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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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紫炎陣內,翻湧的火焰在紫色屏障間流淌,將誌村團藏半張布滿繃帶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本該需要四位精英忍者結印發動的結界,此刻竟由一個十二歲少女獨自完成。
    誌村團藏回想起了最初獲得的情報,那個可以吸收高階忍術,並且使用的能力,讓他後背覆上一層冷汗。
    知朝猛然抖開卷軸,陳舊的紙張在半空中搖晃,團藏一眼便認出了這正是屬於“根”組織的密函。
    可是應該已經銷毀了才對,為什麽會在她手上。
    “回答我團藏,是你下令屠殺白鳥族的嗎?”
    團藏扯動嘴角,麵對如此厲害的能力,他也沒將一位孩子放在眼裏。
    論戰鬥經驗,經曆過三次忍界大戰的他,怎麽可能會敗給一位羽翼都還未豐滿的雛鳥。
    他緩緩睜開左眼,沙礫在他腳下寸寸碎裂,飛射的石刃裹挾著疾風,猛烈的向朝知朝襲去。
    見團藏並不打算配合,白狐麵具下,知朝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從卡包中抽出一張透明的鋼化膜,在空中劃出銀亮弧線。
    刺目的白光奪取了視線,當誌村團藏再次回神時,他發現自己仍然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
    幻術?
    不,不可能。
    她沒有能夠施展幻術的瞳力,不可能是幻術。
    “回答我團藏,是你下令屠殺白鳥族的嗎?”
    同樣的問題再次響起,團藏終於察覺了什麽不對的地方,警惕的擺出結印的姿勢,聲音低啞冷漠:
    “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你親自去黃泉的路上問你的族人吧。”
    “風遁·真空玉!”
    他猛吸一口氣,將腹中的空氣以子彈的方式連續不斷從口中吐出。
    見對方不為所動,誌村團藏心中冷笑:
    哼,放棄掙紮了嗎?還真是無聊.....
    就在他以為終於除掉白鳥族最後的隱患時,所有的真空玉卻在觸及知朝周身時詭異地扭曲潰散。
    “....什麽?!”
    “再給你一次機會!”知朝扯下麵具,燃燒的怒意幾乎要將他引燃,“如實回答的話,我或許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痛苦。”
    團藏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他猛地躍向半空中再次結印,口中大喝,:
    “風遁?真空大玉!”
    巨大的風團裹挾著音爆撕裂空氣,所過之處地磚寸寸崩裂,鋒利的碎石如子彈般嵌入四紫炎陣的火牆燃成火星。
    麵對如此迅猛的忍術,知朝站在原地,任由飛沙走石撩動她的發梢。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當風團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轟至眼前時,她隻是抬手輕輕一揮。
    狂暴的氣流瞬間化作萬千縷青煙,碎石如雨墜落,卻不傷及她分毫。
    “這....這不可能...” 團藏的聲音中終於帶上了一絲恐懼。
    他從未想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能如此輕易地破解他的忍術,雙腿有些發軟向後退去,四紫炎陣燒掉了他揚起的衣角,封鎖了他最後的退路。
    “如果你不是必死,我也不會浪費一張膜卡來封印你。”知朝突然快速欺身靠近,一拳捅入他的腹部在接一個回旋踢擊倒在地,大聲質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連毫無威脅的白鳥族也要慘遭你毒手?就因為我們沒有查克拉?就因為我們不願意參與各國的紛爭,就要因此被滅族嗎?!”
    團藏被重重砸在碎石地麵,他望著知朝眼底翻湧的殺意,突然發出刺耳的笑聲,嘴角溢出的血沫濺在衣襟處:
    “沒有查克拉的螻蟻也配談生存?白鳥族的血脈能讓忍者力量失效,這本身就是對忍界秩序的一種危害!如果這樣潛在的威脅不能被木葉掌控的話,我清除隱患又有什麽不對?”
    “夠了!”
    “你一口一個危害,說的好像你是什麽救世主一樣令人想吐!你不過就是披著‘正義’的外衣,做著滿足自己私欲的惡事!曉組織是你摧毀的,白鳥一族是你屠殺的,挖掉止水哥眼睛的人是你,逼鼬哥屠殺族人還是你!這些哪件不是你沾滿鮮血的罪證?!”
    “你做了這麽多,你到底獲得了些什麽?!”
    誌村團藏的瞳孔在致命的質問下驟縮,他脖頸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藤蔓,突然發力扔出幾枚苦無卻毫無意外的被無形的力量所彈開。
    “.....為什麽你會知道這麽多?”
