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第9章 換子驚天命,長街伏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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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窗欞灑進內室,許時微輕輕撫平朝朝繈褓上的褶皺。小丫頭昨夜睡得極不安穩,幾次驚醒哭鬧,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
"夫人。"春桃輕手輕腳進來,手裏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粥,"您熬了一夜,用些粥吧。"
許時微搖搖頭,壓低聲音"三公子如何了?"
"剛換了藥睡下。"春桃眼圈微紅,"醫者說那兩根手指是接不回來了。"
許時微胸口一陣絞痛。陸執才十七歲,往後餘生卻要帶著殘缺的手度過。更讓她心痛的是,這孩子醒來後第一句話竟是"母親,我是不是不配再做陸家兒郎"。
"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大公子在書房整理從林府帶回來的文書,二公子去審問那個林皓了。"
許時微眉頭一皺"林皓還活著?"
春桃點頭"二公子說留著他還有用。"
許時微沉思片刻,將朝朝交給春桃"我去看看。"
書房內,陸硯書麵前堆滿了從林府密室搜出的信件和賬冊。他臉色蒼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卻仍強撐著翻閱每一份文書。
"硯書。"許時微輕聲喚道,"你需要休息。"
陸硯書抬頭,眼中血絲密布"娘親,我找到了這個。"他推過一封泛黃的信箋,"是當年那個穩婆的遺書。"
許時微展開信紙,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臨終前倉促寫就
"老身罪該萬死,為十兩銀子將侯府嫡子調換。林老爺承諾待他親子長成便送還,誰知老身今染惡疾,命不久矣,特留此書藏於林府佛龕下。若有人得見,求告訴三公子,他生母乃侯爺貼身婢女錦繡,因撞破蝕月教陰謀被毒殺。林賊非其生父,切勿信其蠱惑"
信紙從許時微指間滑落。她原以為陸執是林崇山之子,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曲折!
"娘親,"陸硯書低聲道,"我還找到一本名冊,記錄著朝中與蝕月教往來的官員。最可怕的是"他翻開一頁,指向某個名字,"您看。"
許時微定睛一看,渾身血液瞬間凍結——那赫然是當朝太師,杜如晦的名字!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名字旁邊還標注著一行小字"聖主容器已備"。
"難道"許時微聲音發顫,"太師也被奪舍了?"
陸硯書正要回答,書房門突然被撞開。陸承烽臉色鐵青地衝了進來"娘親!大哥!林皓死了!"
"什麽?"許時微猛地站起,"不是讓你看好他嗎?"
陸承烽咬牙道"是毒發身亡!他臨死前說說三弟體內的子母蠱隻是幌子,真正的殺招在"他聲音突然哽住,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在哪裏?"陸硯書急問。
"在朝朝身上!"陸承烽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他說那日壽宴,齊夢瑤偷偷給朝朝下了"噬心蠱",隻等月圓之夜發作!"
許時微如遭雷擊,踉蹌後退幾步,扶住桌沿才沒有跌倒。朝朝她的朝朝
"今日就是月圓之夜。"陸硯書聲音發緊,"娘親,我們"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是侍衛的高聲通報"聖旨到——!"
許時微強自鎮定,帶著兩個兒子匆匆來到前院。傳旨太監手捧黃絹,尖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勇侯府許氏時微,護國有功,特賜"一品誥命夫人"銜;陸硯書、陸承烽、陸執各晉一級;靈童陸朝朝,即刻入宮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許時微心頭警鈴大作。皇帝為何突然要見朝朝?而且如此急切?
"公公,"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女昨夜受了驚嚇,正在昏睡,能否"
太監皮笑肉不笑地打斷"夫人,這可是聖旨。陛下說了,就是抬也要把靈童抬進宮去。"
許時微與兩個兒子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林皓剛透露朝朝身中奇蠱
"既如此,容我更衣,親自抱朝朝入宮。"許時微不動聲色道。
太監滿意地點點頭,退到一旁等候。
回到內室,許時微立刻喚來許七"去查查,今日宮中可有異狀?太師杜如晦是否在宮中?"
