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第8章 輪椅藏玄機,三哥斷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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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裏的腐臭味幾乎令人窒息。許時微舉著火把的手微微發抖,火光映照下,那個被鎖在牆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亂發間露出的那雙眼睛,雖然布滿血絲,卻依然能看出與陸遠澤一模一樣的輪廓。
"微兒"男人嘶啞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卻讓許時微渾身一震。這個稱呼,假陸遠澤從未用過。
許七迅速上前,用匕首砍斷鎖鏈。男人如同一灘爛泥般滑落在地,許時微這才看清他左耳後並沒有那顆紅痣。
"真的是你"許時微聲音發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曾經背叛她、如今卻慘不忍睹的夫君。
真陸遠澤艱難地扯出一個苦笑"對不起"話未說完便昏死過去。
"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許七背起昏迷的陸遠澤,"禁軍正在清剿邪教徒,我們先回府再說。"
許時微點點頭,最後看了眼地窖角落裏散落的幾具白骨——那應該是之前被用來"試驗"奪舍之術的受害者。她強忍惡心,快步跟上許七。
回到忠勇侯府時,天已蒙蒙亮。府中一片混亂,老夫人和幾位中了蠱的夫人被安置在廂房,由禦醫診治。皇帝派來的禁軍把守著各處要道,正在搜查邪教餘孽。
"夫人!"春桃抱著朝朝迎上來,小丫頭已經醒了,正精神萎靡地打著哈欠。"小姐一直鬧著要您,剛喝了點米湯。"
許時微接過女兒,朝朝立刻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
【娘親沒事就好那個壞蛋爹爹呢?】
朝朝的心聲帶著濃濃的疲憊和擔憂。
許時微輕撫女兒的後背,沒有回答。她轉向許七"先把他安置在偏院,找可靠的大夫看看。"
安置好一切,許時微回到主院,發現陸硯書正在等她。大兒子的臉色比往日更加蒼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
"娘親,"他轉動輪椅靠近,聲音低沉,"三弟不見了。"
許時微心頭一跳"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壽宴開始前。他說要去查林皓的底細,之後便再沒回來。"陸硯書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在林皓房裏找到的。"
許時微展開信紙,上麵隻有寥寥數語
"執兒
若見此信,說明你已知曉真相。不錯,你與皓兒確實被調換。當年穩婆受我指使,將侯府嫡子換出,以我兒代之。如今你體內已種下"子母蠱",母蠱在我手中。若想活命,三日後子時,獨自來城西亂葬崗。
——生父林崇山"
許時微手一抖,信紙飄落在地。她一直以為三子陸執隻是性格叛逆,卻不知他竟非親生!而那個陰險毒辣的林皓,才是真正的侯府血脈!
"娘親,"陸硯書聲音發緊,"三弟他會不會已經"
許時微搖搖頭"若林崇山要殺他,不必大費周章下蠱。他必是想用三弟要挾我們。"她沉思片刻,"你二弟如何了?"
"二弟傷勢好轉,今早已能下床走動。"陸硯書頓了頓,"他還說在邊關時曾見過與林皓手腕上一模一樣的蛇形紋,在西梁將領身上。"
許時微眼神一厲"果然是一丘之貉!"她突然想起什麽,"硯書,你的輪椅"
陸硯書一怔,隨即會意"娘親是說暴雨梨花針?那日壽宴後,我檢查過輪椅,暗格裏除了銀針,還有這個。"他從袖中取出一塊薄如蟬翼的絹布,"藏在機關夾層裏。"
絹布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還繪有幾幅地圖。許時微仔細辨認,臉色越來越凝重——這是陸遠澤的親筆手書,記錄了他三年前如何發現蝕月教滲透朝堂,如何假裝被奪舍潛入敵營,以及蝕月教尋找"靈童"的真正目的
"蝕月教主欲借靈童之血開啟"九幽大陣",釋放被鎮壓的上古魔物。據古籍載,靈童降世必有異象,當以血月為記"
許時微猛然想起,朝朝出生那晚,天邊確實掛著一輪血月!
"娘親,"陸硯書聲音發顫,"若三弟真去赴約,恐怕凶多吉少。"
許時微握緊絹布"他不會那麽傻"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廝跌跌撞撞衝了進來"夫人!大公子!不好了!三公子他他提著劍往林府去了!"
許時微和陸硯書同時變色。林府是林皓的"家",如今必定已成龍潭虎穴!
"備馬!"許時微厲聲道,將朝朝塞給春桃,"照顧好小姐!"
"娘親且慢!"陸硯書急道,"您一人去太危險!"
許時微已經衝到門口,聞言回頭"你二弟傷勢未愈,你行動不便,難道要我看著三兒去送死?"
"帶上這個。"陸硯書從輪椅扶手暗格中取出一個精巧的銅匣,"按下機關可發射十枚毒針,足以自保。"
許時微接過銅匣,匆匆離去。她沒有看到,身後陸硯書眼中閃過一抹決然,轉動輪椅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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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大門緊閉,門前落葉堆積,顯然已久無人居。許時微翻身下馬,敏銳地注意到門閂上有新鮮的血跡。
她悄聲推開門縫,閃身而入。院內雜草叢生,寂靜得可怕。正廳大門洞開,裏麵隱約傳來壓抑的呻吟聲。
許時微握緊銅匣,貼著牆根靠近。從窗縫中望去,她看到了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
陸執跪在地上,右手鮮血淋漓,小指和無名指已經不翼而飛!而他對麵,林皓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把染血的匕首。更可怕的是,林皓身旁站著的那個人——赫然是已經"消失"的假陸遠澤!他胸前的蛇形刺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三弟啊三弟,"林皓笑容陰冷,"你以為斷了手指就能解了子母蠱?太天真了。"他晃了晃手中的一個小瓷瓶,"你的血,隻會讓蠱蟲更加興奮。"
陸執臉色慘白,卻倔強地昂著頭"要殺要剮隨你便!我陸執就是死,也不會幫你們害自家人!"
