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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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得再去詢問別人。
    抬頭望向窗外,天邊已染上幾抹淡橘色,此時正值黃昏,不久便要入夜。
    徐浩然記得附近似乎有家酒吧,打算等天黑後再過去打聽。
    為何不選其他地方?途中徐浩然已留意到,那家酒吧裝潢風格明顯,像是常駐於此的人經營,或許知曉過往的事。
    時間飛逝,轉眼夜幕降臨,外界的喧囂逐漸歸於平靜。
    徐浩然雙手托腮,閉目仰望天花板,突然犯困至極,卻又不願就此睡去。
    看著天色還未到合適時機,他又閉上雙眼,思索事情的來龍去脈。
    反複推敲無果,竟不知不覺睡去。
    恍惚間,他夢見自己急尋廁所卻遍尋不著,最終在一處找到一間小廁,進去後如釋重負。
    猛然驚醒,環顧四周,方知剛才是在做夢,但對如廁的需求卻是真實。
    匆匆找到大堂廁所解決後,徐浩然頓覺心情舒暢。
    洗漱時,無意間端詳鏡中的自己,卻發現這麵鏡子似乎有些異常。
    他伸手輕敲鏡麵,疑惑道:為何感覺它是空心的?
    徐浩然探頭仔細查看,摸索許久才注意到鏡子旁有個小凹槽。
    將手伸入槽中輕輕一拉,鏡子便如拉開櫃門般緩緩打開。
    果然如此。
    徐浩然嘴角微揚,還未及自喜,就被鏡後的景象驚住。
    難道這鏡子背後並非線索或證據?
    而是洗漱用品?!
    徐浩然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罵人的衝動。"砰”地關上鏡子,正欲離開洗手間時,腦海中忽然閃過先前所見。
    那到底是什麽?
    徐浩然急忙返回鏡子前,再次拉動鏡子,裏麵依舊整齊擺放著洗漱用品。
    然而,他卻發現底部沾染了一點墨跡。
    他伸出手指輕觸,指尖沾上些許液體。
    將墨跡在指尖輕輕摩挲,徐浩然嗅到濃鬱的墨水氣息,雖黏稠卻無血腥味。
    無需靠近鼻尖,氣味已清晰可辨,他皺眉思索,確定非人血,新鮮人血不會這般黏膩,即便凝結也呈暗紅。
    此物更像動物血液。
    低頭之際,他瞥見身旁垃圾桶,盡管心生抗拒,仍用清潔工具翻開桶內。
    果然,桶中分量異常。
    若僅是裝廢品,不應如此沉重,唯一解釋便是桶內藏有異物。
    傾倒出桶中所有物品,徐浩然終於發現一隻死去的鳥蜷縮其中。
    用紙包裹鳥頸提起,一陣刺鼻惡臭撲麵而來,他忙揮動手掌驅散氣味。
    定睛細看,這隻鳥顯然剛死不久,周圍血液未完全凝固,推測死亡時間應在今晨,即自己拜訪柳清淺之前。
    一個女人在自己旅館的洗手間裏殺了隻鳥,血跡甚至出現在鏡子後的櫃子裏,這無論如何都顯得詭異。
    檢查過房間似乎沒有線索後,徐浩然鎖好門離開。
    按記憶找到一家酒吧,剛開門不久,看起來冷清。
    踏入酒吧的瞬間,他意識到判斷失誤——空間已被人群填滿,dj隨著節奏舞動,震耳音樂和酒杯撞擊聲充斥耳際,徐浩然感到眩暈。
    勉強擠到吧台前,“一杯威士忌。”
    調酒師是個年輕小夥子,看似生疏,動作卻極快,不到一分鍾便遞來一杯加冰威士忌。
    徐浩然輕啜一口,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天氣像是要下雨了。”
    調酒師愣住,半開玩笑回應:“先生,您是不是喝多了?怎看出要下雨?”
    徐浩然苦笑:“可能是醉了。”
    難道他搞錯了?那天經過時,酒吧門口明明掛了紅燈籠,代表內部有同行,為何此刻對方裝作不知?
    他們這一行有特定暗號:門口紅燈籠指示熟人,而“看這天氣感覺要下雨了”的接頭語應換為:“是嗎?那我給您拿把傘?”
    然而,那位調酒師並未回應他的暗號,難道這裏根本就沒有同行?那天看到的紅燈籠,難道隻是自己的錯覺?
    此刻無暇深究,徐浩然將所有疑惑壓回心底,仰頭喝盡杯中威士忌,露出幾分醉意,問道:“對了,我問你,附近有什麽有趣的事嗎?實不相瞞,我來時聽說這裏有冒險刺激的事,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愛折騰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調酒師邊擦拭杯子邊笑道:“這個嘛,我不太清楚。”
    徐浩然掏出四五張紅色鈔票放在桌上,“說說看。”
    調酒師接過錢,才緩緩開口:“近來沒什麽事,但說到奇怪的事,半年前倒是有過一樁!”
