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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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燭火劇烈搖晃,大蛇丸的蛇瞳驟然收緊,再確認對方認真的態度後,轉而爆發出尖銳刺耳的大笑,震得四周盤繞的毒蛇紛紛昂首嘶鳴。
“沒有查克拉的世界?哈哈哈哈!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單純啊,白鳥知朝。”
他的長舌在知朝耳畔遊走,刮過一陣冰涼:“沒有查克拉,忍者將失去立身之本,五大國的平衡會瞬間崩塌,到那時,整個忍界將陷入比戰亂更可怕的混亂!”
“混亂?”知朝反手扣住抵在咽喉的苦無,指尖在刃口勒出細小血痕,“如今的忍界難道還不夠混亂?戰爭、背叛、陰謀從未停歇,而這一切的根源,不正是查克拉帶來的力量爭奪?”
"天真!" 大蛇丸突然扯開距離,“沒有查克拉,如何抵禦外敵?如何守護家園?你所謂的改變,不過是妄想而已!”
知朝將苦無重重擲在地上,金屬撞擊聲在密室回蕩:
“守護家園,從來不是靠力量的強弱,而是靠人心。如今的平衡不過是建立在力量威懾上的虛假和平!當沒有查克拉的忍者不再是殺戮的工具,人們或許才能真正坐下來平等對話。”
大蛇丸的表情瞬間扭曲成癲狂的弧度:“有趣!非常有趣!可是人心隻要存在貪婪、嫉妒,就算沒有查克拉,人類也會用石頭、用牙齒繼續廝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知朝站在那裏,聲音平靜得可怕:“既然如此,那就再創造一個新規則好了。”
大蛇丸的表情僵硬,甚至覺得自己被一個孩童給侮辱而升起了怒意,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知朝身後,陰冷的氣息從她頭頂壓下:
“創造規則?你以為你是誰?神明嗎?當真以為自己能淩駕於忍界千年秩序之上?”
“大蛇丸....”知朝抬頭看他,不慌不忙道,“你認為這個忍界最強大、最令人畏懼的力量是什麽?”
大蛇丸看著少女眼底流轉的幽光,突然想起那封存的守鶴,想起白鳥族血脈中蟄伏的神秘力量。
他的舌頭緩緩舔過嘴角,悠悠開口:
“尾獸......”
“沒錯....就是尾獸啊。而且我記得,我的守鶴應該還在你這裏吧?”
我的守鶴?
她居然將尾獸稱為我的?
密室中的溫度驟降,大蛇丸伸出濕漉漉的長舌,心情複雜。
眼前的這個孩子。
居然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陌生感。
探索與求知的欲望被激起,大蛇丸喉間發出嘶啞的低笑:
“白鳥知朝,你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他向前走了幾步,召喚出一隻蟒蛇從陰影中爬了出來。
蟒蛇蜿蜒盤繞上大蛇丸的身體,隨後張開蛇口。
“看來我們有必要深入聊聊。”
他的手掌沒入蟒蛇腹中,再抽出時已攥著一卷封印卷軸。
符咒在火光中閃爍,隨著低沉的咒文消散,卷軸轟然展開,淡金色的光芒中,守鶴的膜卡破空而出,精準落入知朝的掌心。
卡麵上的守鶴風采依舊,紅色的邊框在火光的照射下微微反光。
知朝將膜卡收入卡包的瞬間,緊繃的脊背終於放鬆。
大蛇丸倚著蛇首,細細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我已經表達了我的誠意,如果想合作的話,那就說說你的計劃。”
雖然大蛇丸陰暗又偏執,但既然要借用他的力量,自然也不能太過保守隱瞞。
“我需要你開發同化查克拉的忍術。”知朝直視著那雙豎瞳,“用我的血液作為媒介,就像你對君麻呂做的那樣。”
大蛇丸坐回了石凳:“這個我做不到。”
“為什麽?君麻呂不就是一個成功的案例嗎?”
“君麻呂隻是單向吸收,要開發實戰的忍術,僅憑你一人的血液,連實驗樣本都湊不齊。”
沒想到計劃還未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她本以為靠大蛇丸的科技,或許可以成功開發一個忍術。
再結合自己的鋼化膜的話,說不定能行。
該死,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嗎?
就在希望即將破滅時,大蛇丸突然俯身逼近,濕潤的呼吸噴在她耳畔:
“我說我做不到,可沒說別人也不行。”
“誰?”