許七領命而去。許時微抱起剛醒來的朝朝,小丫頭似乎感應到母親的焦慮,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襟。
【娘親不怕朝朝保護你】
稚嫩的心聲帶著濃濃的依戀。
許時微鼻尖一酸,輕吻女兒額頭"這次換娘親保護你。"
半個時辰後,許時微抱著朝朝登上宮中的馬車。陸硯書和陸承烽堅持同行,卻被太監以"陛下隻召見靈童"為由攔下。最終雙方各退一步,許家兩兄弟乘坐自家馬車跟在後麵。
車隊緩緩駛離侯府,穿過繁華的街市。許時微掀開車簾一角,觀察著外麵的動靜。今日街市格外熱鬧,行人摩肩接踵,倒是個脫身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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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還是安分些好。"對麵的太監陰惻惻地開口,"陛下等著呢。"
許時微心中一凜,這太監竟能看穿她的心思?她低頭看向懷中的朝朝,小丫頭正盯著太監的脖子看,大眼睛裏滿是疑惑。
【這個公公脖子上有紅點點和那個壞蛋爹爹一樣】
朝朝的心聲讓許時微渾身緊繃。難道這太監也是蝕月教的人?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急刹,許時微險些摔倒。外麵傳來一陣騷亂和尖叫。
"怎麽回事?"太監厲聲喝問。
車夫驚慌的聲音傳來"有瘋馬衝撞車隊!啊——!"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馬車猛地傾斜。許時微趁機抱著朝朝滾出車廂,在地上連翻幾圈才穩住身形。
街上已經亂作一團。一匹脫韁的駿馬橫衝直撞,撞翻了好幾個攤位。許時微目光急掃,看到陸硯書和陸承烽的馬車被堵在人群另一端,一時難以靠近。
"夫人!快走!"許七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不知何時混入人群,正護在她身側。
許時微剛要邁步,那太監已經帶著幾個侍衛追了上來"攔住他們!"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從街邊衝出,攔在追兵麵前——是陸執!少年臉色慘白,右手裹著厚厚的繃帶,左手卻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三弟!"許時微驚呼。
"母親快走!"陸執頭也不回地喊道,"這裏有我!"
太監獰笑一聲"小雜種也敢攔路?"他一揮手,幾個侍衛立刻撲了上去。
許時微心如刀絞,卻知道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她抱緊朝朝,在許七和幾個暗衛的掩護下,迅速鑽進一條小巷。
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陸執的痛呼夾雜其中。許時微咬破嘴唇才忍住回頭的衝動。她的小三兒,剛剛失去兩根手指的小三兒
"大小姐,這邊!"許七引著她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間不起眼的藥鋪前,"這是我們的暗樁,先避一避。"
藥鋪後院,許時微終於能喘口氣。朝朝似乎被嚇到了,小臉煞白,卻不哭不鬧,隻是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襟。
"許七,派人去接應三公子!"許時微聲音發顫,"還有,立刻聯係大公子和二公子,讓他們"
她的話戛然而止。懷中的朝朝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小臉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朝朝!"許時微驚恐地看著女兒,隻見小丫頭雙眼翻白,嘴角溢出白沫,皮膚下隱約有東西在蠕動!
噬心蠱發作了!
"快!準備熱水!"許時微厲聲道,同時迅速檢查朝朝的身體。果然,在小丫頭的後腰處,有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針眼,周圍已經泛出詭異的青黑色!
許七立刻去準備。許時微將朝朝平放在床上,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陸硯書從輪椅暗格裏找到的解毒丸,僅剩最後一粒。
"朝朝,乖,吃藥"她掰開女兒的小嘴,將藥丸塞進去。
然而,這一次藥丸竟然毫無作用!朝朝的抽搐越來越劇烈,皮膚下的蠕動也越來越明顯!
"怎麽會"許時微手足無措,淚水模糊了視線。
【娘親疼朝朝好疼】
微弱的心聲如同利刃,狠狠刺進許時微的心髒。
就在這危急時刻,藥鋪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許七警惕地抽出短刀,小心靠近門縫。
"誰?"
"是我。"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響起,"開門。"
許七一愣,看向許時微。許時微也是一驚——這聲音,怎麽像是
門開處,一個披著鬥篷的高大男子快步走入。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蒼白消瘦卻依然俊朗的臉——真正的陸遠澤!
"你"許時微又驚又怒,"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遠澤沒有回答,徑直走到床前,看著抽搐的朝朝,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果然是噬心蠱。"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這是解藥,快給她服下。"
許時微警惕地攔住他"我憑什麽相信你?"
