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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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浩然不再猶豫,敏捷地翻牆進入,很快找到她的臥室。
    他心裏疑惑,深夜為何不關窗戶?掃視床上時,果然看到兩張身影。
    但他並非來窺探的,開始在屋內仔細搜尋,忽然察覺到麵前抽屜似有異物。
    低頭一看,像是存放化妝品的地方,試探性打開,發現一個白色紙紮人。
    徐浩然冷笑一聲,取出後又發現抽屜內還有個小盒子。
    ——  。
    確認無誤後,他清理了自己的蹤跡,悄然離去。
    這次並未回原旅館,而是另擇一家。
    拿到房卡後,他道謝上樓,正打算查看剛得到的東西,卻聽見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徐浩然無奈地站起,從桌上取來一桶泡麵。
    看到價格後忍不住抱怨:“這也太貴了吧!一桶泡麵竟然要七塊?黑心商家!”然而此時,周圍所有餐館和小飯館均已關閉,便利店也不例外。
    他走到窗邊一看,剛好閉店。
    無可奈何,盡管今晚錢包略顯拮據,但飯還是要吃的。
    撕開泡麵時才發現房間裏沒有熱水,隻能下樓到大廳接水。
    終於吃到熱騰騰的麵條,徐浩然頓時覺得滿足無比,很快便吃完了一桶。
    可總覺得還不夠飽,於是又拿了一桶。
    這次總共花了十七塊,有人好奇為何紅糖泡麵才十四塊,他卻花了十七?簡單,熱水費唄。
    但吃第二桶時,他已經吃不下了。
    忽然想起一句話:世上最好吃的是第一桶泡麵,最不好吃的就是第二桶。
    將剩菜擱在一旁準備稍後再吃,他這才環顧房間,確認無監控設備。
    檢查完畢後,他坐下取出紙紮人。
    紙人的臉像孩子般稚嫩,雙頰泛紅,眉間還有朱砂點。
    看起來像是冥婚中的陪嫁品。
    翻過紙人,發現後背有個裂口,裏麵似乎藏有小紙條。
    他小心翼翼取出,上麵似寫有生辰八字。
    當看到名字時,心中疑慮瞬間消散。
    收拾好東西,徐浩然輕手輕腳爬出窗外,來到院子。
    返回之前的旅館,他剛進房間就癱倒在床,倦意湧上心頭。
    折騰整夜,不累才怪。
    拿起手機瞥了一眼時間,距離天亮尚有兩小時。
    猶豫片刻,徐浩然強撐著疲憊起身整理行裝。
    為防萬一,他沒全關燈,僅留一盞暖黃的小燈作伴,隨後倚在床頭沉沉睡去。
    他並非擔憂財物安全,這家旅店雖老板苛刻,倒也不似黑店般險惡,因此他並無太多顧慮。
    不知多久後,窗外漸露魚肚白,淡藍的天光悄然鋪展,不久便灑滿整片天空。
    直至中午十二點,樓下老板上樓催促,才將徐浩然從夢中喚醒——該退房了。
    本就睡眠不足,加之生性懶散,他揮開幾張虛擬“紅太陽”,複又伏回枕上假寐。
    再次醒來時,已是黃昏將近。
    徐浩然揉著亂如雞窩的頭發,茫然環顧四周。
    不遠處孩童的歡笑聲隨風飄入,暮色四合,室內空無一人,未竟之事紛至遝來,煩悶感隨之湧上心頭。
    他抓抓腦袋,幹脆躺平,莫名感到一陣孤寂。
    甚至開始自我剖析:自己是否一直活在別人的期待裏?看似樂於助人,實則事事插手,究竟是為了什麽?
    望著天花板陷入沉思,內心矛盾愈發強烈:一方麵催促自己振作,處理好未完事宜;另一方麵又渴望休憩,可又覺得時不我待。
    兩種念頭交織成結,無法解開。
    輕歎一聲,徐浩然翻開手機。
    通訊軟件裏除了廣告推送,毫無新消息。
    通訊錄中亦無人來電,朋友也好,熟人也罷,皆無半點音訊。
    那種孤獨與焦慮的情緒瞬間襲來,徐浩然隻覺得自己迫切需要一個出口,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麽出口呢?無論遇到什麽事,總是想著、忍著,最後再將它們深埋心底,繼續在日複一日的生活中負重前行。
    這是活著的模樣嗎?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電話響起。
    徐浩然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柳清淺,立刻沒了接聽的心思。
    他假意忙碌,未接電話,以為她很快會放棄,可才幾秒,鈴聲再次響起。
    徐浩然依舊不願接通。
    沒想到柳清淺如此執著,一直撥號直至接通。
    毫無由來的,他竟有些惱火,接起電話後語氣極差:“喂?何事?”