蛇瞳裏閃過狡黠的光芒,大蛇丸指尖撩起她的一截發絲,又輕輕滑落:
“你不是問我那份密函從哪裏得到的嗎?或許你還記得,那個在白鳥滅族後,因為截獲了密函而回收屍體用作研究的蒼介。”
“他生前可是對白鳥血脈做過無數實驗,那具能使忍術失效的巨型傀儡,就是他的傑作。" 他的舌頭舔過嘴唇,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比起我,他留下的研究資料,或許更能給你提供幫助呢。”
潮濕的石壁滲出腥甜的腐臭,通道深處傳來拖遝的腳步聲,像是裹著黏液的蛇尾在啃噬地麵。
燭火的幽光在拐角亮起,照亮了一具扭曲的軀體。
蒼介的皮膚泛著屍斑,空洞的眼白裏染滿黑色,每走一步都有細微的碎肉從骨節處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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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朝瞳孔驟縮:“你居然把他穢土轉生了嗎?”
大蛇丸舔了舔嘴角,發出刺耳的笑聲:“別這麽激動,他現在不過是一具任我操控的傀儡,能回答任何你想知道的問題。”
蒼介呆滯的站在那裏,空洞的眼睛轉向知朝,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聲音像是從九幽傳來:
“沒想到是你最理解我的想法。你想知道什麽?關於白鳥族身體的各種研究我都可以告訴你哦。”
“閉嘴!”
知朝抽出蒼鸞刀架在了蒼介的脖頸上,表情嫌惡的盯著他:
蒼介雖然不是屠殺族人的罪魁禍首,但他用族人的屍體進行變態研究,就足以讓她感到厭惡和憤怒。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像你這種玩弄屍體,褻瀆族人的渣滓,就算你有我想要的方法,我也絕不會從你這裏獲得!”
蒼介的嘴角依然保持著扭曲的弧度,脖頸處被冰刃抵住的皮膚開始剝落。
他空洞的眼白泛起幽光,喉間發出沙啞的嗡鳴:
“褻瀆?如果不是我的研究,白鳥族的犧牲就顯的毫無意義。我不過是將他們的價值最大化,隻要繼續傳承下去,隻要最後獲得了成功,造福的可是整個世界....”
“夠了!” 知朝捏緊手中的刀,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用活人做實驗和盜竊屍體做研究,本質都是在踐踏生命!你沒有資格用‘造福世界’來美化自己的罪行!”
大蛇丸突然大笑,蛇瞳中閃爍著癲狂的興奮:
“有意思!沒想到你會這樣想。不過,你確定要拒絕這份‘禮物’?蒼介的大腦裏,可存著你想要的最後一把鑰匙。”
知朝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中傳來:
“用我父母的遺體而研究出來的方法,我絕不需要。我一定能靠自己找到方法的。”
大蛇丸站在那裏,從女孩的身上恍惚間看見了年輕時執著的自己,但他們之間也有明顯的不同。
他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隻要是能實現自己心中的目標,就連昔日手足、老師的情誼他也可以一並拋掉。
他始終相信,在追求真理的路上,猶豫就等於死亡。
可他自己差點忘了。
他如此執著研究長生之術,不僅是覺得生命的脆弱,也是為了能夠見證最遙遠的未來到底是何種樣貌。
“雖然你的做法愚不可及,但... 我尊重你的選擇。”
隨著一聲冷喝,蒼介的軀體在破碎的肉土中化作齏粉,腐肉剝落的瞬間,露出了被獻祭者青紫的骸骨。
知朝默默收回蒼鸞刀,最後看了眼滿地狼藉,轉身朝外麵走去。
“你要去哪裏?”大蛇丸問道。
“累了,想去休息。”少女的聲音混著潮濕的黴味,“若哪天我消失了,不用找我。替我照顧好香磷。”她邁出的腳步突然頓住,瑩綠的眼眸在燭火中泛起冷光:
“對了,不準在對佐助出手,不準給他種下咒印,也不準透露我的蹤跡。”
大蛇丸嗤笑一聲:“我為什麽要答應你?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知朝沉默了一會兒:
“佐助對我來說是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奪取他的身體成為你的容器。而且...”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比起覬覦寫輪眼,看著我如何顛覆忍界的規則,不是更合你胃口?”
