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光與暗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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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站住!鳴人!”
從火影樓衝出來,鳴人就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蠻牛,橫衝直撞的朝木葉大門跑去。
佐助見他根本不聽,於是腳下蹬地,將他踹翻在地:
“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以為這樣衝出去就可以為她解決問題了嗎?用腦子好好想想也不可能的吧!白癡!”
鳴人從地麵爬起,咬牙瞪著佐助:“你讓開!我現在去找她的話一定還來得及!我一定會找到她,將所有一切都問清楚的!”
“然後呢?然後再將她送回木葉等待審判嗎?”
佐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鳴人,冷冽的目光中難得摻雜著幾分焦急。
他伸手揪起鳴人的衣領,“暗部的通緝令已經下發,你帶著叛忍回村,不僅救不了她,還會讓她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鳴人猛地揮開佐助的手,脖頸青筋暴起:“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隻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去向綱手婆婆求情,無論什麽責罰我都會和她一起承擔!”
“承擔?你拿什麽承擔? 就憑你這個木葉下忍?就憑你這個一天到晚滿腦子隻有拉麵的笨蛋?”
鳴人麵色漲紅,卻依然倔強地回瞪:“那你說該怎麽辦?坐在這裏眼睜睜看著知朝被他們殺死?”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她明明說過,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佐助低著頭,眼前閃過無數關於知朝的畫麵。
他把她視作自己重要的親人。
惠子婆婆犧牲後,體會過獲得又失去的他沒有誰更能體會她的心情。
也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他以為,他們會在屬於彼此的世界裏,就這樣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可是.....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記憶中女孩的麵容固定在叛忍的通緝令上。
昔日的承諾化成碎片,變成荊棘將佐助緩緩淹沒。
不是說好的要一直陪著我的嗎?
那為什麽,不帶我一起走呢?
“我和你不一樣,鳴人。”佐助抬起頭,“我和知朝體會過同一種痛苦,所以我比你要更懂她的感受。像你這種隻會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達到目的的家夥,我不認為你找到知朝後,她會願意和你回來。”
這句話觸動了鳴人的內心。
他看著眼前的佐助,心底燃起一股怒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說我對知朝的關心全部就是假的嗎?!”
“你們兩個.....”旗木卡卡西閃現至兩人之間,按住了他們的肩膀:“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都給我冷靜一點。”
趕來的小櫻站在遠處,擔憂的握緊雙手。
卡卡西的出現,讓鳴人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衝動,愧疚又失落的低下頭,盯著地麵吹動的樹葉,聲音發悶:
“卡卡西老師,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幫到她.....”
看著肩膀微微顫抖的鳴人,卡卡西身為帶教上忍,麵對木葉叛忍的態度絕對是與村子保持一致且正義的。
他此時應該像大部分老師那樣,拍拍學生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教導他們:
叛忍是木葉的敵人,是危害村子安全與和平的存在,身為忍者就更要優先履行自己的責任。
當然,前提是那個人不是他在意的那個人。
卡卡西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度,輕輕歎了口氣:“鳴人,如果相信知朝的話,就努力尋找真相吧。”
在暗部,從三代讓他監視知朝開始,他便關注著她的日常行動。
普通的生活,以及豐富的社交,讓他一度以為三代隻是想讓他遠離殺戮而刻意給他安排的閑職。
直到她進入了暗部,直到被大蛇丸擄走,直到現在變成了叛忍。
他才驚覺自己一直以來都隻是觀察她光明的一麵。
另一麵不為他涉足的地方——那個在林中的小木屋,是他怎麽樣都觀測不到的。
回憶起剛剛自來也的態度,卡卡西又想起將白狐麵具重新交到她手裏時的情景,眼眸深邃:
“她可能背負了一些我們不曾見到的東西。但我知道,她絕不會無緣無故背叛木葉。想要弄清楚這些,我們第七班至少得團結起來,才能找到她。你說對吧,佐助?”
佐助沉默良久,在與鳴人注視的一瞬間,他皺起眉頭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當佐助與自己擦身而過,小櫻看見了他眼底正燃燒著一股陌生的決絕。
她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想叫住他。
佐助的身影卻在卷起的大風裏,消失無蹤。
之後卡卡西老師的各種安慰說辭,鳴人已經無心在聽進去了。
在與他們告別後,他心情複雜的雙手插兜,仿佛失去靈魂似的低頭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我和知朝體會過同一種痛苦,所以我比你要更懂她的感受】
他腳下一頓,佐助那不知哪裏來的優越感讓他覺得尤為憋悶:
“可惡!什麽體會過痛苦就更懂她的感受,明明我和知朝在一起的快樂才比你更多吧!混蛋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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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大喊,引來了周圍人的紛紛側目。
“鳴人!”
一聲呼喊在前方響起,鳴人有些不爽的應道:
“幹嘛?”
當看清鹿丸正站在對麵,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時,剛剛的怒火被困惑所撲滅。
“鹿丸?你找我什麽事?”
“嘖,眼下麻煩的事不是顯而易見嗎?能和你聊幾句嗎?”
街邊的長凳上,飛蛾在路燈下翻飛,投下的影子落在兩位男孩身上,
“你到底想說什麽鹿丸?”鳴人開口打破了寂靜。
鹿丸盯著地上斑駁的樹影,半晌才幽幽開口:“雖然我不覺得從你這裏能分析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但是我想問你,那個名叫蒼介死之前,是不是有提到過‘白鳥一族的血脈’?”
被鹿丸這麽一提,鳴人也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你想表達什麽?”
