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墨欽vs墨禹---強者的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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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錯了你們可不能笑我!”石虎抬起眼睛看了一圈大家,還是有些不自信。
    “放心,你的推理再差也可能比你能貓哥強!”簡清鼓勵道。
    “你少瞧不起人!”能貓說完便彎下腰狠狠地拔了一撮簡清的腿毛,把簡清疼得嗷嗷直叫,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好了,你們一群怪叔叔就別裝幼稚了,好好聽石虎同學的推理!”尚杬瞪了簡清和能貓一眼,那倆也就不再打鬧了,都正襟危坐起來。
    “你覺得這個密室是怎麽做到的呢?”蔚辰溫柔地低下頭問石虎。
    石虎感受到了大家真誠的目光,也不再膽怯,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那個凶手之所以繞著陽湖走了好幾圈,就是為了找一個和他體型差不多的人。”
    “為什麽這麽篤定呢?”蔚辰問道。
    “因為,我爸爸……”脫口而出的爸爸兩個字,讓石虎停了下來,大家也都很配合地挪開了視線。但是,蔚辰更加緊緊地抱著石虎,貼在蔚辰柔軟而溫暖的皮毛上,石虎很快又恢複了神色,“因為,我爸爸以前辦過一個案子,那個犯人就是穿上了被害者的鞋子留下的腳印,而且犯人的體重和被害者差不多,所以才能迷惑警察。”
    “所以,你是認為,現場上的腳印是犯人留下的,對嗎?”蔚辰粗糙的手掌撫摸著石虎的小腦袋。
    石虎點點頭,“犯人找到了和他體型差不多的被害者,把他溺斃在陽湖裏麵,然後穿著他的鞋子留下了腳印,最後自己遊泳離開,便可以留下這樣的現場。”
    聽完石虎的推理,大夥兒都熱情地鼓起掌來。石虎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的確是很厲害的推理。”阿澤隨手拿起一張紙,疊了一枚小星星給石虎。
    “阿澤偏心!”虎落撅起嘴巴,“之前和阿澤一起在高爾夫球場破案的時候,阿澤都沒給虎落獎勵!”
    阿澤趕緊又給虎落補上了一枚小星星。
    拿到小星星的虎落開心地別在了胸口,與石虎兩人傻乎乎地對著笑。
    “不過啊……”見小朋友們開心地差不多了,簡清準備潑冷水了,“石虎同學的推理沒法解釋一個問題哦!”
    “什麽?”石虎和虎落都歪著頭一臉疑惑地看著簡清。
    “襲擊阿澤的犯人在廁所留下的匕首上,沾著的是死者的指紋。”蔚辰提示到。
    “啊……”石虎看著手裏的小星星,一時間陷入了苦惱之中,“是我想錯了,看來我不能得到這個小星星。”
    “並沒有。”簡清從石虎手中拿起小星星,親自戴在了石虎的衣服上,“石虎同學能想到這裏已經很厲害了,隻要再多往前走一步,就能觸摸到真相了。”
    見石虎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蔚辰便慢慢解釋給他聽,“你看,剛剛你尚杬老師已經說過了,死者手上戴著的手串比較鬆,但手腕上卻留下了骷髏的印記。而且手腕上還粘的有黏糊糊的東西,應該是膠帶的痕跡。是不是說明,死者的手被膠帶固定過?”
    “哦,我知道了!”虎落突然騰的一下站起來。
    “你知道什麽了?”石武把虎落按了下來。
    “死者是被凶手綁著扔進湖裏的!”虎落信心滿滿地說道。
    眾人齊扶額。現在這個年代,神獸的門檻這麽低嗎?
    “不對嗎?”虎落茫然地看著大家。
    “不對,虎落。”石虎貌似是想通了,“應該說是,凶手在襲擊阿澤老師之前,就提前襲擊了被害者,把他綁在了某個地方。在襲擊阿澤老師之後,再裝作尋找替死鬼的樣子繞著陽湖走了好幾圈,然後給昏迷的被害者解綁,並把他淹死在了陽湖裏麵,最後再偽造了那個密室的現場!”
    石虎一口氣說完,這下,大夥兒的掌聲更熱烈了。
    “等晚些時候,讓你阿澤老師給你疊一百顆星星。”簡清說道。
    “石虎同學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真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小偵探呢!”蔚辰也不吝讚美之詞。
    “但是,如果你們的推理是真的話,豈不是說……”一直思考著迷題的將黎突然發現了什麽。
    不過,他還未說完,尚杬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不要搶我的台詞哦。因為,我們的下一張牌,就是……”
    桌麵上,靜靜地翻開了一張新的塔羅牌:戰車!