地下室突然陷入死寂,大蛇丸的蛇瞳中瘋狂與好奇交織閃爍,突然爆發出尖銳的狂笑,震得滿室燭火劇烈搖晃:
“有趣!太有趣了!我喜歡你的自信.....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作為交換,當你找到方法時,必須第一個來告訴我,並且允許我參與其中。”
“成交。”知朝伸出手掌,大蛇丸看著眼前的女孩,嘴角勾起弧度,抬手握了上去。
“可別令我失望啊,白鳥知朝。”
.....
潮濕的石階上還殘留著黴味,知朝剛踏出地下室,一道紅色的身影便裹挾著溫熱的風撲來。
香磷的眼鏡滑到鼻尖,發梢還沾著地下室的蛛網,卻死死攥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那個蛇精病沒對你動手吧?!”
知朝有些無奈的挎下肩膀:“香磷,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不放心了。”她舉起手在原地轉了一圈,“手腳齊全,也沒有受傷,你就放心吧。”
可話音未落,她便被用力拽進帶著體溫的懷抱,香磷的呼吸急促地噴在頸間:
“你沒事就好。因為知朝你不需要查克拉,萬一受傷了我又不能幫你治療.....我怕他們欺負你。”
這句話悄無聲息的撞入了知朝心中的柔軟。
短短的數天內,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出乎她意料的事。
身體的靈魂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了傷害與折磨,以往的柔軟織成堅強的繭將自己牢牢包裹。
可麵對香磷毫無保留的、雪中送炭式的關懷,還是會下意識的卸下鎧甲,輕輕的擁住這份溫暖。
“我哪有這麽容易被欺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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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周圍冰冷的氣息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
.......
與依依不舍的香磷各自回屋後,知朝睡在堅硬的床鋪上,手裏拿著守鶴的膜卡,看了又看,糾結著要不要將他放出來透透氣。
思量再三後,決定再委屈他會兒,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放他出來也不遲。
昏睡了一夜,知朝睜開眼,望著眼前的天花板在暖光的搖曳下忽明忽暗。
她在夢中見到了婆婆,見到了鳴人,見到了佐助以及暗部的第六小隊,還有木葉的大家.....
不知道她的叛逃是不是讓他們很失望?
既然背叛了村子和同伴,一定是被唾棄的存在吧。
自來也師父會不會大罵她孽徒,然後拆了她的小木屋?
拆了小木屋?!
一想到這兒,她驚的從床上坐起,放在床鋪邊緣的手捏出皺褶。
自來也師父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知朝有些不放心,她拿起自己的鋼化膜,琢磨著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畢竟裏麵可是存放了她所有的美好回憶。
隻要確定小木屋安然無恙的話,她也能放心了不是。
就在她準備拿出鋼化膜進行傳送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線突然漫過耳邊。
“知朝,你聽得到嗎?”
知朝一愣,聲音裏裹著不確定的震顫:
“止水哥?”
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隨後帶著驚喜響起:
“太好了,你還在。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差點都要掉眼淚了。”
知朝握緊鋼化膜,指尖微微發顫。
宇智波止水的聲音像一縷穿透陰霾的光,讓她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些,卻又在心底泛起酸澀。
“止水哥,你怎麽......” 她話未說完,便被止水急切的話語打斷。
“先別問這麽多,聽我說。” 止水的聲音帶著少見的嚴肅,“你刺殺團藏叛逃的消息已經傳遍各國了。暗部肯定會派人追殺你,其他各國勢力也會對你掌握的情報蠢蠢欲動。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希望你能來我們這裏,至少能保證你的安全。”
知朝咬住下唇,聲音有些發悶:
“止水哥.....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殺了團藏叛逃木葉嗎?”
“因為我相信你。就像當年我將眼睛托付給鼬,你也一定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
止水的聲音穿過鋼化膜,裹挾著歲月沉澱的信任與溫柔,字字句句都重重砸在知朝心上。
刹那間,酸澀如潮水般漫上知朝的喉頭,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止水哥,你可以離遠些嗎?”
鋼化膜放在地麵的瞬間,白光如驚鴻劃破空氣。
知朝的身影從中躍出,止水本能地張開雙臂,將有些瘦小的身體穩穩接入懷中。
少女帶著地下室潮濕氣息的身軀,此刻正劇烈地顫抖著,滾燙的淚滴砸在他胸前的衣物上,暈開深色的水痕。
止水緩緩坐下,將懷中的知朝更緊地圈在臂彎裏。
他的右手輕柔地撫過她的發頂,一下又一下,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安撫受了驚的幼獸。
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從胸腔深處震動傳來:
“乖孩子,乖孩子。我在這兒,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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