看身邊的鳴人完全忽視且不能理解這重要的信息,鹿丸有些後悔來找他。
“聽好了。關於知朝叛逃的事我想了很多,按理說我們大動幹戈將她救了回來,敵人也被擊敗,無論如何她都沒理由殺了團藏,然後叛逃。”
他停頓了一下,見身邊的鳴人有認真在聽,他便繼續道:“然後我想到了‘白鳥一族’。知朝其實是擁有族人的,小時候我們認識她時,她聲稱自己是從砂隱村搬來的。一個擁有族人的人,怎麽會背井離鄉到木葉來呢?”
“所以我猜測,她的家族一定出現了重大變故,所以不得不和惠子婆婆來木葉。再結合蒼介的話,還有大蛇丸的行為,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鳴人追問道:“是什麽?”
鹿丸閉了閉眼,抬頭看向路燈下撲朔的蚊蟲:“白鳥一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而且一定和團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才會做出那些事的。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鳴人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他再一次想起了佐助的話。
難道他說的同一種痛苦,是指這個嗎?
“你是說,團藏......” 鳴人的聲音裏帶著難以抑製的震顫,“是團藏殺害了知朝的族人?那她為什麽從來沒跟我們說過這些?”
鹿丸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臉無奈:“這麽複雜的事,她怎麽可能輕易說出口。而且以知朝的性格,肯定是想自己解決一切,不想連累我們。”
鳴人蹭地一下從長凳上站起來,眼神堅定:“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去告訴綱手婆婆,說知朝是被逼無奈,是那個團藏有錯在先!”
“你先冷靜點!” 鹿丸一把拉住鳴人,“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些大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知朝殺了木葉高層是事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洗脫罪名的!”
已經聽到太多類似的話,鳴人情緒激動,大吼道:“既然沒有辦法幫助她!那你在這裏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啊!”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一隻飛蛾被路燈燙到悠悠墜落在地。
鹿丸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煩躁:
“我們需要證據,能證明團藏罪行的鐵證。我找你的目的也是想告訴你,無論誰先找到她,至少讓她知道,隻要她願意相信我們,我們會為她進行辯護,力所能及的保護她。”
鳴人有些發愣:“鹿丸,這些....你還和誰說過嗎?”
沒想到會被鳴人察覺,鹿丸抬手扶上脖頸,有些無措:
“也就我們同期的所有班吧....你們是最後一個了。”
“你這家夥.....” 鳴人聲音沙啞,伸手重重拍了拍鹿丸的肩膀,“不是最怕麻煩嗎?”
鹿丸撇了撇嘴,推開鳴人的手:“嘖,還不是因為你們一個個都這麽衝動,我隻是將最有利的方法告訴你們而已。而且....知朝不是我們重要的朋友嗎?”
兒時的情誼在夜風中發芽,隨著時光的拉長逐漸開出朦朧的花。
鳴人望著遠處的火影岩,幻想著自己如果真的當上了火影,那麽他會拚盡全力保護好身邊的同伴,拚盡全力保護好自己最重視的人。
“如果佐助那家夥也在的話,真希望他也能這麽想。”
“佐助嗎?”想起和知朝擁有相似經曆的佐助,鹿丸隱隱感到不安:“他對你說了什麽?”
“誒?”鳴人有些疑惑,但眼前浮現出佐助趾高氣揚的樣子就感到不爽:
“他說什麽很重要嗎?切,老是耍酷的樣子,看著就討厭!”
“別管了,你先告訴我。”
鳴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將佐助那句 “我和知朝體會過同一種痛苦,所以我比你要更懂她的感受” 重複了一遍。
話音剛落,鹿丸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原來如此....他應該也猜到了可能白鳥族已經滅族的事情。”
“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鳴人不解地問道,“難道就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事,他就覺得自己更有資格幫助知朝?”
鹿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沉思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麵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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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佐助他....可能也會和知朝走上叛逃之路啊....”
.......
月光朦朧的灑在漆黑的屋內。
佐助背著背包站在桌前,黑色的瞳孔注視著桌麵幾張宇智波族地的照片,眸光黯淡。
他記得這是知朝特意將拍攝最好看的幾張留給了他。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也改變不了宇智波被拆掉的事實。
將存在過的證明框入狹窄的相框裏,不也覺得諷刺嗎?
要說為什麽。
那自然是因為在木葉村裏,擁有這一段回憶的人,僅有他一個人了。
沒有可以分享的人,再美好的回憶也會成為酷刑不是嗎?
佐助伸手將相框扣住,目光落在第七班的合照上,輕輕放下自己的護額,眼睫微顫,低眸轉身離去。
背包的肩帶蹭過門框發出細微聲響,月光順著他低垂的發梢流淌,在地麵投下晃動的陰影。
他來到木葉的大門前,身手敏捷的用手刀劈暈門衛。
迎著夜晚的寒風向村外走去。
之前和音忍四人眾離開時,他默默記下了方向。
隻要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應該也會找到大蛇丸。
既然他能知道關於鼬哥的情報,那麽關於知朝的情報他或許也知道不少。
“你給我站住!佐助!”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炸響,佐助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你一個人要去哪裏?你打算也叛逃木葉去找知朝嗎?開什麽玩笑?!”
佐助緩緩轉身,深如潭底的黑眸在夜色中泛起冷光,他看著來人,語氣冰冷:
“白癡吊車尾,我說過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你最好別插手。”
鳴人大步上前揪住佐助衣領:“你這混蛋嘴裏的方法難道就是叛逃投靠大蛇丸嗎?!”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發顫,“知朝要是知道你為了她成為叛忍,隻會覺得自己連累了你!”
佐助猛地扯開對方的手,寒光映得他眼底猩紅翻湧:
“輪不到你這個隻會喊口號的家夥說教!” 月光灑在他的臉頰上晦暗不明,“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連保護重要的人,都要向村子磕頭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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