    柳清淺那邊短暫沉默。
    徐浩然以為是信號問題或手機故障,皺眉催促:“怎麽了?說話!”
    然而柳清淺支吾許久也未能說明白,他徹底沒了耐性,“沒事的話,我掛了。”
    毫不猶豫掛斷,剛放下手機,柳清淺的來電又至。
    徐浩然強壓脾氣接起:“到底何事?能否直說?”
    “徐先生,剛才有人來找您。”
    徐浩然眉心微動,“什麽意思?誰是‘上麵的人’?”
    柳清淺稍作停頓,才開口道:“此事暫且莫問,先回旅館再說吧。”
    收起手機,徐浩然長歎一聲,桌上有一包中華煙,他下意識拿起來,從中取出一支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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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嚐了一口,濃鬱的煙味和刺鼻感讓他立刻放棄。
    “這什麽玩意兒?都說煩時抽根煙能緩解,可這根本不管用。”徐浩然將煙丟開,收拾妥當後,無奈地離開旅館。
    剛從房東處退完房,徐浩然揮手攔車,卻見那些車連瞥都不瞥一眼,揚長而去。
    徐浩然愣住,這世道車子竟如此冷漠?無奈歎了口氣,隻好步行搭十一路公交,期間還被電話催促數次。
    夕陽西下時,他才回到柳清淺的旅店。
    還未進門,便瞧見她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徐浩然深吸一口氣,最終硬著頭皮走過去。
    柳清淺一眼發現他,急忙揮手跑來,語氣帶著責備:“您今日為何這般遲?路上遇阻了嗎?”
    徐浩然冷淡掃視一眼,未作回應,徑直走入。
    柳清淺疑惑望著他的背影,終究什麽也沒說。
    兩人進入旅館大廳,空無一人,徐浩然目光轉向身旁的柳清淺。
    柳清淺笑了笑,走在前頭,拍拍他的手示意:“這邊走。”
    徐浩然隨她去了另一間房。
    開門瞬間,沙發上兩人身影映入眼簾——榮山與婁偉。
    柳清淺適時插話:“你們先談,有事叫我。”
    徐浩然輕哼一聲,柳清淺隨即退出,順手關上門。
    榮山剛要開口,徐浩然迅速做了個噤聲動作,婁偉扯了扯榮山衣袖,搖頭示意。
    兩人瞬間領會。
    徐浩然悄悄走到門前,細聽門外動靜,果然傳來輕微摸索聲,不是柳清淺還能是誰?
    冷笑著取出一張符紙貼於門上,朝榮山和婁偉比了個ok手勢。
    榮山盯著門上的符紙許久,遲疑問:“這是隔音用的?”
    徐浩然點頭:“沒錯,剛才那女人心存異心,這樣我們也說得更坦誠些。”
    榮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後坐到沙發旁。
    徐浩然率先問道:"此次前來,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榮山忽然長歎一聲,眉宇間滿是哀傷:"這幾日我發現妻子的狀態極為反常。
    懷孕之人本該喜酸,可她近日全然沒有忌口,更讓我震驚的是,昨夜竟偷飲了我的茅台酒。"
    婁偉神情同樣凝重:"這幾日我皆住於榮山家中,那晚的情形我也親眼所見。"
    徐浩然沉思片刻,說道:"看來腹中之物已無法再忍耐。"
    榮山心中一顫,急問:"此話怎講?"
    "若我推斷無誤,貴夫人將於後日,即四月二十八產子。"
    榮山麵色鐵青:"但吾妻孕齡尚不足六月。"
    徐浩然注視著他,語氣堅定:"你難道忘了她腹中所懷為何物?"
    榮山癱坐在沙發上,不知何故淚水奪眶而出,起身竟跪在徐浩然麵前。
    徐浩然與婁偉均被這一幕驚得不知所措。
    "起來!快起來!"徐浩然忙伸手相扶,卻發現榮山似有千鈞之重,無論如何也無法拉起。
    婁偉亦焦急萬分:"你這是做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豈能如此輕率!有什麽事好好說,徐先生並非不願相助!"
    徐浩然附和道:"不錯,此事既已由我介入,便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榮山哽咽難言,終究還是說道:"懇請您救救我妻腹中的孩子!他對此期盼已久!"
    徐浩然心頭如鯁在喉:"我已說過,定會傾盡全力協助,然而那孩子早在被邪物侵擾時便已喪命。
    當日你也親眼見到,純粹因那邪物操控她才致衝突發生。
    因我傷了它,短期內不會現身,但若談及救活,實非我能為力!"
    榮山朝徐浩然重重磕了一個頭:"求您救救孩子吧!"
    榮山伏地良久,遲遲不起。
    徐浩然輕歎一聲,此事看來隻能另尋他法了。
    受了這般重禮,若不歸還,恐損自身不少壽數。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吧,這事我會盡力而為。”
    婁偉連忙扶起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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