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麽變成冰冷的屍體，要麽反戈一擊，蛻變更強，獲得長壽與力量。
    即便最弱小的一個，若環境合適，也能將他們全滅。
    當程咬金把最後一張牌摔在桌上，將所有籌碼收入囊中時，巨大的陰影籠罩而來。
    和他一起玩牌的兩個混混露出恐懼神色，渾身顫抖，眼中滿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察覺異樣，程咬金揚眉一笑："才幾十塊而已，不至於嚇成這樣吧？老六，你這模樣，還以為你抽了什麽似的。"
    說著轉頭看向身後，餘光瞥見兩個黑袍身影，瞬間僵住。
    他知道一定出事了，否則這兩人絕不會無聲無息地靠近。
    "該死，老徐和小劉呢？快來人！"
    憑借多次幫派鬥爭存活，成為毒蛇幫首領的程咬金，靠的既非武力，也非勇氣或格鬥技術。
    獨自應對複雜局勢，他深知單憑表麵功夫難以立足。
    他憑借極高的警覺與機敏，總能在生死關頭化險為夷。
    無論是避戰還是搏命，皆由自身決斷，加之命運中的幾次偶然相助，助其脫穎而出，終成毒蛇幫之首。
    察覺身後的不明身影，他並未急於應戰，而是試圖聯係己方支援，因唯有兵力占據上風，方能稍感心安。
    殊不知，他的屬下早已盡數被製伏。
    “這靈魂頗有趣，我已饑腸轆轆，欲吞噬之。”
    眼球的信徒似未聽見程咬金的驚呼，隻顧轉動眼珠，向旁側的偽裝者低聲吩咐。
    “此靈魂甚是誘人，正投我所好，我已饑渴難耐，意將其吞食。
    於汝而言，此人是否重要？”
    不解同伴意圖，信徒欲發起攻擊前，先向操控偽裝者的徐浩然問詢，以免因貪食影響行動。
    思索片刻，既已有怪物與使徒，僅缺一幕後黑手補全鐵三角的偽裝者。
    聞言略作權衡，“可行，唯勿損其軀體，吾需用其肉身。”
    “可惡的怪物！”
    目睹兩異形竟商議瓜分己身，程咬金怒不可遏。
    即便恐懼令他麵無人色、全身戰栗，內心亦生不祥之感，料今日恐難幸免。
    然多年幫派鬥爭經驗教會他，狹路相逢勇者勝。
    若此刻退縮，必死無疑。
    在徐浩然與信徒目光逼視下，他悄然探手桌底，那裏藏著一把隱秘的小刀——那是他最後的依仗。
    平時瞄準的方向，始終是同伴所在的位置，確保無論發生什麽，都能迅速保護同伴。
    或許你會覺得這很荒唐？
    但對於這些毫無忠誠可言的人而言，這樣的行為反而救了程咬金三次性命。
    就在這張桌上，無數次上演著摔杯為號，召喚出3000刀斧手的戲碼。
    遺憾的是，不像鴻門宴那樣複雜，如此簡陋的計劃卻讓程咬金的勢力不斷壯大。
    盡管如今他的地盤僅限於周邊幾條街，手下也被警方控製在二十人左右。
    然而，這種防備突襲的做法，此刻給了程咬金極大的信心。
    在同伴驚愕的目光下，他從桌底抽出一把武器，總共八發子彈，每一發都能輕易擊碎牛頭骨。
    人類的頭骨比不上牛的堅硬，用來對付人自然是一槍致命。
    下一秒，程咬金舉起手腕簡單瞄準後，對著牆壁瘋狂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子彈咆哮不止，威力巨大的八發子彈直接將混凝土牆打得千瘡百孔。
    甚至牆壁後的那個人，正一邊看報紙一邊如廁時，就被突如其來的火力轟成重傷。
    坐在陶瓷馬桶上，血流不止，尤其頸部的巨大傷口，最終奪去了他的性命。
    直到最後一刻，這名倒黴蛋都不明白為何而亡，因為他根本與鄰近的混混團夥毫無瓜葛。
    畢竟他是一名警察，平日裏除了收保護費時偶爾找些混混，其餘時間怎會涉足這些令他不屑一顧的圈子。
    當然，今日之事純屬意外，隻能說他運氣太差。
    程咬金的兩位同伴見狀，嚇得呆立當場。
    “什麽情況……”