    誌村團藏輕輕撫上自己纏繞繃帶的右眼,空洞的眼眶裏,在看向知朝的身影時,竟隱隱傳來詭異的刺痛:
    “.....你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顫抖,獨眼死死盯著少女拿出惡鬼麵具,緩緩將其戴上。
    恐懼如潮水向他湧來,冷汗浸濕了衣物:
    “不可能....”他踉蹌後退,“這不可能,五年前....以你的年齡才七歲,你不可能是那個人!”
    惡鬼麵具緩緩覆上少女麵容,扭曲的獠牙在火光中泛著幽光。
    知朝握著蒼鸞刀步步逼近,刀刃折射的冷光映出團藏眼底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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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團藏.....你做了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
    利刃破空聲中,血花在結界上綻開又蒸發。
    誌村團藏捂著胸前駭人的傷口後退數步,盯著知朝麵具上扭曲的獠牙紋路,喉間發出瀕死般的嘶吼:
    “別開玩笑了!你懂什麽是忍者嗎?是在不見天日,在暗中默默守護的功臣!這個世界不可能永遠光鮮亮麗,必須有人在暗中維護平衡,而我做了這麽多全部都是為了世界的和平以及木葉的未來!從未沒有體會過戰爭殘酷的你,根本就不會理解我的意誌!”
    “如果說你的意誌是在黑暗中守護和平,那麽作為黑暗的你,就不該去覬覦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妄圖用鮮血堆砌火影之位,也配談什麽和平?”
    誌村團藏捂著傷口轉身想逃,滾燙的火牆將他逼回中央,映得獨眼泛起瘋狂的猩紅。
    “木葉需要我,你不能殺我!我才是那個能改變世界的人,你和我合作的話,一定.....”
    蒼鸞刀貫穿心髒的瞬間,喉間翻湧的鮮血堵住了後半句話,溫熱的血順著刀鋒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染紅了地麵。
    “團藏大人——!”
    結界外的呼喚在他耳中逐漸遠去,他仰頭望著結界上方跳動的紫色火焰,聽見少女清冷的聲音穿透耳鳴:
    “很可惜,團藏。無論是哪個未來,改變世界的那個人都不可能會是你。”
    “永別了。”
    蒼鸞刀抽離的瞬間,誌村團藏的身軀如斷線木偶般向後傾倒。
    渙散的瞳孔裏,走馬燈似的閃過與年輕時與猿飛日斬共同的誓言,那時他們並肩坐在火影岩下,陽光將少年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長到足以概括他的一生,長到足以掩埋他的一生。
    不管到哪裏我都沒法追上你。
    就連最後想為木葉做點什麽,也無能為力嗎?
    胸前的血液將團藏掩埋,在一片渾濁的日光下緩緩合上了眼睛,終是落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中。
    猿飛日斬點燃煙鬥的火焰被一陣冷風掐滅。
    不好預感的隨著熄滅的白煙升起,他抬頭望向窗外的火影岩,烏雲蔽日,狂風裹挾著樹葉在空中飛舞,將它們卷入了火影岩的陰影處。
    四紫炎陣的火焰如潮水退去,空氣中漂浮著灰燼與鐵鏽的腥甜。
    知朝低頭凝視腳下逐漸僵硬的軀體,蒼鸞刀滴落的血珠在地麵暈開,與幹涸的血跡交織成詭異的暗紅圖騰。
    “怎麽可能!團藏大人竟然.....”周圍外傳來破碎的驚呼。
    幾名 "根" 成員踉蹌後退,卻有死士紅著眼抽出忍刀,在雨中泛著森冷的光。
    惡鬼麵具覆上麵龐的刹那,昔日柔和的氣息蕩然無存,鋼化膜在指尖翻飛,白色的光芒劃破空氣,忍術的銳響此起彼伏
    當最後一位“根”成員倒下後。
    烏雲伴隨著沉悶的“轟隆”聲,壓在頭頂上方令人喘不過氣。
    細密的雨點砸在屍體上,濺起細碎的血花,衝刷出一條暗紅色的水流。
    甜腥的氣息混合這泥土的味道,知朝摘下麵具,任由冰涼的雨絲劃過臉頰。
    壞事進度條在意識深處不斷攀升,五張新生成的鋼化膜懸浮在眼前,泛著幽藍的光。
    她接過眼前形成的鋼化膜,沉默著將它們放入了卡包之中。
    木葉圍牆外,淅淅瀝瀝,牆上的卡片毫無征兆地迸發刺目光芒,瞬間膨脹至人高。
    香磷被這異象驚得後退半步,指尖還未來得及觸碰武器,便見白光中跌撞走出一道染血身影。
    “知朝!” 香磷的驚呼被悶雷掩蓋。
    她衝上前時,血腥味裹挾著雨水撲麵而來,她將自己準備好的鬥篷裹住了她的身體,語氣充滿擔憂:
    “.....你怎麽樣了?為什麽全是血,你受傷了嗎?”
