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也僅僅知道青銅器。
    至於如何冶煉、塑形他是一概不知。
    唯一了解過一點，就是古人在製陶、燒陶的過程中，才逐漸掌握冶銅技術。
    但據他所知，雷霆部落並不會製作陶器。
    難道他們有別的，他不知道的法子？
    蘇毅期待的等著虎王回來。
    “神使，來了。”虎王一臉喜色，“這就是雷霆部落的首領，雷震。”
    虎王帶來的人，頭上白發比任澤還多。
    “神使大人！”雷震雙手平舉，掌心向上彎腰致意。
    他終於近距離見到神使了，他比遠處看著更瘦弱。
    “聽虎王說你會冶銅？”蘇毅忙問道。
    “冶銅？”雷震疑惑的抬頭，“那是什麽？”
    蘇毅目光看向虎王。
    “你不是說你的祖先能弄什麽銅嗎？”虎王指了指雷震腰間的小包裹。
    神使提到銅的時候很高興。
    如果自己幫他弄到銅，說不定能給自己升上一雞。
    “哦！”雷震恍然，哆哆嗦嗦從腰上卸下一個獸皮縫製的荷包樣的東西。
    “神使大人，就是這個！”
    看著他從袋裏掏出來的一小塊，打磨成圓餅的金塊，蘇毅大失所望。
    “這個東西很神奇，放到火上烤一烤就會發出像太陽一樣的光。”雷震激動的解釋，“還有呢，它本來不是這個樣子，是我用石塊慢慢砸出來的。”
    “這是個好東西。”蘇毅看著他顫動的胡茬，客套道。
    雷震聞言，心裏一陣糾結。
    這可是他們雷霆部落傳下來的寶物。
    但既然神使喜歡，那就獻給他吧！
    他狠一狠心，雙手托舉到蘇毅麵前。
    蘇毅一愣。
    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說這是好東西，並不代表我要得到它。”蘇毅擺擺手，“你收回去，好好保管。”
    雷震聽罷，心裏唏噓。
    神使他確實不是常人。
    看到寶貝卻不想占有。
    虎王說的果然沒錯，他是個值得追隨的首領。
    “對了，那東西不是銅，它叫金。”蘇毅看著雷震顫巍巍的背影，提醒了一句。
    白高興一場。
    蘇毅推測雷震手裏的金塊估計就是天然形成的。
    他的祖先機緣巧合下撿到，覺得好看就傳了下來。
    後來又從哪裏聽到銅的傳說。
    相似的顏色，相似的質地，就誤以為那是銅。
    雷霆部落每一代首領，估計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它小心取出來。
    放在火上烤一烤，看著它發出的耀眼光澤，跪下誠心的祈禱。
    …
    前進的人群突然停下，嘈嘈雜雜。
    “去看看怎麽回事！”蘇毅命令身側的護衛。
    “是！”
    沒一會，護衛跑了回來。
    “報告！是黑狼部落的女人和孩子到了。”
    “哦！”蘇毅恍然。
    早在前一天他就讓狼嘯派出十個部眾，回去幫忙搬家。
    如今算是與大部隊匯合了。
    現在隻有虎部落的傷員還沒解決。
    蘇毅想了想，有了一個既不耽誤遷徙，又能救下那些人的法子。
    “鷹！”蘇毅叫了一聲。
    “大人，前麵好像有人叫你呢？”
    隊伍後麵，姚鷹正在和一堆女人玩在一起。
    女人們圍著他轉，姚鷹樂的不知道上和下。
    女人們都知道眼前的人了不得。
    護衛隊的分隊長不說，他的妹妹還是神使的女人。
    “不用理他們！”姚鷹伸手在眼前女人的後丘上，狠狠捏了一把。
    “哎呦！大人你真討厭！”
    那女人嬌笑連連，惹得姚鷹心癢癢。
    要不是神使規定不能白天交配，他現在就拖著她去旁邊的林子。
    自己巢裏的那個女人，就知道每天問吃好了嗎？睡好了嗎？打仗累不累？
    一點樂趣都沒有！
    那天在篝火下，神使跟他說，女人要幾個有幾個。
    當時還以為神使在說笑，沒想他說到做到！
    如今的日子跟做夢一樣。
    每天晚上一個女人，都得輪不少天。
    力那家夥天天圍著巫女轉，一點都不知道做男人的樂趣。