"好一個"自家人"!"假陸遠澤冷笑,"你一個冒牌貨,也配稱侯府的人為"自家人"?"
陸執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卻仍咬牙道"至少比你們這些邪魔外道強!"
林皓突然暴起,一腳踹在陸執胸口"閉嘴!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個穩婆的一己私欲,我堂堂侯府嫡子,卻要頂著"林府庶子"的名頭活了二十年!"他麵目猙獰,"好在義父找到我,給了我翻身的機會"
"皓兒,"假陸遠澤——不,應該稱他為林崇山了——陰森森地開口,"別玩了,正事要緊。既然這小子不肯配合,就用他的血把"那位"引來。"
林皓獰笑著舉起匕首,對準陸執的心口"聽說靈童能感知至親危險?那就讓我們試試"
許時微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廳門"住手!"
廳內三人同時轉頭。林崇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獰笑"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去找了!"
陸執看到許時微,瞳孔驟縮"母親快走!這是陷阱!"
許時微不退反進,手中銅匣對準林崇山"放了我兒子!"
林崇山哈哈大笑"就憑你一個小小銅匣?"他猛地撕開衣襟,露出胸前猙獰的蛇形刺青,"今日就讓你們母子團聚!"
刺青突然泛起血光,一條碗口粗的黑蛇虛影從他胸口竄出,直撲許時微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銀光從窗外射入,精準地釘在黑蛇七寸處!蛇影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消散在空氣中。
"誰?!"林崇山暴怒轉身。
廳門再次被撞開,陸硯書坐在輪椅上,手中握著一把精巧的弩箭。他身後,是臉色蒼白的陸承烽和十幾個手持兵刃的許家暗衛!
"二弟?!"許時微又驚又喜。
陸承烽雖然步履蹣跚,但眼神銳利如刀"娘親,我們來晚了。"
"不晚。"陸硯書冷聲道,弩箭對準林崇山,"正好一網打盡。"
林崇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陰笑"就憑你們?"他突然掏出一個銅鈴,猛地搖晃起來!
詭異的鈴聲響起,陸執突然抱住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小蟲在蠕動,恐怖至極!
"三弟!"陸承烽想要上前,卻被林皓持刀攔住。
"再動一步,我就讓蠱蟲啃光他的腦子!"林崇山獰笑。
許時微心如刀絞,卻束手無策。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心聲突然在她和陸硯書、陸承烽腦中同時響起
【大哥二哥!輪椅扶手下麵有個暗格!裏麵有解藥!是爹爹留下的!】
是朝朝的聲音!她竟然通過某種方式"看到"了這裏的一切!
陸硯書渾身一震,立刻摸索輪椅扶手。果然,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夾層裏,他發現了一個小玉瓶,裏麵裝著幾粒碧綠的藥丸。
"給我!"林崇山見狀,臉色大變,猛地撲向陸硯書。
"二弟!"陸硯書將玉瓶拋給陸承烽,自己則被林崇山撲倒在地。輪椅翻倒,兩人滾作一團。
陸承烽接住玉瓶,一個箭步衝到陸執身邊,強行掰開他的嘴塞入一粒藥丸。幾乎是立竿見影的,陸執皮膚下的蠕動停止了,他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血中竟有數條細如發絲的小蟲在扭動!
"不!"林崇山發出不似人類的嚎叫,"我的子母蠱!"
趁他分神,許時微猛地按下銅匣機關!十枚毒針激射而出,全部釘在林崇山背上!
林崇山渾身抽搐,卻仍不死心,一把掐住陸硯書的脖子"我要你們陪葬!"
"大哥!"剛緩過氣的陸執不知哪來的力氣,抄起地上的匕首,狠狠刺入林崇山後心!
林崇山動作一滯,緩緩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執"你"話未說完,便轟然倒地,胸口蛇形刺青迅速褪色,化作一灘腥臭的黑血。
"義父!"林皓見狀,目眥欲裂,持刀衝向陸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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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烽雖然傷勢未愈,但戰場廝殺的本能仍在。他抄起地上的椅子,狠狠砸在林皓頭上。林皓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許時微回過神,戰鬥已經結束。她踉蹌著撲到陸硯書身邊,長子脖子上已經留下觸目驚心的青紫指痕,正劇烈咳嗽著。
"硯書!"許時微聲音發顫。
"我沒事"陸硯書勉強笑笑,看向陸執,"三弟"
陸執跪在地上,看著自己殘缺的右手,突然淚如雨下"母親大哥我對不起你們"
許時微一把將他摟入懷中,哽咽道"傻孩子你永遠是我的兒子"
陸承烽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將兄弟二人緊緊抱住。許家暗衛們默默退到院外,給這劫後餘生的一家人留下空間。
回到侯府時,已是黃昏。許時微疲憊不堪地走進內室,春桃正抱著朝朝輕聲哼唱。小丫頭看到她,立刻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著。
許時微接過女兒,緊緊抱在懷中。朝朝的小手撫上她的臉頰,像是在擦去那未幹的淚痕。
【娘親不哭壞蛋都打跑了】
稚嫩的心聲帶著濃濃的依戀。
許時微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假陸遠澤已死,真陸遠澤奄奄一息,三子陸執身世揭開,蝕月教的陰謀卻遠未結束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城西亂葬崗深處,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黑衣人正站在新立的墳塋前,手中捧著一碗還在蠕動的黑血。
"靈童之血"黑衣人聲音嘶啞,"終於找到了"
夜風嗚咽,如同厲鬼的哭泣。……請精彩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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