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混混實力不足，不僅未能除掉邪教徒，更無法對付更強的冒牌貨，也別想察覺徐浩然的存在。
    刀刃入體的聲音響起，隻是因為他們感官混亂，將對方視為最痛恨的敵人。
    接下來的事無需贅述，不過是互相割喉，血流成河，最後將沾滿血跡的凶器插入對方胸口。
    待他們回過神，已為時已晚。
    腥臭的血不斷從致命傷口湧出，兩人捂住喉嚨，生命卻仍在流逝。
    不久後，地上躺著三具屍體，附近牆壁後還有一個被打得不成樣的倒黴蛋。
    “快點解決，我不想引來警察的注意。
    他們掌握著世界表象，裝備強大，若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遵照徐浩然通過冒牌貨下達的指令，邪教徒迅速行動，著手清理混亂的現場。
    一番打鬥過後，這裏已成為真正的血腥案發現場，血跡四濺，遍布各處。
    那麵破敗的牆壁引發的騷動吸引了許多人注意，徐浩然清楚地聽到樓裏幾乎所有人都醒來了。
    然而，盡管他們可能不清楚自己的鄰居是誰，但絕不會忽略一個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混混團夥。
    基於這一考量，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沉默，僅有個別兩三人因驚恐撥打了報警電話。
    徐浩然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這個混混團夥選的位置雖然不算太遠，但也非近在咫尺。
    加上途中必須穿過狹窄的小巷才能最快到達現場，而警察處理這類複雜案件時通常會謹慎駕駛，這段路程至少需要三到五分鍾。
    在這短短幾分鍾內，除非徐浩然親自出手，否則他們能做的事相當有限。
    不過，若是僅僅銷毀一些證據，還是綽綽有餘的。
    按照徐浩然通過冒牌指令下達的要求，邪神信徒並未立刻吞食地上的東西，而是給了這幾個家夥一個選擇——是否願意變成怪物。
    懷著深仇大恨，在靈魂被侵蝕的情況下，混混頭目程咬金和他的兩名手下簡單商議後，決定接受變異。
    無論出於複仇還是生存考慮，他們認為這是唯一出路，即便變成畸形怪物也在所不惜。
    見此情況，邪神信徒遺憾地停止了對三人靈魂的侵蝕。
    好在他食量不大，幾秒的吞噬已經讓他半飽，回頭再找些小動物的靈魂補充，應該就能滿足需求。
    當然，與人類靈魂相比，那些動物的靈魂實在太過微弱，由於它們進化水平和智力都較低，對邪神信徒而言毫無價值。
    所以，若有選擇，眼球邪神的信徒定會毫不猶豫吞噬人類靈魂，然而俗話講“有得吃就不錯了”，在無選擇時，自然不能太過任性。
    徐浩然並未在意信徒內心的小算盤，他注視著眼前的三個生命體，它們已被真正的邪神信徒招募。
    他的目光中透著探究的好奇。
    這是他首次親眼見到普通生命體因邪神召喚，遵循其規則，蛻變至更高階段的模樣。
    似乎因三人平日關係尚可，又同死於一個信徒之手，被邪神感召後，怒火與怨恨滋生無窮。
    徐浩然驚訝地發現，地上那三具麵目可怖的屍體，傷口正慢慢愈合，血液在神秘力量作用下回流。
    不久後，他們恢複原貌，若非膚色怪異，如已冷卻的死人般，他幾乎以為他們能瞞過旁人。
    緊接著，地上三具醜陋的身影同時睜眼，那兩個小混混的眼珠由黑轉黃，渾濁的黃色似有東西流轉，極為惡心。
    倒是最早死去的程咬金，因其靈魂損傷最重，得到的補償最多。
    雖效果好壞難料，但他展現的力量無疑高於兩位下屬。
    雙眼一開，淡金色瞳孔閃過殺意，布滿血絲的眼白已成純黑，使其雙眸如黑暗中燃燒的濃烈光芒。
    可惜，這光芒裏並無慈悲或威嚴，唯充斥著殺氣、怨恨及各種負麵情緒。
    如果你是一位心理學家，僅憑這雙淡金色的眼眸，你就能讀出世間所有的負麵情緒，以及那些人類本不應具備的情感。
    程咬金睜開眼時，整個人如獲新生，迅速從地上站起，目光淩厲地盯著邪神信徒。
