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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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木葉的這段時間內,知朝都得到了來自同伴的各方麵關懷。
    無論是犬塚牙的狗狗治愈術,還是誌乃沉默但又浪漫的花田舞蝶圖,都在很大程度上讓她走出了惠子婆婆去世的陰影。
    知朝特意去井野的花店買了鮮花,去醫院探望為了營救她而住院的小李和丁次。
    小李一如既往的精神百倍,握著知朝的手發表這自己的肺腑之言。
    而丁次則將自己備好的零食全部堆在了病床上,結果卻被查房的護士姐姐全部沒收,嚴肅叮囑他康複期間少吃零食。
    不過好在知朝偷偷藏了一小包,幾人就在病房裏一邊聊著天,一邊開心的分享這薯片。
    暗部第六小隊的成員,在執行任務的閑暇時光也來看望過她。
    佐井的話術越來越精湛,但是時不時冒出來的土味情話和冷笑話,還是讓她忍不住吐槽了幾句。
    山中風依舊細心體貼,不僅溫柔開導了她的思想,還精心策劃了一場小隊聚餐。
    當大和隊長樂嗬嗬地答應邀約時,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他拿著空空如也的錢包,嘴角抽搐在風中木化時,才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一群多麽不厚道的隊員。
    不過能看到他們平安無事的坐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流露情感時,這些也都值得了。
    在即將恢複暗部任務時,卡卡西適時的找到了知朝,將那個白狐麵具重新交還到她的手裏。
    她記得那天,兩人在火影岩上討論中忍考試時的選擇,以及火之意誌到底意味著什麽。
    “火之意誌不應是枷鎖,而是照亮人心的光。”
    知朝的回答讓素來冷靜的卡卡西首次感到內心震顫。
    凝視著女孩堅定的眼眸,卡卡西恍惚間竟在她身上看到了某個熟悉的影子,可這份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在理智中化作虛幻的迷霧。
    之後的時間裏,知朝遇到了那位平日裏和佐助一樣高冷的男孩,日向寧次。
    兩人拳風交錯間,話題漸漸轉向雛田的蛻變。
    寧次眼中既有對堂妹成長的欣慰,又藏著隱憂:
    “她太過善良,這份柔軟或許會成為弱點。”
    知朝卻笑著搖頭,目光望向遠處搖曳的向日葵:
    “你們都是被命運困住的 " 籠中鳥 ",宗分家製度的初衷,本是為了篩選出更強的領導者。隻是那份不公,讓仇恨蒙蔽了雙眼,也禁錮了日向真正的力量。”
    就比如原本強大的寧次,卻因身在分家而被打上籠中鳥的烙印,白眼的力量永遠不可能發揮百分百的實力一樣。
    從本質上來看,其實就是階級的壟斷與固化,是掌權者的自私與傲慢。
    可惜寧次本人也是一位溫和的人,一旦解開了父親死亡的心結,他仍然心甘情願的維護日向家的榮耀,輔佐雛田的繼位。
    知朝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好,而是想要徹底改變頑固的思想,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
    當寧次皺眉反駁,說如果漩渦鳴人真的當上火影的話,他承諾過的事情,那麽也一定能成為改變日向家族的觀念。
    知朝不置可否,因為他知道就算如此,如果不改變實現的話,寧次估計也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放心吧,籠中鳥一定會有自由飛翔的一天的。我保證!”
    風掠過眼前,輕輕拂過寧次的額頭。
    他望著知朝被陽光照亮的側臉,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孩看待世界的目光,遠比表象更加深邃。
    從不相信命運會改變的他,在經過了雛田、鳴人、以及眼前人的影響,好像對那遙遠的未來也有所期望了。
    暮色浸透紗簾時,知朝正躺在沙發裏望著天花板發呆。
    守鶴的話如荊棘般在心頭反複糾纏:“如果說,你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呢?”
    她攥緊掌心,指甲陷進皮膚。
    鋼化膜都被大蛇丸奪走了,沒了鋼化膜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叩門聲就在這時響起,驚得她險些從沙發跌落。
    “這麽晚了,誰還會來找我啊?”
    知朝起身去開門,深夜的街道寂靜無人,門扉推開的瞬間,猩紅卷發如火焰躍入眼簾。
    香磷裹著寬大的鬥篷,鏡片後的眼睛亮得驚人:
    “知朝!”
    少女撲上來的力道過猛,知朝撞在了門沿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忍住細密的鈍痛,側頭去看抱在自己身上的人,驚呼道:
    “香....香磷?你怎麽....”
    空曠的街道在夜色中沉睡著,隻有遠處巡邏忍者的腳步聲若隱若現。
    她慌忙扯著香磷跌進玄關,門扉闔上的瞬間,心跳幾乎要撞破胸腔:
    “是大蛇丸又要入侵木葉了嗎?”
