大嚼。
    楊文興不再提出要求,一聲簪花宴結束了,貢生的資格證明送到林澤階的手中。
    楊文興和蘇知府留下,林澤階簡短講話,這簪花宴已經超時,算是失禮。
    回來小院後,林澤階還寫一會字,李裕華和翁靖傑忍不住,說去找林澤階的外公外婆玩。
    外公外婆陪著林澤階娘親,在各個寺廟道場還願,當時陳秀枝許了很多的願,也不知道哪個寺廟道觀靈願,都得還願,當然也有遊玩意思。
    翁靖傑和李裕華還有一個最重要目的,是各自想找林澤階的大姐二姐說說話。
    人生最得意的時候,自然想找心愛的姑娘分享。
    林澤階選擇不去,給他們顯擺的機會,如果他去了,李裕華和翁靖傑完全不敢吹牛,主角肯定是林澤階。
    李裕華和翁靖傑連過府試院試,內心對極為林澤階感激,在他麵前有點拘束了。
    兩人和跟來的家人都分析過,他們能考中一次考到秀才,林澤階太重要了。
    林澤階幫他們府試押對題,首場兩道四書題都押對,並且先見過知府,在知府麵前留下名字,這是他們府試考過最重要原因。
    府試是小三元中最難的,60比1錄取率,擋住絕大多數的人。
    還有一個重要的魔鬼訓練。
    他們這三個月寫的文章,比得上他們十年寫得文章,這種軍事化的讀書寫作要求,讓李裕華和翁靖傑,顛覆作文要靈感說法。
    這種沒法寫硬寫湊數字都要寫的方法,讓他們被壓抑到極限,所有潛能被逼出來。
    他們考完再也不想讀書,用他們的話說當下看到書就煩躁頭暈。
    這種方法應付考試方法,並不是理想的方法,但是最實用的方法。
    當然不是一般人能用,還有陳老夫子和他們家人在貼身教導,分析錯對在哪裏,要怎麽改正,這方法會逼迫人很累,兩人中翁靖傑比較胖都瘦下來。
    林澤階寫完字,進去三進院找劉財主和劉夫人商議進京的事情。
    這方麵陳家灣最有見識的陳老夫子,都兩眼一抺黑。
    作為推官的陳思業去國子監讀書三年,要說很了解京城也沒有,他隻知道京中高官處處,隨便一酒樓扔東西,砸到的都是官員。
    陳思業的選官,還是張徑香和吳長民幫的忙,他一路當官沒有多少挫折,都是貴人相助,享受著林澤階的人際關係。
    雖然在國子監讀三年,不是名門望族,本身沒有才華橫溢,家裏非財主,他最大的人脈反而是林澤階。
    劉財主、劉夫人正在聽賬房們在報告,各地的收益情況。
    劉盈語當然也在,拿筆記錄核對,看見林澤階滿心歡喜的笑著。
    劉財主讓林澤階坐下來聽,大數集中在田莊的收入,這時正是南方夏糧收獲的季節。
    等那些田莊莊頭賬房報告完,劉財主才問道林澤階:“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們去京城?”
    劉財主、劉夫人和劉盈語一家每年都要入京,待的時間不長。
    劉夫人身體原因不喜歡北方幹燥的氣候,劉盈語不喜歡京城的拘束。
    他們不隻一個別院,會每年到陳家灣別院,大部份因為林澤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