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盜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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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別嘴硬,偷別人的錢包就放在你左邊的上衣口袋裏。”牛宏用手一指,篤定地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
劉丕堂依舊在嘴硬。
那名公安人員,上前一步,大聲怒吼,“掏出來。”
“哎,真……”
劉丕堂將手剛剛放進左邊的上衣口袋,臉色瞬間變了顏色,錢包明明被他塞進了褲襠裏,咋能跑到了左邊的上衣口袋裏呢?
百思不得其解!
目光不自覺地看向牛宏,心說,“這小子他怎麽會知道錢包所放的位置?真是見了鬼了。”
“快點,把東西拿出來!”
“我……”
劉丕堂膽怯地看了眼公安老洪,遲疑著將錢包拿了出來。
看著由花花綠綠小碎布縫製而成的錢包,老洪冷哼一聲,轉臉看向那名一臉緊張的女子。
“同誌,這是你的錢包嗎?”
“是的,裏麵一共有一塊五毛七分錢,四兩兩票,三尺布票,還有……。”
女子盯著自己的錢包,詳細說出了錢包裏的物品。
公安老洪當著眾人的麵打開錢包,一一印證,分毫不差,轉手將錢包合上遞還給了那名女子,叮囑說,
“同誌,以後可要保管好自己的貴重物品。”
“我會的,謝謝公安同誌,謝謝大哥。”
女子接過錢包,向牛宏深鞠一躬,以示感謝!
……
半小時後,
牛宏帶著牛鮮花、喜鳳、姚姬三人從公交車上走下來,看到寬廣的天安門廣場,眼前不覺一亮。
五一國際勞動節,是一個極其重大的節日。
天安門廣場上花朵簇簇,五彩繽紛,洋溢著節日的喜慶氣氛。
雖然天色已近傍晚,依然無法阻擋市民的熱情,廣場處處都是駐足賞花遊玩的人群。
牛鮮花興奮地拉著姚姬的手,向著一處花壇走去,嘴裏喊著。“嫂,你看這裏的花兒好漂亮啊。”
牛宏、喜鳳緊跟在兩人的後麵。
“慢點兒,慢點兒,等等喜鳳和你哥。”
相對於牛鮮花的熱情,姚姬依然保持著一個成年人應有的理智。
“嫂,你看,這花擺成的圖案好像是一個字呢?”
牛鮮花看著眼前的花壇,喃喃說道。
“嗯,有進步,這是一個迎字,和那幾個花壇連起來就是,北京歡迎你。”
姚姬耐心地跟牛鮮花解釋。
牛宏看著眼前的美景,心中暗自感慨,此時此刻,要是有個相機拍照就好了。
就在此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說道,
“盆(朋)友,可以給你們拍張照片嗎?”
牛宏轉頭看著麵前這個高鼻凹目和自己搭訕的外國人,淡淡地詢問說,
“可以,能告訴我你是哪裏來的朋友?”
“我叫弗拉尼奧,來自南斯拉夫。”
“哦,原來是南斯拉夫的國際朋友。
你拍的照片可以送我一張嗎,我可以付給你錢,我的地址是京哈招待所203房間。”
“可以,沒有問題。”
弗拉尼奧說完,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對準牛宏、姚姬、牛鮮花、喜鳳四人按下了相機快門。
一道亮光閃過,弗拉尼奧衝著牛宏伸出手來。
“感謝、謝謝。”
“不客氣,如果有可能,請幫我衝洗一張照片,我願意付給你錢。”
牛宏握著弗拉尼奧的手,真誠地說道。
“放心,最晚後天我給你送到……”
“京哈招待所,203房間,放在前台也可以。”牛宏看到對方沒有記住自己的地址,連忙開口提醒。
“好,京哈招待所,203房間。”
弗拉尼奧微微一笑,轉身又去尋找其他的攝影素材。
“哥,那個人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怎麽會閃光?”
牛鮮花看著弗拉尼奧離開的背影,開口詢問。
“那叫照相機,可以把剛才的我們光影拍成照片,永久保存。”
“啊……,是不是把我們的魂給勾走了?”牛鮮花惶恐不安地詢問。
“嗬嗬,不會的,隻是簡單的照個相而已,凡是說把人的魂勾走,那都是騙人的。”
牛宏嗬嗬一笑,用手拍了拍牛鮮花的肩膀,解釋說。
“姐夫,那就是人民英雄紀念碑了吧,我們要不要過去給烈士們鞠個躬?”