    徐浩然強忍笑意,做出一臉好奇的模樣。
    調酒師壓低聲音道:“半年前吧,那時我才剛到這兒工作沒多久。
    記得那天早晨陽光很好,心情也不錯,特意多吃了兩個肉包。”
    徐浩然內心暗罵——能不能快點?盡繞圈子!
    但表麵上依舊專注聆聽。
    調酒師接著說:“吃完早餐我就回房休息了,正睡得香呢,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警鈴聲。
    我以為是有人打架被抓,下樓一看,一群人圍成一團。”
    似乎要進入關鍵情節,徐浩然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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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不知道,我趕到時見到幾個醫護人員用擔架抬出兩具屍體。
    巧的是,一陣風刮過,我剛好瞧清了擔架上的情形……唉,太惡心了,一男一女。
    一打聽才知道,那女人患精神病,殺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
    徐浩然點頭,“後來呢?”
    “就這樣結束了,剩下的事就是警察清理完現場後帶人離開。”
    徐浩然皺眉顯得有些不滿,“就這些?就這些?”
    調酒師看他欲言又止,便補充道:“我也是在聽那些街坊鄰居閑聊時得知的後續。”
    徐浩然不耐煩地說:“能不能說得簡潔點!”
    調酒師白了他一眼,“別急,讓我慢慢講。”
    徐浩然無奈地靠回桌上等著。
    “後來聽說事情並非如此,有人說有鬼來找她索命。
    那個女人平時善良熱心,精神狀態也一直挺好,怎會突然得精神病,還害死了丈夫?而且那種死狀……”提到這兒,調酒師渾身一顫,顯然被當時的畫麵嚇到。
    “不過最後查明,她確實得了精神疾病,可能有被害妄想症之類的,所以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
    徐浩然點頭,“可你不是說看到了兩具屍體嗎?難道沒發現那個女孩的屍體?”
    調酒師也是一臉疑惑,“是啊,我當時也很奇怪,從房子裏抬出的隻有兩人,也沒見過別的東西,那女孩去哪兒了?”
    徐浩然翻了個白眼,“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的?”
    調酒師尷尬地笑了笑,低頭認真擦拭手中的杯子。
    徐浩然敲了敲桌麵,“再多講點吧?”
    調酒師說:“能說的也就這麽多,先生,您還想了解什麽?”
    徐浩然追問:“你知道他們家後來出了什麽事嗎?還是說全家人都已經……”
    調酒師沉默片刻,輕聲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調酒師回憶片刻,擦拭杯子的動作明顯放緩,“似乎也沒有。
    那一家人全死了,但聽說還有個大女兒,是後來找回來的,不過那之後就不知所蹤。
    患病的那個女人有個妹妹,姓柳,名字我記不清了。
    總之這女子尖酸刻薄,還愛酗酒,說起她,倒是開了家旅館,據說鬧鬼,先生若尋住處,切勿前往。”
    徐浩然來了興致,“這話怎講?”
    調酒師顯然對這類話題饒有興趣,“剛才不是提過那一家三口的死嗎?後來柳家妹妹在原址重建,開了家旅館。
    起初尚好,但後來有人說常聽見裏麵傳出女人的哭聲,漸漸就沒人去了。
    誰知這女人上門指責,說是別人傳謠害她沒了生意。
    不僅如此,她還水性楊花,白天看似保守,夜晚卻在酒吧招搖,常與不同男子廝混。”
    徐浩然輕笑,“原來如此,你對別人的閑話倒是很熱衷。”
    調酒師似有更多要說,“其實現在附近鄰裏都懷疑是她害了姐姐和姐夫。”
    “何出此言?”
    “你有所不知,姐姐剛死時,大家都以為她會消沉,誰知這女人反倒比誰都開心!”
    徐浩然一邊飲酒一邊傾聽。
    “不久後,嘿!她竟成了個富婆!渾身上下穿戴的都是金銀珠寶,有時還能看出不少大牌。
    後來似乎交了個男友,長得不錯,她總愛帶他到酒吧炫耀。”
    徐浩然疑惑,“這又如何?”
    徐浩然點頭表示明白,“原來如此,接著呢?”
    “之後便無大事,一直守著那家旅館,倒是平安無事。
    隻是覺得她如今不如從前神采奕奕,行事也低調許多。”
    徐浩然點頭致謝,隨後從兜裏掏出三張紅色的鈔票遞給調酒師,對方笑容滿麵地接過,連聲道別。
    離開酒吧後,徐浩然才感到耳邊終於安靜下來。
    街道空曠,僅剩幾間便利店透出微弱燈光。
    他站在門外吹了幾分鍾冷風,深吸一口氣,隨後走向旁邊便利店買了罐紅牛。
    一口氣喝完,感覺頭腦清晰了些,順手將空罐丟進垃圾桶,便返回旅館。
    桌上的一張紙條讓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將其揉成團扔掉。
    旅館的鐵門重新落下,他依照紙條上的地址找到目的地。
    這裏是柳清淺的住所,一個小院落,因地處偏僻,每戶人家都在自家土地上建房,幸而非公寓,否則潛入會更麻煩,事後也可能暴露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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