    知朝垂眸不語,她劍指舉在眼前將用來傳送的鋼化膜召回,泛著冷光的膜卡在指尖形成,被她靈巧的放入卡包之中。
    她擦淨惡鬼麵具上的血汙,眸光逐漸褪去殺意,嘴角牽起弧度:
    “別擔心,我沒受傷。”
    她的聲音平淡得像一汪死水,卻讓香磷無端的感到一抹惹人憐憫的心疼。
    知朝輕輕抬眼,目光穿過雨簾,望向前方:
    “香磷,你還記得回大蛇丸基地的路嗎?”
    雨點落在香磷的發尾上,她伸手緊緊握住知朝冰涼的指尖,仿佛要將自己的溫度全部渡給對方。
    “我記得,跟我來吧。”
    兩人相攜轉身的刹那,冰冷的雨點擊打在樹葉上,發出細碎的嗚咽。
    知朝腳步一頓,緩緩回頭望向沉入雨中的木葉村。
    那些曾給予她溫暖的地方、同伴們燦爛的笑容,此刻都在雨幕中固定成鮮豔的色塊,牢牢印入腦海深處。
    終於,她不再猶豫,決然踏入雨幕。
    身影在茫茫雨色中越變越小,唯有身後蜿蜒的腳印,被雨水衝刷得支離破碎,漸漸消失在泥濘之中。
    ......
    雨幕如簾,將猿飛宅邸籠罩在一片氤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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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猿飛日斬望著窗外被雨水打落的木葉,指間的煙鬥明明滅了許久,卻仍下意識地輕吸。
    “三代大人!五代火影綱手大人來.....”
    “讓開!別礙事!”
    綱手毫不客氣的推開前來通傳的下人,拿著一個白狐麵具“啪”的一聲拍在了猿飛日斬的桌麵上,濺起的水花沾濕了案頭的書冊。
    “哦,綱手啊。什麽事這麽著急。”猿飛日斬將視線從雨幕中收回,來到桌前坐下。
    “你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吧?”綱手雙手環胸,神情嚴肅的坐在了他對麵,“白鳥知朝刺殺了誌村團藏的事。”
    猿飛日斬的拿著煙鬥的手微微一頓:“果然,這種事還是發生了嗎?”
    “什麽意思?”綱手皺起眉頭,木桌因她的動作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你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沉默如潮水漫過房間。
    猿飛日斬望著窗欞上蜿蜒的雨痕,回憶起自己查到的所有線索。
    那些關於白鳥族滅族案的蛛絲馬跡,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他何嚐不知團藏的手段?
    隻是......他的立場不便評判這件事的對錯。
    而知朝的力量,或許能有一天能成為守護村子的利刃。
    所以,他猶豫不決一直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想將這件事逐漸淡化出她的視野。
    可沒想到,這樣的情報還是被她知道了。
    “綱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見猿飛日斬對剛剛的話避而不談,綱手脾氣暴躁毫不客氣的揪住了猿飛日斬的衣領:
    “既然你讓我來當這個火影,就不要在這裏支支吾吾對我有所隱瞞。我不管你和誌村團藏曾經有哪些過節,但是現在我是木葉的第五代火影,那就有權利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這都做不到的話,你還是另請高就吧!”
    “綱手大人,你冷靜一點啊....”靜音抱著豚豚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
    望著眼前一點也沒有尊師重道的綱手,猿飛日斬不怒反笑,笑聲帶著歲月的滄桑:
    “你還是老樣子啊綱手,不過你說的有道理。她的事情我之後會詳細告訴你。不過眼下,先想想如何定奪她的所作所為吧。”
    綱手聞言,鬆開了猿飛日斬的衣領,對於剛剛自己的衝動行為,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目光:
    她盯著案上的白狐麵具,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誌村團藏雖已失勢,但畢竟是木葉高層。無論她出於什麽理由,殺人便是事實。”她頓了頓,繼續道:
    “應該作為木葉的叛忍處理。”
    猿飛日斬緩緩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
    潮濕的風卷著雨絲湧入,吹散了滿室凝滯的空氣:
    “那就這麽辦吧。”
    “真的沒關係嗎?她可是救了你,是木葉的英雄人物......”
    “英雄人物也不過是一位十二歲的孩子.....”猿飛日斬望著遠處在雨中飄搖的燈火,聲音低沉:
    “她此舉所為.....或許,真的是因為團藏而被逼無奈呢......”
    綱手沉默良久,最終轉身離去:
    “我會昭告全村。但這個決定...... 希望不要成為日後的麻煩。”
    房門重重關上,雨聲再次填滿整個房間。
    猿飛日斬拾起白狐麵具,麵具上的血跡在燈光下泛著隱約的暗紅。
    喜歡火影:要什麽查克拉我隻有鋼化膜請大家收藏:()火影:要什麽查克拉我隻有鋼化膜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