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被死要錢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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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晚生來自鄉村,但是曾經為天下百姓提供過巨大的幫助,無論是黑板還是種牛痘,也幫助過大人一家吧!能不能少一些?”林澤階好好商量的語氣。
    “來這裏的哪一個不是對朝廷有功?土司鎮守邊陲有功,武將殺敵有功,”那主事沉著臉:“你已經貢獻過,就再多貢獻一些吧!本官勸你的是樂捐,不是強迫,不願意就算了,你出去吧!”
    “那晚生什麽時候能拿到,您的批文?”林澤階很失望的問。
    “等等吧!本官還得核驗你的信息。”那主官帶著諷刺不鹹不淡 的說著,打算晾一晾林澤階,等他醒悟才給他辦。
    真想不明白,卡三五個月就明白,這種事他不是沒有幹過,再說是他也是找個借口祖譜存疑,需重新再抄一份。
    作為三甲同進士出身留京官員,把做學問的工夫拿來撈錢,那滴水不漏,居京城大不易,什麽天下蒼生能當飯吃嗎?
    “大人如此多的銀子,晚生實在拿不出,不如先給批條蓋印晚生,以後領了奉祿再一一步捐出去如何?”
    別看林澤階一送張徑香,幾千兩銀子的禮物,那是回禮。
    張徑香七年連續不斷給他送來科考書,吃得,穿得,用的,真把他當成自家子侄,林澤階願意全心全意回報。
    林家雖然辦不少工坊,但都是把股份分開,讓很多族人擁有,俗話說:利可共不可獨,獨利則敗;謀可寡不可眾,眾謀則泄。
    工坊的反複投入,還有買田買山買礦,三個姐姐和林澤階這些年的教育,剩下的銀兩不多。
    900兩的銀子,一個當官沒有養廉銀,沒有冰敬炭敬,一年奉碌過不了百兩,這麽多錢林澤階當然不願意,這個爵位是他應得,本來是他的東西。
    “我給介紹個票號,你去那裏借貸,然後再來吧!”驗封清吏司主事寫一個介紹林澤階的條子,遞了過去。
    條子沒有敏感的信息,介紹人都沒落款,應該看字跡就知道,彼此勾結在一起。
    林澤階再次哀求問:“大人真不能少嗎?”
    “曾經沃風凹殺敵6萬,並力戰而死的關將軍兒子承爵,來這裏都要付1000兩,你是誰?”那主事喝斥著:“出去,如果再不識抬舉,就不是這個數。”
    林澤階內心既憤怒又悲哀走出來,等待的廳裏,一批人都板著臉不說話。
    林澤階理解廳上等待的承爵的人,死氣沉沉的原因,本來是來領屬於自己爵位,要被辦手續的人敲詐勒索,誰會高興。
    帝國走到江河日下了吧!王朝到這地步還有希望嗎?連戰死將軍遺屬都要被敲詐勒索。
    跟來的林澤績,黃誌河,陳運振三人見林澤階出來,滿臉笑容,期盼的問道:“爵位辦下來了,有多少個護衛的名額,能夠多少田的免稅?”
    “沒有辦下來,驗封司主事還要我給他送900兩銀子,才肯辦下來。”林澤階歎一口氣,“走吧!先回去。”
    “什麽900兩,不如殺了他,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爵位,他是應該給辦,還要給他這麽多錢,憑什麽?”林澤績爆炸都會,臉都變形,“900兩多少人一輩子,賺不到這麽多的銀子。”
    “你如果不會平靜表達憤怒,我會把你送回去陳家灣去,”林澤階淡定的迎接眾人投來異樣的眼光,“這裏是什麽地方?是朝廷重地,是你能說打打殺殺的地方,你可以表達憤怒,但不能憤怒的表達,走吧!”
    黃誌河和陳運振本來憤怒變形的臉,被林澤階態度壓回去,不顧一切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
    走出了吏部辦公的地點,林澤績依然難掩憤怒:“階弟,你要把這900兩送給那個狗官嗎?”
    “平靜說話,無能狂怒表演給我看嗎?”林澤階很鬱悶,沒有平時耐心,“我當然不想來京城給人送銀子,我們家銀子不是撿來的,爵位是我應得的,但是憤怒沒用,隻會使問題更嚴重,再多講打打殺殺的話,守衛會先殺你們,京城是首善之地,用頭腦爭勝的地方,一怒殺人是匹夫之勇。”
    林澤階思考著怎麽反擊,驗封清吏司主事真是人才,要錢做的嚴絲合縫,一點口實都沒有留下,講有人信嗎?
    這種人才隻想撈錢,對於朝廷真的很不幸,破壞力特別大,邊錘來的繼承土司爵位鎮守邊疆,回去會想反,這樣的中央王朝,不能讓人敬畏,如果不整治,沒有多久,這個王朝要倒下了。
    “咦!你們幾個怎麽垂頭喪氣的逛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林澤階麵前問起。
    林澤階指抬頭來看,這不就是差點讓他在通州,受到死亡威脅的薛王嗎?
    漏風偏逢連夜雨,倒黴又碰倒黴鬼,很晦氣出門沒看皇曆,林澤階心裏瘋狂的吐槽,裝著不知道他的身份,故意暗中刺一句他:“大人不要上班嗎?”
    親王被“尊榮架空”不準參政,不準交結大臣,整天無所事事,當成豬來養,這對有抱負的人來說是折磨。
    薛王不知聽不懂不是怎麽,沒有表現出被傷到的樣子,像無所謂的說道:“我本是閑散人,自然到處走走,我們有緣相請不如偶遇,本人請你吃飯,算是對那天相救之恩的報答,和讓你差點受到傷害的賠禮如何?”
    林澤階不願意,這人妨他,命裏是克星,還是不要接近好,遇到這樣的人最好遠離。
    “大人這話錯了,你我之間素不相識,沒有所謂的相救,更沒有性命威脅的賠禮,天下的路很寬,我們各走各得行嗎?”林澤階的話裏拒絕很明顯,我們之間不用交結,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的侍衛們明顯臉色沉下來,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薛王的臉上閃過不自然,做安撫侍衛的手勢,很快恢複笑意:“少年話不能這麽說,我向你賠過禮了,在通州你受到了威脅,但是從事實上來說你沒有傷著,多個朋友多條路,何必拒人千裏,山水有相逢,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是你的貴人呢? ”
    林澤階聽他說得有理有據,但是世上的事,不是有理有據說能說清楚的,“這位大人說得合情合理,不過我本人今天實在遭遇不開心的事,所以無心在外吃飯,下次好嗎?”
    “這你這是推脫,下次我們相遇得到什麽時候,別擔心,我的護衛不會再對你動手了,再說我請你們去的地方,做的小吃和菜品,味道一流,人生在世唯美食不可辜負,走吧!”薛王過來擁著林澤階就走。
    林澤階本身愛吃美味的東西,聽著有些心動,薛王姿態放得如此低,順水推舟和他一塊走。
    “你怎麽看起有點失落能說嗎?”薛王問道,“其實我是很好的傾訴對象,當然說不定還能幫助你,你別小看我還是有點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