    “不是不是!”香磷仰起眼角掛淚的臉,鏡片後的眼睛牢牢鎖定在她的臉上,指甲陷進知朝的衣袖裏,“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我終於見到你了,大蛇丸那家夥還好沒有騙我。”
    少女突然又將臉埋進她頸窩,柔軟的發絲蹭在頸窩處帶來陣陣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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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頭霧水的知朝有些無奈,隻好將她先領入了屋內,順便準備了一些點心。
    客廳的暖光下,知朝看著香磷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著點心,發間還沾著幾片幹枯的草葉,鬥篷下擺結著深色的泥痂。
    知朝默默將溫水推到她手邊,直到少女啃完最後一塊糕點,才終於開口:
    “所以,你是一個人來木葉的?”
    “嗯!”磷含著點心含糊不清地應著,頰邊還沾著點心碎屑。
    “本來我是想來救你的,結果被他逮個正著!” 她突然氣鼓鼓地捶了下桌子,“而且還關了我三天禁閉,昨天卻又把東西甩給我,說 ‘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我聽到可以來見你,就立馬過來了!”
    “東西?”知朝接過香磷手中的油紙包裹,緩緩在掌心展開。
    “這是.....”
    當熟悉的鋼化膜展現在眼前時,知朝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蛇丸,竟然將膜卡還給了自己?
    在香磷疑惑的視線中,知朝開始緊張的清點自己的所有膜卡。
    結果如她所料,守鶴並沒有在其中。
    眼前出現了大蛇丸那張蒼白帶著陰鷙的麵容,捏住膜卡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大蛇丸那家夥,到底是想幹什麽?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這個。”香磷突然從背包深處掏出個泛黃的卷軸,邊緣磨損得毛糙,“他說你看到這個,就明白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知朝的目光從卷軸移向少女沾著草屑的發梢,躊躇的詢問道:
    “木葉結界森嚴,你是怎麽進來的?。”
    香磷推了推眼鏡,狡黠的笑意爬上眼角:“小孩子如果想混入木葉的話,稍微找點合適的理由,和簡單幹淨的背景.....就很容易通過啦。"
    額....木葉在防守方麵,好像確實時強時不強的哈。
    目光再次落在香磷有些狼狽的麵容上,知朝聲音柔和:“香磷,你去洗個澡吧,待會兒我會給你準備我的衣服。”
    “嗚啊——!知朝的衣服嗎?”香磷兩眼泛起星星,龍卷風似的竄入了浴室中,“我一定會把自己洗香香的!”
    水流聲從浴室傳來,伴隨著跑調的哼唱。知朝將疊好的衣物放在藤椅處,目光再次落在卷軸上。
    她坐在沙發裏,心情忐忑的將其緩緩展開。
    粗糙的紙張帶著陳年的黴味,加密的暗語在指尖下逐漸顯現。
    不過加密的方式是已經是很早之前棄用的文字了,知朝在暗部學到過,所以解讀起來並不困難。
    【關於白鳥族的部分情報:】
    解讀出的內容讓知朝愣住了,她的心髒開始劇烈跳動,表情嚴肅的繼續解讀接下來的內容:
    【1、白鳥一族的基因可以無效化忍者體內的查克拉,甚至影響誕下的子嗣。】
    【2、白鳥族是戰國時期傳聞已經滅族的神宮族後裔。】
    【3、現與周圍其他國家有利益往來,不排除敵國運用他們的基因襲擊火之國。】
    【4、談判歸順失敗,建議將這股不穩定的威脅徹底抹除。】
    【根】
    知朝的手指死死攥著卷軸,指節泛白,仇恨的火焰被點燃。
    "根" 部特有的徽記與 "抹除" 二字在眼前不斷放大,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母親虛弱躺在血泊中的畫麵。
    黑暗的龍卷將她拉扯入憤怒的狂風中,陳舊的紙張在掌心中捏出脆弱的輕響。
    “知朝?”香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裹著浴巾的少女發梢滴著水,柑橘味的沐浴露氣息混著潮濕的水汽撲麵而來,“上麵寫了什麽?你的手在發抖。”。
    知朝慌忙將卷軸卷起,卻見一滴水珠正巧落在手背,涼意滲進皮膚。
    “沒什麽....” 知朝強作鎮定。
    香磷濕漉漉的腳步逼近,鏡片後的眼睛映著擔憂的暖光。
    “騙人,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這句話讓知朝的脊背微微繃緊。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與眼前的香磷四目相對:
    “香磷,大蛇丸給你這個卷軸的時候,還說了些什麽嗎?”
    麵對眼前的知朝,香磷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鏡,隨後坐在沙發上認真回想:
    “他隻是說,我離開不了多久就會回去的。那個變態大叔,我怎麽可能還想回到那個陰森森的地洞裏啊,反正知朝去哪我就去哪,絕——對不會回去的!”
    知朝尷尬的笑了笑:
    “香磷,如果你後半句說的是真的話,我們可能真的回到去大蛇丸那裏了。”
    “誒——?!”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香磷把玩這發尾,偏過頭去:“雖然很不想回去....但是我說了,知朝去哪我就去哪.....”
