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聽到首領是被他自己的女兒殺的，群情激揚，沸沸揚揚。
    “族長大人會不會弄錯了？”
    “一定是弄錯了！”
    “就是，她們對首領那麽恭順，怎麽可能殺人嘛？”
    “大家聽我一句！”
    被捆住的烏泰出現在人前。
    族長大人說了，他的每一句話，都關係著他最後落個什麽下場。
    他可得好好說！
    “人，確實是首領的女兒殺的。但這件事，是我指使的！”
    話落，場上猛然一靜。
    “首領他不是人，居然強迫自己的女兒！”烏泰義正言辭道，“這樣破壞禁忌的事情居然發生在我們部落，所以我才安排她們殺了首領。”
    烏泰按照姚羽的要求，幾乎一字不差的把鍋背了過去。
    “啊！”
    “不會吧？”
    “首領居然是這樣的人！”
    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怪不得死在自己女兒手裏，真是活該！”
    “就是，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下的去手，老畜牲！”
    “殺這樣的人，應該是無罪的吧？”
    “那怎麽能行，一條人命呢！”
    “還是聽族長大人怎麽處置！”
    “烏泰！”這時，有部眾想起了最先的凶手，“阿赤是怎麽回事？”
    “殺了人總要有人償命。誣告阿赤也是我安排的，我對不起他！”烏泰繼續道，“這件事上我犯了錯，我甘願認罰，神使大人不管怎麽處置我都會受著。”
    烏泰說完對著阿赤磕了個頭。
    “唉……烏泰這件事情做的不厚道！”
    “就是！那該死的人死了就算了！他害的大家都以為是赤殺的，這不胡鬧嘛。”
    族裏幾個老頭出麵點評。
    “磕個頭就沒事了！”阿黃高聲道，“如果不是神使他們來了，我兄長就要被燒死了。”
    “阿黃！”被護衛看著的阿赤麵色說不上的難看，“你少說兩句！”
    他偷眼看了看族長，見她麵色未改，鬆了口氣。
    他擔心族長為此加重心上人的處罰。
    “阿赤不是凶手，卻意圖欺騙我們，判處礦上挖礦三個月！”
    “死去首領的大女兒烏珠，意圖替凶手受罰，同樣欺騙我們，判處監禁三個月！”
    聽到這裏大家才明白，殺人的居然是首領的小女兒。
    那個總是靜悄悄的孩子。
    “烏泰作為主謀，判處礦上挖礦十年，表現好可提前釋放！”
    “殺人者，烏泠，被殺首領的二女兒，因為其情有可原，免去死罪，判處監禁三十年。”
    姚羽宣布完，場下一片肅靜。
    聽說神使大人也發現了礦，現在看來是真的。
    礦上挖礦，在北方時他們就知道。
    吃得少幹的多，聽說特別苦。
    一般都是那些抓來的俘虜去挖礦的，神使居然把觸犯律法的人也罰去挖礦。
    監禁眾人也知道。
    晚上一個黑屋子，白天也不許亂走，隻能呆在一個地方，就像被關起來的牲畜，同樣不好受。
    “族長大人，您的懲罰是不是嚴厲了些！”一個老頭被眾人推舉出來，“首領違犯禁忌，本就該死！依照我們先前的規矩，他的親屬受個幾次烙刑，臉被毀掉也就算了，可這也能活得下去。”
    “但您關她三十年，出來人都老了，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人，不管有多大的罪，也該是我們華夏族的律法懲處！”姚羽回憶著蘇毅教給她的話，“而不是由部眾，私下去決定人的生死！”
    “我們同為一個神的子民，就應該遵守相同的律法。不能你們說這樣，他們說那樣，那我們這麽大的一個族，還怎麽發展？怎麽繁榮？”
    “您老人家看起來也是有聲望的。”
    被點到的老頭，摸著胡子。
    “你們部落裏的規矩是不是大家一起遵守？”
    “那是當然！”老頭不假思索道。
    “這就對了！”姚羽接話道，“我們華夏族的規矩，也要各個部落一起遵守，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族長說的對！”老頭心裏妥帖的很。
    他想了想轉身對著部眾道，“我們首先是華夏族人，然後才是烏部落的人。所以！我們應該首先遵守華夏族的規矩，然後再遵守我們烏部落的規矩！”
    “老人家，我早就看您不一般！”姚羽立刻讚歎道，“絕對是個明事理的！”
    老頭被誇得腰杆都挺直了。
    殺人的，犯錯的一並被押送走。
    留下烏部落眾人竊竊私語。
    “族長大人真是公平！”
    “是啊！殺人按照律法本來要償命！但你們看看，族長知道原因後，就降低了懲罰，隻關三十年。”
    “並且聽說表現好，還能提前放出來。這比直接殺了償命好多了！”
    “不止呢！赤那家夥被女人迷了心，居然想替罪，也被族長英明的識破，給弄去懲罰了。”
    “所以說，以後說謊也不行……”
    回去的路上。
    “蘇，真要關她三十年？”姚羽問。
    “那不然呢？”蘇毅攤攤手，“這可是咱們兩個處理的第一個案子，必須公平、公開、公正！”
    “烏泰呢？”
    “他背後謀劃，誣陷旁人，威脅弱小，本來我是想直接除掉。但這蠢貨居然被小姑娘騙得團團轉，就讓他先去挖礦好了。”
    “沒想到真是那小姑娘背後謀劃的！”
    “不止呢！殺了傷害她的人，拉下威脅她的人，最後她姐姐和阿赤幸福的生活一起，她考慮的不少。”
    “那你就關著她？”
    “先關著吧！”
    “我得快走，明日熊桐他們也該出發了，該給北方那位準備的禮物，還得我親自弄！”
    自己手裏除了陶器和絲綢外，也就剩加了香料的肥皂能拿得出手。
    既然決定先以禮相待，必須讓和妍的父親看到他的誠意。
    不，是讓和部落看到他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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