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繼續走嗎？”姚羽開口問道。
    蘇毅看著她眼中的驚歎，故意說：“這主要看你，隻要你不喜歡，我立刻帶著大家離開。”
    “不行！”姚翎不滿意道，“你為什麽都不問我？”
    “我知道了，自從那晚……”
    嘴巴被姚羽捂住。
    “我聽你的，你說留下我們就留下。”姚羽連忙壓著聲音道。
    “啊？”
    姚翎沒主意了，這麽大的事情，她怎麽敢做決定。
    “羽姐姐，要不還是你決定吧？”她貼著她耳朵。
    蘇毅看著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嘟嘟嘟，不知道在商量什麽。
    想湊近聽一聽，兩人同時轉頭，投來拒絕的目光。
    他看出來了，自從上次欺負完姚羽，這兩人的親密程度反而一天勝過一天。
    無論晝夜，都混在一起，根本不落單。
    “真的我決定？”姚羽走近道。
    蘇毅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姚羽深吸口氣：“我宣布，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玄鳥族的地盤，我們要留在這裏，生兒育女，代代繁衍。”
    “哦！哦！哦！”
    族人高舉雙手，歡呼雀躍。
    任澤老臉上也笑出褶子。
    當天神使決定遷出祖地時，他一夜沒睡。
    祖地還有很多野獸，很多魚，完全可以留下。
    他問了不少玄鳥族人，多半都不想離開。
    結果族內會議，當神使問誰有意見時。
    隻有他一個人舉起了手。
    那些說願意支持他，反對神使的年輕娃娃，紛紛投來鼓勵的目光。
    最後，他的意見被全族否定。
    幸虧被否定了！
    此刻看來，神使的決定是多麽正確。
    這個大碗中，有山有水，肯定有數不清的野獸在裏頭。
    真是好地方。
    “我們給這個地方取個名字吧。”他看向眾人。
    “對！起個名字。”蘇毅都沒有想到這茬事。
    “叫大碗好。”
    “樹這麽多，應該叫樹碗！”
    “那裏麵還有水呢？”
    眾人交頭接耳，左顧右盼。
    “用山圍起來的碗。”姚翎思索著，“就叫山碗吧！”
    說完期待的看著眾人。
    蘇毅聽著，決定吃住一安排好，就教他們漢語。
    “山碗還不如盆地好聽呢。”姚羽搖頭道。
    “族長說的對！”
    眾人紛紛附和。
    “那我再想一個。”姚翎興致很高。
    “羽，你有想法麽？”蘇毅側頭問。
    “要不叫山盆？”姚羽想了想。
    蘇毅緩緩搖頭。
    人目力能及的，隻是這盆地的很小一部分。
    群山中間一望無際的平原，終會變成千裏沃野。
    此天府之土，可成帝業矣！
    “就叫天府吧！”
    …
    “獻上去。”熊楠慫恿弟弟熊桐道。
    熊桐不得不欣然的成為一個低級奴隸。
    他實在是不敢跑！
    不止別人看著他，就連自己部眾也看著他。
    兄長告訴他說，大家就等著他這個首領逃跑，然後上報立大功。
    並且，一路跟著遷徙，他也看出來了。
    玄鳥族的奴隸們過的不錯，和他們部落的民眾一樣，有吃有喝能休息，還不用挨打。
    逃跑的念頭就那樣沒了。
    今日，兄長突然找上他，說有個立功的好機會。
    讓他獻上去，父親留下的小刀。
    “能成嗎？”他不由問。
    “絕對能成！”熊楠信誓旦旦。
    “我最近發現，大家找到好看石頭就跑去見神使，一定是神使讓大家留意的。”
    “這小刀就是一塊好看石頭弄出來的，東西都一樣，神使肯定喜歡。”
    “我以後吃肉沒工具了。”熊桐猶豫道。
    “你是低級奴隸，哪來的肉吃！”
    “你們兩個不抓緊砍樹清理，幹嘛呢？”
    狼嘯背著手，邁著方步走來。
    兩人嚇了一跳。
    對方胸前掛著牌子，明顯是位高級奴隸，故連忙彎腰致意。
    “回話！”狼嘯不悅道。
    “大人，我們聽不懂你說的話！”熊桐回了一句，又低著頭裝鵪鶉。
    他的兄長早就被對方氣勢駭到，大氣也不敢喘。
    “不許偷懶！”
    狼嘯裝模做樣的囑咐了兩句，又瞪了兩人一眼。
    可惜對方低頭沒看到他的眼色。
    他隻得冷哼一聲。
    邁步回去了自己部眾那裏。
    手下的人發現他溜達回來，幹活更加賣力。
    狼月抱著一捆樹枝，差點撞上了他。
    “怎麽才能升雞呢？”狼嘯歎口氣，“高級奴隸身份還是太低！”
    聞聲，狼月不解道：“父親，你管著我們黑狼部落那些人還不夠嗎？”
    “說什麽黑狼部落！叫玄鳥族。你們都是玄鳥族，高級奴隸狼嘯，的部下。”他一字一句，嚴肅的糾正女兒。
    “對了？你剛剛問什麽？重新問。”
    “我說，你管這麽多部下還不夠嗎？”狼月撇了撇嘴道。
    “那怎麽夠？低級奴隸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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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不尊敬你？”
    “倒是沒有。”狼嘯嘟囔道，“反正我就是要升雞！”
    “隻要對玄鳥族有益，就是立功。”
    “有益……立功……升雞”
    狼月搖搖頭，抱著樹枝離去。
    她最近麻煩事情很多。
    白天出去采集東西時，總有些高級奴隸獻殷勤。
    低級奴隸父親幫他擋完了，高級奴隸他父親的身份就不夠看。
    好在玄鳥族有規矩。
    自己拒絕他們，他們也不敢硬來。
    可就有幾個家夥，天天纏著他。
    又是送肉，又是送水。
    打他們吧不能打，罵也不太能罵。
    她還隻能恭敬的拒絕。
    有時她想，是不是長得醜一些，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
    “居然是青銅器！”蘇毅掰了掰手上的東西，“快！把獻上東西的人叫來！”
    純銅質軟，隻有夾雜了其他金屬的青銅才會有這樣的硬度，他的判斷一定沒錯。
    等在外麵的熊桐內心惶恐。
    本以為進獻東西，至少能麵見神使。
    結果隔著老遠就被護衛攔了下來。
    他們眼睛不時掠過他。
    他感受的到，隻要他有衝進去的動作，這些人手裏的木矛會毫不猶豫的紮入他的胸膛。
    暗歎一聲，他轉身離開。
    東西沒了，連人也沒見到。
    早知道不聽兄長的話，至少還能把父親傳下的東西保存好。
    “站住！”身後傳來冷喝，“神使沒有通知你就敢走？”
    熊桐立刻停下腳步，心裏叫苦。
    完了！現在命都要沒了！
    “放他進來！”裏麵有人傳話。
    “進去吧，神使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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