    然而，某種未知規則的束縛下，他隻能低下頭，將注意力轉向那兩個實力較弱、進化途中似乎出現問題的小混混。
    突然間，程咬金咬緊牙關，盡管竭力反抗，卻已無法控製自己，隻能彎腰，在徐浩然震驚的目光中，啃噬起兩人的身體。
    他天生一副好牙，連鋼鐵都能輕易咬碎，對付血肉自然更不在話下。
    短短片刻，房間裏的三具屍體隻剩下一個滿身黑血痕的男人佇立原地。
    在某種神秘力量的作用下，他完成了這些令人作嘔的行為，同時也發生了顯著的異變。
    當條件成熟後，他開始邁向新的階段，宛如惡心的蟲子蛻變出美麗的蝶翼。
    隻是，或許邪神的美學與人類不同，他的形象逐漸脫離了高貴貴族的氣質，向怪物方向演變。
    臉上冒出了左右搖擺的觸手，額頭長出猙獰的尖角，眼角流出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液體，伴隨而來的還有痛苦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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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進化並非易事，不過這個過程還算迅速。
    在眾人麵前，徐浩然目睹了奇跡般的變化——不是憑空出現人，而是將一個人徹底扭曲成怪物。
    從原本被神秘力量加持、富有魅力的狀態，變為一團混亂不堪的血肉之軀，黏糊糊地癱在地上。
    那上麵竟長出三個不同的頭顱，表情各異，有的滿是怨恨，有的盡顯憤怒，有的藏著嫉妒。
    總之，看不到什麽善意的表情，這或許也是那位邪神認知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人類的正麵情緒其實脆弱不堪，他們內心深處的最大潛力其實源於欲望。
    而所謂的欲望，一旦失控，很容易轉化為各種負麵情緒，就像憤怒、嫉妒，甚至怨恨。
    這也正是那些遠超人類想象、超越所有生命極限的存在——被稱為邪神的存在——感興趣的東西。
    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普通智慧生命，隻要產生負麵情緒或正麵情緒，歸根結底隻要產生情緒，就會吸引這類邪神的存在。
    它們超乎大多數人的想象，也超出絕大多數生命體的認知。
    在每個宇宙中，超過八成的生命無法理解它們的存在。
    但無論人類還是其他智慧生命，在經曆長時間發展後，其曆史記錄中必定會留下邪神的痕跡。
    這種情況令人困惑，經過一些無所事事、隻為謀利的宇宙學家深入研究，最終得出結論：
    這種詭異的生命體已發展至不可思議的地步，普通智慧生命文明的概念對他們而言如同泡影般脆弱。
    例如宇宙能量守恒定律，在這些邪神麵前毫無意義。
    隻要它們願意，就能以某種方式憑空創造出大量強大力量，引發無可比擬的毀滅。
    這類奇異生命通常不會出現在普通人眼前，也不會被任何儀器探測到。
    但當大量情緒湧現時，它們的身影往往迅速顯現。
    比如某個落後的中世紀文明爆發大規模瘟疫，相關神明無論是否邪神）肯定會留下痕跡。
    同時，它們的行為方式也非常怪異，彼此間毫無關聯，仿佛毫無邏輯可循。
    最終，總能收獲意想不到的結果，讓持續萬年的宏大敘事，在緊張氛圍中緩緩落幕。
    有人認為，這些存在的行為純粹為了取悅自身，因此才選擇涉足此類事務。
    另一些人則認為，邪神同樣遵循宇宙能量守恒原則，隻是憑借其能力，大幅調整了這一法則的平衡點，以較低成本換取巨大威力。
    這種所謂的代價，便是智慧生命的情感波動。
    關於邪神的話題，全宇宙眾說紛紜，各界爭論不休，從高高在上的頂級強者到略知一二的文明群體，均未得出定論。
    徐浩然對此並不在意，邪神這類超自然存在早已超越了他的理解範疇，若非必要，他甚至不願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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