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國笑了笑：“九成夠用了，走，現在就跟我去看看房子，就在那邊的凱德華庭，不遠。”
    他又補充了一句，語氣隨意：“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過段時間就要回湘南，沒那麽多工夫天天在這盯著你們。”
    “活兒全包給你們，圖的就是個省心。價格好商量，但質量這塊兒，你們必須給我把好關，不能有半點馬虎。”
    他目光掃過眾人：“要是幹得好，以後我在這邊的生意多著呢，少不了還有活兒找你們。”
    畫餅嘛，誰不會？但這餅，張衛國給得有底氣，他將來還要建廠房，建別墅，處處都需要用人。
    林海洋一聽這話，眼睛更亮了。
    有活幹，還可能有後續的活，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
    他連忙招呼弟兄們：“快快快，家夥什都帶上，跟老板去看房！”
    六個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工具包，跟著張衛國，步履匆匆地再次走向凱德華庭。
    售樓部的人看到張衛國去而複返，還帶著六個一看就是幹體力活的工人，都有些好奇，但也沒人多問。
    張衛國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們來到七棟三樓。
    “喏，就這兩套，門對門，301和302。”
    張衛國掏出鑰匙，“哢噠”一聲打開了301的房門。
    一股毛坯房特有的水泥灰塵味撲麵而來，林海洋二話不說，第一個跨了進去，身後五個弟兄也魚貫而入。
    “謔！這房子格局真不錯，好大，南北對流，光線也好。”一個木工師傅忍不住讚歎道。
    林海洋沒說話，從隨身的工具包裏掏出一把老舊但擦得鋥亮的卷尺，“唰”的一聲拉開，開始仔細丈量起來。
    他一會兒看看牆體，一會兒敲敲地麵，又走到窗邊看看采光和視野，眉頭時而緊鎖，像是在計算著什麽，時而又舒展開來。
    其他幾個師傅也沒閑著，水電工去看預留的線管和水口位置，油漆工摸著牆麵感受平整度，木工則琢磨著哪裏可以打櫃子。
    他們各司其職，動作嫻熟，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張衛國就站在門口，也不催促，任由他們看。
    過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鍾，林海洋才帶著人從301出來，又進了對門的302，仔仔細細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流程。
    最後，林海洋走到張衛國麵前，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老板，看完了，心裏有數了。”
    他伸出一個巴掌，又加了兩根手指：“包工包料，除了您到時候自己買家具、家電、灶具這些，其他的從水電改造、泥瓦鋪磚、木工吊頂打櫃子、油漆塗料到最後裝燈、裝窗簾、搞衛生，我們全給您包圓。他比畫著：“一套房子，一萬二！”
    “兩套，就是兩萬四。”他看著張衛國，語氣誠懇，“老板，這價錢絕對公道！材料方麵您放心，我們肯定用好的，不敢在這上頭耍滑頭，砸自己招牌。活兒肯定給您幹細致了，保證對得起您這份信任！”
    一萬二一套全包，在這個年代的羊城，不算便宜，但也絕對不貴，尤其是考慮到張衛國那份超越時代的圖紙，對施工細節要求肯定很高。
    有菜多多係統鑒定過這夥人“用料實在，不耍滑頭”，張衛國心裏有底，也不怕他們瞎報價或者偷工減料。
    “行！”張衛國很幹脆，“就兩萬四。價格沒問題。”
    他話鋒一轉：“不過，錢我不能一次性給完。我先付給你們兩萬塊作為啟動資金和材料費，等兩套房子全部完工，我過來驗收，沒問題了，再把剩下的四千塊尾款結清，你們看怎麽樣？”
    林海洋一聽，不僅沒不高興，反而眼睛一亮。
    先付兩萬，這可不是小數目，說明這老板是真有實力，不是空口白牙畫大餅。
    而且還留尾款驗收，說明人家是懂行的，也是正經想把房子裝好。
    “沒問題，老板您爽快！”林海洋連連點頭，“就按您說的辦！”
    張衛國繼續說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咱們得簽個合同，把價格、工期、用料標準、驗收要求這些都寫清楚，責任分明白，省得到時候有啥扯皮的事，這對你我都好。”
    林海洋和他身後的弟兄們又是一愣。他們幹了這麽多年活，跟私人老板接活，基本都是口頭約定，頂多寫個簡單的收據，還真沒遇到過主動要求簽合同的。
    這老板，做事是真講究！
    林海洋心裏對張衛國的信任又加深了幾分，連忙道：“要的，簽合同好，老板您考慮得周到。”
    “那工期呢？”林海洋問道，“老板您希望多久能弄好？”
    張衛國想了想：“我大概兩個月後會回羊城一趟，能在那之前完工最好。”
    林海洋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沉吟了一下，有些為難地說道：“老板，兩個月可能有點緊張。您這圖紙要求高，活兒得細細打磨，尤其是一些細節處理，快了怕出糙活。我們哥幾個肯定會抓緊幹，但要保質保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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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頭，看著張衛國，“我估摸著，怎麽也得兩個半月時間，才能給您弄得妥妥帖帖，保質保量。”
    張衛國盤算了一下，自己也不急著立刻入住，晚半個月問題不大，關鍵是活兒要做好。
    “行。”張衛國點點頭：“那就兩個半月，質量第一。”
    見張衛國這麽好說話，林海洋徹底放下心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好嘞，老板您放心，保證給您裝得漂漂亮亮！”
    張衛國和他們約定：“明天早上八點，還是在這裏，301房門口。我帶合同過來，你們也準時到，咱們把合同簽了，我當場把兩萬塊錢給你們。”
    “好，沒問題，我們一定準時到！”林海洋激動不已，其他幾個工人也是滿臉喜色，仿佛已經看到了工程順利完工，拿到工錢的美好景象。
    事情敲定，張衛國跟他們又交代了幾句細節，便告辭離開。
    走出凱德華庭，張衛國長舒了一口氣。
    買房、裝修，這兩件大事總算是塵埃落定，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手裏握著兩串沉甸甸的鑰匙，感受著下午的陽光，張衛國嘴角微微上揚。
    羊城，哥們兒也算是有房的人了！
    明天，他就得開始跑服裝批發市場。
    得抓緊這兩天時間，把女裝市場的情況摸透，對比一下各家的價格和款式，然後就是大批量下單進貨的時候了。
    女裝店，可還等著他的“爆款”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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