    “鷹，蘇叫你呢！”
    姚羽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自己的兄長哪裏像個人，他就像……圈裏的那頭公羊。
    碰到哪隻母的都想上去騎一騎！
    腦子不由聯想起神使那晚讓她做的古怪姿勢，狠狠搖了搖頭。
    “鷹，你玩的還挺開心！”
    蘇毅看著眼前褲子被扯歪的人，不悅道。
    “還可以。”姚鷹咧開嘴，“神使，要不你允許我白天……”
    “你閉嘴吧！”蘇毅打斷他，“有個任務交給你！”
    “……”
    “必須等他們都好了才能回來？”姚鷹猶豫道，“我可不可以帶兩個女人一起去！”
    “你什麽時候學會提要求了？”蘇毅冷冷道。
    姚鷹見神使真生氣了，立刻低下腦袋。
    “我會讓人沿途留下記號，你們日後順著就能找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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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祖地的這條大河，自東北流向西南。
    蘇毅不知道這片大陸就是東高西低，還是因為某些山脈，造成河流的流向發生了變化。
    反正河流方向正好符合他往北靠攏的預期。
    他決定帶著眾人，順著大河而上。
    這一行，就是五日。
    餐周圍的野獸、野果，喝大河裏的水。
    曉行夜宿。
    每晚姚羽都會貼心的給他搭一個簡易的巢。
    隻是他再沒找到機會跟她造小孩。
    她居然躲著他！
    她自己躲不說，還帶壞了翎。
    白天兩人還能見到，一到夜裏哪裏都找不到。
    “報告！”
    “前麵有個地方一定……可以！”
    這已經是五天來，探路的隊員，好幾次說這話了。
    路上，大家隻要看到山林外臨水的小平原，就高呼紮營。
    但每次蘇毅都會否定。
    有水有吃的就是原始人選擇的標準。
    蘇毅考慮的自然多一些。
    未來人口一定會變多，地方太小不適合。
    此外種植業一定要發展，周圍得有大塊的田，若是有銅鐵這些礦物資源當然更好。
    這次定居後，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遷徙。
    所以選的地方還不能太閉塞。
    他已經決定安定好後，慢慢派人去北方打聽消息。
    未來肯定會跟那些部落有資源、人口間的流動。
    他不可能一輩子偏安一隅。
    “先看看再說吧！”蘇毅擺擺手，示意隊伍繼續前進。
    “蘇，我們都離開祖地了。”姚羽悶悶不樂道，“還要走嗎？”
    “我還想回去猛獸森林的家看看呢，這麽遠，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姚翎也扁著嘴巴。
    蘇毅隻能再重複一次，先前說過的話。
    “我們能找到比祖地更好的地方。”
    這次兩人沒理他。
    女人孩子占多半，遷徙的速度並不快，五日也才堪堪離開五個部落活動的範圍。
    他們好幾代人都沒有走出所謂的祖地。
    如果不是蘇毅的要求，他們根本不願意離開。
    從兩山中間的平地進入。
    爬上一座小山丘。
    眼前視線豁然開闊。
    兩側山巒像張開的環抱，延伸到天邊。
    中間是大片的平地，與地平線相接。
    大河的一條支流劃開大地，蜿蜒蛇行。
    河流兩岸，處處是盎然綠意，時時聞獸吼鹿鳴。
    “蘇，你快看，這裏像不像一個……缺口的大碗？”姚翎一掃鬱悶，高興道。
    “是像碗，不過我們那裏叫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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