喜鳳到底是生長在哈市,見識和閱曆要比牛鮮花更多一些。
牛宏聞聽,心頭微微一愣,爽快地答應說,“可以啊,走,我們大家一起去給紀念碑鞠個躬。”
姚姬聞聽,連忙走到牛宏的身旁,依偎在牛宏的身邊。
四人鞠躬致意之後,轉身北望,看著不遠處高大的天安門城樓,瞬間沉靜了。
良久之後,牛宏開口說道,
“小姬、鮮花、喜鳳,你們看:那就是天安門,我們的偉大領袖就是站在天安門城樓上宣布新中國成立的。”
“哇,天安門好氣派、好高大啊!”
牛鮮花苦思冥想,搜腸刮肚,找出腦子裏自以為最好的詞語來描繪心中的天安門。
……
“當家的,你來北京不是要見楊葉嗎?計劃什麽時候去見她。”
看著牛鮮花拉著喜鳳在每一處花壇邊流連忘返,姚姬走在牛宏的身邊低聲詢問說。
“楊葉告訴我有人要賣掉一處四合院,我感覺這事兒不太靠譜。明天去北京大學跟她見上一麵,再確認一下。
買房子的事情倒是無關緊要,
如果她的學習時間不是很緊張的話,我想讓她帶著我們在北京遊玩幾天,也讓鮮花、喜鳳也長長見識。”
“嗯,說實在的,我也是第一次來北京,感覺好震撼啊!當家的,你怎麽看起來不太激動呢?”
姚姬歪著腦袋秀目含情地看著牛宏,溫柔地說道。
“嗨……”
牛宏詫異地回應一聲,沉吟片刻說道,
“你們女人看到的是盛世繁華,我們男人看到的卻是血與戰火。
當今的和平來之不易,是無數的革命先烈通過大無畏的犧牲才換來的。
現在是百廢待興,
國家雖然多災多難,但是,終有一天,會建設得更加美好。”
牛宏說著,腦子裏一邊回想著重生前的美好生活,一邊思索著當下社會中發生了的和即將發生的重大事情,心情是異常沉重。
感覺到牛宏的情緒不佳,姚姬連忙岔開話題,輕聲說道,“當家的,你看前麵的花壇擺放得好漂亮,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就在此時,牛鮮花拉著喜鳳的手,匆匆忙忙跑了回來,剛一看到牛宏,便哭訴著說道,
“哥,那邊有人罵我和喜鳳是野孩子,罵得可難聽了。”
“姐夫,那個男人還想動手打鮮花姐。”
“什麽?”牛宏口中反問一句,連忙說道,“帶我去找他,我看看到底是哪個癟犢子王八蛋想打我妹妹。”
“姐夫,就是那個人。”
喜鳳說著,用手一指不遠處正在朝著牛宏翹首張望的男人。
牛宏見狀,心思一轉,從軍火倉庫裏挪移出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石子,緊握在手中,衝著那名男子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嗖……”
“啪,”
“啊!”
三十多米遠處的那名男子用手一捂胸口,撲通一聲蹲坐在地上,半天沒有站起來。
“尼瑪屁屁的,老子不讓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就不姓牛。”
心思一轉,那個剛剛被投擲出去的小石子瞬間又被軍火倉庫收了進去,繼而再次回到了牛宏的手裏。
一抖手,衝著那名男子再次砸了過去,這一次的力量更大。
“嗖……”
“啪……”
“啊……”
那個男人再也承受不住石子的巨大衝擊力,身體向後猛地一仰,撲通一聲,仰麵栽倒在地上。
隻感覺自己的骨頭已經被砸斷,鑽心的疼。
牛宏見狀,心思一轉,作案凶器小石子被他瞬間收進了軍火倉庫。
在1962年代的天安門廣場上找不到一個攝像頭,無法記錄牛宏毆打他人的證據行。
既然有這樣的便利條件在,牛宏毫不介意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欺負小孩子的成年男子。
“啪啪啪。”
隨著一陣掌聲,隻見劉丕堂帶著他的兩個同伴緩緩向著牛宏、姚姬等人走來。
“精彩,太精彩了!小子,我看到你行凶打人了,他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你是跑不掉的。”
劉丕堂看向牛宏,一臉的挑釁。
牛宏看得劉丕堂及其同伴,微微一愣,心裏說,這孫子放出來的還挺快的啊,看來有點人脈。
嘴上卻高聲怒罵,
“我糙尼瑪屁屁的,是那個老娘們的褲腰帶沒紮結實,把你給流出來了?”