    牌麵上的勝利者以一種強有力的姿態站在戰車上,展現他在人世間的豐功偉業。拉動戰車的一黑一白兩隻獅子,時刻準備繼續前進。
    “這張牌是強者的象征,它與力量息息相關,意味著由堅持而獲得成功。”石武解釋道。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強者是我們的主角,還是那個犯人了。”將黎期待地看著尚杬。
    ……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還得去一個地方調查一下。”簡清脫下了手套,揮了揮手便離開了現場,也沒有告訴尚杬和俊祥他要去哪兒。
    他開著車離開了陽湖,來到了最近的醫院。阿澤遇襲後,便被同學們送到了這裏。簡清本應該第一時間就來到這裏的,但是中途因為陽湖屍體而耽誤了一會兒。現在帝都的警察來了,他正好趁機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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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阿澤並沒有受傷,隻是吸入了一些麻醉劑而已。簡清推門進入病房的時候,阿澤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和子嘉聊著天。
    “感覺怎麽樣?”簡清立刻撲到床邊,噓寒問暖起來。
    “咳咳。”子嘉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我去看看那兩口子給你拿藥拿到哪裏去了。”說完,子嘉還對著阿澤眨了一下眼睛。
    “不用去查案子嗎,跑到這裏來?”阿澤縮進了被窩裏麵。
    簡清把頭輕輕地靠在阿澤的枕邊,一隻大手隔著被子撫摸著阿澤起伏的腹部,“給領導申請了一下,過來守著你這個重要的人。”
    “哪裏重要了?”阿澤露出一雙眼睛,盯著簡清。
    “從在火車上遭遇那位被害的大叔,到運送送檢樣品的警車被炸,再到你這次遇襲,我想,犯人是真的盯上你了。”簡清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這個嗎?”阿澤又提了一下被子,把自己的眼睛擋住了。
    這次,簡清直接把被子掀開了,翻身上床把阿澤壓在身下,然後猝不及防地咬住了阿澤的耳朵,“不僅僅是重要的人證,對我而言,你也是……那個家夥敢動你,我絕對要把他碎屍萬段!”
    阿澤連忙抱緊了簡清,“你可是警察,不能說這樣的話。”
    “連你都保護不了,我算什麽警察!”簡清的話語中夾雜著深深的自責,阿澤還感受到有溫暖的液體從簡清的眼角流到了自己的臉頰上。
    “哪有,要不是你給子嘉支招,我肯定不能這麽完好無損地躺在這裏。”阿澤把手伸進了簡清的衣服裏麵,撫摸著簡清毛茸茸的背部。
    “就這麽抱著我,好嘛,抱一會兒!”簡清撒嬌一般說道。
    阿澤很少聽到簡清這種語氣,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他慢慢地解開了簡清的警察製服,脫掉了他裏麵的白襯衫。簡清也很配合地褪去了長褲。然後阿澤用修長的腿勾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兩個久未照麵的人,就這麽抱著躺在安靜地病房裏,聽著窗外不算吵鬧的噪音,和房間內空調的呼呼聲。
    “你說他倆要躺多久?”門外的正冉一邊吃著冰棍,一邊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著裏頭的場景。
    “他倆畢竟這麽久沒有見麵了,難得溫存一會兒,不要在這兒像個變態一樣偷窺!”安妮揪著正冉的耳朵,這才讓他那快貼在玻璃上的眼珠子挪開了。
    兩人來到了病房旁的長椅上,子嘉正坐在這裏一臉嚴肅地看著手機。
    “在看啥呢,表情這麽可怕?”正冉湊了過去,發現子嘉正在看一封郵件。
    “是我拜托研究室的師兄幫我查的。”子嘉頭也不抬地說道,“西嵐市地處高原,在古代的時候是單獨的王國,有相當多的曆史文化典籍。我記得我之前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還看到過。我查了一下,最近的這些案子似乎與好多年前的連續殺人案有關係。再加上中午提到的那個關於陽湖的神話故事。我總覺得這些事情都有聯係。”
    “你覺得和西嵐市的隱秘文化有關?”安妮也來了興趣。
    “是的,所以我讓我師兄查了一下關於古代西嵐國食人文化的資料。沒想到師兄的效率很高,這就打包給我發過來了。”子嘉把資料全都解壓後,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西嵐古國地處高原,氣候幹冷,缺乏農耕條件,因此,自古以來都是以小部落遊獵民族為主。遊獵民族崇尚力量,部落之中更講究團結,與西嵐古國獨特的氣候景觀一起造就了神秘的西嵐文化。
    在他們的文化之中,世界誕生於一顆熾熱的火球與寒冷的冰球之間的碰撞。碰撞後殘存的火球化為了太陽和月亮,四濺的火星變成了漫天的繁星;而冰球化為了大地,蒸發的水汽成了風雨雷電,融化的水流成了江河湖泊。因此,在他們的世界觀中,太陽和大地是世界的兩極,而在兩極之間的一切都是滲透著火與冰屬性的連續變化的萬物。
    “很少見的對立與統一的世界觀啊。”安妮感歎道,“大部分民族的創世神話都是很極端的,相比這下,這裏的卻多了一絲柔和在裏麵。”