    深夜的風卷著暴雨砸在窗欞上,知朝坐在床邊凝視鋪開的膜卡。
    月光為木雕小鳥鍍上銀邊,它展開的翅膀仿佛要衝破桎梏。
    衣櫥深處,惡鬼麵具在黑暗中泛著幽光,蒼介的嘶吼突然在耳畔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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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錯誤的!由忍者統治的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我隻不過是為了給普通人尋找活下去的權利!】
    她緩緩取出麵具,指尖撫過扭曲的紋路。
    驚雷炸響的刹那,閃電將惡鬼麵具的獠牙鍍上慘白的光。
    知朝的影子在麵具扭曲的紋路中破碎重組,狂風拍打著玻璃,卷著暴雨在玻璃上劃出猙獰的爪痕。
    你說的沒錯,蒼介。
    由忍者統治的世界是黑暗的。
    忍者的世界是吃人的煉獄,所謂和平不過是兩場戰爭間的喘息。
    知朝的指尖摩挲著麵具粗糙的紋路,眼眸在閃電中點亮,湧動著複雜的光。
    可是你所討伐的目標就錯了。
    忍者不是這個糟糕世界的根本。
    而是賦予忍者能力的查克拉才是。
    這個力量不屬於這裏,它會燒毀一切種子。
    如果未來真的有和平的話。
    那一定是沒有查克拉的未來才對。
    閃電再次劈亮夜空,將她的輪廓勾勒成鋒利的剪影。
    炸雷撕開夜幕的瞬間,香磷被劇烈的雷聲驚醒。
    她裹著薄毯跌跌撞撞衝到門前,指節剛觸到冰涼的門把,卻在門縫透出的冷光看見了知朝立在窗前的身影。
    “....知朝。你還好嗎?”
    香磷的聲音發顫,潮濕的空氣裹著暴雨的腥氣湧進房間,少女赤著腳踩過地板,來到她的麵前。
    知朝摩挲惡鬼麵具的指尖頓了頓,抬頭時,窗外的雨幕在她臉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雷聲轟鳴中,她的聲音混著雨點敲打玻璃的節奏,聲音暗啞混入了這潮濕的空氣中:
    “香磷,我們要離開木葉了。”
    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夜。
    當晨光撕開烏雲時,木葉村的街巷已麵目全非。
    折斷的樹枝橫七豎八地躺在泥濘裏,破碎的瓦片泛著冷光,不知誰家的衣物在殘垣間飄蕩,宛如戰敗者飄揚的白旗。
    不過好在知朝的小木屋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依然完好無損的佇立在那裏。
    她將父母的合照以及木雕小鳥擺放在櫃子上。
    最後在將與朋友們的合照懸掛在牆上後,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眾人後。
    她換上了暗部的衣服,在暗處留下了一張空白的鋼化膜,戴上白狐麵具離開了小木屋,目標明確的向根組織的基地走去。
    雖然三代火影將誌村團藏的勢力瓦解。
    但仍然還有部分洗腦徹底的死士願意繼續效忠他。
    “站住!暗部的人,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其中一位“根”成員抽刀攔住了知朝的去路,警惕的打量著她。
    知朝舉起手中那卷密函,語氣淡然:“七年前的機密文件,上麵的標誌是‘根’組織的,特意前來歸還。”
    “給我。”
    為首的忍者猛然撲來,卻見她身形一閃,輕鬆躲過:
    “既然我能一個人前來歸還密函,那就證明我是來向團藏大人表明忠心的,你還是不要妨礙我才好。”
    就在此時,周圍又出現了幾名“根”的成員,皆是目光陰沉的盯著下方的知朝,做好了隨時搶奪密函的準備。
    “退下。”
    低沉的聲音從深邃的通道內響起。
    誌村團藏杵著拐杖,逐漸暴露在日光下。
    “那副麵具我認得。”誌村團藏眼眸閃著暗光,“之前是屬於暗部卡卡西的,而現在。屬於拯救了木葉村的英雄少女,白鳥知朝的。”
    他的目光掃過密函,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怎麽?拯救木葉的英雄,也想向我表忠心?”
    “英雄少女可不敢當,我隻不過是團藏大人用來交易火影之位的籌碼罷了。”
    知朝的話語如冰錐刺出,精準戳中對方痛點,握著拐杖的指節瞬間發白。
    明明可以就此機會成功上位,卻沒曾想自來也那個混蛋找來了綱手將猿飛日斬救活。
    自己既沒有成功當上火影,權力依然處於架空狀態讓他感到非常的惱火。
    “密函內容是什麽?”團藏的聲音低沉如雷。
    知朝悄悄觀察了一下周圍蠢蠢欲動的‘根’成員,拿著卷軸向前走了一步:
    “團藏大人要是想知道的話,就不要讓礙事的人打擾才好。”
    話音剛落,知朝便甩出一張鋼化膜大喊道:
    “四紫炎陣!”
    紫色火焰衝天而起,四紫炎陣如囚籠般將兩人困在中央。
    “團藏大人!”
    “根”組織的成員見狀,飛撲過來想要營救,卻在接觸屏障的一刹那,被猛烈的火焰點燃,在淒厲的慘叫中,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誌村團藏瞳孔驟縮,他望著白狐麵具下跳動的冷光,終於讀懂少女眼底沸騰的殺意。
    “複仇嗎?哼,若不是自來也橫插一腳,你早該隨著那場屠殺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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