“哼,小子你別狂,這裏是天安門廣場,不是你可以隨便行凶的地方,如果你膽敢在這裏開槍,公安叔叔分分鍾把你抓進去。”
劉丕堂對於牛宏拿槍頂著自己的腦袋一事,依舊是耿耿於懷,此刻,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對牛宏是絲毫不懼。
“當家的別理他,一個小偷。”姚姬用手一拉牛宏的手臂,打算息事寧人。
“小姬別擔心,看我怎麽玩死他。”牛宏說著拍了拍姚姬的小手,示意她放心。
隨即看向劉丕堂說道,“小子你不是喜歡拿別人的東西嗎?要不咱倆比試比試看看誰拿的東西多?”
牛宏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猛地一拉,隻聽姚姬說道,“當家的,你要當小偷?我堅決不同意。”
“不,是他當小偷,我偷他。我這是盜亦有道,絕不禍害好人。”
劉丕堂聽到牛宏的話,感覺很驚訝,眼前這個傻瓜竟然要跟自己比偷東西,而且選定的偷的目標竟然是自己。
這,有點意思!
劉丕堂和他的兩個同伴對視一眼,看到他們並不反對,瞬間信心大增。
“好,我答應你,既然是比試,輸了怎樣,贏了又怎樣?你開個條件吧!”
牛宏聞聽,知道對方已經上鉤,咧嘴一笑,說道,“看到了沒。”
說話間,
牛宏伸手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遝厚厚的鈔票,當著劉丕堂等人的麵不慌不忙地數出五十張。
“這是五百塊錢,我輸了,錢歸你,如果我贏了,你能拿出什麽樣的賭注給我?”
劉丕堂看著牛宏手中厚厚的一遝鈔票,眼神裏閃過一絲貪婪,沉吟片刻,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金燦燦的金塊,攤開手掌展示給牛宏。
“我輸了,這塊金子歸你。”
“不行,這金子的純度我看不透,鬼知道值多少錢?這樣賭,我好像有點吃虧。”
牛宏不假思索地直接拒絕。
“你說,什麽樣的賭注你不吃虧?”
劉丕堂感覺今天的勝算很大,他要不計成本地和牛宏賭下去,絕不榮幸牛宏半路就打退堂鼓。
“除了那個金塊,你再請我和我的家人吃一頓全聚德的北京烤鵝。”
牛宏的話音剛落,劉丕堂立刻同意。
“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去全聚德吃一頓烤鵝才多少錢,五百塊錢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
“那好,開始吧,記住,凡是你偷別人的物品,我都會給你偷回來,少一個算我輸,否則,就是你輸。”
“沒問題。”
劉丕堂說完,衝著自己的同伴一使眼色,轉身離開,開始在天安門廣場上尋找下手的目標。
“當家的你不能跟他們賭啊,當小偷不光彩的!”
姚姬輕輕拉住牛宏的手,不忍放開。
“放心吧,我隻偷這小子,然後把他偷來的東西再還給失主,我就要讓這小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就要用他最擅長的技術打敗他。”
“哦,那好吧。”聽到牛宏最後要把偷來的錢財,物歸原主,姚姬這才放開牛宏的大手。
“小姬,你帶鮮花、喜鳳先在這裏玩,一會兒,在人民英雄紀念碑下集會。”
牛宏說完,向著劉丕堂離開的方向走去。
此時,劉丕堂已經和自己的同伴散開,獨自一人,專向人多的地方湊,尋找下手的目標。
牛宏則裝作四處閑逛的市民,看看這裏,瞧瞧那裏,眼角的餘光始終沒有離開劉丕堂的左右。
時間不長,劉丕堂順利地從一個老年男人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個錢包,裝作係鞋帶的模樣,蹲下身子。
他的一個同伴見狀,匆忙靠近過去,就在劉丕堂起身離開的時候,地上多了一個錢包。
同伴見狀,連忙彎腰撿起,揣進了自己內衣口袋。
兩人自以為配合得天衣無縫,哪知,整個過程全被牛宏看得是一清二楚。
牛宏冷冷一笑。快步來到那名同伴身邊,輕輕一拍他的肩頭,說道,“兄弟,東西千萬可要保管好,別丟了。”
說話間,
心思一轉,那個錢包瞬間被牛宏挪移進了自己的軍火倉庫。
“嗬嗬,你放心,絕對丟不了。”
那人說著,用手一摸口袋,臉色瞬間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