    子嘉點點頭,讚同了安妮的見解,他繼續讀了下去。
    這種調和的世界觀賦予了他們獨特的視角去看待自身與世界萬物的關係。由於太陽和大地才是世界的兩極,生活在之間的所有生靈,包括自己,都不過是兩極之間的渺小一點。因此,他們並不會認為自己有任何特殊之處。獵人和獵物,是同樣地位的。
    這樣的價值觀,也深深影響了他們對於生命的看法。在他們的認知中,既然世界的一切都是火與冰按照不同的比例造就的。那麽多有的生命體內也都同時蘊藏著火與冰這兩個元素。而當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必將自己身體的兩個元素還給世界。
    既然元素是守恒的,那麽新生命的到來,必然伴隨著另一個生命的離開。因此,在他們的文化中,孩子的降生,意味著父親的死亡。但是,這種死亡卻是可以轉嫁的。他們是遊獵民族,男子對於整個部落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如果降生的是個兒子,則父親需要前往沒有雪的山上,與獵豹搏鬥;如果是女兒,則需要前往雪山與雪豹搏鬥。得勝歸來,這位父親便把自己必死的命運傳遞給了自己的獵物;否則,便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自己孩子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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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生命觀也孕育了西嵐獨特的食人文化。當部落裏有人死亡之時,所有部落的人都會參與那個人的葬禮。他們會用歌舞去祭拜和悼念亡者,然後在夜晚的篝火前,分食亡者的身體。這樣,亡者體內的冰與火便會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亡者便沒有離開自己。可以說,這種獨特的葬禮方式,也是凝聚部落的重要方式。
    “那,死者的大腦,是由什麽人分食?”簡清冷不丁地問道。
    “我看看……”子嘉繼續往下劃動屏幕,“資料上說的是,死者的至親才有資格分食大腦……啊,簡清小哥,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三個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聽到你們在講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就忍不住過來偷聽了,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簡清雖然在開玩笑,但是表情卻異常的嚴肅。似乎子嘉講訴的內容裏,藏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這些資料,你方便分享給我一下嗎?”
    “當然沒問題。”子嘉自然很樂意,看來這些東西可以幫助破案了。
    阿澤手上沾著的味道,列車上的死者和他的遺孀患有庫魯病,警車上的炸彈,還有西嵐古國的食人文化……
    簡清留下了自己的郵箱,然後戴上耳機,給警局的人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是我。那個列車還停在火車站裏麵吧。我想拜托你檢查一下,發現屍體的那個廁所,外麵的洗手台底下,各種縫隙裏都仔細檢查一下,可能有一種褐色的小藥丸。我也不確定,但是,或許那是用腦組織搓的藥丸。你試試看吧。”
    簡清的這幾句話讓子嘉他們仨不禁背脊發涼。
    腦組織搓的藥丸?
    “你們今天也辛苦了,應該都還沒吃飯吧?”簡清掛掉電話後,轉頭笑著對他們仨說道,“先去吃點東西吧,記得幫我和阿澤打包一份飯菜回來。”
    見簡清這麽說,他們也立刻照辦。
    “是嫌我們在這裏太礙事了嗎?”離開這層樓後,正冉滑稽地說道。
    “說不定呢。”安妮也頗為八卦地笑著。
    簡清正準備回到病房中,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我,現在?那好吧,我來醫院的停車場和你交接吧,你要快一點,我還在看人呢。”
    說完,簡清便急匆匆的跑開了。
    簡清離開後,走廊拐角處一個人探出了頭來。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阿澤的病房前,透過窗戶看到了窩在被窩裏的熟睡的阿澤。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後,他便溜了進去。走到阿澤的床前,他舉起一把匕首,對著被窩狠狠地刺了下去。
    但是他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掀開被窩一看,裏頭根本沒有人,隻是另一床凹成人形的被子罷了。
    他意識到中計了,想要趕緊離開這裏。
    再回頭的時候,簡清已經一臉殺氣地堵在了病房的門口,“你到底是誰?”
    對方轉瞬的驚詫之後,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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