陸遠澤苦笑一聲,突然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胸口——那裏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隱約可見裏麵蠕動的黑色物體!
"我也中了蠱。"他聲音嘶啞,"三年來,我假裝被奪舍,潛入蝕月教內部,就是為了找到解藥。"他將木盒塞給許時微,"這是用我的血培育的"母蠱",能引出朝朝體內的子蠱。"
許時微將信將疑地打開木盒,裏麵是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蟲,正緩緩蠕動。
【娘親相信他他是真的爹爹】
朝朝微弱的心聲傳來,讓許時微終於下定決心。
她按照陸遠澤的指示,將綠蟲放在朝朝後腰的針眼處。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針眼處突然鑽出幾條黑色細絲,與綠蟲糾纏在一起!
陸遠澤額頭滲出冷汗,胸口傷處的黑蟲也劇烈蠕動起來。他咬牙取出一把銀刀,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手掌,讓鮮血滴在綠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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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引血,以蠱製蠱"他低聲念道。
隨著鮮血浸染,綠蟲突然暴起,將幾條黑絲全部吞噬!朝朝的抽搐立刻停止,皮膚下的蠕動也消失了。
許時微長舒一口氣,將漸漸平靜下來的女兒緊緊抱住。
"時間不多了。"陸遠澤虛弱地靠在牆邊,"杜如晦就是蝕月教主,他早已奪舍太師之軀。今日所謂宣召,實則是要取朝朝之血開啟九幽大陣。"
許時微心頭一震"九幽大陣?"
"上古邪陣,需以靈童之血為引,可釋放被鎮壓的魔物。"陸遠澤咳嗽幾聲,嘴角溢出血絲,"月圓之夜,陣眼就在"
他的話突然中斷,身體猛地一僵。許時微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竟在短短幾息間被烏雲遮蔽,隱約可見一輪血月高懸!
"來不及了"陸遠澤掙紮著站起,"陣眼在皇陵!杜如晦必定已經去了那裏!"
許時微抱緊朝朝"我們該怎麽辦?"
陸遠澤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這是蝕月教左使令,可通行無阻。你帶著朝朝立刻出城,越遠越好!"
"那你呢?"
"我去拖住他們。"陸遠澤露出一絲決然的笑,"三年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許時微剛要反對,藥鋪前院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緊接著,陸硯書和陸承烽渾身是血地衝了進來,身後跟著被暗衛攙扶的陸執。
"娘親!"陸硯書急道,"禁軍正在全城搜捕我們!說是說是侯府勾結邪教,謀害陛下!"
陸承烽補充道"更可怕的是,街上不少百姓突然舉止怪異,像是中了邪!"
"是噬心蠱。"陸遠澤沉聲道,"杜如晦啟動了子蠱,那些塗過胭脂的人都會變成行屍走肉。"
"父親?"陸硯書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陸遠澤,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
陸遠澤看著三個兒子,眼中滿是愧疚和痛楚"為父對不起你們但現在,我們必須阻止杜如晦!"
"怎麽阻止?"陸執虛弱地問,"我們連皇陵都進不去。"
一陣沉默後,朝朝突然在許時微懷中扭動起來。小丫頭不知何時醒了,雖然臉色仍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異常清明。
【我知道怎麽去皇陵地下有一條密道】
她的心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這個不滿周歲的嬰孩。朝朝眨了眨大眼睛,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在城西亂葬崗第三座無字碑下】
她的心聲繼續道,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篤定,【我能感應到那裏有很熟悉的氣息】
許時微與陸遠澤交換了一個眼神。若在平時,她絕不會帶著剛脫離危險的女兒去冒險。但此刻,似乎別無選擇。
"準備馬車。"許時微決然道,"我們去亂葬崗。"
陸遠澤點點頭,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這是用我的血淬煉過的,能傷到蝕月教徒。"他看向三個兒子,"保護好你們的母親和妹妹。"
陸執用殘缺的右手接過匕首,眼中燃起決絕的火焰"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
陸承烽拔出佩劍"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陸硯書轉動輪椅上前,從扶手暗格中取出最後幾枚銀針"我們一家人,同生共死。"
許時微抱緊朝朝,看著重聚的一家人,眼中淚光閃動。窗外,血月當空,一場生死之戰即將開始……請看精彩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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