    程咬金的一位同伴難以置信地低語，隨即深吸一口氣，迅速轉身，目光鎖定在那位渾身布滿眼球的信徒身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位信徒在得到徐浩然的許可後，以某種未知方式操控了程咬金的感官。
    於是，程咬金朝著牆壁發起猛烈攻擊，每一擊都精準無比，不僅穿透了牆壁，還將隔壁的警察一同擊潰。
    那個不幸的警察不過是信徒特意挑選的獵物，而此刻，信徒全身的眼球正瞄準程咬金，準備享用這頓盛宴。
    詭異的氣息開始擴散，昏暗的房間裏，程咬金再次受到幹擾，麵容逐漸扭曲。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投入水中，被同伴推入深淵。
    喘息如瀕死的魚般沉重，他的雙手緊緊掐住喉嚨，試圖抑製自己的呼吸。
    臉色迅速變為青紫，嘴角溢出血跡，眼白布滿血絲。
    “你對我們的首領做了什麽？快解除控製！”
    “去死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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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小混混對視一眼，為了保命，他們決定殊死一搏。
    “你對我們的首領做了什麽？立刻解除控製！”
    “去死吧，可惡的怪物！”
    之前還和程咬金一起打牌的兩名小混混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對視片刻後，為了活命，他們選擇反擊。
    深知對方已展現超自然能力，若不反擊必死無疑，他們決心依靠拳頭搏一線生機。
    兩人腰間的武器瞬間出鞘，鮮血飛濺。
    這絕非易事，僅憑輕鬆隨意的方式便能擊潰信徒，他的實力遠超於此。
    盡管更多時候依賴自身綜合能力戰鬥，但若單論近戰，經強化後的他力量與速度均超出常人想象。
    即便格鬥技巧稍顯不足，對付十個普通小混混也並非難事，隻要環境適宜，便無太大阻礙。
    直至此刻，徐浩然的實力仍未被這些小混混察覺，仿佛信徒與那些由他操控的假冒之人在表麵都未顯露痕跡。
    自然，他也未遭攻擊，始終冷靜旁觀，借此了解信徒的相關信息。
    身為對這類事務深有研究的強者，他自有一番獨特視角。
    憑借此視角，可洞察常人難以察覺之處，例如空氣自始便布滿許多黑色細線，纏繞著那三個小混混。
    信徒正是以此方式，如同木偶師操控手中玩偶般，操控程咬金的感官，使他誤以為身旁牆壁為敵。
    同時，利用人腦難以分辨的情境，在其周圍營造出海洋幻覺，並植入虛假記憶。
    這些手段平日效用有限，但在此刻結合運用，作用非凡。
    不知不覺間，程咬金已忘記自己正在打牌，反而認為遭同伴背叛，被拋入海中。
    曾有人做過實驗：將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綁於行刑台，限製其視線，僅讓他看到部分場景，再以刀輕劃其腕。
    隨後用溫水滴過腕部，遮住雙眼，模擬血滴聲，還特意準備鐵皮桶輔助。
    短短一兩小時過去。
    盡管這名犯人並未受傷，可當人們再度查看他的狀況時，他渾身已經漸漸冰冷。
    這表明了什麽？人腦對身體的掌控力極高，就像死亡一樣。
    一旦他認為自己已死，就真的可能一命嗚呼，即便現實中的身體毫發無損。
    程咬金正是如此。
    雖然實際中並無傷痕，但他誤以為自己溺水，立刻感到窒息。
    加上那個邪教徒讓他用力掐自己，程咬金迅速魂歸極樂，為過去的罪孽贖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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